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沈梧风不想放過将傅岑介绍给大家的机会,低声道:“加工资。”
傅岑红着脸:“我不是”
沈梧风:“五百万。”
傅岑噤声了。
上一次台,五百万,对不起,沈梧风给的实在太多了。
傅岑硬着头皮跟在侍者后,走到台前,被沈老爷子带到众人面前。
“我家梧风這一生也沒对人這般动心過,作为长辈,我看在眼裡,也不想当棒打鸳鸯的老顽固,年至耄耋,也算经历過一些沉浮颠簸,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子孙能幸福安康。”
這一番话說得,裴铃惊讶得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身上。
好友连忙拿纸巾去擦,动作引起不少人注意,裴铃恼羞得推开好友的手,道:“行了。”
她紧咬牙龈,沈老爷子转性了不成。
居然在這样的场合,公开将男妻宣之于众,从沒哪個大家族如此做過。
沈老爷子继续說道:“這孩子是個乖顺的,就拿送的寿礼来說,真是送到我的心坎上了,私下费了心思了解我這糟老头的喜好。”
傅岑:“”
啊?
沈老爷子:“他如今尚還在读书,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就已经小有一番成就,我相信未来他能走得更远,同样也与梧风携手,走過未来的风风雨雨。”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沈老爷子将话筒递给傅岑,慈祥笑道:“小岑,你也說两句吧。”
傅岑接過话筒,紧张得手都在抖,哑然许久也沒能从喉咙裡挤出一個字。
台下所有人都看着他,社恐只想找個角落躲起来。
他知道自己哪怕說一句话都行,但是脑袋处于一片浆糊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說什么,甚至紧张下连怎么发声都忘记了。
就在傅岑不知所措时,一只手伸了過来,握住傅岑拿话筒的手。
“我們会的,烦請诸位见证。”
沈梧风掷地有声,如是道。
随后拉着傅岑离开了众人的目光焦点,傅岑走得同手同脚,台下的掌声如雷鸣般震耳。
闪光灯更是拍個不停,好似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从今以后,提起傅岑,就不再是失牯少年,而是沈家的少夫人。
回到座位,傅岑从石化的状态脱离,感觉已经去掉了半條命。
之前裴铃跟人宣扬,沈老爷子根本不承认傅岑,這会儿惨遭现场打脸,旁人看裴铃的眼神都多少有了异色。
裴铃再待不下去,以回去换衣服为借口,愤然离席。
一边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对他们来說,沈梧风公布一個沒有背景的男妻,至少比豪门联姻强。
但离开会场后,裴铃实在难以掩下這口气。
她气的是从小因为
母亲不光彩的身份,
她一直不被沈老爷子承认,
好不容易考上顶尖名校,才挤入沈家。
而傅岑這样简简单单,就让沈老爷子当着社会名流的面,宣布他沈家人的身份。
這种不平衡,让裴铃嫉妒得发狂。
還让她在贵女圈失了脸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根本无法知晓沈老爷子的心思。
高跟鞋蓦地一停,裴铃拢上纱衣遮住胸前濡湿的衣服,招手叫来侯在门口的迎宾,行至昏暗角落。
“小姐。”
裴铃附耳在他身边說了几句,迎宾身体一颤,惊恐得连连摇头:“這這不行。”
裴铃直接扔给他一张卡:“干得好双倍的钱,放心,今天会场的监控沒开,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干的。”
說罢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携着沾染酒气的香风径直去了更衣室。
她走了好一会儿,迎宾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边,快速捡起地上的银行卡,艰难地咽了下唾液。
接连過载的社交,直接让傅岑灵魂出窍,如同精致美丽的人偶,一脸呆呆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口喊“阿巴阿巴”。
反应都慢了半拍。
沈思故一脸担忧,不断给爸爸夹菜,多补补。
沈梧风应付完上前攀谈的商界大鳄,回头看到傅岑的状态,轻声问道:“要不要去休息会儿?”
傅岑机械转动脑袋,看向沈梧风,看了三分钟,沈梧风沒有不耐,静静等着他。
傅岑才欲哭无泪挤出一句:“要。”
坐在這裡,傅岑总感觉其他人在若有若无地看他,交头接耳也仿佛是在谈论他。
虽然确实是這样的
傅岑不想再继续待在晚宴上,可主持人還在上面說话,突然无缘无故离席,感觉不太礼貌。
沈梧风听他說“要”,并沒管這么多,拉上傅岑的手,喊上沈思故,在众目睽睽下直接走了。
以沈梧风如今的地位,沒人敢置喙。
沈锦程那一桌的贵公子们收回视线:“我還当沈梧风那样的人,真不近女色呢,沒想到是好蓝颜。”
一人摇头:“過去前仆后继的美男也不少,沒见他沾染過谁,我表弟之前還想方设法试图勾搭,结果不知道受了什么挫,回家哭了好几天。”
沈梧风跟他们年岁相仿,但履历成绩已经吊打他们,提起沈梧风,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跟他们這些世家子是同辈人。
差距大到连挫败感都升不起,唯一让人谈资的只剩沈梧风清心寡欲的性格。
“眼界高呗,又能有几個长得比傅岑還漂亮,又是個搞艺术的名校大学生,听說父母给他留的家产也不少。”
“但让沈老爷子当众承认,确实挺让人难以置信的,你看到沒,裴铃那张脸黑成锅底了。”
沈锦程翘着腿转动酒杯,浅呡了口龙舌兰,轻蔑又不可一世的姿态:“說不定他就合老爷子眼缘。”
“锦程,這次寿宴结束,你還要回柏林嗎?”
“”
沈锦程翘起一個笑,“国内变得這么有意思,我得好好玩玩。”
不仅沈锦程這桌在讨论傅岑,其他沒听過傅岑這個名字的,也在打探情况。
得到诸如以下介绍:娱乐圈退圈后的顶流白月光,美术圈新生紫微星,父母是为国家作過贡献的科研人员,身价上百亿,曾经捐過一十多亿给困难地区。
一條條一列列,刚开始還有人觉得,這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年根本配不上沈梧风,现在都噤声了。
虽然门户依旧存在天壤之别。
但沒人否认一個十九岁的少年有這些光环的优秀。
“只是可惜,要当沈家少夫人可不止是要自身优秀,沈家這個阶层,强强联手才是应该的。”
“沈梧风要喜歡他,养在外面就足够了,终究還是個年轻人,为了情情爱爱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依我看,沈老爷子应当還有下一步棋,沈家這漩涡可大着呢。”
迎宾换了一身礼服,混迹在人群裡,听着富人们交谈,状似无意地插话,說起自己知晓的情报。
听到他透露的事,周围人都目露错愕。
针对傅岑的负面传言逐渐散播出去,迎宾见势,闲逛到后台操控室,见沒人,闪身藏了进去。
庄园内有上百個供人歇脚的卧房,沈梧风一手抱起犯困的小崽崽,一手牵着发呆状态中的傅岑,乘坐电梯上到最顶层。
這裡一整层都是他专属的休息室。
沈梧风让人带着沈思故去隔壁休息,屏退服侍的保姆,带傅岑进屋,說道:“困的话就睡一会儿,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
独处下,傅岑终于自在了起来,打量起屋内的布设。
這裡的装潢以富丽华贵为主,家具全都金灿灿的,水晶吊灯更是闪耀,地面铺的都是克拉克镰刀叶地毯。
摆设的花瓶也是古董,客厅放置着大喇叭唱片机,一整面通透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
房门铃声突然响起,傅岑起身去开门,戴着口罩的侍者推着酒水零食小推车,恭敬道:“先生,为您准备的宵夜,請您务必享用。”
“哦哦,谢谢。”
傅岑挑选了几样,并拿了瓶饮料,正要关门,侍者连忙出声:“這一整车都是为您准备的。”
傅岑:“?”
還挺慷慨。
侍者将小推车推进屋内,又說了句:“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随后离开房间,并贴心地将门带上。
這么多吃的,而且還有很多是国外的牌子,傅岑当然不能独食,当即就看沈思故睡沒,沒睡的话一起嗨。
沈思故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他有些认床,睡不着,听到傅岑叫他,爬下床扑进傅岑怀裡,小尾音拖得很长:“粑粑,窝闷看动画片好不好。”
“行呀!”
客厅就有投影仪,将灯光调暗,傅岑把零食都摆在茶几上,和小崽崽靠着沙发,挑选动画片。
沈思故去拿小零食,撕开一個脆脆角,吃了一口发现是酒渍脆脆角,撕开巧克力包装,发现是酒心巧克力,拿起泡芙咬了口,又立刻吐出来,泡芙也是酒酿酥皮泡芙。
所有零食都全是一股酒味。
就连饮料都全是果酒。
小崽崽躺平了。
倒是傅岑很爱吃酒心巧克力,一连吃了好几颗,巧克力外裹着花生麦片碎,搭配流心的朗姆酒心馅儿,吃着根本停不下来。
见小崽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傅岑将流心挖空,喂他吃外面的巧克力。
沈思故顿时又开心了。
不過這导致傅岑吃流心太多,吃得有些晕乎乎起来。
投影仪播放着最近傅岑和沈思故都很爱看的《大眼睛萌萌》。
這集播到萌萌奇思妙想儿童国,沈思故看得睁大眼,问爸爸:“尊嘟有這样的国家嗎?”
傅岑致力于为小崽崽创造美好童年:“有呀!”
沈思故惊讶地问:“车子会在天上飞,還可以开到海裡看鲸鱼?”
“是啊!”傅岑睁眼說瞎话,“不仅车子能飞,你的小书包也能飞,哪天忘记背小书包上学,小书包可以自己飞到学校去。”
沈思故:“哇——好酷哦。”
有人捧和,傅岑上头了,喂了他块巧克力,天马行空地编造:“而且每個人都能认养一只本命灵宠,但是养一只灵兽要花很多钱,大多数人都养不起。”
此时,晚宴上的大屏幕突然滋啦一声,黑了屏,主持人正讲着沈老爷子一生丰功伟绩,并沒注意到身后播放纪录片的屏幕,再次亮起时,切换到了庄园顶层房间的监控画面。
换了衣服回来的裴铃露出恶毒一笑,算算這個時間点,傅岑估计已经醉了,到她安排的人登场的时候了。
结果,音响裡却传来叽哩哇啦的动画片声音,并伴随着傅岑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的,骗你是小狗,不仅有任意传送门,想去哪就去哪,還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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