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调侃卫仲道 作者:雪恋1988 正当蔡邕父女烦恼之时,仆人来报有客人来访。 蔡邕问道:“是何人?” 仆人回答道:“是河东卫家二公子。” 蔡邕笑道:“原来是仲道来了,快快有請。” 曾炩一听,心想,看来蔡邕对他的這個未来的女婿很是喜歡啊。不過,這個卫仲道据歷史记载,现在也应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吧?难道,他的年龄也是有了改变?很可能,蔡琰的年龄不是较曾炩所知的打了不少嗎?要是曾炩记得不错,蔡琰此时应该還是五六岁的稚龄丫头,可是现在曾炩眼前的蔡琰已经是亭亭玉立的青春少女了。 此时的河东卫家不是什么望族,但也算得上是一個书香门第。就和曾炩出生前的中山曾氏一样。卫仲道之所以为歷史所记住,只是因为他娶了一個歷史上的名人蔡琰做老婆。要不是如此,這样的人,在漫漫歷史长河中,水泡都不会泛起一個。倒是他的大哥卫凯還算有一些知名。 卫凯,字伯儒,受儒学传家的影响,年轻时就学有成就,以才学箸称,尤其以文章而名扬于世。曹操为魏王时,卫凯与王粲并典制度。 但是卫凯在歷史上出名并不是因为他的才华,而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汉魏禅代,他受曹丕指派,作为汉朝侍郎,代汉室起草禅让的文诰。曹魏文帝、明帝两朝先后被封为亭候、乡候,执掌朝廷的礼制和文史图籍。“好古文、鸟篆、隶草,无所不善”,這是歷史对卫凯的记载。 果然,仆人领进来的卫仲道是一個约莫弱冠的青年。 卫仲道对蔡邕施了一礼,說道:“卫仲道见過蔡先生!” 蔡邕笑着說:“仲道不需如此多礼!” 蔡琰也在一边說道:“是啊,卫大哥,我爹都說了好多次了,你为什么老是這样呢!多酸啊!” 看来蔡琰对這個卫仲道也是很有好感啊,歷史的惯性真强!不過,曾炩却是又打算做破坏工作了。自他一见蔡琰,就对這個活泼的女孩儿很是喜歡。再加上想到蔡琰的遭遇,曾炩更是心痛不已。卫仲道虽然和蔡琰成了亲,可是他却是一個短命鬼。而蔡琰,也正是从此开始了她坎坷的人生。曾炩认为,只要破坏了蔡琰与他的婚事,那么蔡琰的人生之路就会是完全的不同,也就不可能再有那样让人心酸的人生历程了。 卫仲道认真的說道:“先生是仲道长辈,仲道不敢废礼!” 蔡琰笑道:“琰儿,既然仲道执意如此,就随他吧!仲道,我给你介绍一下,這位是中山曾家的大公子曾炩,也是郑玄郑康成的高足。你们认识一下。” 曾炩本不想和卫仲道有什么交集,但是现实却是开了一個玩笑,還是将這個可怜人送到了曾炩的面前。 既然蔡邕已经开口,曾炩也不得不和卫仲道寒暄一番,不然,那就是不给蔡邕面子了,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至少对此时的曾炩非常不利,曾炩這家伙对人家女儿怀有野心,自然要在蔡邕面前表现的有礼貌一点才行。 不過,见過礼后,曾炩就沒有和卫仲道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而卫仲道显然也不想和曾炩有什么更深的交流,他来此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蔡琰這個美丽贤惠的美人儿。 卫仲道问道:“刚才仲道进来时,看见蔡先生你们正聊得热闹,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几位聊得如此投机啊?” 蔡琰道:“我們正在和曾大哥聊這几年的灾害的事情,不知卫大哥可否有兴趣参与?” 蔡琰知道這個卫仲道对国家大事是沒什么兴趣的,他喜歡的不過读读诗书、写写锦绣文章這样的文雅的事情。蔡琰這也是随便一问,并沒有真的希望卫仲道能参与进来。 可是,卫仲道這家伙为了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愣是答应了:“是這样啊,那我就說一点自己的拙见,還請蔡姑娘指正!” 蔡琰父女俱是一愣,哟嚯,這书呆子居然還真的要谈论国家大事啊?难不成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当然,蔡邕父女并不知道這一說法,不過那意思是差不多的。 不過,太阳依然是从东边升起。蔡邕父女只是不懂得生物机理罢了。這只不過是卫仲道的荷尔蒙分泌明显加剧的结果罢了。曾炩的出现,让卫仲道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为了赢得美人的好感,他必须得在美人的面前尽量的表演,并正面击败情敌,那样,他才不会失去美人的青睐,才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卫仲道說道:“蔡先生,蔡姑娘,仲道觉得,這是我們大汉的圣贤之道還未深入民心的缘故。要是能将圣贤的光辉笼罩大汉的土地,必定群邪必易,无往不利!” 曾炩一愣,這家伙也太能扯了吧?這感觉,怎么和后世的那些邪教宣传的差不多啊? 蔡邕父女也是目瞪口呆,這样也成? 卫仲道见几人的表情,還以为几個人是被他的好主意给震住了,感觉很是良好,继续侃侃而谈:“我們可以对大汉子民加以下面的教化:四维:礼,仪,廉,耻,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也。礼不逾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故不逾节,则上位安;不自进,则民无巧诈;不蔽恶,则行自全;不从枉,则邪事不生……” 曾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住卫仲道的夸夸其谈,說道:“卫兄,我有一個疑问,請你解答。” 卫仲道对曾炩打断他的思路很是不满,不過看到曾炩是有問題請教他,就沒有发火。 卫仲道說道:“贤弟請讲!” 沒见過這样无耻的人,人家叫你一声“兄”你倒真以为你是人家的兄长啊! 不過曾炩沒有计较,只是问道:“卫兄,我打一個比分啊,就是說卫兄在某一天已经非常的饥饿了,這個时候,有两件事情卫兄可以去做,一件事情是拿起旁边的一碗香喷喷的饭来吃,另一件事是拿起旁边的圣贤之书来读。請问卫兄怎么選擇?卫兄,請记住,前提是你已经饿得受不了了,不是吃饱饭的情况下。” 卫仲道道:“当然是……当然是……”结果是当然了几句就当然不下去了,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非常的不好看。 曾炩笑着问道:“卫兄读過《管子》嗎?” 卫仲道道:“我卫家乃是儒门嫡传,岂需学习圣贤以外的书籍!” 曾炩和蔡邕父女的脑袋上都浮起一圈黑线。 曾炩說道:“原来如此那么卫兄是不是把所有的圣贤的书都读遍了?” 卫仲道得意的說道:“想我卫仲道四岁就能朗诵诗书,到现在已经過去十六年。虽不敢自夸,圣贤之书,却是已经读了八九成。” 曾炩装出一副极度佩服的模样,說道:“卫兄博闻强识,小弟自愧不如。不過,既然卫兄已经度過了八九成的圣贤之书,不知卫兄是否知道孔圣也曾向老聃与师襄子等人請教的事情呢?” 卫仲道一愣,這還用问嗎? 曾炩继续說道:“既然孔圣都還要向人請教,难道卫兄自认为自己的学识已经超越了圣人嗎?” 卫仲道面红耳赤,手指曾炩,說道:“你……你……” 曾炩說道:“看来,卫兄是连孔圣的‘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這句话都忘记了。” 卫仲道已经有了杀人的欲望了,這個姓曾的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曾炩继续說道:“卫兄,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农夫和蛇的故事,也肯定不知道东郭先生的故事。不過,小弟建议你,最好還是抽空去看一下這两個故事。” 卫仲道倔强的說道:“我不看圣贤著述以外的书!” 曾炩装作遗憾的說道:“那算是小弟多管闲事了。对了,卫兄,既然刚才你已经說到了处理灾害的事情,小弟這裡還有一個难题,想向卫兄請教。” 卫仲道已经害怕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年轻人了,他沒用回答。 曾炩自顾自的說道:“這些年来,北边的鲜卑乌丸连年入寇我大汉边塞,不知卫兄对此有什么解决之道啊?” 卫仲道脱口而出:“当然是广施圣人教化,让我边塞的每一個大汉子民都知书明理,异族野蛮未开化,就让我們的边塞子民对他们加以教化,等他们被教化了,自然退去。” 曾炩是真的傻眼了,這样的主意,实在是太高了。 曾炩感叹道:“卫兄高论,小弟谨受教。实在是让小弟大开眼界,這样的主意,实在是不是凡人能想到的啊!” 卫仲道却是满不在乎的說道:“贤弟客气了,這样的想法,不是贤弟想不到,而是贤弟读的圣贤书還不够啊!” 蔡邕父女真的要崩溃了,這孩子,以前看起来挺聪明的啊,吟诗作赋,那可是文采华丽,让自己二人是击节赞叹,可是,今天他为什么会說出這样可笑的言论?這還是以前自己熟悉的那個卫仲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