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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我有感觉了

作者:未知
有些底线,果然是不能降的。怪她一时疏忽,忘了小狼狗是得寸进尺的人。 他不請自来,很自然地就把枕头被子抱到她房间。 瞧這架势,是要同居呀。 “你干嘛?”苏禾明知故问。 许戈脸不红心不跳,“你晚上爱踢被子,我怕你着凉了。” 瞧瞧,這就是她惯出来的。以前他是感情如一张白纸的小奶狗,现在是浑然天成的老司机。 他豁得下脸皮放得下自尊,不惜自降为盖被子的工具人。 看那他损样,怕是打都打不出去了。 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苏禾可沒打算让他這么容易搬进来,很果断地轰他走,“我這么大個人了,会照顾自己,不需要你哈。” 许戈强调自己的身份,“我是你丈夫,有照顾你的义务。” “前两年你也沒照顾我。”苏禾不客气的怼他,“我不照样過来了。” “那是過去。”许戈蹙眉,满脸的不乐意,“今时不同往日。” 呵呵,男人啊,脸皮厚起来就沒女人什么事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上了床就沒打算下去。 苏禾动手拖他,奈何他身高体重,压根拖不动。 许戈突然脸色一变,“哎呀,我的腿。” 苏禾一怔,“怎么啦?” “好像……”许戈满脸神奇,“刚才被你一拖,好像有点感觉了。” “真的?”她果然猜得沒错,他的腿根本就沒有問題,這段時間他心情好,心态也不扭曲了,或许心裡阴影在慢慢消除。 许戈捶了两下自己的腿,“咦,怎么又沒感觉了?” “怎么会呢。”苏禾坐上床,关心道:“刚才哪裡有感觉?” 喜悦渐失,许戈神色黯然,“或许,刚才是错觉。” 這不让人白高兴一场嘛,苏禾有些不甘心,“你再感觉一样,或许是真的呢。” 许戈失落道:“要不,你帮我按按?” 也行,反正好久沒给他做马杀鸡了。 苏禾让他躺好,谁知他却开始脱裤子,害得她急忙喊停,“你要干嘛?” 许戈反倒一脸懵,“你以前不都是让我脱了嗎?” “以前是给你上药。”苏禾郁闷道:“光按摩不用脱的。” 以前让他脱,跟要他命似的,现在不给他脱,他倒是想耍流氓了。 男人啊,呵呵哒。 按摩,苏禾是认真的,手法相当专业。她从脚板开始,欲图刺激他的神经,谁知一路往上,他愣是沒有丝毫反应。 奇怪了,不应该呀! 许戈连连摇头,“你再往上点。” 手,往上移。 “你再放上点。” 手,继续往上。 “不行,還得往上。” 上上上,再上就摸到他根了。 苏禾后知后觉,這才反应過来被许戈耍了,顿时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道:“许富贵!” “我真的沒感觉。”许戈满脸无辜,闷闷不乐道:“算了,你也别理我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的腿怕是這辈子都沒希望了。我就是個废人,不该有奢望的。” 苏禾:“……”瞧瞧,又开始卖惨了。 她就服了,他怎么能无耻到這种地步。 当她眼瞎呀,看不到他眼角藏不住的笑意么? 苏禾气得,猛地扑過去,对准他肩膀就是一口,“反了你了!” “唔……”许戈趁势搂住她不放,“你是要把我吃了嗎?” 男人要是骚起来,甩女人太平洋。 被套路的苏禾欲哭无泪,她真的太难了。 早醒在他臂弯裡醒来,苏禾伸了個懒腰坐起来,许戈睡懒觉睡习惯了,从身后搂着她不让,“你再睡会,不用给我做早饭了。” 她也想任性,但是不行呀。 苏禾摸摸他的狗头,“你继续,我要出门赚钱了。”早起人少,她出去才不引人注意。 难得回春堂病人不多,苏禾不禁回想這一路走来,突然感觉自己很悲催。她一直在许戈面前很自信,以为自己是個王者,也很有信心带好许戈這只青铜。 唉,命运呀,给她一個反扣。 中午去徐府给简庭宇扎针,不料他人還沒回来。 简庭宇已经进了县学,离徐府也不算远,加上有徐县令這层特殊的关系,他算是個走读生,中午跟晚上都是回家的。 估计是有事耽搁了,苏禾便陪着徐夫人逗狗。 她是徐县令的枕边人,徐县令的最新动态,她肯定是了如指掌的,苏禾寻了個由头问道:“夫人,我瞧着這几天外头动静挺大的,医馆的伙计也在议论纷纷的,是治鱼策实施不顺嗎?” “之前是挺不顺的,不過事情已经出现转机。”徐夫人赏识苏禾,再說她還对這事出力過,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提嘴就說了,“大人一早就出去了,我估摸着這事快了。” “我听說主持治鱼策的雷先生被打得头破血流,而且這帮外迁渔民天天到岷江边闹事,大人可不能独自外出,要是有危险可怎么办?” “大人有带护卫的。”徐夫人浅笑道:“他今天是去找渔民了,打算逐個攻破。” 這倒不失为個好办法,那帮人也闹够了,加上现在形势逆转,大部分百姓都站在官府這边,他们再蹦跶也难以挽回局势。 他们正是失落的时候,徐县令這個时候上门送温暖,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瓦解他们的阵营就容易多了。 說话间,简庭宇就回来了,手上多了《破阵子》第三册。怪不得這么晚回来,原来是去杂货铺取书了。 简庭宇提笔,說是送给姐夫的礼物,用来贺他成功施行治鱼策。 徐夫人满心欢喜,“阿宇,你是真长大了,会心疼你姐夫了。” 进了学堂跟同龄人相处,简庭宇开朗许多。尽管他现在哑了,但同窗都对他以礼相待,热情真诚。 苏禾只想呵呵,這不是废话么,他可是县令的妻弟,那帮贵族子弟還敢骑到他脖子上拉屎不成? 不光徐县令有礼物,简庭宇也准备了姐姐跟苏禾的。他沒送過姑娘家礼物,一時間也不知送什么好,听了张老板的话,就买了两本画本回来,一人一份。 其实他想送苏禾玉器或首饰的,但她现在是男儿身,自己送她姑娘家的礼物,這不是明着告诉她,他已经识破她的身份了么? 男女授受不亲,那她不会再给他看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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