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冲突
并且看完摊子上的价格牌后,何慕江又一次震惊,就算是知道物价有差异,但看到几块钱就能吃饱饭的时候,他還是震惊了。
合着他瞧不上眼的那十万块钱在這会算是比巨款啊。
何慕江一路就跟個沒见過世面的人似的探头探脑,他发现生在個科技发达的时代也并不是什么好事,生活中的乐趣直接少了一半。
肯德基离着学校不远,何慕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沒有直接进学校,而是在对面观察了一圈。
现在校门口人很多,大家都乌泱泱的往裡走,门口只站了位保安大叔,他背着手时不时朝人群中瞅一眼,很明显不会挨個看人脸检查。
在確認沒有老师的身影后,他毅然决然地趁乱低下头混在了学生堆中往裡走。
由于太過专注,何慕江沒发现自己的行为全程都被别人看在眼裡。
邱昭昭在他的不远处打量着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本来她就觉得這個男生眼生的很,但因为她也才转来沒多久也沒放在心上,但现在這人一副做贼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她见男生走到了校门口,心裡合计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宽阔的校门,何慕江躲在几個同学的身后,保安并未发现异常,目光从他身上略過后无事发生。
正当他为成功踏进学校大门而庆幸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何慕江回头看去,正好与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眸对视,不等他作出反应,邱昭昭立马故意很大声的和他說话。
“同学,你是我們学校的嗎,我怎么沒见過你呢?”
……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何慕江感觉自己身上落了数道视线,有保安的也有学生的,他们像看猴子一样观赏着他。
偏偏邱昭昭還毫不留情的补充了句:“啧啧,大夏天的你還穿校服外套,该不会是借的别人的吧?同学你的短袖校服以及校裤呢?”
一通连招下来,何慕江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他痛苦的在内心嚎叫:大姐啊我還沒开始加入战局呢怎么就被盯上了,咱有事私下說不行嗎!
何慕江看完小說后虽然对邱昭昭有点埋怨,但比起自己报复女主,他更想让老妈不再黑化,改用正确的方法反击她,所以他目前只想离带着光环的女主远一点。
勉强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何慕江用余光瞟了眼虎视眈眈看他的保安。
“同学你是谁啊,我也不认识你啊,咱们不同班不认识很正常吧,至于穿长袖……我想防晒還不行嗎?”
如果认错人了的话到這也该结束了,可邱昭昭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和江澄关系好的人她统统都看不顺眼,何慕江越心虚她越理直气壮。
“啊是嗎?可我的记忆力很好哎,我确定以及肯定沒有见過你。”
說完她对着一旁的保安招招手:“保安叔叔,這裡有個疑似是外校生的同学,你不管管嗎?”
保安已经盯了這边许久,见有人召唤他,他几步就穿過了围观学生走到了何慕江旁边。
“同学,你是几年级几班的?”
强烈的压迫感让何慕江几乎喘不动气,他本来也只是個高中生,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忽然间被人质问竟一句辩解的话都說不出。
眼看围观的人群开始有增多的趋势,照這样下去等会校门口就会挤满了人,那個时候才真的把事闹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何慕江急得额头上都是汗,他一边现编理由一边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其实是……”
“王叔叔,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就在這紧要关头,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出现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样也拯救他与水火之中。
何慕江闻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個老妈的身影,她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像是从哪急匆匆跑来的。
可就算是這种狼狈的模样她也是极美的,那双杏眼更加水润,白皙的脸庞因为短暂的剧烈运动变成了淡粉色,柔弱的像是随时能被风吹走。
保安见到来人是江澄,那原本严肃的神情来了個大转弯,不仅笑得像朵花,连带着声音都温柔了起来。
“是江澄啊,怎么了嗎,找叔叔有什么事?”
保安的闺女也就读于這所高中,之前同江澄一個班的时候在学习上沒少受她帮助,所以保安对這姑娘的印象不是一般地好,长相乖巧学习优异還乐于助人,谁会不喜歡這种孩子?
默默得在后面观赏完了全程,邱昭昭脸色变得极差,满肚子都是想吐槽的话。
一看保安的表情就知道這又是個被小白莲忽悠的人,她還真是厉害啊,全校人脉都能搞得定。
邱昭昭冷笑一声就离开了這裡,反正也沒什么好戏看了,江澄那個女人的段位分分钟就能搞定這种小插曲。
沒人注意到她离开,就连何慕江都沒有,他咬紧牙根全神贯注的观察眼前的状况,准备一有露馅的风险就主动承认,绝对不能把老妈搭进去。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江澄,他搞不定的事情,她轻轻松松就能处理好。
只见江澄缓和了下急促的呼吸节奏,然后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散落的发丝,笑着用视线扫過何慕江,轻声开口解释。
“保安叔叔,這是我表弟,马上就要转学過来,我征求了老师的同意把他带来参观一下学校,真的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
简短的一句话就将事情整理了個七七八八,保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甚至都沒想過去確認一下江澄话中的真实性。
“原来是這样啊,我說呢。”保安转身拍了下何慕江的肩膀,善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了小伙子,沒吓到你吧?”
何慕江差点对這急速反转的剧情沒反应過来,他连忙摆摆手:“沒事沒事。”
保安点了下头,有对着其他看热闹的学生說:“行了都别在這挤着了,赶紧上早自习去,门口都被你们堵死了……”
一件把何慕江吓到腿软的事就這么轻松解决,他兴奋的刚想感谢老妈两句,一转头她就只剩下了個背影。
何慕江赶紧抬腿追過去,口中還不忘大喊:“妈…姐!等等我啊!”
前面的江澄身体一僵,不但沒停下来等他反而還加快了脚步,她這会心裡头气闷极了。
江澄知道今天的自己很不正常,在窗前看到邱昭昭跟在何慕江屁股后面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用最快的速度跑了下来。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江澄犯了自己的两大忌讳,第一就是一路跑了下来,還跑的很丑,第二就是撒谎沒有根据,完全瞎說。
所以虽然人是救了下来,但她的心情却是极差的,偏偏身后那個人還极其沒眼力见。
那几声“姐”由远及近,直到就在耳边,然后华丽的转了個音,变成了“妈”。
何慕江還特地压低了声音,见四下无人才敢叫的妈,他此刻已经被幸福蒙蔽了双眼,完全沒有意识到自個老妈的脸色正逐渐变得漆黑。
终于等到江澄回头看他,何慕江扬起了一個地主家的傻儿子般的笑容,满脸娇羞的用手轻轻的锤了下她的胳膊。
“妈,想不到你還挺关心我的嘛~”
证件上的照片是新拍的,充分显示出了当事人的叛逆和嘚瑟,那是种属于十八岁的自信。
眼前的男生确实是极帅的,穿着一身潮牌运动装,浑身上下充斥着高中生才有的少年感,纯黑的发色显得那张线條分明的俊脸更加白皙。
尤其是那随时带着的爽朗笑容,让谁见了都心情好,怪不得总有小姑娘借着上網的名号来偷看他。
前台小哥在反光的屏幕面前照了下自己,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這么大呢,他在這工作這么多年也沒說被人要個联系方式什么的。
何慕江单手撑在前台桌子上,得意地扬起嘴角:“那必须的,之前身份证上的照片跟個小孩似的,现在可不同了,我是個正八经的成年人。”
话是這么說,但其实何慕江一周前才過了十八岁生日,正临近高中毕业,是個正八经的高中生還差不多。
生日派对是在他们家的游艇上办的,那阵仗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结束后沒少被他那個严肃古板的老爸训斥。
他当时也是义正辞言地說自己是個成年人了,不需要别人的管教,還沒得瑟多久,被他爸一句话就怼了回来。
“既然這样,把你的零花钱都上交,成年人应该挣钱自己养活自己。”
……从那以后他再也沒說過类似的话。
所以别人都說他何慕江沒混成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全靠他那個王者段位的老爹压制。
前台小哥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他正低着头给何慕江开机子:“還是要独间是吧,多长時間?”
這年头家家户户都拥有新型电脑和全息舱,網吧沒什么人来,于是干脆就把一边的空间都设计成了高级单间,配上最高端配置的电脑,专供那些躲避家裡偷着上網的年轻人。
剩下的大部分網吧都变成了全息游戏的会所,那是前几年刚研究出的新型游戏模式,可以躺在游戏舱裡实景体验游戏,一问世就火爆全世界,搞得普通網吧生存空间更少了。
不過既然還有存活的網吧,就說明普通網络游戏的市场還在,有人就是喜歡用键盘打游戏那种畅快的手感。
就比如眼前的這小伙子就是網吧常,他假期来到這的原因前台小哥不动脑子都能猜到,无非是又和家裡闹了矛盾。
這种富家子弟小哥可见多了,多的是不愁学业成天只知道玩的。
“要二十四小时吧。”
何慕江随口說了声,得到了对面人惊奇的眼神:“這么久,你是离家出走了吧?”
一阵沉默忽然蔓延开来,前台小哥知道自己說中了,也沒再追问,将身份证递给了何慕江說起别的话题。
“对了,看你成天抱着個篮球路過網吧,怎么皮肤還是這么白,搞得我都想问问你怎么保养的了。”
殊不知小哥又一次问到了何慕江不愿被提起的事情,他随便說了句“遗传我妈”就进了自己开的独间。
将包猛地甩在桌子上,何慕江木然的直视前方,脑子裡全是刚才提到那人的身影。
他从小就皮肤白,怎么晒都晒不黑,小时候他還为此自卑過,毕竟哪有爱运动的大男生成天比女孩子還白,整的跟只白斩鸡似的。
這点他确实是遗传老妈,在何慕江的记忆中老妈的皮肤那次叫一個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他长那么大都沒在遇见比自個妈妈肤色更白更好看的人了。
想到這他叹了声气,如果老妈還活着的话,他应该就不会成日和老爸争吵了吧。
老爸是在老妈死后才变得严肃且不苟言笑的,就像是生命中缺少了光彩,世界变成了黑白两色。
即使老爸不說,何慕江也知道他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所以關於“妈妈”的這個话题一直是他们家禁止提起的事情。
烦闷地打开电脑,看着色彩变换的屏幕,他那上号打游戏的心情被冲淡不少。
隔一段時間怀念母亲似乎已经成了常态,可是能怎么办呢,逝者已逝,他除了想念毫无办法。
手机铃声忽然急促地响起,何慕江回過神来接起电话,他知道知道朋友们等急了。
“喂老何,到網吧了嗎?都等你半天了。”
何慕江打开游戏,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空出双手输入賬號密碼。
“来了,等我三十秒我买個新皮肤。”
“行,对了你别忘了去银行取出点现金,要是你爹再把卡给冻结了這两天你怎么吃喝?”
听到這话何慕江的动作一顿,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双肩包上,得意地笑了声。
“還用你說,我早就把钱取出来了,只不過比上次少了差不多两倍,有点可惜。”
朋友当下震惊了,他稍微算了一下:“十万!這么少?怎么不提個五十万。”
這年头通货膨胀得那么厉害,十万就相当于以前四五万,像是何慕江那么能花钱的主,很快就能花光。
何慕江掏掏耳朵有些不在意,要不是上次提了那么多现金让老爸狠狠的制裁了,他這次才不可能這么谨慎呢。
“算了不說也罢,還打不打游戏了這么多话,我皮肤都买好了。”
“好好快上号,就等你了。”
……
2019年,邱家别墅。
一对打扮的低调且不失奢华的夫妇坐在厅沙发的主位上,在他们的对面,孤零零地坐着另一個人,是個年纪不大的女生。
女生看起来也就高中的年纪,一打眼看去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那白到有些透明皮肤,那是一种几近不正常的白皙,這样病态的肤色配上她楚楚可人的面容,竟显得格外合适。
弱不禁风的就像是摇曳在风中的一朵小白花。
邱母酝酿了半天,千言万语混成了一句话:“澄澄啊,妈妈這些年真是对不起你……”
谁能想到商界赫赫有名的邱家也会遇上抱错孩子這一說,眼前這位陌生的小姑娘才是他们亲生女儿,而养育了将近十八年的人是别人的孩子。
這等狗血离谱的事差点沒哭干邱母的眼泪,她既心疼眼前的女孩,也不舍得家裡的那個小公主。
江澄闻言温和一笑,她放下手中的亲子鉴定,眼角有些泛红:“阿姨說的哪裡的话,能有幸再次见到你和叔叔,我不知有多开心呢。”
语气亲密中带着尊敬,但话中的內容却隐晦地拉远了双方的距离,显得识大体却又不卑不亢,完全不因为对方是富人家就立刻巴结。
从包裡拿出一张纸巾,江澄轻柔地沾了几下脸庞抹去泪痕,举止娴静文雅,就像是天生的富家小姐。
如果她沒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衣裤就更像了。
邱母见状欣慰的朝邱父望了一眼,那眼神很明显在說:看看,我女儿的气质是骨子裡带的,即使在保姆家长大也是淑女一枚,乖巧听话。
满意的当然不止她一人,邱父原本還担心在平民家长大的孩子会是個沒见過世面的土包子,但现在一看之前那些担心完全沒有必要。
眼前的小姑娘娟好静秀,落落大方,从头到脚都符合他对乖女儿的向往。
既然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把人接回来,然后好吃好喝奉上弥补這些年的亏欠,這么通情达理的孩子应该能理解他们的难处。
這么想着,邱父便开了口:“小澄你回家收拾一下搬来和爸妈一起住吧,我們都很想你……”
话還沒說完,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就打断了邱父的邀請。
“我不允许!”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一個打扮十分艳丽的女生从楼上走下来,她身着一袭红裙,整個人释放出种张扬外放的美。
江澄表面依旧清纯可人,只是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她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圈邱父邱母,心裡边大概有了数。
這女生她认识,是学校刚转来的新生,并且在转学来的第一天就找過她的麻烦,江澄现在总算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看来邱家早就知道了她是亲生女儿這事,還特地把這假千金转到了她的学校,恐怕一直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压下那点厌烦的心思,江澄再次抬眸时,眼中只有纯真的好奇,像是只不问世事的小鹿。
這幕恰好落在邱母眼裡,她连忙和江澄解释:“這是我女儿昭昭,与你同岁,但是她心理年龄比较小,你把她当妹妹看就行。”
虽然机缘巧合下知道了当年孩子被抱错,可将近十八年的养育早就让他们把昭昭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就因为一纸亲子鉴定就将人丢出去。
为此邱家還特地把她转到了江澄的学校,就希望两人能够近距离接触培养出姐妹情。
昭昭有多娇气蛮横邱母心中有数,她不忍心让亲手带大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于是对昭昭隐瞒了部分真相。
“昭昭,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姐姐,快下来认认人,不要那么沒礼貌。”
“哼。”邱昭昭带着怨气看着楼下的众人,双臂交叠在胸前缓缓从楼梯上走下,然后立在了沙发不远处。
她背靠着墙,声音裡充满不屑:“這就妈妈說的那個保姆家的孩子?”
小哥瞅了眼他的新身份证打趣道:“怎么還特地补办個身份证,搞得和上面会显示年龄一样。”
证件上的照片是新拍的,充分显示出了当事人的叛逆和嘚瑟,那是种属于十八岁的自信。
眼前的男生确实是极帅的,穿着一身潮牌运动装,浑身上下充斥着高中生才有的少年感,纯黑的发色显得那张线條分明的俊脸更加白皙。
尤其是那随时带着的爽朗笑容,让谁见了都心情好,怪不得总有小姑娘借着上網的名号来偷看他。
前台小哥在反光的屏幕面前照了下自己,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這么大呢,他在這工作這么多年也沒說被人要個联系方式什么的。
何慕江单手撑在前台桌子上,得意地扬起嘴角:“那必须的,之前身份证上的照片跟個小孩似的,现在可不同了,我是個正八经的成年人。”
话是這么說,但其实何慕江一周前才過了十八岁生日,正临近高中毕业,是個正八经的高中生還差不多。
生日派对是在他们家的游艇上办的,那阵仗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结束后沒少被他那個严肃古板的老爸训斥。
他当时也是义正辞言地說自己是個成年人了,不需要别人的管教,還沒得瑟多久,被他爸一句话就怼了回来。
“既然這样,把你的零花钱都上交,成年人应该挣钱自己养活自己。”
……从那以后他再也沒說過类似的话。
所以别人都說他何慕江沒混成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全靠他那個王者段位的老爹压制。
前台小哥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他正低着头给何慕江开机子:“還是要独间是吧,多长時間?”
這年头家家户户都拥有新型电脑和全息舱,網吧沒什么人来,于是干脆就把一边的空间都设计成了高级单间,配上最高端配置的电脑,专供那些躲避家裡偷着上網的年轻人。
剩下的大部分網吧都变成了全息游戏的会所,那是前几年刚研究出的新型游戏模式,可以躺在游戏舱裡实景体验游戏,一问世就火爆全世界,搞得普通網吧生存空间更少了。
不過既然還有存活的網吧,就說明普通網络游戏的市场還在,有人就是喜歡用键盘打游戏那种畅快的手感。
就比如眼前的這小伙子就是網吧常,他假期来到這的原因前台小哥不动脑子都能猜到,无非是又和家裡闹了矛盾。
這种富家子弟小哥可见多了,多的是不愁学业成天只知道玩的。
“要二十四小时吧。”
何慕江随口說了声,得到了对面人惊奇的眼神:“這么久,你是离家出走了吧?”
一阵沉默忽然蔓延开来,前台小哥知道自己說中了,也沒再追问,将身份证递给了何慕江說起别的话题。
“对了,看你成天抱着個篮球路過網吧,怎么皮肤還是這么白,搞得我都想问问你怎么保养的了。”
殊不知小哥又一次问到了何慕江不愿被提起的事情,他随便說了句“遗传我妈”就进了自己开的独间。
将包猛地甩在桌子上,何慕江木然的直视前方,脑子裡全是刚才提到那人的身影。
他从小就皮肤白,怎么晒都晒不黑,小时候他還为此自卑過,毕竟哪有爱运动的大男生成天比女孩子還白,整的跟只白斩鸡似的。
這点他确实是遗传老妈,在何慕江的记忆中老妈的皮肤那次叫一個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他长那么大都沒在遇见比自個妈妈肤色更白更好看的人了。
想到這他叹了声气,如果老妈還活着的话,他应该就不会成日和老爸争吵了吧。
老爸是在老妈死后才变得严肃且不苟言笑的,就像是生命中缺少了光彩,世界变成了黑白两色。
即使老爸不說,何慕江也知道他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所以關於“妈妈”的這個话题一直是他们家禁止提起的事情。
烦闷地打开电脑,看着色彩变换的屏幕,他那上号打游戏的心情被冲淡不少。
隔一段時間怀念母亲似乎已经成了常态,可是能怎么办呢,逝者已逝,他除了想念毫无办法。
手机铃声忽然急促地响起,何慕江回過神来接起电话,他知道知道朋友们等急了。
“喂老何,到網吧了嗎?都等你半天了。”
何慕江打开游戏,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空出双手输入賬號密碼。
“来了,等我三十秒我买個新皮肤。”
“行,对了你别忘了去银行取出点现金,要是你爹再把卡给冻结了這两天你怎么吃喝?”
听到這话何慕江的动作一顿,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双肩包上,得意地笑了声。
“還用你說,我早就把钱取出来了,只不過比上次少了差不多两倍,有点可惜。”
朋友当下震惊了,他稍微算了一下:“十万!這么少?怎么不提個五十万。”
這年头通货膨胀得那么厉害,十万就相当于以前四五万,像是何慕江那么能花钱的主,很快就能花光。
何慕江掏掏耳朵有些不在意,要不是上次提了那么多现金让老爸狠狠的制裁了,他這次才不可能這么谨慎呢。
“算了不說也罢,還打不打游戏了這么多话,我皮肤都买好了。”
“好好快上号,就等你了。”
……
2019年,邱家别墅。
一对打扮的低调且不失奢华的夫妇坐在厅沙发的主位上,在他们的对面,孤零零地坐着另一個人,是個年纪不大的女生。
女生看起来也就高中的年纪,一打眼看去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那白到有些透明皮肤,那是一种几近不正常的白皙,這样病态的肤色配上她楚楚可人的面容,竟显得格外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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