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人,你可不能糊涂!
很快,街头巷尾都有黑衣人驰援過来。每個人手裡都拿着短棍短斧,更有地拿着长杆棒,
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大人快回县衙,贼人势众,万不可以身犯险!”
刘捕头拿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大声吆喝着让自己的人断后,且战且退,来了一個脚底抹油。
幸亏那些黑衣人把人打跑了之后也不追赶,這才让县令這帮人逃回了县衙。
等回来之后,县令当真是惊魂未定,刚才的一幕依旧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
五個反贼都如此难缠,真要是纠结了几百上千人,只怕是官兵都不是对手!
直到现在,县令的手還一個劲地哆嗦,說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這帮人已经成了气候,现在想要抓捕怕是难了,为何会闹成這样?這明显是有高人指点啊!”
县令虽然糊涂,但毕竟是读過书的,今天看到這些黑衣人有這般身手,就知道是经過严格训练的。
牛二名字早就知道,以前就是個地痞无赖,沒有什么太大的本事。
可几個月不见,就成了反贼的头目,光凭一個马六出主意,恐怕也成不了气候。
毕竟马六這帮不良人的根底县裡是知道的,說白了,和牛二基本上是半斤八两。
在這件事情背后,必定有一個懂得兵法,有大学问的人作为幕后推手!
刘捕头等的就是這句话,看到大老爷這么說了,赶紧說道:“据张员外了解,牛二有個军师叫做李阳!”
听到這话,县令可是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哪個李阳?不会是那個秀才吧?”
“正是此人!”刘捕头阴森森地說道,“我知道這人的父亲与大人有故交,可现在不是心慈面软的时候!”
“這個李秀才因为父亲被朝廷罢官,常年怀恨在心,听說整天在屋裡怨天尤人,甚至辱骂圣上!”
“估计是觉得自己是個天纵之才,又对朝廷不满,這才串通了牛二想要造反!”
县令不由得摔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阳的父亲虽已病故,但那可是提携自己的恩师啊!
這毕竟是故人之子,心裡面实在是不想将其治罪,可左思右想之下,却是不敢有包庇纵容之心。
說到底,就是想包庇也得分什么罪名,若是一般小来小去的事情,县令說句话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可若是真想造反,那可是诛九族的罪過,自己只不過是個九品县官,哪敢有這個胆子!
左思右想之下,县令說道:“說李阳撺掇牛二造反可有实证?這种罪名可不能无中生有,人命关天呀!”
刘捕头是個极为奸滑的人,我知道县令和李阳之间有一定的关系,明白此事不能逼得太急。↑返回顶部↑便赶忙說道:“此事還沒有铁证,咱们可以先将牛二這帮人抓到堂上,严刑逼供之下必然有所收获。”
“到那时候有了人证物证,谅這個李阳也逃不出县太爷您的手掌心!”
到了這個时候,县令早已经失去了分寸,完全都任凭刘捕头和张财主的摆布了。
便犹豫着說道:“那谁去抓那個牛二?咱们县衙满打满算也就個三十几人。”
“今天在南街都看到了,你手底下十几個人都奈何不了五個贼人,我可听說牛二手下有上百人,该当如何是好?”
刘捕头笑了,說道:“大人,您平时英明神武,今天怎么犯糊涂了?”
“朝廷在各地有驻兵啊,只要点上二百官兵,還怕什么牛二?”
县令听了,却是连连摇头:“不可不可,即便是到了现在,咱们也只是道听途說,连一個贼人都沒有拿到,沒口供啊!”
“就這么沒凭沒据地說是县裡有人造反,真要是弄出纰漏来,我這官帽還要不要?!”
“不管如何,也得找個机会拿到口供,最好是把牛二给抓来,只要他招了,朝廷调兵也就有了理由。”
這個县令虽然糊涂,可是对于朝廷的律法却非常明白。
当地虽然都有驻军,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可轻易动用。
现在只有一個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是把牛二设计抓到,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大人,我有一计,可以让牛二李阳自投罗網!”刘捕头故作神神秘秘地說道。
“大人和李阳的父亲有故交,可随便找個理由,让他到县衙叙旧,不就把人诓来了?”
“那個牛二是一個泼皮无赖,只要沒了李阳這個狗头军师,自然是啥主意也想不出来。”
“等会儿大人就让马六去找牛二,說是有人告牛二欠了赌账不還,要求当堂对质。”
“如此一来,李阳,牛二,马六這三個人都在大人的掌握之中,只要一声令下,就全部拿在牢裡。”
“那些贼人们群龙无首,自然也成不了事。咱们严加询问,得到口供之后,再让将军带兵前来剿灭,這不就皆大欢喜?”
不得不說,刘捕头這家伙還真是有点儿计谋,這個计策可行性非常强,兵不血刃就能把最关键的几個人控制起来。
县令听了连连点头,心裡暗想:“恩师,您儿子李阳若是犯了别的罪,我自然会法外留情,可是他造反啊!”
“若是我对他手下留情,只怕朝廷的刀就会砍了我的脑袋,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刘捕头在旁边一個劲儿地催促,說什么兵贵神速,若是拖延下去走漏了风声,就怕這事儿就难办了。
县令一狠心,大声地說道:“那就按你說的办,我修书一封,你找個人交到李阳手裡。”
刘捕头大声答应着下了堂,转過身来,脸上就不由自主露出了得意的阴笑。
“這個糊涂官,等我想個计策拿到了你的把柄,早晚让你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