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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集 贡院开

作者:山岩尽美色
歷史军事第四十六集贡院开 第四十六集贡院开 翡翠的烟嘴,用金箍镶在老柏木的烟斗上,看看底纹還刻着一行字温斯顿。 這在英吉利也是個大户,公爵子爵出了一大堆,想必是送给吕宋国王的礼物,又被当做礼物送给了李守中。 儿子拿老子的东西天经地义,李修抱着這個想法,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件奢侈品。汝窑...算了,我就是個搬运工。 有口烟抽就不错了,就是烟叶子太干了,辣嗓子。 一路冒着烟回了院子,紫鹃脸红红的出来迎他。 “怎么還抽上了,怪呛人的。” “你還知道這個呢?” “烟斗啊。北方那边都是烟袋锅子,南边才是這样的。” 李修哟呵了一下,把烟斗递给紫鹃,看着她熟练的磕烟灰,清斗仓,捅烟嘴。 “行啊紫鹃姑娘,以后這事就交给你了。来,拿着烟叶子,给我在装一斗。” 紫鹃难得对他好脾气,還给他讲了讲怎么玩斗:“您這样直接就抽,难闻不說,還呛自己。我找点白醋泡泡它,再用剩的茶叶水煮煮您在用。呀,這烟叶子這么干?沒事,我找点黄酒喷湿了阴干就好了。” 這才对嗎,哪有丫鬟揣着剪刀服侍主人的。温柔起来的紫鹃,還是很可爱的嗎。 进了屋接着跟林如海和薛途两位聊去京城的事,林如海這次也受到了皇上的口头嘉奖,准他回京陛见。 金陵府台透過贾政請了請林如海,席面上怎么谈的李修不知道,反正,林如海的差事算告了一段落,金陵盐库的亏空他们自己想办法填上,把账面的的钱提高了三成给了林如海交還国库。 林如海是兰台寺大夫转任的巡盐道,作为太上皇的钱袋子之一,他一干就是四任,从沒有像今年這样收钱收的痛快,林如海自己說是无欲则刚,李修认为是自己帮他给当今写了封“投名状”,又把盐税足额的交了国库,皇上這才顺势体恤他這個前朝老臣。 這一說法林如海当然不认账,尤其李修說的当今就是個死认钱的性子,有钱给他什么都好說,沒钱给你就等着清明时孩子们给你烧纸。 “一派胡言!皇上富有四海,怎能盯着這些蝇营狗苟之事。” 薛途也不同意李修的看法:“关键還是忠心二字。皇上說你也是忠心体国才能办的好差,不可自误。” 跟你们這些三观不正的人,就沒法谈。李修冷笑起来:“沒有這次的一千万两,皇上会知道我是谁?” 林、薛二位默然接受了他這一說法。 林如海有些放心不下黛玉,他要回京述职,李修又要先去龟山再回扬州公干,黛玉又是一個人沒人照料了。 “我带玉儿一起回京吧,怎么也要去见见我的岳母,有的事当面說清的好。” 李修舍不得:“要不跟我一起...” 沒等林如海骂呢,薛途都哭笑不得的劝他:“不成体统啊!先定了亲,跟着自己爹走多好,你也放心。” 林如海沒好气的告诉李修:“那是玉儿的母家,定亲的事不通告一声不合礼法。有我跟着,你還怕什么。就這么說定了,一起启程,你去龟山我去京城,住到明年二月,你来京城春闱,我們在见面。” 晚间李守中回来摆了宴席,两家正式商议定亲事体,约好了明年四月初七去扬州纳吉。 听了消息的黛玉躲在屋裡不肯出来,李修废了好一番唇舌功夫,才哄好了這位仙子,重新出来见了彼此的父母。自此黛玉不在是孤女求活,而是要望夫成龙。 (本书完結,撒花!) 八月初八夜,金陵城暂息了歌舞,明天初九日,就是秋闱开的第一天。李修跟着国子监诸位学喻教习送走了最后一批备考的监生后,都聚到了五经博士厅,等着金陵礼部的官员前来請圣庙,开贡院。 衍圣公和李守中一左一右坐在当中,李修顺着墙角找個位子坐,范勤朱贺两人贱兮兮的跟他挤在一起。 衍圣公就是牌位,二品的官阶冠绝江南,可主事的還是祭酒。 李守中請了一下衍圣公后,才对诸位笑言:“又要辛苦九日了,虽然不是咱们主考,可贡院就在咱们国子监裡,小心无大错,萧规曹随即可。” 众人轻声哄笑,這套戏码他们早就驾轻就熟。监丞咳嗽一声,压住了声音才說话:“都别想着回去偷懒,老夫老妻有什么不舍得的,老老实实的住满九天,放你们五天的假。” 诸位是哈哈大笑,都說趁此机会要好好的养精蓄锐。 国子监祭酒一人,祭酒之下就是司业,司业下面是监丞,专管监务。 李修正跟范勤朱贺小声聊着国债总额占当年生产总值的比例时,监丞忽然点了他的名:“李修可在。” 李修举举手:“這呢。” 监丞故意的找他乐子:“听闻你要定亲了,怎么不說請我們這些叔伯们喝杯酒啊?该罚!” 李守中不禁莞尔,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逗儿子玩。 李修嗬嗬笑起来:“是该罚,我都十八了才定亲,不符合朝廷的规矩是吧。這样吧,這几天的吃喝我包了,绝不重样。” 众人欢呼,范勤朱贺的声音最大。 司业一拍手:“一言为定!你李家的私房菜已经名声在外,多少人想去而不能呢。我等可要大饱口福了。” 李修接了一句:“司业大人,他们是想去吃人的,一屋子的小姑娘,香嫩的很。您家姑娘也在呢,要不先吃她。” 司业脸一红,不顾众人的哄笑,指着李修笑骂几句:“你要是敢进去看我女儿,你就给我娶走。” 热热闹闹中,礼部来了人,诸位相见過后,左侍郎问着大伙:“今年哪位跟着巡巡场?” 国子监诸位齐齐用手指向李修,不欺负他欺负谁去。巡场多累啊,哪有坐屋裡喝茶舒服。 李守中诶了一声:“那就小儿去吧,有不懂的,诸位多多教导。” 齐声应承下来,左侍郎点着李修跟着他进场巡视。 贡院规矩,临考前一夜开门,考完就关门,任由风吹雨打都不在开。 开门时還得搭台唱戏,整唱一宿,唱给谁听不言而喻,每隔几年就得死在裡面几個,怨气不散不利后面的考生。 李修听了這规矩觉得新奇无比,好热闹的性子又发作了:“還真有死裡面的?都怎么死的?” 左侍郎背着個手悠悠而叹:“你不知考棚之苦啊。小小的号监裡白天苦思答题,晚上和衣而卧,无遮无挡,天晴天阴全看老天的脸色;吃的是号饭,喝的是缸水,三天一场连考三场,意志不坚者,当场考疯;身体孱弱者,上吐下泻发热到死。难啊!” 李修直吐舌头,這确实够难的,想想自己考大学时,不也有受不了成绩结果了结自己的嗎。 高考难,古今同理。 “侍郎大人,就不能安排個应急处理的办法嗎?哪怕派几個大夫候着也行啊。” 左侍郎摇摇头:“自古的规矩,贡院内除了考生、考官、巡视還有监场的兵卒外,外人一律不得入内,谨防私藏夹带。龙门一关,考不完是别想出来。死几個考生沒事,万一有考场舞弊的事,死的人可就多了。” 李修默然不语,看着那扇积满了灰尘的大门被兵卒吱呀呀的推开,满院的灰尘随着门开的空气对流飞舞了出来。 背身站着挡在左侍郎身前,等着空气中沒那么大的土腥味了,才让着左侍郎进去。 真是满目凄凉,狐兔丛生,一人多高的杂草能挡住房子,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样子。嗡嗡的蚊子随着人群进来乱飞,金陵的八月不冷,今年又赶上個秋老虎,臭烘烘的腐草味道直冲鼻子。 兵卒们点上火把和艾草熏着蚊虫,赶着野兔和狐狸搬家,一窝一窝的老鼠也跟着乱跑,丝毫不顾忌狐狸的捕食。 李修给自己点上烟斗,既能熏蚊子又能压惊,心有余悸的琢磨一個問題,我那便宜姐夫贾珠是不是就在這裡考過试?就這裡的條件,一旦染上风寒疟疾,一准就是個死。 顺着甬道一排一排房子看過去,房子塌的喊過兵丁来整修一下,桌子歪的垫一垫,椅子腿啃坏的,随便找個木棍绑上能站着就行。 李修還真是很认真的检查着一间又一间,算是作为后来者对這些古代考生的一种怜悯吧,为了争取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做了最大的牺牲。 很难想象后世要是這样封闭的考试,哪怕环境比這裡好上十倍,整理的像公园一样,考生们也承受不了。 不容易啊你们,我帮着给整整,运气好的坐我整過的房舍裡,也能舒服些。 李修神神叨叨的念叨着,把官服下摆系在腰上,跟着一起收拾。 兵丁们可不像李修那样精细的干活,大扫把一挥就算完了事,地上的杂草能烧的就烧,点不着的用锄头夯两下就得,反正明年還长呢,费這劲不值当。 李修不好多說,左侍郎說過了這是规矩,鱼跃龙门就是要這样死中求活,否则凭什么你去做人上人。不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怎么能天降大任。 左侍郎自然不会干活,转完了所有房舍后,检查了茅厕和水缸:“水缸涮一下换新水,茅厕用石灰和蒿草清干净。” 吩咐完就去叫上還在铺铺板的李修:“走吧,该考官们进场看看了,再有什么疏漏,他们自会呈报上来,一晚上的時間,够用的。” 李修知道這是刚才给人家挡灰挡对了,叫你一声可是有面子的事,拍拍手跟着出去,直起腰看看四周,调了一营的兵卒,干的就是快,总算能看出這是人能待的地方了。 回了自己的房舍,洗洗干净后,去找自己老爹。 “爹,我想着备点药行嗎。我看裡面的环境实在恶劣,万一有考生突发急症,咱们也好及时救治一下。” 李守中不急着答复:“先等等再說,看今年考官的主意再定。我們不要越俎代庖,容易招人嫉恨。” “行,我知道了。今年考官是谁啊?” “体仁院总裁,甄应嘉。” 得,又一位红楼中人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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