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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迷途的羊羔

作者:山岩尽美色
歷史军事第六集迷途的羊羔 第六集迷途的羊羔 說是個密室,其实挺随便的,就是一個地下酒窖后面的密室,十来個平方的面积,杂七杂八的堆着一些箱子,从打开的箱子裡来看的话,都是一些铜币,鲜有几箱银币和唯一一箱的金币。 剩下的就是餐具、茶具和一些品质可疑的宝石。 李修拿起一颗石英石,递给扎列裡這位老矿工看:“這個也是宝石嗎?” 扎列裡瞧了一眼,也是不屑:“這东西不值几個钱,還是那些盘子值钱,都是银子做的。” 负责看守密室的正是那個在玉米地裡催促扎列裡的年轻人,他把石英石抢過来又扔回了箱子裡,很是嘲讽的跟扎列裡說话:“你见過這么多钱嗎?你挖了十几年的矿,家裡连一颗像样的石英石都沒有吧?” 扎列裡老脸一红,其实他一进来腿就软了,刚才不過是强自镇定表现一下自己也是见過钱的人。 李修却觉得不对,刚死的达尼尔城主可是個四代而沒的贵族,怎么可能這么寒酸?就這么屁大点的密室也敢說是藏宝?這屋裡的东西连木箱子加一起去卖了,能值多少? 他也算不清货币换算,只是本能的觉得数目不对。不是說钱少,而是說值钱的东西少,只藏钱這种事可不是一個贵族该做的,古玩、玉器、金器這些东西呢?字画呢?艺术品呢? “你们搬出去多少了?”李修决定问问。 “除了一箱宝石,别的一個铜子也沒动過。我就是负责专门看守這裡的!”那年轻人很有一种重任在肩的自豪感。 李修不說话了,假装四处好奇的看着,就往墙角溜达。 后世有一句话,别让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 這句话送给這些起义军是正合适。 他们的想象中,城主就应该是端着金盘子用着银叉子吃牛肉才对,這满地的钱就是富裕的象征。 而李修這個后世的人,有着比财富更珍贵的东西,知识! 這不是說古不如今,而是信息的不对称。 看着這满屋子的钱,李修就觉得這屋裡一定有問題,最值钱的东西肯定不会在這裡。他来這裡旅游的时候,可是有一個专门的博物馆,裡面展出的东西,這裡是一件都沒有,要么是后世人在造假,要么就是起义军沒找到。 随手捡了一套小的银质餐具,假装很开心的用叉子尖在墙上乱画,還不时的敲两下墙,他想找出另外一個暗门。 可惜,還沒找到呢,扎列裡就制止了他這种看似胡闹的行为,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他带了出去。 告别了拉辛和扎列裡,李修自己一個人溜溜达达的往客栈走去,脑袋裡可就开了锅,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察裡津的過往。 他想的可不是什么名胜古迹的過往,而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被誉为二战转折点的這场战役打了一百九十九天,双方损失人数至今无法准确地统计。据苏军的說法是打死壹佰伍拾万**德军,俘虏九万,自身阵亡十二万,不含平民,因为平民的数量远超五十万。 李修不打算为這些数字头疼,他想的是一個地方,就是瓦西裡在战友身边抱起的那抹雪白弧线的地方,在這個红军士兵存活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时的“绞肉机”裡,那一抹雪白的弧线是人类最后的倔强。 不不不,李修晃晃脑袋,想什么弧线呢,我想的是那個藏兵的地方,大谷仓! 导游可是說過的,大谷仓原本就是一间占地上百亩的密道,挖开之后才改成了装粮食的谷仓。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德军怎么轰炸,也沒有把這裡给炸平,就成了苏联红军藏兵的基地。 李修抬起头四处打量,很快找到了目标物,虽然现在還沒有谷仓,可它旁边有一個教堂,确实是后世也存在的地标。 难道說...這教堂才是通往真正密室的地方嗎?想想博物馆裡的陈列品,李修迈步就向教堂走去。 這是一间典型的东正教所,李修别的不懂,可基督教三大流派還是能分得清,天主、基督和东正各执一词,领导着西方各国的精神世界。 他也就能說出一個他们之间的分别点,那就是先有爹(天父)還是先有的儿子(耶稣),最后干脆是三位一体,爹也是儿子,儿子是爹,都是圣神。 李修对此真的是很难理解,虽然汉家的道教也分很多流派,汉传的佛教更是各宗并立,可也沒他们這么混乱的体系啊,三清可以和佛陀并立,摆知收徒后按照族谱排字就是了,你是云字的,他是霄字的,见面喊声师哥,多亲近。 可想归想,现在他可不敢在东正的教堂裡给人家神父讲這個,老老实实找個地方一坐,小手一抱拳,垫着自己的下巴颏,趴在前排的椅子背上,一副好奇乖宝宝的模样,打量着教堂的样子。 尖顶上有着五彩斑斓的玻璃,都是沒烧好的结晶体,放這就是财富的象征。阳光透過這些颜色的变化投射进来,更显得神圣庄严。 正台的大幅壁画上,画的是天父创世的故事,一個很有年代感的木制十字架矗立在祷告台的中间。 顺着壁画的延续,两面的墙上是圣母生子和圣子传教,李修自动忽略了正在好奇看着他的神父,盯着圣母生子的壁画使劲的看,仿佛那裡就是密室入口一样。 “孩子,你在看什么?”神父是個上岁数的老人,白胡子打理的很干净,穿着教袍,带着尖顶的帽子,跟邓布利多一样。 李修指指那幅画,装傻充楞的问道:“那個小宝宝就是圣子嗎?” “万能的主啊,感谢你带来一個迷途的小羔羊。”神父先比划了一下手势,坐在李修旁边给這個东方的小子开始上课了:“你就是那個东方的小子吧,今天我听說了你的故事。一群恶人把你从东方掳来,因为這座城堡守军的疏忽,沒有能及时救了你,从而给這座城堡带来了灾难。” 李修使劲的点点头,這個版本的故事他爱听,怎么感觉自己也有点神秘的味道了,真香! 至于神父能认出自己来,他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整座城堡裡就他一個东方的孩子,這個时候還能闲逛来教堂,不是他還能是谁。 “现在灾难還沒有解除,孩子,更大的灾难還在后面等着来呢。你能把灾难带走嗎?主会降福给你的。” 李修眨巴眨巴眼,看着那双蓝眼珠裡传递過来的信息,明白了神父的意思,他是想知道這些叛军什么时候撤走呢。 至于为什么问自己,不用說,一定是觉得自己年龄小,又跟叛军熟悉,好骗呗。 “那你先告诉我,這幅画裡的人都是谁?” 李修已经看出了問題,圣母生子的画像不管怎么安排,有三样东西是不可刨除的,除了她们母子外,還要有马或着牛和羊羔,還有三個接受了圣训而前来探望的国王。 羊羔是干什么的?圣母可是楚子身,生了圣子后,就是用羊奶哺育的圣子,三家的教义上都是這么說的,偏偏這裡的画沒有了這些象征着农业社会幸福生活的动物,沒問題才怪了。 神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念了一声阿门,就给李修讲起了圣母产子的故事。 李修一点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听完這個故事后,才拍拍屁股要走,到了门口扭头给神父留了一句话:“灾难不会那么快走的,要有三年的時間,這裡才能重回和平。” “主啊!我该怎么办?” 李修嘿嘿一笑:“莫斯科的女皇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神父眼睛一亮,看着李修出门而去。 回了客栈的李修,跟“小伙伴”们玩了会儿,眼看着天色见黑了,才回了屋裡趴在桌子上画画。 他画的就是缺失了动物们的地方,从图画的构成来說,這些动物不是在左上角就是在右下角,它们只是点缀,不能喧宾夺主。那么,按照那面墙的方位来看,左上就是西北角,右下就是东南角。 那座教堂的西北角是個水车,东南角是一排房子。 入口到底藏在哪裡呢? 房子的可能性最大,也最快被李修给否定了,密道要想不让人知道的话,就不能留着人去看着门口,那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早晚都要出事。 那么就是那架水车了? 察裡津三面临水,居民用水自然就是用水车从河裡直接打上来用,這时候的水质堪比瓶装水,都是大自然的搬用工,沒什么污染可言。 那...就明天去看看? 可就是真有宝贝的话,就自己這個小胳膊小腿的,是能抱动金子啊,還是能扛动箱子?這還真是個問題。 這密室的进口還沒找到呢,李修已经把裡面的东西划归了自己。 既不能告诉拉辛,也不想让薛途知道。 财帛动人心,人性不是那么经得起考验的,還是从长计议吧。 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后,累了一天的李修,很快的睡着了。 夜渐渐的深了,几個人影躲避着起义军的巡视,最后藏进了教堂。 “主啊,你们终于到了。路上沒遇什么危险吧?”神父关紧了大门后,紧张的问着這三個来人。 一個小号的黑斗篷被掀开了,一個七八岁的女孩儿满眼泪水的冲過来抱住了神父:“伊凡爷爷,我爸爸、妈妈還有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哦,孩子。他们...都已经回归主的怀抱了。” 小姑娘一愣,紧紧的捂住嘴痛哭起来。 在她身后跟着摘下斗篷的是两個侍卫打扮的年轻人,其中一個双眼冒火,抽出一把火枪就要冲出门去。 “站住瓦西裡!”神父喊住了他,另一名侍卫也紧紧的拉住了他。 “达尼尔家历经四代了,现在仅剩這么一個女孩儿。你要是冲出去报仇,叛军肯定会搜索全城!你這是要断了达瓦尔一脉呀!” “那要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仇人在眼前而不去杀了他嗎!” “冷静孩子!你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保住达尼尔.波娃。报仇的事情,不是现在。” “瓦西裡,听神父的话,他說的是对的。”另一名比较沉稳的侍卫示意瓦西裡把火枪先收起来,然后去问伊凡神父:“我們现在该怎么办?城堡裡的居民都认识波娃,我們能藏到哪裡去?我們已经藏了两天了,沒有了食物,這才冒险来找您的。” 伊凡神父看了看怀裡還在流泪的小女孩儿,猛地抬起头說道:“這座城堡裡還有一個人不认识波娃,我明天去找他,只要他能答应,波娃一定能躲藏的很好!” “他是谁?” 伊凡神父看了一眼圣母产子图,微笑着告诉了他们答案:“一個来自东方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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