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 崇平帝:皇太极的人头…… 作者:林悦南兮 (求推薦求收藏) 宁国府,后宅厅堂 摆设奢丽、华美的厅堂,一袭华美衣裙的丽人坐在一张张椅子上,打扮的珠辉玉丽,浮翠流丹。 秦可卿坐在一张铺就着软褥的椅子上,而尤氏以及尤二姐,尤三姐两人坐在绣墩上,正在听着一個老者說着话。 老者不是旁人,正是秦业。 秦业下了朝堂之后,就乘着一顶轿子来到宁国府。 “子钰這次大胜虏寇,宫中龙颜大悦,封了三等国公。”秦业低声說着,又沉吟了下,說道:“宫裡又赐婚了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 說着,担心自家女儿伤心,劝慰道:“這是宫裡圣上的意思,等那咸宁公主過来之后,毕竟是天潢贵胄,宗室帝女,你们在一個府上生活要和睦相处,宫裡为着這事,都想出了兼祧之法,看来也是真的看中了子钰。” 說到最后,秦业苍老面容上,就有几许唏嘘感慨之意。 秦可卿嫣然一笑,道:“爹爹放心,先前夫君提及過此事,那位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也来過府上,我們平常相处起来,都是情同姐妹的。” “那就好。”秦业闻言,心下微松了一口气,点头說道:“既是這样我就放心了,子钰在外面出生入死也不容易,你们小两口儿在一块儿好好過日子。” 秦可卿丰润玉颜上恬然宁静,笑道:“爹爹放心好了。” 她现在有了夫君的孩子,也是嫡子长子,纵然是那宗室帝女也有所不及的。 秦业看向抚着微微隆起小腹的自家女儿,问道:“你既有了身孕,怎么不写信给子钰?” “爹爹,他在前面打仗,也不好分心。”秦可卿抿了抿粉唇,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柔声道。 贾珩在府上时,就与秦可卿两人备孕,次月月信沒来,過了大概一两個月,经過郎中過来诊断,大致确定是有了身孕。 因为担心影响着贾珩在前线的战事,秦可卿就沒有向贾珩递送书信。 秦业說完之后,也不停留,又小声叮嘱了几句,离了宁国府厅堂。 待秦业离去,尤三姐艳丽玉容上喜色流溢,柔声說道:“秦姐姐,我就說大爷這次在北边儿能够获得大胜,果然如此。” 她当初就知晓,她找的男人是举世难寻的大英雄。 秦可卿道:“如今我的心裡也算一块儿石头落了地。” 尤三姐忽而幽幽說道:“姐姐,這宫裡终究還是赐着婚给大爷。” 秦可卿柔声道:“宫裡的旨意,他也沒有什么法子,宫裡那位至尊也算是处心积虑了,从当初咸宁妹妹随着夫君去河南平乱,就有一些苗头,如今顺水推舟,趁着這次功劳兼祧两房也好。” 尤三姐眨了眨眼眸,心头微动。 這咸宁妹妹……看来秦姐姐也不像表面那般风轻云淡。 尤氏也感慨道:“现在他又打了大胜仗,宫裡自然是见猎心喜,如今能兼祧宁荣两府,哪天恢复祖宗荣光,倒也是皆大欢喜了。” 就在众人相议着之时,宝珠从外间进来,說道:“奶奶,琏二奶奶来了。” 不大一会儿,伴随着道道馥郁香气随着夏风吹過室内,继而是响起一串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给国公夫人道喜了。”凤姐瓜子脸上笑意繁盛,轻声說着,进入厅堂,朝着秦可卿作势請安。 秦可卿见此,连忙起身,搀扶着凤姐,笑意嫣然說道:“這圣旨還沒降下的,凤嫂子喊着国公夫人,也不怕人家笑话。” 凤姐道:“也就是這两天的事儿,刚才打发了人去兵部衙门问着,人家說珩兄弟应是后天就班师回京了。” 秦可卿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刚才听爹爹說了,大爷是到了关中,也就這两天到神京城。” 凤姐也感慨說道:“是啊,這一走又是小半年,现在可算是回来了。” 說着,在秦可卿的相迎下落座在绣墩上,心底竟涌起一股思念。 凤姐转眸看向秦可卿,斟酌着言辞,說道:“可卿。” “怎么了?”秦可卿玉容雍美丰丽,两弯柳叶细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稍怔,抿了抿粉唇,问道。 凤姐低声道:“宫裡的意思是,除了封为三等国公,還让珩兄弟兼祧宁荣两府,說是让珩兄弟娶了那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 秦可卿道:“夫君以往给我說過此事。” 先前,贾珩還真和秦可卿說過此事。 不過,此刻的秦可卿更多還是一种大妇风度,尽管心底难免生出一股失落,但一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儿是那人唯一的嫡子长子,心思又安定下来。 凤姐见此,心下暗松了一口气,說道:“那样就好。” 這时,一個嬷嬷进入厅堂,轻声說道:“云姑娘和宝琴姑娘、三姑娘、甄三姑娘和甄四姑娘過来了。” 不大一会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穿上一身身花花绿绿的衣裳,从外间過来,一张张娇媚笑靥恍若外间春日盛开的花朵。 “都過来了。”秦可卿眸中笑意盈盈地看向湘云以及宝钗几人,笑着招呼說道:“過来坐。” 几人落座下来,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湘云那张苹果圆脸上红扑扑的,轻笑了下,說道:“秦姐姐,我听后院的嬷嬷說,珩哥哥這次封了公爵了,這是要班师了?” 秦可卿点了点头,玉面若无其事說道:“宫裡刚刚传了消息過来,是三等卫国公,還赐婚了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 凤姐在一旁听着,玉容微顿,心头不由叹了一口气。 反正易地而处,她是不怎么甘心。 湘云柔声道:“咸宁姐姐和婵月姐姐,她们来過好几次,上次還和她說過。” 秦可卿轻声說道:“怎么沒有见着你宝姐姐和林姐姐。” 宝琴柔声道:“姐姐她身子不大舒服,在院子裡养着呢。” 探春英媚脸蛋儿上,笑意明媚,說道:“林姐姐也在府中。” 秦可卿:“……” 看来薛林两位妹妹,也听到了荣宁两府兼祧的事儿了。 相比起她来,薛林两位妹妹才是真的委屈了。 “那我等晚一些看看她们两個。”秦可卿柔声說道。 蘅芜苑,厢房之中 宝钗坐在西窗的暖炕上,梨蕊玉容怔怔失神,抿了抿粉唇,手中望着刺绣怔怔出神,水润杏眸不知何时有些雾气氤氲。 尽管已经知晓那位咸宁公主与贾珩有着私情,但一想起赐婚兼祧荣宁两府,心头仍是止不住的难過。 见着自家宝贝女儿泪光点点,薛姨妈心底反而生出一股不忍,宽慰說道:“丫头,珩哥儿他也是无奈之举,等再立了功劳,再向宫裡求婚不迟。” “妈,我知道的,這是宫裡的主张,他当初也和我提及過,這次可能不会赐婚。”宝钗抬起螓首,呼吸之间,调整了心神,而到了眼眶的泪花,又抑制不住。 莺儿轻声道:“姑娘,姑爷都答应了的事儿,应该不会食言的。” “我知道。”宝钗低声道。 薛姨妈道:“丫头,我瞧着珩哥儿這個架势,将来封個郡王也是有的,实在不行将来侧妃也是說的過去的。” 宝钗道:“妈,别說了,成天惦念着這些,人家不知怎么看轻咱们呢。” 薛姨妈:“……” 這不是安慰你嘛。 而就在這时,文杏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說道:“姑娘,林姑娘来了。” 不大一会儿,黛玉在袭人和紫鹃的陪同下进入厅堂,那张清丽玉颜上见着诧异,說道:“姨妈也在。” 薛姨妈强自笑了笑,问道:“林丫头過来了。” 林黛玉柔声說道:“過来看看宝姐姐。” 然后,星眸凝睇看向那梨蕊雪白脸蛋儿的少女,问道:“宝姐姐。” 她稍稍能理解宝姐姐的失落心情,說着,走到宝钗身旁的暖炕上坐下,拉過少女绵软、白腻的小手。 “宝姐姐,珩大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就好了。”黛玉柔声說道。 宝钗玉容宁静,低声道:“嗯,等他回来就好了。” 黛玉道:“那位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其实当初咱们在江南就料得会有這么一遭儿。” 宝钗道:“原本也该紧着她们两個,宫裡那位至尊为此事应该也筹备了许久了,现在好不容易立了個大功劳,也该紧着她们才是。” 当初在江南之时,钗黛与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也是见過一面的。 此刻,薛姨妈已经唤着同喜、同贵出了厅堂,将厢房空间给着钗黛两人。 “咔嚓!” 伴随着茶盅被抛出的過程,茶盅四分五裂,一股腾腾热气氤氲而起。 南安郡王严烨一脸阴沉之色,怒骂一句,轻声說道:“贾珩小儿,势不能长久!” 不大一会儿,南安太妃在王妃罗氏以及嬷嬷的陪同下,进入厅堂,看向那正在发着怒火的南安郡王,說道:“怎么发這么大的火?” 严烨坐将下来,面色阴沉似冰,低声說道:“贾珩被封为三等卫国公,宫裡還赐婚了咸宁公主和晋阳长公主家的姑娘,兼祧宁荣两府。” 南安太妃:“……” “三等国公?還赐婚了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南安太妃闻言,心头“咯噔”一下,說道:“宫裡怎么能這般厚赏着?” “小儿运气不错,炮轰了奴酋,宫裡龙颜大悦,听說太上皇都去了太庙告祭。”严烨气呼呼半天,轻声說道。 南安太妃低声說道:“不過是三等国公,倒也不必如此气愤,再說纵然得蒙赐婚宗室贵女,這传扬出去岂不是落得天下耻笑?” 說到最后,南安太妃的声音不由压低了几分。 毕竟是宫裡的天子金口玉言,在外间俨然有传着一段佳话的趋势。 南安郡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說道:“母亲所言不错,小儿经此役后,势必为文臣攻讦,到时候毁谤加身,以小儿狂妄跋扈的性子,势必广树政敌,那时再看。” 南安太妃冷声道:“烨儿說的是,這富贵易得,但富贵长久却是不容易,少年骤登高位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南安郡王点了点头,不再多說其他。 关中之地,广袤的原野之上,林木苍莽,夏日的蝉鸣传来,正在领着数万骑军行军而来的贾珩抬眸不由看向那隐隐在望的神京城,目光略有几许恍惚。 自来此界也有将近三年,昔日许下的承诺,如今已一一落实。 “加快行军速度。”贾珩面色默然片刻,吩咐着一旁的传令官,轻声說道。 崇平十六年,五月初三 初夏时节,暖日融融,神京城内的百姓已经换上了一身轻薄的夏裳,富贵人家则去城外的避暑山庄避着炎热暑气。 大汉一众文武群臣,以及崇平帝在大批锦衣府卫和内卫的侍奉下,正在城外等待着贾珩的凯旋之师。 而神京城巍峨、壮丽的城墙门楼旗帜林立,京营与府卫兵丁昂首挺胸,盔甲鲜明,在金色夕阳余晖映照下,光芒熠熠生辉。 崇平帝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立身在一柄淡黄色罗伞盖下,其人身形高大、瘦弱,宛如一颗瘦弱坚定的松树,而宛如枯树枝的眉宇下,那双细长眸子,目光中已然满是期盼之色。 皇太极的人头,等会儿应该能见到了。 子钰在北疆立下擎天之功,经此一战,三年五载,东虏或许都不敢南下侵犯汉土,這一战可以說为大汉打出了两三年的太平。 崇平帝周围打着对幡的内监、宫女侍立着,同样翘首以望着那即将凯旋的王者之师。 此刻,城墙西南角的角落裡,城门楼梁柱之畔,一身形窈窕、一纤美的少女,皆着飞鱼服,混在一众锦衣府卫之中,凝睇怔望迢迢官道的尽头。 荒草萋萋疯长的官道上,在炎热夏风的吹动下,草浪拂起,绿意惹目。 咸宁公主与清河郡主李婵月两人清丽、秀美玉容上,都渐渐现出迫切之色。 先生等会儿要回来了。 咸宁公主不由攥紧了身旁李婵月的手,晶莹清眸中满是期冀的光芒。 而今日正是贾珩凯旋归京的日子。 神京城文武百司的官员,已然在崇平帝的圣旨下,集聚在巍峨壮丽的城门楼下,等候着那少年武侯的到来。 内阁首辅韩癀、阁臣赵默,兵部侍郎施杰,大理寺卿王恕则是站在崇平帝的身侧,也不约而同地眺望着官道尽头,目中现出几许期盼。 六部官员之列的秦业和通政司的贾政,同样心情激动而热切地等待着。 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欣喜地等候着,南安郡王严烨以及前军都督佥事柳芳等一众武勋在崇平帝右侧观望,只是一個個神色多是阴沉如冰的可怕,似乎季春时节的春风都无法融化脸上的寒冰。 南安郡王严烨目光紧紧盯着官道尽头,心头冷笑涟涟。 “来了。”就在這时,一骑从远方策马扬鞭,身上穿着内卫的锦绣华服,脸上洋溢着笑意,轻声說道:“大军已近灞桥五裡,永宁侯的旗帜遥遥在望。” 城门楼之上的崇平帝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沉静玉容上现出一抹喜色,笑了笑說道:“诸卿随朕下城楼相迎吧。” 此言一出,在场群臣面色倏然而变,看着那一幕,心绪颇为复杂。 天子亲迎出城相迎永宁侯,這都多少次了? 但這种艳羡的心思還未在心底彻底放大几分,文武群臣就随着崇平帝浩浩荡荡下了城门楼。 此刻,神京城外的灞桥上,贾珩率领着五万京营骑军、两万京营步军已经抵近神京城,骑军人马如墙,步军枪戟如林。 京营大军旌旗如林,遮天蔽日,而一股肃杀、凛然的气氛在這一刻向着周围散逸而去。 贾珩身边儿则是谢再义以及贾芳等将扈从左右,至于做锦衣府卫打扮的陈潇,因为贾珩担心与崇平帝照面,可能会引发一些变故,贾珩特意叮嘱陈潇在后军跟随。 崇平帝這时领着群臣下了城楼,热切目光投向那少年,脸上喜色难掩。 贾珩唤着贾芳传令下去,令旗摇动,大军缓缓而停,伴随着甲胄碰撞兵刃的声音,给人迎面一股秩序井然,气势如虹之感。 未等接近天子,贾珩已然翻身下马,领着众将向着站在城门楼下的崇平帝迎去,拱手行礼說道:“微臣见過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而身后的京营骑将,也都纷纷行礼,一時間,山呼万岁,声震云霄。 崇平帝瘦松眉下,目光复杂地看向那少年,声音已有几许激动,說道:“子钰。” 一晃三四個月,从边关敌寇之情出现,再到凯旋而归。 眼前少年马不停蹄,从江南到塞北,为之辛劳奔波不知几何,如今更是执虏酋之首而還,如此臣子,应该是他的女婿。 崇平帝此刻双手搀扶着那少年的臂膀,原本两侧有些凹陷、憔悴的面颊上,现出因激动而泛起的潮红红晕。 贾珩抬眸之间,眼眶也有些泪光闪烁地看向那中年帝王,声音哽咽說道:“自正月一别,已有数月未见圣上,今日重睹天颜,圣上比之年初又清减了许多,微臣唯望圣上保重龙体,勿以边事为念。” 以崇平帝深切忧虑国事的惯性,在他领兵前往大同与女真对敌之时,定然日夜牵挂着边事,夙兴夜寐,辗转反侧。 因为這是牵涉国运的一战,可谓汉国兴废,在此一举。 对上那一双晶莹闪烁的眸子,崇平帝目光也有几许湿润,声音因为情绪激荡而颤抖着,低声道:“朕的身子骨還好,子钰這段時間看着倒是瘦弱了许多。” 等過段時間,子钰对他就该以父皇相称了,一家人了。 想起眼前少年唤一声父皇,崇平帝心头不知为何,竟有些期待起来。 而随着贾珩一同前来的特殊客人,察哈尔亲王额哲以及儿子阿古拉、女儿雅若,都有些惊讶地看向那一对儿执手相看泪眼,“深情对望”的君臣。 崇平帝与贾珩寒暄着,转眸看向一旁的谢再义,见其人身形魁梧,方面阔口,說道:“這位想来就是那在宣化城前,领兵击溃女真两旗精兵的谢将军吧?” 谢再义面色恭谨,见着崇平帝,拱手再拜道:“末将见過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平帝打量了一眼身形魁梧的青年将领,点了点头,赞扬道:“宣化城外诸军坐望四顾,唯谢将军主动出击,当真不愧是国之良将。” “不敢当圣上夸赞,微臣只是尽着臣子的本分,既食君禄,当报君恩,如今女真在关外肆虐纵横,微臣纵粉身碎骨也要为圣上荡平虏寇。”谢再义面色微顿,语气慷慨激昂。 “好志气!”崇平帝面带微笑地夸赞了一句,然后将欣赏目光投向一旁的庞师立,倒也勉励了几句。 就這般,崇平帝目光扫向眼前的一众大军,心头油然而生出一股欣喜。 這都是京营虎贲,国之羽翼,是他实现文治武功,崇平盛世的坚实基石。 此刻,南安郡王看向那君臣其乐融融的一幕,目中冷色愈郁,心底冷笑连连。 风光一时,可得风光一世乎? 自开国以来,四王八公十二侯,太宗、隆治两朝同样封了不少侯爵,现在如何?唯有他们四家世袭罔替,子孙代代为郡王,放眼望去大汉朝,可有几家? 這次凭借着运气,侥幸赢得一场大胜。 柳芳则是目光阴冷地看向那少年,心头一股股妒火正自熊熊燃烧。 韩癀等人看向那君臣二人其乐融融的模样,面色顿了顿,暗暗皱眉。 内阁阁臣、刑部尚书赵默儒雅白净面容之上,同样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经此一战,贾党势力更为强盛三分,如今是不能不钳制了。 况京营精锐之相已成,以后不论是谁领兵,都能克敌制胜,更不用說那红夷大炮更是一件守城攻坚的利器,无论谁用,都差不多。 這永宁侯经過此战以后,一跃封为国公,又为外戚,权势煊赫,必须压一压了。 其实,這不仅是赵默的心思,也是在场一些科道御史在见到那君臣相得,帝礼遇至隆以后的观感。 大汉文武群臣心思各异,而崇平帝脸上笑意繁盛,看向那蟒服少年的目光满是亲近。 贾珩感受到天子的那种毫不掩饰的炙热情绪,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心头忽而隐隐生出一股古怪。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天子与他的关系,天子与他正处于热恋期,可以說正是上头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喜歡。 崇平帝面上见着微笑,說道:“子钰,天色不早了,先进神京城。” 贾珩說道:“那皇太极的人头,微臣已带来,待稍后還請圣上一观。” 崇平帝:“……” 唉,他是這個意思嗎? 嗯,不過,皇太极的人头,现在看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