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竟然是卞氏 作者:雪恋1988 曾炩进屋的时候,女孩儿正躺在床上发呆。她感觉就像是在梦中一样,真的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她甚至有一种惧怕,害怕自己一睁开眼睛,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她和她的弟弟,仍然在无边的风雪中艰难前行。 女孩儿听到开门的声音,睁开了眼睛。见是一個小男孩儿进来,很是奇怪。不過,她觉得這個男孩儿好熟悉,对了,他就是自己晕倒前看见的那個人,也是自己梦中梦见的人。 女孩儿挣扎着,想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做起来,但是明显的沒有成功。 曾炩也看见了女孩儿的动作,也知道她想做什么。曾炩连忙上前,对女孩儿說道:“這位姐姐,你快快躺好。你的身子還很虚弱,不能乱动。” 女孩儿歉意的笑了笑,对曾炩說道:“公子,我真是失礼了。” 曾炩說道:“姐姐快别這样說了,谁都有個三病两灾的,這是沒办法的事情。” 女孩儿說道:“贱妾卞氏在這裡谢過公子对我姐弟二人的活命之恩。還請公子赐告姓名,容我姐弟将来有所回报。” 曾炩笑了笑,說道:“原来是卞姐姐。感谢的话就不必再說了,小弟也只不過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弟姓曾,单名一個炩字,草字凌风。不知姐姐芳名为何?何方人氏?” 卞姓女孩儿說道:“贱妾单名一個雪字,乃徐州琅琊国人氏。” 姓卞?徐州琅琊人?不会是我所知的那個曹操的妻子卞氏吧?应该不会,那個卞氏出生于公元161年,现在应该有十六七岁了,是一個妙龄少女了。而眼前的這個卞姓女孩儿,明显不過十三四岁,年龄相差较大。 不過,为了放心,曾炩還是再问了一句:“不知卞姐姐可否将令尊的名讳相告?” 卞雪很奇怪,這個姓曾的弟弟为什么会问她父亲的名字呢?不過既然是救命恩人问起,她也不好不回答。 卞雪回答道:“家父单名一個远字。” 竟然真的是卞氏!曾炩在心中惊呼了一声。但是,为什么這個人的年龄为什么有這么大的差距?是歷史出了問題,還是后世所见的歷史都是错误的记录? 曾炩迷糊了。到后来,他才发现,很多人的年龄、情况都和他所知道的歷史不相同。但是,他一直沒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歷史,還是他所知道的歷史,本来就是错误的记录。不過,他還是有一個大概的念头,那就是因为,這些改变了的人,差不多都和他有着很亲密的关系。而其他的人,很多都沒有什么改变。 不過此时的曾炩并不知道這些,他還在为卞雪的出现而苦恼。看情形,卞雪就是他知道的那個曹操的妻子卞氏了。不過,她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和她家乡相隔数千裡之遥的中山国,曾炩却是不知道。曾炩還不知道,這個卞氏却是在心裡面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夫君,她和曹操,這一生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曾炩问卞雪道:“不知卞姐姐为什么会来到這数千裡之外的中山国呢?” 卞雪一呆,這可真是不好說啊!說真话吧,人家肯定不会相信;說假话吧,又是对恩人的欺骗。很明显,面前的這個小男孩儿,正是自己梦中的那個夫君。而现在,他是自己姐弟俩的救命恩人。看来,上天对她的安排已经很明显了。卞雪是一個相信命运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来到這個远离家乡数千裡的北国,而且還只是因为一個看似荒谬的梦。 卞雪最终還是决定說一些善意的谎言。 卞雪将她的身世稍加改变后,对曾炩娓娓道来:“……前年,琅琊国发生瘟疫,家父和家母都不幸去世,只留下小女子和年幼的弟弟卞秉。但因为小女子年纪太小,干不动地裡的农活,只得变卖掉家裡的东西来维持我們姐弟两人的生活,希望能支撑到我能下地劳作的时候。可是,家裡本就不富裕,再加上我姐弟二人又不能耕种,所以家裡很快就一贫如洗,到今年年初,家裡就只剩下最后的一亩薄田了。无奈之余,我只得狠心卖了那一幕田,将所得紫菜做盘缠,带着年幼的弟弟,北上幽州寻亲。可是当我姐弟二人到达幽州的时候,又正逢鲜卑入寇,亲戚家也沒掳掠,早也不知所踪,我也只得带着弟弟回乡。路過此地时,适逢大雪,又盘缠告罄。若不是蒙恩公搭救,我姐弟二人怕是已经死无葬生之地了。” 說到伤心之处,卞雪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 她话裡面讲述的事情,却是大部分是她姐弟二人的真实遭遇,只是并不存在她北上幽州寻亲一說,她寻找的仅仅是出现在她梦中的自己的郎君。 正当卞雪落泪的时候,那個小男孩儿,也就是卞秉跑进屋来。看见自己的姐姐正在嘤嘤哭泣,以为是曾炩欺负了他姐姐,顿时不干了。 卞秉满脸气愤的对曾炩吼道:“坏蛋,是不是你欺负我姐姐了?” 曾炩郁闷了,這可真是比窦娥姐姐還冤枉啊! 卞雪喝住了自己的弟弟,說道:“秉儿住嘴,不得无礼!這位公子是我姐弟二人的救命恩人,還不快快向恩公赔罪!” 随后,卞雪又满脸愧疚的对曾炩說道:“恩公,实在是对不住,秉儿年幼不懂事,還請恩公多多原谅!” 曾炩看了看面前的满脸不服气的小男孩儿,乐了,說道:“卞姐姐不必如此,我知道這小家伙是关心你的缘故,才這样的。小弟在此恭喜卞姐姐了,有一個如此关心你的弟弟,你真幸福!” 卞雪笑了笑,看见自己弟弟仍然沒有行动,又說道:“秉儿,快向恩公赔罪!” 小男孩儿拗不過姐姐,只得向曾炩行了一礼,說道:“不知是恩公在此,卞秉多有得罪,請见谅!”倒是挺有教养的,看来這卞家也是一個知书识礼的家庭。 曾炩笑道:“小家伙不错!难得你如此关心你姐姐,這很好!”却是全然忘记了,他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個大不了多少的小家伙。 這时候,曾炩的两個母亲戴琴和温芊一起来到了屋裡。 看见母亲到来,曾炩连忙站起身行礼,叫道:“母亲!” 戴琴說道:“炩儿,听說你领回一对儿孩子,母亲和你温妈妈特地過来看看,欢迎嗎?” 曾炩笑着說:“炩儿当然欢迎了。对了,母亲,温妈妈,這位姐姐就是炩儿带回家来的那個女孩儿,她叫卞雪。這個小男孩儿是卞姐姐的弟弟卞秉。” 戴琴和温芊同声說道:“好漂亮的一双孩子!”戴琴拉住卞雪的手,温芊拉住卞秉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在戴琴和温芊的询问下,卞雪再次把自己姐弟俩的身世說了一遍。 卞雪的叙述,听得戴琴和温芊唏嘘不已,连声說道:“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们了。” 卞雪說道:“无家之人,感谢两位夫人的关心了。” 曾炩看见两位母亲对卞雪姐弟俩喜爱无比,又想到姐弟俩尚无去处,一個想法不由得浮上心头。 曾炩說道:“母亲,温妈妈,炩儿见你们如此喜爱卞姐姐和秉儿,不如你们就认他们作你们的二女,如何?” 两人眼睛一亮,笑道:“炩儿的主意不错,只是……”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题。 曾炩笑道:“母亲和温妈妈不须烦恼,我有一個想法,不如母亲就认雪姐姐做女儿,温妈妈则人秉儿做义子,如何?” 两人同时說道:“還是炩儿聪明!” 曾炩笑道:“但是,我們好像都只是单方面的在這裡說,還沒有征求他们当事人的意愿呢!” 两人一愣,是啊,這当事人自己還沒点头,她们是不是高兴的早了一点? 两人急切的问道:“雪儿(秉儿),你可愿意?” 卞秉向自己的姐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他的年纪還太小,遇到這样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卞雪自然是知道,我這是在想办法帮助她,让他们姐弟俩有一個正当的名分留下来。本来,卞雪是想打算以身相报来回报曾炩对他们姐弟俩的救命之恩的。她是一個非常聪明的女孩儿,从刚才和曾炩的谈话中,她知道,她的要求曾炩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现在,曾炩帮他们姐弟俩找到了一個非常正当的理由,也算是认可了他们姐弟俩留下。 卞雪說道:“雪儿姐弟承蒙两位夫人错爱,這是我們姐弟的福分。” 戴琴和温芊忙說道:“雪儿既然已经同意,为何還不改称呼?” 卞雪连忙对戴琴行了一礼,說道:“雪儿见過母亲!”又连忙让卞秉叫温芊做母亲。 曾炩走上前,对卞雪行了一礼,叫道:“凌风见過雪姐姐!” 卞雪连忙上前扶起曾炩,說道:“凌风快快免礼,姐姐担当不起!” 见礼完毕,戴琴和温芊拉着卞雪和卞秉,是笑得合不拢嘴。两人自从产下曾炩和曾珂以后,却是再也沒有怀過孕,也就再也沒有生過孩子。现在,一对儿女从天而降,她们自然是兴奋无比。 曾炩看见两位母亲如此高兴,說道:“母亲,温妈妈,這是我們家难得的喜事,我們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番?還有,這件事情還沒有告知父亲呢!” 两人齐声說道:“是啊,這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