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让钱烧的难受
记得這個李秀才平时以读圣贤书自居,和邻居们都不打招呼,那叫一個眼高于顶,见到石铁匠自然也是一個腔调。
“别嚎了,也不听听打更的动静,此时已经到了戌时,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
石铁匠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转過身来又想睡觉,客厅的大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开门啊,我有大生意,足有数百斤,你若是不开门,這生意可就跑了!”
像是這种低级的铁匠,打造的东西大多也都是些粗重的农活用品,基本上是按照重量收费的。
一听有数百斤的铁器生意上门,史铁匠一個咕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兴奋得两眼直放光!
自己给人家打個锄头,无非也就是三五斤铁,這李秀才是从哪发了财?居然能一下子拿這么多钱打造铁器?!
现在也顾不得多想,石铁匠跟头把式地跑到院门口,把大门拉开,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
“哎呀,刚才我沒听清楚,原来是咱们這條街学问最大的李秀才!失敬失敬。”
“刚才听說有数百斤的铁器生意,這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這活儿交给我来做,保证让您满意!”
李阳淡淡一笑,心裡暗道:“哪個时代也是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石铁匠,我這先给你五贯的定钱,我订上几样器械,你要细心把我打了,到时候保证亏待不了你。”
“這图纸我现在就给你画,千万记住,這些东西可是要极精确的,要是马虎大意的话,我一文铜钱也不会给你!”
這就叫做财大气粗!看到李阳背上褡裢裡的铜钱,石铁匠乐得嘴都合不上!
這可了不得,一出手就是五贯铜钱的定金,整條街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够拿得出来!
再加上石铁匠平时就是一個财迷,只要你能给他钱,那真是比亲爹都亲!
“李秀才放心,我把所有的活都推了,专心致志地帮您打造铁器!若裡面有半点差池,我把脑袋赔给您!”
“這個…铁架现在是二十五文一斤,不知道您需要打多少斤的铁器?”
李阳心中還记得,大周王朝的斤两倒是十两一斤,也就是說一百文钱就能买两公斤铁。
如此推算下来,十贯钱便有两百公斤了。
“多少斤的铁器现在我也摸不准,這样吧,咱们就按照十五贯铜钱来做,我先画图。”
石铁匠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十五贯铜钱,简直是天大的手笔呀!!
這秀才看来是真发财了,一下子就要了六百斤铁来打造器物,真不知道這么多的铁,是要打铁牛還是铁马!
李阳和史铁匠要来了笔墨纸砚,在這桌子上就画出图纸来,虽然毛笔画画有点费劲,在总体上来說還是非常精确的。
只不過石铁匠看得一头雾水,只见李阳用毛笔画了一個一個的铁盘子,中间還有孔。
有几根长短不同的铁杆,有直的有弯的,大概有粗蜡烛粗细。
最后又画了一些铁凳子,着重說明上面要用棕麻包裹,再贴上一层小牛皮,当然這些钱也包括在工钱裡面。
像是這些东西虽然沒有打造過,但說句实话,难度不是很大,就是那根长铁杆需要重新刻制铸造槽。↑返回顶部↑“就是這些,我给你两天時間,除了這些铁杆要打磨之外,其他的浇筑出来即可,不知能不能完工?”
“能!我现在就把火桶开,把那几個徒弟都喊来!”石铁匠大声地答应道。
心裡可是知道,這是百年难遇的财神爷,绝对不能放過這個机会!
就算是自己铁匠铺忙不過来,转手把活给别的铁匠铺帮忙,那也能够大赚一笔!
李阳点点头,把五贯铜钱给了史铁匠作为定金,拿了收條之后便直奔李婆姨的住处。
别看石铁匠睡得早,這李婆姨屋裡面却還亮着灯。
以前像這种做针线活的女人大有人在,白天黑夜的点灯熬油,实在是异常的辛苦,赚的就是個体力钱。
现在虽然天已经黑透了,可是月亮特别好,坐在院裡面甚至可以读书。
李婆姨心疼点灯费油钱,坐在院子裡面飞针走线,正在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啪啪…請问李婆姨在嗎?有急活需要赶工啊。”
只要是别的男人敲门,這么晚了是万万不敢开的,可听清楚是李秀才之后,李婆姨倒是放下心来。
谁不知道李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平时温文尔雅,傲是傲了一点,但绝对是個好人。
想到這裡,便起身把院门打开,果然李阳笑脸盈盈地站在院外。
“李婆姨,這么晚還得麻烦您,实在是打扰了。”
就這一句话,李婆姨都愣住了,谁不知道平时這位秀才傲气十足,走路都拿鼻孔看人,今天這是怎么了?
可不管咋說,作为一個有功名的秀才,能和自己這么說话也是非常难得,便赶忙客气了几句。
“今晚前来叨扰实在是有個急活,是一個长款的棉袍,這图纸形制我现在就画出来,工钱我给双倍。”
一听到给双倍工钱,李婆姨心裡就是一动!今天可听說了,這個秀才在庙会上卖冰雪甜品,赚了一大笔钱!
看起来真是有钱了,大夏天的就预制冬装,也算是破了天荒。
既然买卖上门,又有双倍工钱,自然不能怠慢了這种顾客。
李婆姨赶紧拿来支笔让李阳画图样,自己站在旁边仔仔细细地看着,生怕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只见李阳用毛笔画了一款长款的棉袍,式样颇为奇特,好像把全身都护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有厚厚的高领。
“還請您以棉甲以棉花十五斤,用布缝如夹袄,两臂用脚踹实,以不胖胀为度。最好加水湿透之后,多反复几次。”
“最后麻烦晒干收用。只要是這過程不偷工减料,就能做到见雨不重、霉鬒不烂。”
說句实在话,這李婆姨做了一辈子棉袍,也沒听說過用十几斤棉花做棉袍的。
還需要加水压实再晒干,這玩意儿搞下来,那還能保暖嗎?
正在疑惑间,又听到李阳笑着說道:“对了,我這人喜歡铜钉做饰,還麻烦给我从上到下镶满了为好!”
李婆姨心裡暗想:“這秀才看来是让钱烧的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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