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舒记笙在網络投票结束时晕倒這事,直接上了当天热搜,吃瓜網友们幸灾乐祸得表示“很不幸通過這种方式认识你”。
一時間舒记笙被评为当代周瑜,会气到吐血身亡的那种。
包括他曾经的种种事迹都全被挖了出来,雇人攻击画协網络,贿赂画协高层,疑似找人替笔,患有精神类疾病,比赛当天狂吞药物导致肝肾损伤。
網友们纷纷辣评:
[有精神病的就不要参加比赛了好吧,万一发狂把竞争选手都捅了怎么办。
[笑死,舒记笙那病不是精神病,但他跟得了精神病也差不多了,正常人谁做得出這些事。
[反复将網络投票那段录播看了十几l遍,越盘越好笑,舒记笙的表情变化不要太精彩。
[虽然但是,這個精神状态我真的服气了,见過疯的沒见過這么疯的。
[我感觉不是疑似找人替笔,而是肯定的,耀星公关部不是罗列了舒记笙对傅岑做過的事,要起诉他嘛,其中有一條就写了,舒记笙在四年前就确诊患有间接性震颤,也是那個时候他的画风开始出现变化,找人替笔八九不离十,就差替笔那人出面实锤了。
甚至他们吃瓜吃得太得劲,還去考古到了舒记笙小学时的事迹,小学那会儿舒记笙還不会隐藏自己,参加某次儿童画画比赛,获奖感言环节,用“傲视群雄”的语气說,其他人都是画渣,扬言美术界未来只能靠自己来撑起這片天。
考古到這段视频的人,将梵梦杯总决赛评委对舒记笙的点评剪辑到了一起,好笑程度10000。
弹幕全是一连串的:[啊对对对。
就在網络上对舒记笙讨论得如火如荼时,被关了几l天的小混混终于被放了出来,他本来是要关更久,還要给损失人交赔款求谅解。
奈何這位“损失人”正好是雇佣他的老板,舒记笙怕小混混关得久了直接把自己供出来,沒敢要赔款就签了谅解书。
然而小混混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舒记笙打电话要钱。
“說好的五十万,一分不多要一分也不能少给!”
舒记笙气到差点又要吐血:“你個蠢货,事情都沒干好,居然還敢找我要钱!”
小混混一听舒记笙不想给,恶声恶气在电话那头道:“你让我泼我也泼了,還蹲了一個星期,而且档案上還给添了一笔,你敢不给钱,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卖非洲去打黑工!”
舒记笙冷笑一声:“可你泼的是我的画!”
小混混一哽:“你就說泼沒泼吧。”
当场把舒记笙气得又犯了病,洗胃后身体本就难受得不行,這会儿一句话也說不出了,直接把电话挂断,小混混在那边喂了两声,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手机。
“行,不给钱是吧,
老子总有办法从你身上弄来!”
翻了翻最近的热门话题,看到舒记笙的名字,小混混“嘿”了一声,直接蹲在街头手指飞快地打字:
[沒错,我就是那個泼舒记笙比赛作品的正义勇士。
小混混因为泼舒记笙的画跟着出名了一波,直接对着自己来了一张叼着劣质烟,比“耶”的自拍,发上去后得到一连串留言,问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舒记笙不简单,所以泼了他的画。
小混混有一說一:[当然不是,是舒记笙打电话给我說,给我五十万,让我泼六号选手的画,這不当时我沒看清嘛,泼错了人。
下方是一连串的“哈哈哈哈”,间杂着“干得漂亮”,傅岑粉丝们也在這條微博下面大笑,笑到一半反应過来不对劲。
六号选手不就是自家的倒霉岑嗎?
敢情最开始的时候,舒记笙是想把傅岑的画给毁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舒记笙毁画背后内幕再度被刷上热搜,引来无数人唾骂。
這個热搜同样被一直在关注事情进展的学徒看到,当看到小混混說的五十万时,他悲愤得止不住颤抖。
他给舒记笙当替笔這么多年,舒记笙欠他的已不止五十万,当初他跪在地上求舒记笙借他五十万治病,舒记笙对他冷嘲热讽。
而今却用五十万,买一個混混朝竞争选手的画泼颜料。
学徒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只觉得自己很可笑,舒记笙也很可笑,這也让学徒彻底下定决心,他不要再活在替笔的阴影下。
多年以来,学徒再次调配国画颜料的色泽,拿起画笔在白纸上,绘画自己曾在脑海中演练過数千個夜晚的,属于他自己思想下,创作出的国画。
向老路過门边朝裡看到,目露欣慰,转身往外走,提起花洒边浇菜,边对趴在石阶上的大黄狗道:“年轻人,什么坎是過不去的,人啊,就得向前看,是不是?”
大黄狗朝向老“汪”了一声。
临近暑假,沈思故一天比一天亢奋,還专程弄了個放假倒计时的日历,每過完一天在上面画一個红叉。
傅岑已经提前将去海岛的五星酒店订好,暑假人流高峰期,他订的时候房间都快沒有了,沈梧风坐在旁边看到傅岑只订了三室一厅的总统套房,默默在自己的手机上,又订了一间房。
一间情侣套房。
沈思故抱着自己养的小鸭子,在王姨的帮助下给它洗澡,傅岑订好房间后回头看他,当看到小鸭子因太害怕,在小崽崽衣服上拉了一坨粑粑时,他又将头转了回去。
怎么办,今天也不想抱崽了。
一阵鸭飞崽跳后,一同洗完澡的小崽崽跑過来找爸爸,傅岑将沈梧风拉過来挡在自己面前,问道:“崽,你身上還有粑粑味嗎?”
沈思故一听急了:“沒有沒有,窝是香香的崽!”
傅岑一脸不信:“先给我闻闻。”
沈思故迫切澄清自己,将小手递了
過去,傅岑将鼻子凑過去闻了闻,夸张得皱起眉:“臭臭!”
沈思故自己也闻了下:才卜臭!”
說着要让傅岑再仔细闻闻,傅岑往沈梧风背后躲,小崽崽在前面试图抓爸爸,绕着沈梧风转了好几l圈,气急败坏的小崽崽猛地一顿脚,一個转身,傅岑沒来得及反应過来,直接朝小崽崽撞去。
沈思故得意自己的“谋略”奏效,伸开小手迎接撞上来的爸爸,然而中途杀出個程咬金,傅岑最后被沈梧风抱了個满怀。
沈思故睁大眼,跺脚大喊:“不许你们抱在一起!”
他今天都還沒跟爸爸抱抱,這件事一定要写进记账本裡!
傅岑也红着脸从沈梧风怀裡站起身,终于不再躲小崽崽了,臭臭的小崽崽也是他的崽。
然而沈梧风却抱着他不撒手,翘起嘴角问道:“为什么不能抱?”
沈思故:“因为、因为大人之间抱抱是要怀小宝宝的,我不想要弟弟。”
傅岑瞳孔地震:“???”
崽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词啊!
沈梧风眸底晦暗:“有個弟弟不好嗎,你不用跟小鸭子玩,可以跟弟弟玩。”
“不好!弟弟会抢走爸爸对我的爱!”
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宠爱会被分掉。
沈梧风還想再說什么,傅岑直觉不妙,捂住他的嘴,冲小崽崽道:“不可能有弟弟的!”
沈思故歪了歪小脑袋:“为什么?”
“沒有为什么,就是不可能!”闹得傅岑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跟小崽崽說男男之间生不了孩子。
沈梧风拉开傅岑的手,替他开口:“你以后想要弟弟也不会有。”
对于沈梧风的话,沈思故信了几l分,抱住傅岑的大长腿就往上爬,傅岑将他拧起来时,手臂有些打颤,怕被沈梧风发现身体不行,又拉去健身,索性坐在沙发上抱着崽。
沈思故凑到傅岑耳边,跟他八卦:“小胖子說,他妈妈要给他生小弟弟了,他爸爸妈妈为了给小弟弟准备衣服玩具,這段時間都不怎么管他,我和矾矾都觉得他好可怜。”
“冬瓜有個哥哥,冬瓜也說他的爸爸妈妈更喜歡他,因为他比较小。”
看来中班的小崽崽们最近也有烦恼。
傅岑拍拍沈思故心口,温声道:“爸爸妈妈对自己的每一個孩子,都是一样的宠爱,只是因为弟弟更小,所以要花更多心思去照顾而已。”
沈思故眨了眨眼:“那窝明天去幼儿园,就跟小胖子這样說,让他不要难過。”
說到幼儿园的事,沈思故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对了粑粑,老师叫我們回家和和爸爸妈妈一起拍一张有创意的全家福。”
傅岑闻言,去将之前买的相机拿出来,调试好各项参数,让王姨帮忙给他们拍了一张。
依然是第一次拍的坐位,傅岑和沈梧风在左右两边,小崽崽坐在中间。
但是为了创意,姿势不同了,傅
岑试图教沈梧风跟自己一起比爱心:“我举左手,你举右手,对,就這样,然后指尖跟我一样,碰在一起。”
沈思故无须傅岑教,在中间抬起小手臂比爱心下面的“v”。
镜头定格在爱心比得又大又圆满的那一刻。
傅岑和沈思故将脑袋凑到相机屏幕前,看到非常满意,将照片打印出来,一张放进相册裡,一张拿给崽崽明天带去幼儿园。
小崽崽最后一天上学,依旧是沈梧风开车,送完小崽崽进到幼儿园裡,沈梧风转头问傅岑:“你今天有课嗎?”
“沒课诶,怎么了?”
大学也要放暑假了,课程陆陆续续结束,每周要上的课越来越少。
沈梧风目视前方,状似随口道:“要去我公司坐坐嗎?”
傅岑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拒绝去這种场合,但他又确实很好奇沈梧风工作的地方,犹豫的功夫,沈梧风已经将车往耀星大楼处开了。
這已经不是傅岑头一次来,之前他想问沈梧风去了哪时,来過一次。
但是头一次被沈梧风带着過来,保安远远看到他们,就在喊:“沈总好,夫人好!”
紧接着大厅裡的所有员工都原地站好,目视傅岑被沈梧风牵着走进旋转门。
齐声大喊:“沈总夫人早上好!”
這会儿正好是上班打卡的時間,大厅裡赶来上班的员工不少,傅岑脸色潮红,跟在沈梧风身后低着头,手紧张下攥得沈梧风的手紧紧的。
沈梧风朝员工们点头,带傅岑进入总裁专属电梯。
“怎么脸這么红?”电梯门关上,沈梧风看着傅岑,轻轻笑了声。
抬起另一只手碰了碰傅岑红透的脸庞,傅岑抬眼看他,纠结道:“要不我還是回去吧,来這裡耽误你工作。”
沈梧风摇头:“不会。”
傅岑在旁边,他的工作效率会更高,因为想早点下班陪傅岑一起回家。
电梯停在六十八层,叮咚一声打开,這一层有一半是秘书部,另外一大半都是总裁活动区域,走出电梯,首先经過的就是秘书部的办公区域。
蔡秘书一早得知沈梧风要带着傅岑過来时,就已经快速将一切安排妥当,整個秘书部训练有素,看到他俩路過时,齐刷刷站起来打完招呼,又齐刷刷坐回去目视电脑屏幕,争取不让社恐的总裁夫人感觉到一丝一毫不自在。
然而等傅岑一走,他们便将脑袋凑到一起,开始讨论:
“男夫人比直播上還要漂亮诶,谁懂啊,运动鞋和皮鞋走在一起,适配度拉满!”
“還好這对cp我提前嗑了,我們总裁那個性格,他们居然還說cp是演的,靠,我看到這些言论的时候好想下场发言!”
“我刚刚偷偷看了眼,沈总看岑岑时的眼神绝了,溺死人,啊,怎么不是我拥有這么可爱的老婆,而是沈总這個冰块脸。”
蔡秘书咳嗽一声,小秘书们纷纷坐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装作什么都沒发生過。
然而等回到秘书室,蔡秘书打开自己的电脑,界面正停在cp超话的界面,蔡秘书面无表情打了两個字,嘴角突然疯狂上扬。
點擊发送:[内部消息,内部消息!沈子哥今天带岑岑去公司了!
一看,這個昵称后面還挂着“主持”的标衔。
原来蔡秘书已经默默混成了最大的cp粉头子。
总裁办公室已经准备好水果零食和各种饮料,甚至蔡秘书還搬来一台投影仪,以防傅岑觉得无聊。
当傅岑进去后,看到诺大的弧形办公室,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
這间办公室以黑白为主调色,都快有一個足球场那么大了,分为办公区域和休息活动区域,甚至還有无烟厨房和酒柜吧台。
工作之余能打打台球,练练射飞标,健健身,傅岑原本以为這些已经够令人开眼的了,沒想到往裡走,居然還有练习用的枪械射击室。
站在整装的玻璃落地窗前,阳光毫无阻碍得照得身体暖洋洋的,在傅岑趴在玻璃窗前惊叹得外面的景象,沈梧风从身后抱住傅岑腰身,将下颌搭在他肩上道:岑岑大画家,我能不能請你在我办公室的一面墙上,画一副画?[(”
气息喷在傅岑耳廓,他脸蛋红扑扑的,侧头看向沈梧风近在咫尺的俊颜,說出的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哪、哪面墙啊?”
沈梧风牵住傅岑的手,带他到自己办公桌正对面的那堵白墙前,构思道:“之后我选好照片,就画在這堵墙。”
等他求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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