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怒斥邢夫人
那那么多废话,我是他老子,我让他来,他就得来。
另外你给琏儿收拾一间屋子,以后琏儿不去那边住了。
对于贾赦的這個决定,邢夫人惊的捂住了嘴。
這老太太怎么可能让,邢夫人愣在原地沒有动。
贾赦不悦的抬头。
還不快去,琏儿要是沒带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老爷!
快去!
邢夫人還想說什么,被贾赦冰冷的目光打断。
邢夫人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离开。
到了院子裡,
院子外裡站着的仆人,看着邢夫人狼狈的模样,一個個的垂头站立生怕触了邢夫人的眉头。
回了自己的院子,邢夫人叫来了林之孝家的。
林之孝的老婆并不是王熙凤或者王夫人的陪房,她和赖大类似,祖上都是贾家的世奴。
林之孝也是贾家世奴出身,他的父亲是贾代善身边的小厮,贾代善接替贾演的爵位,林之孝的父亲身份从小厮变成了贾家大管家。
之后林之孝被安排在贾赦身边当值。
贾代善的去世,贾赦接任成为一等将军。
原本该林之孝接任贾府大管家,贾家大房失势,大管家之位被贾母截胡,落于赖大手裡。
林之孝只能龟居在东院之中做個二管家。
邢夫人传唤,正在睡觉的林之孝家的麻利的穿上衣服,小跑着過来。
太太!
见到邢夫人,林之孝家态度恭敬的行礼,脸上不见丝毫被打扰美梦的不悦。
邢夫人心裡的憋屈稍微散了一些,和林之孝家的說起话来也多了一些和气。
起来吧。
是!林之孝家的起身。
老爷吩咐要接二郎回来,這事交给你,你准备准备,就带人去接。
林之孝眼中闪過一抹诧异。
這么晚了,老爷接二少爷干什么。
林之孝家的心中虽疑问,但身为下人有下人的自知之明,林之孝家的对此不敢多问。
林之孝家的对着邢夫人行礼,从邢夫人院子裡退了出来,麻利的叫了三五個婆子一起去接贾琏。
吩咐完的邢夫人,又去了贾赦的院子。
见到贾赦,邢夫人的脸上再沒了见婆子的高傲。
贾赦倚在床榻上,歪头看着站着的邢夫人。
去接了。
邢夫人点了点头。
贾赦叹息一声。
你可知外面都在传什么。
邢夫人沉默的摇了摇头。
贾赦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外面的人都說我琏儿纨绔,這荣国府迟早都是二房的,老子還沒死呢,他们都敢這样编排老子。
邢夫人的头低的更低了,对于這些传言,邢夫人打嫁過来时就听到過,只是她一個不受重视,又沒娘家靠山的小妇人知道又能做些什么。
见邢夫人還是木讷的样子,贾赦一生气,一個杯子砸在邢夫人脚下。
邢夫人吓了一跳,赶忙就躲。
我贾赦是圣上亲封的一等将军,琏儿是我的嫡长子,荣国公府的正统继承人,即便再纨绔岂是外人能讲的。還有你!
贾赦手抖着指着邢夫人。
你是我三媒六聘续娶的正房夫人,你這继母怎么当的。
贾赦虽然是在质问邢夫人,实际上却是在点邢夫人。
听懂了的邢夫人眼睛一亮。
她一直以为贾赦瞧不上她,但看贾赦這摸样是认她這正房夫人身份的。
邢夫人心裡一酸,原来一切都是她自轻自贱。
她是贾赦明媒正娶的续房夫人,是過了文案的三品淑人,贾赦肯给她体面,這府裡除了贾赦贾母,就无人能越的過她。
至于那二房王氏不過只是一個七品的孺人,见了她也只能恭敬行礼。
邢夫人如醍醐灌顶一般,整個人的气度一变。
贾赦心裡满意的点头,還不算蠢。
你亲自去接琏儿,只林之孝家的恐怕接不回来。
我警告你,等琏儿回来了,若是再让我听见關於我琏儿的不当言论,我定一封休书送你回娘家。
是!
這是让她管家,邢夫人的眼睛再次变亮,朝着贾赦行礼,从贾赦的房裡退了出来。
果不其然,林之孝家的派人回来了。
邢夫人喝了一口茶,听着来人讲话。
太太,二太太将我們几個撵了出来,說二少爷睡下了,让咱们明天再去。
邢夫人气定神闲的将杯子放下,从凳上站了起来。
走,本太太亲自去接,老爷要见儿子,岂是一個小小二房二太太能拦的。
婆子看着整個人气势一变的邢夫人,心中不由得跟着高兴。
她祖上是跟着太夫人的,打从心底裡希望大房能支愣起来。
诺!
婆子对着邢夫人一礼,身上的干练劲又起来了。
這次邢夫人又多叫了几個人,做足了当家主母的派头去荣喜堂。
看着這偌大的荣喜堂,邢夫人眼中闪過一抹愤恨。
這本是她承爵大房住的地方,却被二房恬不知耻的鸠占鹊巢。
一路行過,走到了贾琏现住的地方。
原本贾琏是住在贾母的碧纱橱裡,但是由于贾母将贾宝玉抱了過去,贾琏就只能迁出来,委屈巴巴的住在贾政后排的房子裡。
其房屋背阳,时常见不着光。
邢夫人刚来,就看到与王夫人拉扯的林之孝家的。
邢夫人眼中闪過一抹恨意,面上却還是带着笑。
弟妹真是好大的排场,我家老爷命人来接我家公子都接不去。
你可還知琏儿是我大房的公子,行越俎代庖之事,弟妹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邢夫人嘴上是笑,說话却似啐了毒药一般。
王氏手中的佛串不停的捻动。
自贾珠一病不起开始,王氏就开始信佛。
只可惜坏事做绝,這佛再怎么念也不顶用。
王夫人开始反击。
嫂子說的什么话,不說现在這么晚了,琏儿那孩子已经睡下。
就說琏儿是老太太亲自要留下的,岂能是随意挪动的。
邢氏反唇相讥。
是嗎?那弟妹可真糊涂了,以前琏儿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裡,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着,因为孝道我們不好多說。
现在琏儿被迁出来了,堂堂荣国公府的继承人岂能住你二房的小角房,你這是在折辱我家公子是你家仆人嗎,你信不信我一纸讼状告你家老爷一個欺辱子侄的罪名。
邢氏拿贾政的仕途做威胁,王夫人手中的佛传串转的越发的快了,眼中一抹狠厉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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