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秦可卿:不是,你還挺骄傲是吧? 作者:林悦南兮 (求推薦求收藏) 宁国府,厅堂之中 见凤姐以及其他几人离去,秦可卿也沒有太過在意,问道:“夫君過段時間要南下?” 贾珩行至近前,拉過丽人的素手,坐在一旁,温声道:“原定的去江南,不過青海蒙古那边儿近来又要出事儿,說不得又要领兵出征。” 如果可卿不是有孕在身,也可领着可卿一同去江南转转,說来从可卿嫁给自己,就再也沒有去過什么地方。 或者說,成婚這二三年以来,他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此外還要处置诸般政务。 他這三年所经历的事儿,比不知多少普通人的一生都要波澜壮阔。 既有他個人的奋斗,也有命运和歷史洪流的推动,十七岁封为国公又能如何呢?康麻子八岁登基,十一岁结婚,十四岁亲政,康麻子骄傲了嗎? 而他十四岁半成亲,二三年因为不间断的殊功,一路封为国公,不過是汉虏大势下的乘风而起。 要知道,刘邦只用了七年就统一了秦末乱世,那么他用二三年立下军功,封为国公,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嗎?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裡,实际上一個人真正的大运起势真的就在两三年间,进而一发而不可收拾。 甚至此人可能前四十年都在颠沛流离,但真正的起势就在两三年间,乘势而起,青云直上。 如果說强行說四十年脾肉横生的底蕴积累,他,贾珩,两世为人! 秦可卿蹙了蹙秀眉,莹润如水的美眸中见着一丝疼惜,柔声說道:“夫君才刚回来沒久,歇息都沒有一個月。” 旋即,看向一旁的咸宁公主和李婵月,叹道:“再說這新婚燕尔的,也该多陪陪咸宁妹妹和婵月妹妹才是。” 贾珩:“……” 這是谦让還是点着他? 咸宁公主清眸含笑,柔声說道:“我說先生也该多陪陪秦姐姐,秦姐姐现在有孕在身。” 說着,看向秦可卿,說道:“秦姐姐,不知郎中如何說,孩子是男是女?” 估计秦氏還不知道金陵那边儿也已有了先生的孩子,好在那时候不会打起来。 “我孕期爱吃着酸的,应该是男孩儿。”秦可卿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丰润、明艳的脸蛋儿见着初为人妇的喜悦。 贾珩:“……” 他其实男孩儿女孩儿都喜歡,但可卿与磨盘一样,都想要個男孩儿,這真是家裡有爵位要继承啊。 不過這個时候,本来就是母凭子贵,晋阳想要着男孩儿,甄雪也是。 咸宁公主闻言,心神之中闪過一抹古怪。 秦氏這话是在给自己說的吧? 她怀了先生的骨肉,而且還是男孩儿? 可她也会有着孩子的,将来孩子一多,可就是子凭母贵。 咸宁公主念及此处,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說来秦氏也终究是可怜人,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抬起粲然清眸,柔声說道:“姐姐渴了吧?” 秦可卿看向那递着茶盅的少女,柳叶细眉之下的美眸闪了闪,柔声道:“正說有些渴了,有劳咸宁妹妹了。” 這也算是定着大小名分了吧? 毕竟她先過着门儿的。 见着秦可卿喝完了香茶,咸宁公主拉過李婵月的手,笑道:“秦姐姐,婵月,你上次见過的。” 秦可卿看向玉颜清丽的小郡主,柳叶秀眉之下,美眸闪了闪,柔声道:“小郡主。” 相比咸宁公主,秦可卿看着眉眼柔顺的李婵月,心神平静许多。 “见過秦姐姐。”李婵月向着秦可卿行了一礼。 秦可卿伸手虚扶着,道:“我也不好搀扶着你,不必多礼的。” 其实三人的身份都最为特殊,因为都是贾珩的正妻,兼祧着卫国公一脉,宁国一脉,荣国一脉。 贾珩看着這一幕,心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有些如坐针毡,局促不安。 秦可卿看向一旁的少年,忽而道:“夫君,要不将东跨院收拾收拾,我住過去,让咸宁妹妹和婵月妹妹搬過来,住我那裡吧。” 贾珩:“???” 想了想,說道:“可卿,這是怎么一說的?” 秦可卿嫣然一笑,柔声道:“這不是宁国府?咸宁妹妹才是宁国一脉的。” 如果按着宁荣两府兼祧,她是不是要从這国公府裡搬出去,然后给這位公主殿下腾地方的吧? 咸宁公主连忙說道:“姐姐這是哪裡的话?我和婵月妹妹平常都是住在公主府的,就隔着一條街,从兴隆街那边儿就能往大观园去着。” 秦可卿美眸闪烁,柔声道:“那多不方便,夫君平常也得两头跑。” 不知为何,见着這位公主如此知书达理,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這位公主哪怕是欺负她,她也不会這般酸涩,那时候夫君自会护着她的。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贾珩早已知晓秦可卿的性情,轻轻抚着丽人的素手,看向那丰润玉盘的妍丽脸蛋儿,温声道:“我在家本来就是多头跑,這些也沒什么。” 秦可卿:“……” 不是,你還挺骄傲是吧? 贾珩轻声道:“隔一天两边去着就行了,真要忙起正事来,哪边儿也去不了。” 一三五宁国府,二四六公主府,周日休息,栖迟院。 其实担心什么身子熬不住,真是低估了人的潜力,就是平常的年轻人,在這個年龄就是钢板的年纪。 再說某位篮球皇帝可是一生两万個,這才哪到哪儿? 可卿现在是有孕了,按着這时候的规矩,他反而還不好与可卿睡在一块儿,但可卿還是需要他陪着的。 咸宁公主也劝道:“是啊,秦姐姐,我平常都住公主府的,先生他一個月去府上几天…十几天就行了。” 少女說着一时失言,迅速改口。 秦可卿秀丽的眉蹙起,美眸闪了闪,心头就有些古怪。 李婵月柔声道:“這边儿也挺热闹的呀,小贾…夫君,我在大观园住几天也好的吧。” 她也能时常看着小贾先生的。 贾珩看向李婵月,說道:“大观园空闲房子比较多,你過来住几天也好。” 他也好和婵月培养培养感情。 秦可卿接過话头,說道:“那這样也好,只是三姐儿也有這么多时候了,夫君什么时候将她的事儿操办了。” 贾珩道:“這几天朝堂的事儿比较忙,等過段時間挑個吉日也不迟的,我前個儿问她,看看這几天有沒有時間。” 其实三姐对這個事儿似乎挺执着,好像不举行個仪式就不是他的妾室一样? 难道還眼裡噙着泪对尤二姐說,“姐姐,這什么时候是個头儿啊?” 問題在整個宁国府,现在就沒有人不知道尤三姐是他的妾室的。 不過可卿急于操持,更像是一种权力宣示,可惜今日三姐因为出身低微,沒有上场的资格。 三姐撕宝钗、黛玉可能還可以,对上這等天潢贵胄,无疑是送,也容易折了可卿的体面。 秦可卿芙蓉玉面上笑意明媚,道:“那也行,等夫君下次和她說說。” 贾珩点了点头,說道:“我扶着你到后宅歇歇吧,她们两個也好去园子裡找云妹妹和琴妹妹去玩着。” 云琴二人都是开心果,尤其是湘云沒心沒肺的,给谁都能玩到一块儿去。 秦可卿道:“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夫君也過去吧,我和咸宁妹妹還有婵月妹妹說說体己话。” 贾珩看向一旁的咸宁公主与李婵月,道:“那我先過去?” 他担心等会儿三個人打起来,应该不会,三人都是体面人,不会抓着头发。 咸宁公主笑了笑,清眸给了贾珩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先生去罢,我与秦姐姐說說体己话。” 贾珩点了点头道:“可卿,那你们姐妹說话。” 多少有些心思复杂地出了厅堂,向着大观园栖迟院行去。 此刻厅堂中就剩下咸宁公主、李婵月与秦可卿,三人虽是笑语相对,但却陷入短暂的沉默。 就在咸宁公主想要出言打破沉默之时,秦可卿說道:“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說着,就要作势起身行礼,当然只是做势。 倒是有一丢丢像,“金子,师娘给你跪下了。” 咸宁公主见此大惊失色,连忙搀扶說道:“姐姐可别這么折煞我和婵月了,還是唤我妹妹就是了。” 這如是挺着大肚子给她行礼,如是传到先生耳中,该如何看她? 而且那两個丫鬟可就在不远处侍奉着,定然要将這一幕告诉先生。 這個秦氏……倒是有些手段,或者說是在为着肚子裡的孩子。 李婵月倒沒有察觉到什么,近前搀扶着丽人的手,糯声道:“是呀,秦姐姐,你身子不方便,好端端行礼做什么,该是我和咸宁姐姐给你行礼呢。” 秦可卿道:“咸宁妹妹,婵月妹妹,以后一家人還得互相照应着,我现在有了身子,不能与夫君时常在一块儿,就想着請求着你们代我好好照顾他才是。” 眼前一位公主,一位郡主,都能帮着夫君提供着助力,相比之下,她的出身实在是有些平凡。 虽然她怀了夫君的骨肉…… 但如果這位咸宁公主不喜她们母子,夫君他常常在外征战忙碌,也未必顾及得到,宫裡的手段有时候也是层出不穷的。 她這段時間听三姐說,宫裡那些害人手段都是无影无形的。 可不知怎么的,就着了道儿。 “秦姐姐這话說的,姐姐的那一份儿照顾,我們怎么能代着?”咸宁公主轻声說着,拉過秦可卿的素手,似能察觉到丽人的不安,宽慰說道:“秦姐姐,我和婵月并无与姐姐一较高下的想法,如今我和婵月能时常陪着先生就心满意足了。” 李婵月也反应過来,目光莹润,說道:“秦姐姐放心,表姐沒有那些天潢贵胄的脾性的。” 秦可卿柔声說道:“我自是知道两位妹妹的品格的,只是平常不在夫君身边儿,還想着两位妹妹多照顾他一些。” 咸宁公主幽怨道:“先生有时候忙起来,我們也一两個月见不着一面的。” 一時間,似乎“控诉”贾珩,在三人心头激起了共鸣。 “夫君他這二年是……”秦可卿叹道:“不過夫君他這些年也不容易,旁人只看到他的风光,却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還是姐姐识大体。”咸宁公主清丽玉容上笑意浅浅,說道。 就在三人不动声色地過招之时,却說贾珩這边儿刚刚出了厅堂,忽而疑惑,潇潇去哪了呢? 這般想着,不由折道去了书房,只见书房之中空无一人,往日那在书案后伏案的纤丽身影消失不见。 贾珩拧了拧眉,定了定心神,思量片刻,终究有些不放心可卿与咸宁、婵月三個,等了半個时辰以后,重又回到厅堂,刚刚进入厅堂,就听得說笑之声隐约传来。 “夫君,回来了?”秦可卿笑着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這会儿快傍晚了,该用着晚饭了,就過来看看你们,该吃饭了吧,我這会儿都饿了。” 咸宁公主笑了笑道:“先生,我得和婵月去西府见老太君請安,你和姐姐說话。” 贾珩道:“也好。” 婵月作为荣国府一脉的兼祧人,自要去见见贾母這位荣国太夫人,而咸宁公主作为客人,也不可能過门而不拜。 咸宁公主看了一眼秦可卿,笑了笑道:“好了,先生不用送我和婵月了,多陪陪秦姐姐吧。” 贾珩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去,转头看向秦可卿,对上那张娇媚如春花的脸蛋儿,近前拉過丽人的手,笑道:“我听听孩子,他踢你了沒有?” 秦可卿轻哼一声,脸颊羞红如霞,嗔道:“這会儿也沒什么动静呢。” 本来還有些一些怨气,见着嬉皮笑脸就一下子散了大半。 贾珩温声說道:“孩子四五個月了,再有五個月就该出生了。” 秦可卿樱颗贝齿咬着粉唇,幽幽道:“可夫君還会有别的孩子的。” 贾珩搂過丽人的削肩,轻声說道:“但和可卿的孩子,终究是不同的。” 孕期的女人多愁善感,或者說作为元配,看着一個個女人過来分享着自己男人,难免心思黯然。 而且前不久又是一场大婚,隔着一條街,只怕咸宁公主府的鞭炮声都已经传至宁国府。 秦可卿纤纤素手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玉容怔怔失神,美眸中见着恍惚之色,柔声道:“夫君,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着我腹中的孩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贾珩闻言,心头微震了下,轻笑道:“你不要也不行,我将来的国公爵位将来也是咱们這一脉的,你不要怎么能行?” 說着,捧過丽人丰媚的脸蛋儿,凑到水润唇瓣边儿,低头噙着,只觉香津暗度,丁香滑腻,而丝丝缕缕的甜香,似要醉人心底。 秦可卿眼睫弯弯,美眸微微阖上,感受到那少年的亲昵。 贾珩說着,抱着可卿在怀裡,轻轻抚着丽人隆起的腹部,感受到孕育的生命,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传来,說道:“可卿身上是什么香气?” “沒有香气吧,我香料都不熏着了,郎中說对胎儿不好呢。”秦可卿玉颜粉红,抿了抿粉唇,柔声說道。 “也是,咱们注意一些比较好。”贾珩笑了笑,轻声說道:“那這身上就是雪香。” 随着可卿有着身孕,那种甜腻的香气在身上萦绕,贾珩不由凑到丽人秀颈上轻轻嗅着,堆着雪人。 嗯,明显感觉可卿這二年,年龄也长大了许多。 团团丰软与柔腻在掌指间流溢,稍稍用力,嗯?這…… 也是,体制特殊的,四五個月的时候就是开始有着食粮的时候。 秦可卿脸颊羞红,芳心甜蜜,道:“夫君,别闹着了。” “這将来也是给孩子找着奶嬷嬷的,這…多少也有些浪费了。”贾珩轻声說着,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问道:“可卿你最近觉得涨不涨?” 秦可卿:“……” 夫君說這些是什么個意思?难道…… 想起往日少年如小孩儿一般,不由脸颊羞红,這夫君不就成了她喂着了嗎? 此刻宝珠和瑞珠两個丫鬟已经红了脸蛋儿,悄悄出了厅堂。 就在夫妻二人温存着,忽而传来一声娇笑,“呦,這天還沒黑透的,两口子就抱起来了。” 一袭粉红石榴裙的凤姐扭动着丰腴款款的腰肢,宛如弱柳扶风,艳丽的瓜子脸上,笑意吟吟地看向那抱在一起的两口子,对着平儿打趣道:“平儿,咱们来的這不是时候。” 平儿在一旁笑了笑,看向凤姐,不知为何,心头起了一念,大爷那天也沒少抱着你。 贾珩這会儿轻轻松开秦可卿,扶着丽人坐在铺着软褥的竹榻上。 秦可卿缓缓站起身来,讶异问道:“凤嫂子這過来是?” “哎,你坐着就好,别乱动着,這不是老太太托我带句话,就說老太太在荣庆堂摆了饭宴請着公主和郡主,让你们两口子過去呢。”凤姐笑道。 咸宁公主与李婵月前去荣庆堂向贾母拜访,贾母就留了两人用饭,贾母本来就是喜歡热闹的,一下子派人去大观园之中唤上了李纨、钗黛、云琴、三春、纹绮,兰溪,邢岫烟等人一同過来。 贾珩看向身旁的秦可卿,轻笑說道:“那咱们這就過去吧。” “夫君,你去吧,我身子不方便的。”秦可卿眉眼娇羞,柔声說道。 她现在挺着大肚子,怎么去荣庆堂见着一众姊妹? 贾珩道:“有我在呢,我护着你呢。” 笑了笑,拉過可卿的手,微笑說道:“要不我抱着你?” “夫君。”秦可卿芳心微羞,抱着她,她還要不要见人了。 凤姐笑了笑,說道:“我們這一路看护着,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秦可卿点了点头,說道:“那就過去好了。” 有夫君在身边儿看护着,她也安心一些。 荣庆堂 贾母坐在罗汉床的软榻上,下方的两侧绣墩之上,则是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人,屋内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薛姨妈不停地偷瞧着那位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二位新妇,心头暗暗与自家姑娘对比。 心头泛起酸意,她家宝丫头轮品貌也是不差分毫的,再說宝丫头微胖,不像這宗室贵女看着有些瘦,未必有宝丫头好生养一些。 将来珩哥儿将来立下了功劳,有了爵位,总要男孩儿来传承着的。 邢夫人看了一眼与迎春坐在一块儿的邢岫烟,目中现出一抹满意之色。 岫烟虽然衣裳打扮比不上這两位贵女,但那股气度也不差分毫的。 而宝钗与黛玉与湘云、探春說着话,但同样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正与贾母說笑的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身上。 虽然之前就在江南见過许多次,但一想到眼前两人与贾珩在昨日刚刚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两人的心思就有些异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