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以后做饭就交给你了 作者:未知 许戈被她臊习惯了,回应起来得心应手,“那是他们沒有遇到你。” 苏禾脸皮厚,满脸的快夸我快夸我。 许戈又补了句,“是你让他们变废为宝的。” 苏禾也不客气,呵呵笑的撩他下巴,“那你呢?” 某人恬不知耻,“我是珠玉蒙尘,被你捡到宝了。” 苏禾笑他,“许富贵,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许戈反将她,“那也是跟你学的。” 午觉睡得迷迷糊糊,肚子隐隐抽痛,苏禾起初以为吃坏肚子,直到热流涌過。 别看這身体好像沒啥大毛病,痛经痛得厉害,苏禾给自己扎了几针,却不怎么见效果。 可怜的她痛成這样,房间却沒有现成的姨妈巾,只得按脑子裡模糊的记忆,自己动手缝了個袋子,到灶房去装草木灰。 许戈很快发现她的异常,他知道苏禾每次来葵水都很痛苦,只不過以前两人形同仇敌,他巴不得她痛得满地打滚,可现在不同了。 他得关心一下,但是对于這种事,他真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叫她找大夫吧,她自己就是大夫。 憋了半天,他总算想到了好主意,“苏禾,你多喝点热水。” 他以为自己是关心,谁知瞬间就把苏禾惹毛了,“滚!” 热水他妹,這些個大猪蹄子,哪怕跨越几千年,他们的办法真是亘古不变。 许戈碰了满鼻子的灰,见她疼得脸色惨白,不由缓下声音握住她的手,“我能做些什么?” 苏禾实在痛得难受,“你帮我煮些姜汤,加些红糖最好。” 许戈推着轮椅去灶房。 费了老长時間,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汤端了进来,“要我喂你嗎?” 苏禾沒那么矫情,自己坐起来喝。 热腾腾的汤下肚,积郁的寒气稍微散去,加上及时行针按穴,苏禾的疼痛总算退散不少。 等等,家裡并沒有备红糖,他是从哪弄来的? 光天白日的,那些個神兽不会来,隔壁刘大娘他们又不在。 苏禾怀疑的目光落在许戈身上,這家伙平时也沒吃糖的习惯呀。 许戈彼时正替她擦着汗,“好些沒?” 女人一病就脆弱,苏禾蔫蔫地躺着,完全沒有之前的灵气。 许戈坐上床,将她搂进怀中,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這样好些沒有?” 看吧,男人不调教就不行,现在不敢让她喝热水了。 苏禾往他怀裡蹭了蹭,低眉顺眼的嗯了声,找個舒服的位置睡觉。 成功经過考验的许戈总算舒了口气,做男人好难,做她的男人更难。 晚上老五摸黑過来,怕打扰到苏禾休息,许戈在隔壁說话声音都低很多,“情况如何?” “亏得小侯爷跟少夫人指点,今天情况比预期好很多,光是卖鱼就买了一两半银子,散场后還有两家酒楼跟我签了契约,包教会他们做鱼。” “岷江那边如何?” “咱们十几個兄弟都进驻過来了,平时负责巡江,从明天开始抽一半的人,一早跟渔民送鱼进城。” 许戈心不在焉,沒由头地问了句,“你会做饭嗎?” “会……做呀。” 许戈松了口气,“那你下厨,做些苏禾爱吃的。” 老五:“……” 看来,小侯爷是被少夫人吃得死死的,平时在家肯定沒少干洗衣做饭的粗活。 老五嘴上沒說什么,心裡却极其不舒服。倒不是說少夫人不好,可是堂堂镇北侯府小侯爷怎么可以……唉,以后還要带兵打仗的,被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這若是传出去如何在军中树立威信? 這几天跟几個大厨接触多了,老五的厨艺略有提升,做出来的饭菜稍微比许戈强,勉强能吃。 许戈直接将饭菜端进房间,连假意留他吃饭都沒有,反而直接下驱逐令,“你可以走了。” 老五:“……”小侯爷,還有大事沒商量呢! 得啦,看他也沒那心思,老五只得怏怏走人。 “還疼嗎?”往碗裡夹菜,许戈递到苏禾手裡,“你尝尝,我亲手为你做的。” 苏禾沒什么胃口,不過還是卖小狼狗面子,勉强吃了些。不错,他的厨艺有提升,看来以前是偷奸耍滑,故意煮那么难吃的,真是鸡贼呀。 “做的還行,以后做饭的任务就归你了,反正你在家裡也沒事做。” 许戈:“……”悔不该冒领老五功劳。 “怎么?”苏禾挑眉,“你不乐意呀?” “我画本還沒画完呢。”许戈推三阻四的,“杂货铺那边不是催得紧嗎?” “你還知道杂货铺催得紧呀?”苏禾借机敲打他,“這两天也沒见你动笔。”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许戈就知道,在她眼裡他是头牛,稍微歇口气就会被她削。 “等会洗完碗我就干。” 苏禾沒再說话,她实在沒胃口稍微吃了半碗就搁筷子。 许戈洗完碗给她煮了碗红糖姜汤。這次又进步了,還往裡面加了個鸡蛋。 苏禾在心裡给他点赞,小狼狗的领悟能力還是可以的。 许戈察觉到她眸光中的柔意,身心有股說不出的愉悦。說出来可能连他自己沒意识到,這种举手投足的小事,却能得到苏禾的认同跟赞扬,远比今天鱼宴的成功還要让他高兴。 难得她窝在床上跟病弱的猫儿似的,许戈摸摸她的脑袋,坐在她身边提笔开始作画。虽然治不了她的腹痛,但是在旁边陪着她還是可以的。 两人之间,已经有段時間沒有這般安静相处了。以前苏禾生龙活虎时,她沒事就喜歡撩他,看他炸毛又拿她沒办法的样子。 他低头,落笔轻快,俊美的侧颜安静如画。 苏禾抬头望着他,似卷山水墨画,美到了极致。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何况是长相完美的男人。苏禾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肚子沒那么痛了。 他画得很快,很快就翻了几页。 苏禾好奇的探起头,抱住他的手臂偷看。他刚好画到辛先生率领五十人冲进几万人的敌营,于万人之中取叛徒性命。 彼时的他正入神,浑身的肃杀之气,画意正是磅礴之时,突然被苏禾一抱,灵感瞬间全部垮掉,他下意识想开口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