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松松皮子?!
县城那些好铺面都被人占了,想找一处地角不错的闲置铺面是相当不容易的。
转来转去,突然就见一栋三层木楼赫然矗立,装修得倒是富丽堂皇,挂着一個牌匾,上书三個大字。
“松月楼。”
别看這栋木楼十分的气派,可裡面居然是门可罗雀,现在已经接近晌午吃饭的时候,却看不到一個人在裡面坐着。
仔细一瞧,這件掌柜的沒精打采站在柜台后,那几個小伙计戳在门口直打哈欠,看起来有日子沒客人了。
李阳心中暗笑,亏自己今天踏破铁鞋,沒想到回首竟在灯火阑珊处,這不就是一处闲置的铺面嗎!
尤其這栋酒楼地处繁华地带,周围也都是卖吃食的地方,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经营如此不善。
想到這裡,李阳迈步进了酒楼,那几個小伙计居然毫无反应,一個個都在打瞌睡冲盹儿。
“店家,怎么客人来了都不招呼,有這么做生意的嗎?”
听到李阳說话,柜台后面的掌柜這才如梦方醒。
“你们几個东西,贵客上门還不赶紧招呼着,赶紧通知后厨把火都给捅开,买卖来了!”
看掌柜激动得這個样子,就知道有多久沒来客人了!酒楼裡面的人跑前跑后,一会儿工夫這茶水也端了上来。
李阳冷眼旁观,发现不管是掌柜還是伙计都是待人热情,却沒有半点敷衍。
喝了一口端上来的茶水,也是在這個时代裡数得着的好茶叶,就连茶碗也是青瓷的。
李阳看着挂在墙上的水牌子,点了几個看起来還行的菜肴。
在這個时代虽然有了铁锅可以炒菜,但是手法单一,烹饪技术讲究一個力大飞砖,简单粗暴。
正是因为這些原因,李阳在心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沒想到,這些菜端上来一尝,還真說得過去!
今时不同往日,牛二和马六那些人也经常登门走动,难免要去饭庄酒楼吃個饭。
所以李阳对饭菜烹饪技术還是有一定发言权的,這家松月楼的厨子绝对是中上水准。
等把饭吃完了,李阳把掌柜叫了過来。
這個掌柜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不好愁的,两鬓早已斑白。
“老丈,我在楼外看到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還以为這家酒楼不懂得经营之道,可沒想到這菜做得還不错。”
“能否问一下,为什么生意惨淡至此,我看旁边的几家酒楼生意都不错呀?”
這几句话一說,简直戳到了這位老者的泪腺,還沒等說话,先来了一個老泪纵横。
“這位公子,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才,脸上有书卷气,应该是個读书人吧?”
↑返回顶部↑“等会儿吃完了饭,千万不要从前门出去,老朽让伙计领着你从后门走,不然怕是会给贵客你招惹麻烦。”
“我這已经许久沒开张了,今日招待完公子你最后一個客人,明天我就把酒楼关张,回乡下去了…”
這话說得是悲悲切切,而且让人听了云山雾罩。
自古酒楼招待客人,都是前门进前门出,伙计笑脸相迎相送,哪有前门进后门出的道理?
而且看這意思明天就要关张,应该是彻底干不下去了。
本来李阳就想接這么一個闲置的铺面,這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可一看就知道,老者心裡有事,不问清楚可不行。
“老丈,我问你的话還沒回呢,为何這酒楼生意如此惨淡,而旁边的那些同行生意都不错呀?”
老掌柜用手指着对面的一座酒楼,恨恨地說道:“算我倒霉,选铺面的时候沒长眼,和客满楼打了擂台!”
“本来是刚开业的时候生意火爆,可自从对面這家酒楼开起来之后,每日都有泼皮无赖上门寻衅。”
“客人都是来吃饭消遣的,谁愿意整天被人骚扰,所以自然就不敢来了。我让公子从后门走,提防的就是這個。”
李阳一听便說道:“可以报官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泼皮闹事难道就沒人管嗎?”
“管?不向着他们就不错了!”老掌柜越說越是激动,额头青筋都跳出来了。
“這话說了可别外传,对面這個客满楼的真正东家是县裡面的刘捕头,那些泼皮无赖就是他找来的!”
“只用了不到三個月,松月楼就从贵客盈门变成了门可罗雀,我的身家性命都在這楼上,活不了啊!”
老掌柜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对象,连說带比划,老泪纵横,让人看了真是心裡面难受得很。
李阳走到窗口向外一看,果不其然,对面酒楼挂的牌匾還真是客满楼!
临出门的时候,妻子還反复嘱咐,說是干這一行不太平,当时自己還将信将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万万沒有想到,身为不良人的马六为人不错,而作为上级的刘捕头居然是這么一個货色。
让這样的人干捕头,县城裡面的這些商户们什么滋味,那就可想而知了。
李阳掏出钱来付了账,又安慰了几句老掌柜,便迈步向前门走去。
“公子,赶紧回来,那些泼皮无赖都在外面等着,见到吃完饭的客人就会寻衅殴打,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阳心中有怒,脸上倒是风轻云淡,還微笑着回头向老掌柜摆了摆手。
等从前门出来,一眼就看到对面的巷子裡面蹲了几個人,個個都是歪戴帽子斜瞪眼,衣服敞着怀。
看来哪個时代都有這么一帮人,连穿着打扮都极为类似,甭问,這必定是刘捕头特意安排的人!
“哪儿来的酸秀才,腰裡揣几個铜板就敢进酒楼吃饭,看着就他妈来气!”
“哥儿几個,给他松松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