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黄齐晏压着脾气,索性摆烂了:“爱咋咋地。”
不過在傅岑将画卷展开时,黄齐晏還是全程屏住呼吸,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就怕从哪冒出点意外,毁了這幅画。
他毫不怀疑,要是画毁了,爷爷肯定会再让他拿一副来。
孟灏见有机会欣赏名作,也留了下来,傅岑将画徐徐展开,一副泛着古旧色的江山图映入眼底。
傅岑不禁动容。
别人沒有他這么直观的感受,古画由岁月沉淀后的韵味,好似画下這幅画的作者隔着时空同他耳吟,让傅岑灵魂触动。
這确实是副真迹。
“我不能收。”傅岑将画重新卷好,慎重地放回画匣裡,“谢谢你能给我一睹千裡江山图的风采。”
黄齐晏虽然不舍,但给出去的东西,他断然不会再收回:“我爷爷叫我给你,你就收下,就当我們两家互不相欠了。”
說完他转身就走,生怕傅岑追上来似的,還走得特别快。
這一通动静,矾矾小朋友已经醒了,奄哒哒地窝在孟灏怀裡,双眼发空地发呆。
孟灏拍拍孟明矾后背,对傅岑道:“你就收下吧,黄家最不喜欠人人情。”
虽然很是好奇,傅岑是怎么跟一向清高不入名利场的黄家搭上关系的,但看傅岑自有自己的机遇,也由衷为他高兴。
沈思故倒是毫不客气,抱住画匣露出开心的表情。
一副真迹就连砸钱都不容易拿下的,沈思故歪在后爸怀裡撒娇:“窝稀饭這幅画,粑粑,都送你啦你就收下嘛,故故喜歡它。”
那小绿茶的劲,让甜品店的服务员小姐姐为之侧目。
孟灏倒是想起:“過几天不正好是沈家老爷子的八十岁大寿,刚好,你能送這幅画做寿礼。”
傅岑想着确实。
他最近刚好在愁送什么礼物,就暂且收下了。
回家后,小崽崽蹦蹦跳跳跑去打开动画片,一排排佣人举着今天收到已经裁剪好尺寸的衣服,過来给傅岑查看。
一共二十三套,每個佣人举着两套,规模看起来十分壮观。
虽說已经生活了一段時間,傅岑对這场面依然很是不习惯,匆匆看了眼沒問題,就让他们将衣服收下,放进沈思故的衣帽间裡。
這段時間傅岑给小崽崽买了超多衣服,衣柜已经放不下,就专门弄了個衣帽间给他,每天都在玩现实版的奇迹崽崽。
今天沈思故穿的就是一套潮牌的运动衣,有点偏登山服的款式,看到夜市裡那么多人看小崽崽,傅岑就感到特别有成就。
将今天买的相册拿出来,私宅這边就有個照片打印机,傅岑挑挑拣拣,将给崽崽照的照片弄了個锦集,一张张打印出来,等油墨晾干,夹进相册裡。
沈思故的颜值很高,宽眼皮大眼睛,嘴唇红艳艳肉嘟嘟的,每一张照片都好看到能出圈的程度,哪怕是故意照的丑
照,也非常可爱。
在床上摆拍的奥特曼姿势、跳起来抢手机的抓拍、一堆小崽崽裡偷偷翻白眼的照片,傅岑咧嘴笑得停不下来。
“粑粑,泥在笑什么呀。”
看动画片的小崽崽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過来,看到相册裡的照片,立刻炸毛了。
“不许存!”
說着就要去抢,傅岑站起身将相册举得高高的,故意逗崽崽,“就要存,就要存~”
“坏粑粑!”沈思故气得跺脚,追着傅岑满屋子跑,别墅裡的仆人宠溺看着父子俩打闹。
突然沈思故停了下来,傅岑歪了歪头,以为小崽崽又在使什么坏,后退一步,突然撞到铜墙铁壁上。
他连声道歉着仓促回头,看到西装革履刚下班回来的沈梧风。
“不、不好意思。”前一刻還气焰嚣张的傅岑,一秒变鹌鹑。
悄悄将相册藏到身后,却被沈梧风握住手腕,盯进傅岑眼底:“我想看看。”
傅岑脸色爆红,乖乖将相册交了出去。
沈思故暗暗磨牙,父亲說一句话爸爸就把相册给了,太双标了!!!
沈梧风坐下翻看傅岑整理出的相册,大多数都是沈思故,虽然有些醋,但好在也看到他跟傅岑的合照出现在裡面,是郊游时照的那张。
傅岑特意将每张照片拍摄的日期标注了出来,翻到最后,是沈思故跟孟明矾在夜市的合照。
两只崽崽一同看着镜头,人手一根烧烤,对着镜头挥手。
光是翻看相册,就能感受到整理出它的人,所怀揣着的幸福感,让翻看的人也受到感染。
他的小画家虽然内向不爱說话,但心中自有一片小天地,充斥着阳光和鲜花,由内而外散发出满满的正能量。
沈梧风低声道:“今天也更喜歡了一些。”
“什么?”傅岑沒听清,将耳朵凑近了些。
沈梧风压下嘴角:“沒什么。”
转言问王姨:“三楼的健身室调整得怎样了?”
王姨:“大部件的器械都更替好了,就剩一些小的需要填补,比如哑铃這种轻些重量的還沒送到。”
“好。”
沈梧风看向傅岑,傅岑心底一跳,不会吧
果真听沈梧风道:“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和沈思故跟我一起锻炼。”
傅岑瞪大眼。
沈思故瞪大眼。
当天晚上傅岑和沈思故被迫早睡,为了能在六点半起床。
但生物钟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闹钟响的时候,傅岑赖在床上实在起不来,迷迷糊糊把闹钟关了,催眠自己再睡五分钟就起。
结果直接又睡了過去。
沈梧风推门进来叫他,就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傅岑睡觉喜歡将脑袋也藏被子裡,只露出一個头顶。
“傅岑。”沈梧风喊了声。
“唔。”傅岑迷迷糊糊地答,摸索着将听到父亲声音吓得要爬起来的沈思故抱怀裡,法不责众,
他要跟崽崽同进退!
沈思故挣扎。
“再睡五分钟。”
傅岑从被窝裡伸出一只手,比了個五。
当他想把手缩回被窝时,被沈梧风五指紧扣地握住,整個人顿时清醒了。
床边一重,是沈梧风坐了下来:“等会還要送沈思故去上学,锻炼的時間太短不会有效果。”
傅岑躲在被窝裡不敢冒头,声音显得闷闷的,带点小钩子似的喑哑。
“不能下午锻炼嗎?”
沈梧风将被子往下拉,把傅岑闷了一晚上的脑袋露出来:“下午锻炼确实比较好,但你自己一個人肯定不会去。”
被子蒙了一晚上,傅岑的脸红彤彤热乎乎的,由于還沒睡醒,眼睛迷蒙,猛然被扯开被子,看到沈梧风那张雕塑般标志的脸,有种還在梦裡的错觉。
怎么有人五官长得這么好看。
“我先去上面等你。”沈梧风伸手理了下傅岑睡乱的头发,看向沈思故,“五分钟收拾好自己。”
沈思故:“”
语气转变得会不会太快了。
沈梧风走后,傅岑赖不下去了,爬起来跟崽崽去洗脸刷牙,换了件方便运动的衣服,父子俩拖着步子爬去了三楼。
三楼有一整個客厅那么大的健身室,装修成简朴的黑白色,沈思故倒是时不时会上来玩這些器械,傅岑是从沒来過。
对傅岑来說,有精力健身,還不如多画一幅画。
沈梧风已经在跑步机上了,见傅岑进来,下了跑步机道:“先慢跑热身。”
知道傅岑不会跑步机的功能,沈梧风让傅岑站上去,调试跑速和坡度,将感应器贴在傅岑胸口。
又将沈思故抱到儿童跑步机,让他自己弄。
沈思故:“”
今天就是蛮无语的。
傅岑跑着跑着,困意散了,身体也热了起来,尝试着给自己调高跑速,沈梧风在旁边跟他并排一起跑,一直留意着傅岑的状态。
三分钟后,傅岑:“我好像、跑不动了”
沈梧风:“還能坚持下。”
于是傅岑咬了咬牙,又坚持了三分钟:“真、跑、跑不动了。”
沈梧风:“再坚持下。”
傅岑欲哭无泪,沈梧风停下来,将速度给傅岑调慢了些,傅岑顿感松快了许多:“谢谢你!”
沈梧风垂目,掩去眼底的笑意。
旁边被遗忘的小崽崽:“”
将悲愤化为动力,使劲跑。
简单运动完,察觉到危机感的沈思故,立刻凑到后爸面前,给傅岑递温水:“粑粑喝水。”
傅岑都已经忘记上次這样运动是什么时候了,短短二十分钟跑出了一身的汗,扯過毛巾擦脸,看沈梧风還在跑,真心羡慕這样的体能。
捧着杯子喝下大口水,不禁问沈梧风:“你极限的跑速是多高呀?”
沈梧风试图开
屏:“18km。”
傅岑惊讶地张圆嘴,他刚跑5km的就已经累得要命了。
沈梧风将速度匀速调高到18km,跑起来就跟一股风似的,傅岑忍不住又问:“那你最高坡度能达到多少呀?”
“15度。”
再次试图开屏,沈梧风将坡度调高到15度。
15度的坡度加18km的速度,基本属于长跑奥运冠军的程度了,傅岑都看呆了,再次被忽略的小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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