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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作者:巫十九
自从喜歡的爱豆翻车后,粉丝群沉寂了很长一段時間,本来应该解散的,但是他们又很巧得因一件共同的事,而维系着联系。

  那就是都在橼木那裡约了稿。

  虽然后来因为爱豆塌房,他们大多数人都把约稿的对象换成了别的,但不妨碍每当一個人拿到稿子后,到群裡炫耀的心情。

  橼木ai作画的事件发酵时,最先愤怒的就是粉丝群的各位追星少女,有沒有ai作画她们再清楚不過,哪家ai能做到每個细节都把控到完美的!

  這次橼木被污蔑,穆秋宝跟群友们立即发动混迹饭圈多年的经验,开始捧着话题炒高热度。

  要知道這可是五千人的大群,而且還分有一群二群三群等等,活跃人数几乎小几万,本来就因为爱豆塌房而无处宣泄的愤怒,一点就着,穆秋宝联合几個管理,本来只是打算发個公告让大家帮個忙,结果大家全来了。

  以当初群战四方的架势,将下场污蔑的大v微博捧至热评,只要有争议,到时候橼木直播,效果才越好!

  果然,傅岑开播后,人数瞬间达到了万人,并且上涨的速度堪比明星直播。

  原本只以为可能也就几百人看的傅岑,见到這状况有些慌,他安慰自己就当是平常画画,努力想稳住手,但手還是抖得厉害。

  這简直是为难社恐!

  弹幕几乎遮住大半個屏幕,傅岑看了眼,選擇先回复弹幕提的問題,等进入状态后再画画。

  首先一條被刷了三遍的弹幕进入傅岑视线:

  [你怎么证明之前的画沒用ai,你完全可以選擇现在重新画一幅别的,而对于有沒有用ai敷衍稿主,却始终成谜。

  這实在有些杠精,傅岑上一世遭遇得多,此时依旧保持心平气和,甚至因为這熟悉的杠精语气,让他反而放松了起来。

  他在纸上写:我会用同一风格作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手握画笔的時間渐长,他慢慢镇定下来,从弹幕裡又选了一條问他什么时候学画画的弹幕,回答道:我从五岁时开始学画画,已经画了十八年。

  发出這條弹幕的沈梧风心尖微颤,這條信息对上了。

  他打出一段字“可以露脸嗎”,不過這段字被淹沒在无数條问主播可不可以露脸的弹幕中。

  還有人在评论区斯哈斯哈:

  [主播的手好漂亮,感觉有這样一双手的人长得肯定也不赖。

  [露面三秒给你送十個华子。

  [明明可以靠当手播吃饭,却偏偏要给你画一幅画,你真的,我哭死。

  傅岑笑了笑,轻轻的笑声通過听筒传到直播间观众们的耳朵裡,弄得观众们浑身一麻,直呼傅岑在擦边。

  傅岑看到這條弹幕,疑惑地问:怎么了?

  弹幕的画风越来越偏:

  [一只手打字以证清白。

  [听得我人都酥了,主播不当手播当声播也行

  。

  [感觉這场直播也是在为直播带货铺路。

  除了部分黑粉,大多数观众都在恶趣味地调戏纯情主播,都差点忘记他们来直播间的目的。

  担心弹幕一些话会让直播间被封,穆秋宝在通讯裡给傅岑发消息,问能不能给她一個管理,傅岑研究了下,给砸了好几個华子才终于出现在第一页的穆秋宝設置了個。

  穆秋宝誓要保护橼木的心灵净土,顺便把那些带节奏的小号全部禁言。

  直到观看人数突破上万,而离开播十分钟都還沒過去,傅岑调整好状态,看到有粉丝给他刷礼物,连忙在纸上写到:不用刷礼物,我就画個画,喜歡的话可以私下找我约稿。

  最后挑了几個弹幕回答完,傅岑换了一张白纸,开始构思今晚绘画的主题。

  既然污蔑的是同人稿,傅岑這次澄清打算也画一幅同人,在直播间发起了统计,让大家把想要看他画的动漫人物发公屏。

  原本傅岑還在担心统计上来的角色他会不会不了解,三分钟后统计结束,好在是他认识的角色。

  落笔的那刻,整個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的双眼裡只剩前面的画纸,投入到忘记正在直播這件事。

  热度最高的正是动画片裡的一只黑猫,故事围绕着黑猫流浪城市展开。

  傅岑将黑猫拟人,画出一個长着猫耳的小男孩的轮廓,又在男孩脸上添了一张创口贴,衣服是破旧休闲的工装上衣和宽松短裤,半個小时還不到,流浪小黑猫的形象顿时跃然纸上。

  [麻麻我遇到了魔法。

  [发生了什么?我就弯腰捡了支笔。

  [請问這双手能上小黄车嗎?我也想要。

  画完人物,傅岑开始画背景,背景设定在堆放着废弃钢板管道的河滩边,远处是绚烂繁华的城市,而高架桥下却是被河水冲到岸边的垃圾堆。

  小流浪坐在堆得高高的钢板山上,望着天上朦胧的月亮。

  铺完草稿,傅岑开始精修细节,再铺设光影明暗,涂上颜色,由于時間关系,并沒有画得很细,又两個小时過去,一副较为简单的同人画稿总算完工。

  最开始還有穆秋宝禁言不過来的小号在刷恶评,到作品即将完工时,弹幕区只剩下惊叹和赞扬。

  [好厉害的画师,之前說他ai作画的人脸疼不?

  [三小时不到画完一副完成度這么高的话,這效率绝了。

  [有一說一,說不定是橼木花钱找人替笔的呢?

  立刻就有人回怼這條弹幕:[你就說跟橼木发在微博上的作品,调色和笔触是不是一样的吧。

  现在也已经十二点了,傅岑跟大家告别,就关闭了直播间,丝毫沒有博取流量的意思。

  本来只是因为社恐发作,但无意中打脸了那些造谣說,他其实是自导自演,目的是为了吸粉后带货,這种恶意猜测。

  退出直播后,屏幕弹出這次直播获得的效果,观看人数最高峰123万,涨粉

  387万,

  获得直播收益26万,

  其中榜一大佬是一個id为代码的游客賬號。

  另一個房间,榜一大佬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

  就算是价值以亿为单位的商务谈判,他都沒這么大的情绪起伏。

  通過這场直播,他已经确信对方就是他在另一個世界裡遇到的少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来到了他的世界,但沈梧风坚信自己并沒有认错。

  类似的动物拟人同人图,他曾在少年的作品集裡翻看到過。

  吃完药后沈梧风头痛的状况得到缓解,但心绪依旧沒有得以平复。

  他拿起手机,正打算打电话给蔡秘书,让他调查橼木這個id背后的ip地址,但动作在点开电话簿时顿住了。

  对方不喜歡。

  甚至很害怕及厌恶這种调查他身份信息的行为。

  網络上对少年诋毁最严重的那段時間,少年躲在出租屋裡,甚至都不敢使用电子设备,出去吃饭也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从来只在意达成目的,而不在乎其過程的沈梧风,第一次犯了难,随后放弃了以這种方式去寻找对方。

  最后他想到個迂回的好办法,找橼木约稿,次数多了,說不定橼木愿意主动跟他结识,发展成铁哥们。

  這般想着,沈梧风申請加了橼木註冊在翼虎的賬號好友,他還在斟酌第一句话怎么开头,结果消息弹出:对方拒绝添加您为好友。

  沈梧风:“”

  当看到榜一大佬给他砸了那么多钱,傅岑就一直惊慌失措,查看了对方是实名的成年賬號,依然沒能放下心。

  穆秋宝還在通讯上跟他說:“木宝,现在直播圈可乱啦,那些榜一大佬们砸那么多钱,都是馋人身子的,实则屏幕后是秃头老大叔,你可别被人给骗了哈。”

  傅岑以前也听說過,什么女直播和榜一大哥的二三事,他内心忐忑,结果那位名字代码的榜一大哥還真申請加他好友了。

  粉丝们一般都只是关注傅岑,申請好友的還是比较少,傅岑看到申請列表裡的那串id,手脚发凉。

  该不会真要约他出去吃饭吧。

  傅岑光一想就两眼一黑,和陌生人约饭什么的达咩!

  迅速拒绝了這條好友申請,并到对方主页,找到註冊賬號后,翼虎小秘书自动发的新人小视频,给這位榜一大哥刷了足额的礼物——翼虎平台的视频,也是可以刷礼物的。

  当沈梧风收到傅岑以這种方式退回来的钱时,眼中浮现不甚明显的波动。

  小画家一如既往视钱财如粪土,他沒看错人。

  当灵魂穿到另一個世界时,沈梧风面对他的困境无能为力,只能以灵魂状态徘徊在他身边,连安慰兴致的拥抱都做不到。

  而橼木明明自己也很困难,依然会省吃俭用,留出一部分钱资助他人。

  沈梧风身边太多追名逐利的人,橼木对他来說就仿佛被墨水污染的世界裡,最后一方净土。

  在那段昏迷病床的痛苦时期,橼木的坚韧开朗,所给予沈梧风的情绪价值,是任何东西都无可比拟的。

  也是這份坚韧,让他从昏迷中醒了過来。

  沈梧风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一边检查合同條例一边进行头脑风暴,思索接近橼木的办法。

  他突然想到橼木在直播时写的那段话——喜歡的话可以私下找我约稿。

  霸总立刻研究起找画师约稿的流程,他先是百度,随后打电话问睡得迷迷糊糊的蔡秘书。

  蔡秘书哪了解這些,說了句“马上”,挂断电话便又去问公司那些更年轻的实习生。

  最后蔡秘书将答案归纳汇总,并进行精简,才回拨了总裁的电话,告知道:“首先,可以

  ,搜索画师的昵称,看画师有沒有註冊接稿賬號,其次可以关注画师微博或個人公众号,私信询问,再然后双方互加好友,沟通约稿细节”

  蔡秘书捂着听筒哈欠连天,继续补充道:“我准备了《十种不同情形下,一百句约稿用语》,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您对应步骤将之复制過去就行。”

  虽說从接到电话到再次睡下,蔡秘书都觉得自己是在梦裡,但他仍旧熟练并迅速地完成了总裁交代的任务,效率和工作态度让人心疼。

  闭眼掐,蔡秘书還在心裡默默想:

  什么稿啊,還得总裁亲自去约。

  傅岑收拾完小书房,出去看到崽崽睡得头发乱糟糟,小手紧紧抱着兔子公仔,胖乎乎的小短腿搭在公仔身上,又长又翘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子,给人特别乖顺的感觉。

  白日裡的崽崽精力過于旺盛,让傅岑很是珍稀這会儿乖乖任揉的小崽崽,抱住奶香香的崽崽猛吸,高强度画画的疲惫总算一扫而空。

  傅岑這才去洗澡,顺便把画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阴干,穿着睡衣回到床上,抱住崽崽呼呼大睡。

  早晨傅岑是被嗡嗡震动的手机吵醒的。

  沈思故头顶竖着根呆毛,正趴在傅岑身上,去捞床头柜上的手机,傅岑睁开眼恰好跟沈思故大眼瞪小眼。

  崽崽率先开口:“粑粑,好豆人在枣泥。”

  “啊”刚睡醒的傅岑有些沒反应過来,很多人找,這对社恐来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接着崽崽指着他刚刚看到的,屏幕上跳出的消息說道:“有人问,太太接稿嗎。”

  傅岑习惯性去捏了捏崽崽的脸蛋,随后拿起手机一看,微博私信999+。

  经過昨晚那场直播,连着微博也涨到了二十多万粉,傅岑刚点进去,顶端就弹出美术圈权威賬號的艾特。

  [在ai盛行的当下,好的艺术作品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污蔑,ai本身就是抄袭所有能在網上搜索到的作品,进行碎尸重组产生的产物,我們不应该拿ai为暗器,针对优秀的画师,這是艺术得到创新和前进的底线。

  附带的视频剪辑了傅岑直播作画的過程,分屏另一边是,用上千

  张画投喂ai并設置关键词后,

  _[(,

  ai吐出的画在傅岑所作的画前,不仅画风粗糙,就连构造也很乱,如同萤虫与日月争辉。

  有了官方盖戳认证,傅岑這次被污蔑ai作画的风波才算彻底過去,那几個污蔑傅岑的大v被喷得关闭了评论区,但依然有很多人艾特他们进行嘲讽。

  仅仅一晚上,粉丝数直接掉了一半,约好的稿主也都纷纷退单,表示不会给造谣打压同行的小画家送钱。

  在权威官方号的聲明下,大v们迫于压力,不得不发文道歉,不過有個網友的评论被点赞到了第一:[迟来的道歉,跟狗叫差不多。

  整個事件对于傅岑来說,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主要源自他不明白,为什么素不相识的人会那么信誓旦旦的泼他脏水,這是在他上一世从沒有過的。

  好在穆秋宝回答了傅岑的疑问:“因为木宝你的定价太便宜了,同等价位下,他们跟你毫无竞争能力,自然会抹黑你。”

  以前傅岑沒在網上公开接過稿,对于這方面确实不了解,他想了想,现在也不缺钱了,或许,不应该再继续在網络上接私稿了。

  他应该坚持创作自己想画的,去提升自身的专业能力和艺术价值。

  就在所有人以为,這次直播打开名气后,橼木会涨价并且提高约稿要求,结果却看到橼木发微博說暂停接稿,就连私信也都关闭了。

  那些一直排队等着傅岑接单的稿主们,一气下再次将矛头对准污蔑橼木的大v,认为要不是他们整這出,就该轮到画他们的稿了!

  這件事直接让那几個大v钉在了耻辱架上。

  煮饭阿姨今天发消息来,說孙子生病了,早中来不了,傅岑想了想冰箱裡应该還有些速食,可以暂时应付一下。

  给崽崽洗漱完,擦了香香的宝宝霜,傅岑下楼去厨房打算翻下冰箱看看吃啥,却听到厨房裡做饭的声音。

  傅岑心底一惊,以为有佣人過完年提前回来了,還有些难過快乐的独居生活就這么结束,结果走近一看,正在橱台前捣鼓的,竟是沈梧风。

  他研究了一整晚微博,给橼木設置了特别关注,這会儿橼木发的那條暂停接稿的微博弹出,沈梧风居然沒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从一开始沈梧风就只是远远看着橼木,昨天猛然得知橼木与自己在同一世界后,沈梧风难得冲动,今早看到這條微博,才清醒過来,作为朋友来說,如此去特意接近对方,已经有些逾矩了。

  想清楚后,沈梧风继续处理手上的食材。

  這段時間工作繁忙,几乎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高强度工作引起头痛症频发,沈梧风自觉疏忽了沈思故的成长,毕竟自己收养了這孩子,应该承担起身为一個父亲的责任。

  身后传来一道玉石相击般清越的声音,傅岑看到沈梧风在煎牛排,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小孩子肠胃弱,大早上吃牛排不好消化。”

  别看崽崽跟個小牛犊似

  的,

  20_[(,

  以为私宅有十几個佣人会将孩子带得很好,但這個年纪的小孩最在意的其实是父母的陪伴,无论是跟父母一起住狭小的出租屋,還是住大别墅,他们都沒有概念。

  “還是我来吧。”厨房杀手接過重任,切了几块吐司面包片放进烤箱,又拿出鸡蛋,打算今早给崽崽做三明治。

  沈梧风往旁边一靠,静静看着傅岑忙碌,突然出声道:“這段時間跟故故相处得怎么样?”

  傅岑心脏微缩,這是老板视察工作来了。

  “還、還行吧?”

  傅岑不善言辞,說完就沒话說了,但有一句话埋在心底很久,正好這会儿时机合适,便斟酌着說道:“但您作为故故的亲生父亲,還是应该抽出時間多陪陪他。”

  想到昨晚崽崽看向沈梧风时,脸上不加掩饰的期待,傅岑一边煎鸡蛋,一边又多說了些:“您能给他起到正确的引导,故故其实也很想跟您亲近些。”

  沈梧风垂下眼帘,淡淡道了句:“是嗎?”

  从接回那孩子起,那孩子就对他表现得很是害怕,沈梧风一直以为沈思故并不喜歡他,是以减少了跟他接触的時間,把私宅留给小孩,自己搬去了公寓那边歇息。

  听傅岑這么說,沈梧风也并不觉得沈思故是真想让自己陪他。

  叮咚一声,烤箱設置的時間到了,傅岑将鸡蛋装盘,带上手套正要将面包片取出来,结果却看到面包片烤成了黑炭。

  翻车虽迟但到。

  他给烤箱設置的時間太长了。

  沈梧风问:“小孩早上能吃意面嗎?”

  傅岑愣了下:“能倒是能”

  但他不会做啊!

  沈梧风也沒指望傅岑,他重新挽起袖子,将锅洗干净,接了纯净水烧开,在裡面放了一把面。

  沈梧风不愧是第一部裡,令所有人都围着转的龙傲天型主角。

  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从背后看去肩宽腰窄,衬衫扎进皮带底下,露出的手臂精悍有力,成熟男人的魅力展露无遗。

  完美的人体比例,让傅岑忍不住构思起人物的各种动作,头脑风暴太迅猛,完全不由傅岑的思绪控制,有那一瞬居然闪過那啥时的动作画面。

  傅岑猛摇脑袋,不敢继续放任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连忙出了厨房。

  抱着奥特曼玩具下楼的沈思故撞见他,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道:“粑粑,你滴脸好红哦。”

  “哈哈,有点热。”傅岑不会說谎,一說谎他的脸就更红。

  沈思故很贴心地跑去把中央空调开低了几度,又跑回来问傅岑還热不热,傅岑本来說不热,但他的脸還是红的,沈思故就又把气温再调低了些。

  逐渐的,别墅裡的气温都快跟外面沒啥差别了,傅岑哭笑不得道:“真不热了。”

  沈梧风端着两碗意面出来,从外形上看色泽油亮,還煮了两株鲜嫩的小青菜解腻

  ,傅岑煎的鸡蛋放在意面上,撒了些黑芝麻在上面。

  最开始煎的牛肉也沒浪费,给沈思故那盘切成了小丁,数量不多,不影响消化,并且還给崽崽准备了一杯温牛奶。

  “是父亲做的?”小崽崽趴在桌上,星星眼看向沈梧风。

  但他对着面前這盘意面,却并不敢动筷,沈梧风冷肃的表情努力缓了缓,似乎想换上温柔的神色,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沈梧风问道:“不喜歡吃意面嗎?”

  這话听起来就像是审问,崽崽吓得缩了缩脑袋。傅岑再次确信沈梧风是真不会带孩子。

  好事,他离获得崽崽的抚养权更近一步!

  心底的恶魔小人挥旗呐喊,但眼前,傅岑见崽崽有些害怕,不得不开口:“是你父亲,亲自给你做的,故故要不要尝尝看?”

  沈思故這才拿起儿童筷子,挑了一筷喂进嘴裡,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次!”

  沈梧风无声松了口气。

  因为沈梧风的加入,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斯文,沈思故知道父亲喜歡食不言的小孩,沒敢像以往一样缠着后爸說话,傅岑這社恐当然更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低着头快速干饭,想要赶紧逃离现场。

  沈梧风给傅岑也煮的意面,而自己依旧吃的冷掉的牛排,并且把崽崽多的那一份也吃了,虽是身价上兆的总裁,却沒铺张浪费的坏习惯。

  让傅岑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沈梧风不清楚小孩的胃能吃下多少,给沈思故煮的意面多了些,吃到后面崽崽明显有些吃不下了,但他不想让父亲以为自己是挑食的坏孩子,依旧在小口小口吃着,

  傅岑察觉到,让崽崽吃不完就分给他,沈思故還很懂事地问他:“粑粑沒吃饱嗎?”

  傅岑平时也吃得不多,但他不能让崽崽把自己撑到,正要点头,沈梧风已经接過崽崽面前的盘子,两三下吃完了。

  他旁边的手机不知已经震了多少次,应该是工作上有事找,沈梧风依然選擇按照傅岑說的,陪崽崽吃完早餐,然后将盘子拿去放进洗碗机,收拾干净橱台,這才拿起手机看工作消息。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沈梧风对傅岑說完,转头看向怯怯看着他的小崽崽,犹疑了下,伸手揉了揉沈思故的头顶。

  崽崽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就像是在摸小猫的毛发,沈梧风很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下来:“走了?”

  沈思故点了点头。

  心底开心得像是要绽开一千朵一万朵小红花,父亲摸他的头了诶!

  直到沈梧风走了好一会儿,崽崽脸上的笑容也沒落下去,坐在沙发上悬着的小短腿一直晃呀晃的,用儿童手表跟每個好朋友都說了一遍,父亲给他做了早饭,是很好吃的意面,走的时候還摸了他的头。

  孟明矾崽崽是最捧场的那個,哇了好大一声,软糯的声音从儿童手表裡传出:“我也好想吃爸爸做的早餐。”

  挂了电话,傅岑发现崽崽的情绪低落起来,问過后,崽崽才小

  小声的說:“矾矾沒有父亲,

  我不应该跟矾矾炫耀的。”

  沈思故总是能敏锐地照顾到别人的情绪,

  但长此以往反而容易给自己造成精神内耗。

  傅岑捏了捏他圆嘟嘟的小脸蛋,說道:“如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应该及时给朋友道歉,矾矾不会生你的气的。”

  “粑粑泥嗦得对。”

  跟孟明矾发完道歉的语音,得到孟明矾說并沒生气后,沈思故开心地摇晃了下小脑袋,头顶睡出的呆毛也跟着摇晃了两下。

  他凑過去悄悄对傅岑道:“虽然父亲会做早餐,但素窝還素更稀饭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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