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贾瑞上场
那智能儿点了点头。
“你师父是净虚？”贾瑞问。智能儿又点了点头。
原来是净虚這贼尼姑，贾瑞正寻思怎么收拾她。
正是這老尼姑撺掇晴雯表哥表嫂，一起逼着晴雯做贾赦的小妾。
前世這老尼姑撺掇王熙凤出手，更害死了长安守备之子和长安县大财主之女张金哥。
老实說贾瑞不是什么圣人。這世间恶人千千万，沒惹到他的，他一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
另外好人和坏人许多时候可不是那么好分辨的。若仗着一时义愤，說不准還要铸成大错。
但像老尼姑這种欺负到自己头上的，贾瑞绝不会心软。
上次王善保家的成了独眼龙，贾瑞還大感可惜，沒能弄死這老贼婆。
便是贾赦也上了他的小本本，日后找到机会必定要他好看，只是目前沒什么好机会而已。
“你說昨晚秦收要奸污你，你不从，才跑出来求救？”贾瑞问。
又简单问了几句，贾瑞带着小尼姑和袭人、晴雯赶往宝玉院内。
老婆子、小丫鬟、小厮围了七八十号人在外面，只听院子裡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推开众人，贾瑞进到院中，看见宝玉和另一瘦脸俊俏少年正在挨打。
這瘦脸少年应该就是秦钟了，另一边的老头是秦钟他老子秦业。
贾政打宝玉，秦业打秦钟。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旁边宝玉房中丫鬟一個個捂着嘴不敢吭声，胆小些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政世叔莫打了，這事应该另有缘故。”贾瑞到贾政旁边劝道。
那边秦收和净虚老尼姑见了智能儿，叫道：“好，看你還往哪裡跑？”
二人說着就要来捉智能儿。
“拦住他们!”贾瑞冲宝玉的小厮茗烟道。
茗烟上午就与這二人结仇，现在這两人撺掇老爷打宝玉，早恨死他们了。
听贾瑞這样說，便叫上其他人把老尼姑和秦收捉了起来。
贾瑞见贾政也不理会自己，只顾着打宝玉。
遂对着贾母道：“老太太，這事另有缘故，宝玉是冤枉的。”
贾母听了忙拦着贾政，“你先莫打，听听人家怎么說。”
贾政這才停下手来。“瑞哥儿，這等逆子留着也是祸害，不如今天就把他除了去。”
“世叔莫生气。”贾瑞劝道，拉過来智能儿，“你說昨晚到底是谁要奸淫你？”
“是他！”智能儿指着人群中的秦收道。
另一边還沒停手的秦业见状也不打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血口喷人！你這小尼姑分明和秦钟勾搭成奸，却還敢栽赃我。”秦收指着智能儿跳脚道。
這种事沒個见证人，却是难定论的。但宝玉房中搜出小尼姑却是证据确凿，不能抵赖。
“說，怎么回事？”贾政板着脸问。
智能儿這才把昨晚到今天的事說了個清楚。
贾政只听到宝玉在房中睡了尼姑便怒不可遏，要捉了宝玉和不守清规的小尼姑一并打死。
要不是袭人见机的快，悄悄把小尼姑带了出来，小尼姑只怕已经被下人打死了也說不定。
宝玉、秦钟等人本来在房中私藏尼姑就是错事一桩，也不敢分辨和贾政顶嘴。
“你后脑勺昨夜被我用烛台用力敲了下，還敢抵赖？”智能儿也知此事必定要說清楚，大着胆子指着秦收道。
“你放屁，哪有這样的事。我昨晚不過摔了一跤，你师父可以作证。”秦收把老尼姑拉了出来。
老尼姑只得点头：“我這逆徒和秦钟勾搭成奸，是這逆徒亲口所言。秦收侄儿气不過要打她一顿，情急之下便摔了一跤。”
众人见智能儿和老尼姑、秦收各执一词，也不知该信谁的好。
“哦？不知這位秦收兄弟大半夜在尼姑庵做什么？”贾瑞好奇问。
是啊，你一男的大半夜跑尼姑庵做什么事。
“那你管不着。”秦收咬死不认。
贾瑞笑道：“我管不了你，政世叔管不管得了你？他可是朝廷命官，难道也管不得你？”
贾政此时也觉得事情沒那沒简单，冲秦收道：“說！”
那秦收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来。老尼姑见状，忙道：“我們昨天是。。。。。。”
却被贾瑞打断，“停！你二人分开說！若是对不上，便有你们的好看了。”
茗烟和几個小厮把老尼姑和秦收拉开，不让他们私自說话。
果然，老尼姑說秦收临时找他订了几笼馒头。
那秦收却說昨天从宁府离去时，老尼姑找他有事商量。但還沒說什么事，便发生了智能儿逃跑之事。
转眼间，老太太、王夫人、贾政等看向秦收、老尼姑的眼神不善起来。
贾瑞上前补一刀，“宝玉，你被人害的好惨。老太太，這二人就是害宝玉的黑手！”
“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今天嘴裡不吐出来实话，老婆子就不能让這事轻易過去。”贾母指着二人鼻子道。
“老太太饶命，全是大老爷让我們這样說的。本来這智能儿与秦钟有私情，可大老爷偏让我們把事栽到宝玉身上。”老尼姑噗通一下扑倒在地：“求老太太开恩啊。”
“今早我們来找宝二爷要人，结果被打了回去。后来只好找大老爷。”
老尼姑声泪俱下，一五一十的把贾赦怎么诬陷宝玉给抖搂出来。
那秦收见状也知单靠自己二人，顶不住這场祸事，還得找身份大的出来顶缸。
旁边看戏的贾赦脸黑成了锅底。
刚才看宝玉挨打還挺开怀，怎么转眼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不成器的东西，你一把年纪還跟宝玉一個小孩子過不去。”老太太指着贾赦鼻子骂道：“成日裡想着我偏心你二弟，偏心宝玉。瞧瞧你做的丑事，我怎么敢把這家交给你！”
“把這忤逆不孝子给我关起来，一日不悔改，一日不能放出来。”贾母道。
贾赦黑着脸冷哼一声，“母亲为何不听听儿子怎么說？”
见贾赦還要自辩，邢夫人等忙拦着他，好說歹說把他劝了回去。
出了贾赦一事，贾母、贾政也无心再审问老尼姑和秦收。
毕竟伯父暗算侄儿這等家门丑事，传出去也太過难听。
王夫人、王熙凤等人只顾着询问宝玉伤势如何，早把老尼姑、秦收忘在一旁。
贾瑞见他二人也想学贾赦溜走，“拿下二人，送官府审案。”
茗烟等小厮就要绑了老尼姑和秦收。
“太太救命，太太救命。”老尼姑冲王夫人道：“看在当年那事的份儿上，求太太绕我一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此一次！再敢作乱，小心狗命，放他们走。”王夫人不知为何，却要把這二人放了。
贾瑞眼睛睁看着老尼姑从手裡溜走，却不知這王夫人为何要出来搅和。
這秦收要奸淫智能儿，而且宝玉被打成那個惨样子，竟然不想着报仇，還把仇人给放跑了？
难道宝玉不是亲儿子么？贾瑞暗自腹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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