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替人消灾 作者:未知 一夜過去,今天就是要收拾贾珍的日子了。 焦利和蒙儿来了,三人還是象前两天一样,在城裡随意地逛着。 自从判断蒙儿很可能是贾琏的探子后,贾珉就始终提防着蒙儿。在吃饭喝水时,也都始终注意,防止他借机下毒。 已经被人给毒死一回了,要是再被人给毒死,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說明什么?蠢呗。 蒙儿的神色显然有些不正常,估计是贾琏已经给他施加了压力。 昨天,贾珉把那幅字给蒙儿,就是要他交给贾琏,然后激怒贾琏,促使他早点对自己下手。這样,他才有机会发起反击。 否则,天天就這么耗着,时刻有人要杀自己,可不是個什么好事儿。 关键的問題是,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做,沒有那么多精力跟他们整天内斗的。 琏二哥,你也太看得起蒙儿了,别說他,就是你亲自来了,還能是我的对手? 自己觉得很聪明,你知不知道,本人前世经历過的审讯和反审讯训练、测谎训练、心理训练都是什么?一個眼神儿,一個表情,一個动作,都能看出多少东西出来。那叫肢体语言啊。 行了,這几天就解决你的問題,也省得你以后天天惦记着是個事儿。早点儿解决了,你也好早点儿去做些正经事情。省得一天总是琢磨着兄弟相残。。 中午吃過饭,贾珉說走累了,下午要练习识字,就打发焦利和蒙儿回去了,叫他们明天未时再来。 睡過了午觉,贾珉就在房间裡练字,很快就到了晚上。吃過饭,又练了一会儿字,就出去了。 這两天,他始终进进出出,店裡的老板和伙计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也不闻不问。 贾珉估计,现在宝珠已经把信儿送到了宁国府。到得這個机会,贾珍是一定不会放過的。 饶是自己在前世的开放世界见過那么多美女,见了秦可卿都不禁眼前一亮。更何况贾珍蓄谋已久,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不過,贾珍不会去的太早。一是贾珉故意安排宝珠晚些送信儿,贾珍得到消息的時間不会太早。二是贾珍一定是偷偷摸摸地去的,不会让别人知道。 否则,秦可卿在娘家,贾珍一個人去,在礼数和舆论上,总是不好的。要是正常去,至少要把自己的老婆尤氏,或者贾蓉一块儿带去,才可以名正言顺。 但是,要是带上他们了,他觊觎秦可卿的事儿,就做不成了。 所以,贾珍必定是偷偷地去,還得天黑之后去,得手之后,今晚還不能在秦家住下。 象贾珍這样的人,无耻是无耻,但是,起码在外表上,還是要保持体面的。 出了客栈左拐大约百米左右,在一個正在施工的房场边,贾珉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黑,四下望了一下沒人,从衣袖裡掏出两张纸,把地上的白灰装了两包,踹进怀裡,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去。 這几天进出时,贾珉早就注意到了這裡的白灰了。 白灰是为贾珍和他的小厮准备的。 按說,以贾珉的身手对付贾珍,根本是不需要用這种下三滥方法的。 但是,因为在进府那天收拾贾环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一部分战力,所以,這次就不想让他们再把线索集中到自己身上。 這是隐藏实力,把线索转移到江湖人物和街头无赖的方向上去。這些人,才是惯于使用白灰的人。 出了城,很快就到了“小河沿”這個地方。這裡是河流的转弯处,有一座石拱桥,是到秦家庄的必经之路。最大的特点,就是距离人家比较远,两头的人家,都看不见這裡。 现在是酉时末了,贾珉在桥边的庄稼地裡,埋伏了起来。 现在刚刚入夏,還沒有蚊子,只有一些虫子,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将近半個小时時間内,只有一辆牛车過去。剩下的,连個行人都沒有。 远处传来了吆喝声和马蹄声,贾珉判断,這应该就是贾珍和小厮了。 衣服已经换好了,现在,他拿出头巾,蒙上了脸,几步就穿到了桥上。 两匹马停下了。 “什么人,想找死嗎?宁国府贾老爷在此,還不让开?” 贾珍的小厮大声喝道。 “留下钱来。” 话音未落,贾珉手裡的白石灰就抛了出去,准确地集中两人的脸。就在两人本能地去捂眼睛时,贾珉一步穿上去,先把小厮拽了下来,一個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闷哼一声,小厮就昏了過去。 贾珍還沒等反应過来,也被拽下来,摔在地上。四仰八叉地倒地。 贾珉毫不犹豫的对准他的下部,就是一脚踹下去。只听得嗷地一声惨叫,贾珍双手就去捂。 贾珉抓住贾珍的双手,让他不能活动。右手探进贾珍的要害部位,就将贾珍给废了。从此之后,贾珍就不能再行男女之事了。 贾珍又是连连惨叫几声,然后就沒动静了。 贾珉开始搜索贾珍的身上和马上的褡裢。 贾珍身上值钱的东西自然不少,一些玉器,甚至是扇子,都不是凡品。不過,贾珉只是拿了银子。 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转移视线,让人们以为他只是個劫道的。那些更值钱的玉器什么的不拿,是叫人们以为他层次不高,不识货。 回到城边,在涉水過护城河的时候,贾珉顺手把贾珍的银子扔进河裡。上岸在草丛裡穿上衣服,等到一对巡逻士兵過去后,快速爬上城墙,下去后,就慢慢地在街上走着。很快回到了客栈。 从墙上跳进去,他先去了马棚,看了一下自己的马。這样,如果店裡人听见动静出来看见他,就可以說是出来喂马的。 见沒什么动静,就悄悄地从窗户裡回到了房间。摸着黑躺倒床上。 贾珍成了太监,以后也就有心无力了,从此,秦可卿就安全了。 有人說,男人成了太监,就会性格变态,爱好权势,试图在這方面补偿自己。還每每举出明朝大太监魏忠贤的例子来证明。 其实并不是這样的。 男人成了太监,最大的变化,就是心理会变的自卑。弄权的太监是很多,但那是因为皇帝给了他们权势,不是因为他们成为太监才是如此的。 魏忠贤得宠时,权势熏天,横行霸道。但是,皇帝一旦剥夺了他的权力,短短十几天,就变成了一個垂垂老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贾珍失去了功能,以后也就老实了,不仅不会再惦记着秦可卿,還会千方百计地想着法儿,隐瞒這件事情。 這件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丢人可就大了。 可卿,你的事儿,我可是给你办了,只是這件事情不能张扬出去,只好做個无名英雄了。 其实你也是個可怜人。表面上看着,似乎风光无限,在老太太那裡也很得宠。实际上,你暗中的苦楚,又有几個人知道呢? 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是,既然我决定帮你了,也就去做了。 只是贾蓉跟王熙凤之间的暧昧事儿,你沒想到吧?這個世界,也真是新鲜。我那個世界都很少发生的事儿,你這裡都有。 都說古人封闭保守,看来也不全是這样的啊。 這一晚,贾珉睡的特别轻松。处理了贾珍,沒有对他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兵王是干什么的?杀人的!不杀人,能成为兵王嘛?杀人都不在乎,還会在乎制造一個太监?笑话! 办完了這件事儿,贾珉就去了一块心病。這一夜,睡格外踏实,一觉就到了天亮。 起来洗漱一番,吃了早饭,就出了城,很快就来到了昨天路過的那個要出租的大院落。 一看,墙上写着“出租”的招贴沒了。 不会吧,运气這么差,這么快就租出去了?是不是全租出去了?還有沒有剩余地界呢? 去问问吧。 贾珉走到大门前,开始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個小厮探出头来。 “請问小哥儿,我昨天看见這院子要出租,今儿個那招贴沒了,是不是有人租了?” “這位爷,您說這個啊,院子沒租出去,您要是有意,可以跟我們老爷谈谈。你說的那招贴,粘不住的,每次刚贴出去,就叫人家给揭去了。” “他又不租,为何揭去?” “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們老爷可是书法大家,他的字,千金难求。求之不得,可不就揭了,還不用花钱。” 小厮虽是如此說着,脸上却是充满着自豪。 “請问你家老爷是……?” “大学士季明銮,表字野渡的,就是我家老爷了。” “可是那位《国史纪事本末》总编修的季大学士?” “正是了,你若有意,我就去通报一下。” “如此,就劳驾小哥儿了。” 看来,這就是那位季大学士的产业了。 只是這大学士,可不是個一般人物,能当上总编修的,更不是凡人。 军机处一共才六個大学士,都是位居中枢,手握重柄,权势熏天的人物。 這個季大学士,不在朝堂,跑到這裡来干嘛? 告老還乡?丁忧?罢官?還是另有隐情? 既然是大学士,又是书法名家,随便写几個字,都是大把的银子,难道還会差几個房租钱? 贾珉正寻思着,小厮回来了。 “這位爷,我們老爷請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