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偏执的贺哥 作者:未知 “這算修成正果嗎,沒名沒分,還是在他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呜呜呜……這算什么嗎……瘦竹竿,我饶不了你。” 而且她一直觉得她俩的婚期遥遥无望,在那裡吊着一不小心可能就晾干了。 而她多年的心思就像那扔进沒有出口的隧道了,滚啊滚啊,滚不到尽头,却沾了满满的灰,越来越重。 杜欣梅气愤、无望与羞赧对渗着,她将头埋进了双膝间。 “那,要不你们明着再来一次。” 陈甯揶揄道。真不是她落井下石,而是她觉得小酸梅真的有些杞人忧天,欧阳修虽然看起来游戏人间,但他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就像去年他家执手的一個大型项目一样,许多人等着看笑话,可他却用他的智慧、责任与果敢打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一战。 有些人表面风流,总比伪君子来得强。 “陈甯,我杀了你。”杜欣梅羞愤不已,扑過去就要咬陈甯。 “别别别,”陈甯连忙摆手,“我去给你出气吧,以我的身手,再来個偷袭,三下五除二把他打残了……”陈甯一脸严肃,抡起胳膊撩起大腿一幅大姐我要干架的模样。 “你敢……”杜欣梅话一出,忙不迭的又闭上了,啊,什么人啊,老挖坑不累嗎。 不過,如果真弄残了自己還会守着那一份明月嗎?杜欣梅使劲摇了摇头,一不小心又被某人带跑偏了。 “其实吧,你清水出芙蓉,他烈火烧神盾,一点也不般配。就如同西红柿和土豆,但是如果他這個土豆愿意为你变成炸土豆條的话,那就是绝配了。要不你将他削成條條扔进大油锅裡……” “姓陈的,你见過那么苗條的西红柿嗎!今天你的嘴巴欠扁是吧……” 杜欣梅扑了過去,两人滚在一块…… 唉,咋关注点就在這裡呢,果然恋爱掉智商,举世公认的真理。 两人痛痛快快地撕扯几下,头发凌乱,又笑啄颜开了,如千万個风铃在歌唱。 杜欣梅卡在喉咙裡的异物终是消失了。 “我饿了!”杜欣梅倒趴在沙发上呈大字。 “昨晚精虫沒吃饱……” 陈甯說完一溜烟跑进厨房,生怕某人又扑過来。却不料杜欣梅因這句话脑袋裡又开始放映少儿不宜的画面。 客厅一阵风平浪静,做菜的人对某女子的心思了然于心,那种即渴望得到又害怕受伤害的矛盾心理时不时折磨着她, 可当早餐做好时,杜欣梅在沙发上已发出呼呼的声音,陈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她从柜子裡取出一床小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背着個双肩包准备开车去市场买点菜。 小区的地下停车库光线有些暗,听說是灯光坏了不少,合作的两家物业推卸责任,再者這边车库的都是留给那些像她這样经济比较拮据的户主,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呢,不是自带大型车库,就是住在临近的别墅群裡,所以物业对這地下车库也沒有那股热情劲。 在被遗忘的角角落落裡還有些垃圾,加上很干燥,空气裡還夹杂着一些陈腐的味道,有些呛人,像是很久沒有人来過一样,沒有一丝人气。而车库裡零零碎碎,横七竖八的停着些十几万到几十万价位不等的车子,很多看上去都像是被主子遗弃在這裡,车表面覆满灰尘。 陈甯紧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可最终還是扛不住吸了几口這腐臭的空气,顿时喉咙裡如干吃水煮鸡蛋的蛋黄,干燥呛人难咽。 她狠狠的咳嗽几下,强忍着這破败不堪的折磨,像只甲壳虫在尘土裡费劲的爬行。 唉,多久不开她白色的桑塔纳了,应该也快废弃了吧。只是要搬走了,真還有些舍不得這旧车,陪了自己那么多年,被自己也搁置了段日子,如果不是要离开這裡,或许也不会寻思着来用用它。 莫凌說了,车子他会重新给她配置,旧的的扔了吧。 只是,旧的能扔嗎? 陈甯刚按下按钮上了驾驶座,一個人影就快速窜了上来。陈甯身子條件反射般地紧缩了一下,看着对方全副武装只剩印着刀疤的下巴,她深深的呼了口气。 是的,对方一身黑色夹克一顶鸭舌帽,如果不是那象征身份的特征以及那让人窒息的阴暗之气,她真的认不出来此人是贺哥。 好久不见了,他怎么来了? “贺哥,你疯了,怎么会出现在這裡。”陈甯下意识的压低声音。 “如果我不出现,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你是不是心虚的害怕见到我。” 贺理阴森森的怼着她,语气裡全是指责和压制已久的不满。 “心虚?何来心虚之說?”陈甯不是沒感受到他从地狱裡带来的晦暗阴霾,她很不喜歡這样的贺哥,但也无可奈何,终究有些无奈。 “你该心知肚明的。是不是躺在温柔乡裡睡在银窝金窝裡忘了初衷。” 贺理的话很冲,带着强烈的火药味,被太阳晒得黝黑的下巴带着那條如虫干般的伤疤,微微动了动,像僵虫在蠕动。惊人惊悚。 或许贺理所有的不快是因那在暗处爱与恨绻缱生根无处遁逃的燥火,燥火将他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偏执狂。 陈甯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始终低着头的贺理,心裡该是暴怒的,因为战友不但不理解她的煎熬,還满是嘲讽,但她心底却掠過疼惜,他越活越像带着浓郁鬼气的食尸鬼,眸冷骨累。也像那裹着尸衣的亡人一样,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