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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集 远方的呼唤

作者:山岩尽美色
歷史军事第三十五集远方的呼唤 第三十五集远方的呼唤 茱萸湾,地处扬州城东北二十裡。隋唐时,为运河进入扬州的门户。运河将占地千余亩的小岛劈开,形成了两河一江绕扬州的格局。 一叶扁舟,把李修送到了岛上,灯笼火把星星点点,趁着夜色美不胜收。 李修先跟两位把总见了面,三個人犹如久别重逢一般是相见甚欢。 能不高兴嗎,赚钱了呀。 光是王家十二艘船的货物,就值几百万两,怨不得王家管家說算上罚银要有千万两之巨呢。 给李修搭了一個帐篷,点上炭盆,热上黄酒,河裡的鱼虾趁着鲜活劲儿捞上来,一抄水,下油锅放点盐就出锅,爽口至极。 “两位老兄。我要的人沒死吧?” 徐总兵让人把扎列裡带了過来:“兵丁听了你的吩咐,上船就喊波特波特,這個大胡子就砍下了主帆停了船。” 李修哈哈大笑,跳起来跑過去抱住扎列裡,使劲的锤他的胸膛:“大叔!好久不见了!” 扎列裡也抱着李修直掉泪:“上帝啊,我都沒想到還能见到你小波特。你在船上的时候,我都不敢认你,壮着胆子喊了声波特,沒想到真的是你!” 李修扭脸跟两位总兵介绍了一下:“這位是我在茜香国认识的大叔,那年我才六岁,是在一块玉米地裡,被他捡到的。” 两位总兵也都对李修的故事有所了解,更因为這次的发财,对李修其人很是欢迎,所以也就对扎列裡客气了几分,浑不问他怎么在海盗船上的事,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就過去了。 李修拉着扎列裡坐下,递给他一碗黄酒,扎列裡咕咚一口就沒了,咧咧嘴给李修說:“太甜了,不好喝。” 李修笑着又给到了一碗,安慰他:“到了我的家乡,好酒有的是。只是,大叔,您怎么跑到這来了?還当了海盗?” 扎列裡又干了一碗,才跟李修痛诉“革命家史”。 普加乔夫起义失败后,扎列裡命大沒死,又逃回了老家,本想带着妻儿远走他乡呢,波娃派人找到了他,给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在察裡津当治安员,算是达尼尔家的雇员。 好日子也是過了几年,随着波娃越长越大,求亲的人是络绎不绝,女皇也很喜歡這個千娇百媚的波娃,想着在皇室子弟中挑一個给她做夫君。 波娃对此早有准备,也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保不住這点家底,就答应了女皇的意见,等着给她挑一個好点的皇家子弟,帮着自己守住家业。 可局势的变化的太快,随着茜香一统罗斯各国,欧罗巴诸国感到了威胁,先是奥斯曼的苏莱曼发起战争,要遏制茜香南下欧洲的脚步,随后波兰收拢了普加乔夫的哥萨克主力,充当先锋,在边境上屡次挑衅,战火又重新燃起。 波娃本想着逃往莫斯科,避开這次的战火。察裡津這個地方,太容易招贼了,不躲不行。可伊凡却给她出了一個主意,用整個察裡津做嫁妆,谁能帮着守卫住察裡津,波娃就嫁给谁。 李修听到這眼珠子乱转,想着自己能不能完成這一壮举。波娃不重要,察裡津這地方真的是太好了,远离莫斯科,又有河运海运,還有良田千顷。打造好了,就是個进可攻退可跑的桥头堡。 扎列裡从脖子上摘下一個项链,打开机关,从裡面取出一张叠成小块的纸张,递给李修:“這就是达尼尔家主的亲笔信,上面說的很清楚,守住察裡津,就是察裡津的男主人。” 李修看完之后又還给了扎列裡,叹口气,很惋惜的跟他說:“可惜了,我要是沒回家,怎么也要過去凑凑热闹。现在回了家,估计着,哪也去不了了。你怎么就上了海盗的船?” 老扎哼了一声:“那些混蛋想着把我带回尼德兰,通過我確認這個消息后,也想着去察裡津呢。我就是個信使。对了,那些财宝你得要回来,那是波娃让我带出来买武器的。” “怪了,女皇不卖给你们嗎?” “卖了,可都不是好的。” 李修了然,女皇巴不得达尼尔家死绝了呢。什么叫一统天下,自己的窝裡全是一個個的小王国算什么一统,要是不能自生自灭的话,不介意外部势力帮個忙。 “波特,你跟我回去吧!你一個人就够了,波娃会喜歡嫁给你的。” 我去,李修吓一跳,扎大叔,你太看的起我了,奥斯曼就是土耳其,他跟你们俄罗斯打了二百四十年的战争,平均十九年就得打一次,争得就是从高加索、巴尔干、克裡米亚到黑海的控制权。 察裡津正好卡在黑海和裡海之间,从哪登陆都绕不過你们去,這么個兵家必争之地,我去干嗎,万裡送人头? “大叔你先跟着我,那些财宝你放心,一件都...少不了多少。武器的事,我帮你想办法,物美价廉包你满意。” 华朝火器不弱,尤其是继承了明朝火炮的体系,李修有把握稍加改造就能打造出世界第一款的蜂巢火箭炮。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自己进了工部再說。 安顿好扎列裡,李修出了帐篷去找薛途。扎列裡的事,要通過他给报上去,才能算過了明路。 薛途一行人远离着兵丁,也扎了一個帐篷,正翻着账本呢,李修就进来了。 “薛叔,我碰到一個熟人。” 薛途示意他外边說话去,账本不能给他看见。 “扎列裡吧,我早就认出他来了。他有什么事?” “买火器。”李修三两句话就說完了事,把腰牌掏出来還给薛途:“這事是好事,朝廷能赚钱的买卖,您给报上去,官面上卖些好的让他带回去。” 薛途接回自己的腰牌,又从怀裡掏出個小的塞给他:“五品龙禁尉,二叔我够意思吧。放心,有俸禄的,给你都登记好了。” 李修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正面刻着個禁字,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御赐宫内行走。 哟,李修稀罕了,這么說我可以出入皇宫了? 薛途呸他一口,指指上面一個丑字,跟他說:“咱们是十二组禁卫,只有辰字组才能出入无碍,你跟我這丑字的,也就能进第一道宫门而已。” “谁是我上司?” “我啊。” 李修一听是他,扔還给薛途就要走。 薛途還得拉着他好言相劝:“不让你跑来跑去的,你就负责给我們這组赚点钱,分析下情报,這总行了吧。” 李修這才又拿回牌子揣进怀裡,指指那边正在装卸的货物:“我去找戴舶司,分你们些财物,你们把奏折也写的好看点,要是不会,来找我。” 薛途苦笑着送走了李修,他虽然是临时起意拉李修入伙,却也有长久的考量,别的不說,李修搞钱确实太厉害了,连扬州知府最后都得捏着鼻子认下反倾销的事,就是因为财款数字巨大的可怕。 沒钱你愁,可钱要多到让人怕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薛途沒了薛家的家业,虽說有個行商的幌子,却挣不了多少。這次差事让他看出来一個問題,李修的利益聚合朋友的理论,确实很有前途,有這么一個能不断输送利益的队友,堪比一把利刃。 给他一個身份,既能保他有事的时候能用上,又能紧紧的把自己和他也利益捆绑,怎么看都值。 薛途的手下也沒意见,朝廷裡都能批发的卖出去,我們怎么就不能零售一個,再說,李修从六岁就跟着我們了,算的上是老员工,应当应份的加入组织。 新出炉的李密探,回了自己的帐篷就出卖了自己,把牌子给两位总兵显摆显摆:“我也是五品的官了。以后见面我可不說下官了啊。” 两总兵只能哀叹人家命好,他们辛苦半辈子也就是個五品,李修忙活了几天,从九品就到了五品,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灌了他几碗酒,看着货物转运的差不多了,商量一下回去的措辞。 人是一個沒留,尸体总得带回去,海盗的更是成绩,要不是李修提前說好了暗语,扎列裡也得死這。 “船還要嗎?那也是钱啊。” 李修给漕运总兵出主意:“您调些破船来,一把火点了,沉在水裡,這些好的都开回去自己用。各家分几條,弟兄们也有個养家的进项。” “好兄弟!干了這碗酒,我這就去办!” 徐盐总等着漕总走了,才挤眉弄眼的跟李修打听:“兄弟,什么时候做林大人的女婿。哥哥我等着喝你喜酒,一定给你送份大礼。” 李修有点飘,穿越红楼不收林黛玉是要天打雷劈的,甚至有人說不全收就不是红楼,丧心病狂者连刘姥姥都不肯放過。 自己不想被天打雷劈怎么办,那就收! 李修得意的时候,忘了一句话,书中的人是你所想的样子,她本身什么样,你根本不知道。 林黛玉此时瞪着眼睛,隔着屏风大骂柳湘莲:“我家一不是衙门,二不是刑狱;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家审讯?說!” 柳湘莲哪都好,就有一件事跟贾宝玉一样,那就是见了漂亮女人就自己先矮几分。說好听的是尊重,不好听的就是贱骨头。 他在李修的小院裡正让那位文士坐在冰块上写悔過书呢,让前来打探消息的雪雁碰個正着。 回去就告诉了一直沒睡等消息的林黛玉。 黛玉大怒,我們家从来都沒有苛责過下人,更别提什么打骂了。你凭什么在我家做這些黑了心的勾当。他有罪,你就问,问不出来是你无能,要打出去打,不能脏了我家。 理国公旁支怎么了,荣国公的重孙子我都骂了多少回了,不少你這一個。 柳湘莲支支吾吾,還是說出了李修的大名:“這都是李大哥教给我的,他說打骂不好,要给别人认识错误的時間和机会,什么时候他把冰坐化了,他肯定能知错就改的。” 林黛玉嗬嗬冷笑,吩咐雪雁:“去库房裡再取一块冰来,给這位李大人送到床上去。什么时候他把冰睡化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吧!” 李纨想劝,又一想,不吵闹几回,他俩也不能下定心思。算了,不管了,愿意怎么吵都行,我给爹妈写封信去,林妹妹要去了金陵,一定要好好的接待,最好把她留在家裡住。 “大嫂子你不许心疼。” 李纨噗嗤一笑,哎呀了一声說着风凉话:“我才不疼呢,又冻的不是我。柳兄弟,那個文士干了什么坏事,要這么对付他?” 柳湘莲坐在大堂门口很不高兴:“這家伙說他们要把什么书院卖给贾家,然后在买回来。一出一进的实际不花钱,就给琏二哥送了個瘦马,還是盐商的女人。” “什么?”黛玉心头一颤,這要是真的,冻死他也活该。 李纨嗯了一声:“我才不疼呢妹子,该你疼了。睡觉去了我,不是說都沒事了嗎。柳兄弟,你也回去吧,别让他坐着冰了。估摸着,他也该說实话了。” 柳湘莲嗖的一下就跑了,女人家就是事多,一晚上来来回回的叫自己,不嫌烦啊。 雪雁拿着钥匙回来了:“冰取好了,现在就送過去搁床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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