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用盡了所有
“看來你是不願意和我合作了。”刀疤男的眼角和嘴角都泛起了冰天雪地的寒意了，看她的無動於衷，他心裏升起了煩躁的不耐，臉色一陰，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本來今天他是不應該來這裏的，但是跟黑曜一言不合撕破臉的時候，他察覺到了一直與黑曜勢同水火不容的黑皓竟然尾隨在氣候，想趁他們只顧防範着黑曜的時候，妄想一舉端了他們，他才又驚又怒地過來，想盡量能補救。
他陰惻惻地剛要發作，周昕雨已經提議到：“我們的兄弟這幾天看着她們，可是辛苦了，不如讓他們也樂活樂活？”
雖然話裏的語氣是詢問的，但是她的嘴角勾起的陰笑卻讓她的面目變得可憎起來。
凌惜語和夢羽的面上血色全無，凌惜語抖着脣很緊張。
“不要……”
危險的信號纔到達大腦的中樞神經中，就看到……
刀疤男殘侫地冷笑，看向夢羽，朝站在旁邊的手下揮揮手，霎時那些人的臉上露出豺狼一樣的*邪的眼神，臉上的色迷迷的奸笑讓他們個個更加顯得猥瑣。
“啊！你們要幹嘛……不要啊……”夢羽看着那些男人都朝着她逼近過來，抵不住心底的恐懼，終於失控地尖叫出聲，手腳揮舞着踢打着，最後還是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不要啊！你們放過她，他們都是衝着我來的，你們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啊！”凌惜語緊張的喊出來，但是破碎的聲音裏除了恐慌和憤怒，更多的是無力的絕望，她能感覺到心底那種冰寒的恐懼漸漸淌過，如同無數的涌潮一般侵略過她的所有感官知覺。
她幾欲衝過去，但是身體一緊，手臂上穩穩地鉗制着兩隻大掌，所有的掙扎全都變成不能動彈。
“你相信我，黑皓也是衝着我來的，他喜歡的是我，夢羽真的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們真的沒有關係！”凌惜語記得已經無法再找到其他的話語，她希望她這樣說，他們會相信，然後不要再爲難她了……
“兄弟們，好好享用你們的福利吧。”
周昕雨粘膩不堪的聲音，鑽入腦海裏的意識裏，恐懼，越來越強烈，耳邊夢羽的掙扎和呼喚好像要撕裂了所有人的心肺。但是她在朦朧之間只看到周昕雨嗜血而亢奮的眼神，還有刀疤男臉上的陰狠。
“不要……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求求你放過她……”凌惜語崩潰了，她越發的心驚膽戰，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在一片片地剝落，碎裂了一地，她緊閉着眼睛，哽咽地嘶喊到。
“不管你們要我怎麼做，我都答應！只要你們放了她！求求你們放了她……”
“已經晚了……”周昕雨得意的低笑，染着亢奮的眼眸驀地的更加亮。
“求求你！你要我怎麼做？你快點告訴我！”凌惜語絕望的嘶吼。
“周昕雨，你不是要折磨我嗎？你全都衝着我來……”
“……小語……”
聽到夢羽乾啞的叫喚，凌惜語轉過頭，看到的那一幕更讓她心如刀割，幾欲撕心裂肺，她的瞳孔驟然放大，眼前幾乎一黑。
“……小語……不要過來……不要傷害自己！啊……”
衣服的撕裂聲隨着夢羽慘烈的尖叫傳來，感覺到身後抓着她的男人的身體爬過一陣顫慄，凌惜語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竟然一下子掙脫了他們的鉗制，往夢羽的方向衝過去……
周昕雨一陣尖叫：“快，快，給我抓住她！”
刀疤男卻一躍而起，大手狠狠地扣住她的肩膀，在他猙獰的刀疤驟然在眼前放大的一瞬間，凌惜語只覺一的陣昏暈，然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傾斜，然後撞上了身後的什麼堅硬的東西，喉嚨裏頓時一天，一股黑暗涌上來，她竭力強忍着傷口的疼痛，但是心裏卻是冰涼死寂，她無法喘氣，卻還是艱難地攀上男人的手，狠狠盯着他。
“你若真的這麼做了，日後他們一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周昕雨冷笑着將她的面轉向對着夢羽的方向，看着那些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慢慢地將骯髒的身體壓上她的身體，脣和手探過她身上每一寸地方，而她只能無助的尖叫着流淚……
周昕雨在用着她殘忍的方式，凌遲着她所有的感官。
——小語，黑皓說他喜歡的人是你。
——小語，不管是爲了我們的友情，還是爲了黑皓，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小語，我寧願我受傷害，也不願意看到那個人是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就算是爲了我，讓我在他的面前不用感到愧疚……
凌惜語心裏大慟，胃裏翻攪着，齷齪得讓她想嘔吐，胃裏的苦水涌上她的喉嚨。身體依循着本能，拼命地想去掙扎，卻被制住了，張嘴欲呼叫，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卻終究什麼聲音都發布出來。
“哼！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周昕雨盯着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暗啞和狂怒，她的嘴角勾起森冷又自得的笑，伸手抓起她的長髮，用力的撞向旁邊的桌腳。
空氣裏盡是撕裂的聲音，盡是周昕雨殘忍刺耳的笑，還有那些渾濁的呼吸和噁心的*笑，最後是夢羽絕望的呻吟……
“不！……”
那無助脆弱的聲音漸漸被淹沒，凌惜語此時已經分不清那種彷彿泯滅一般的痛苦究竟是來自身體上的疼痛，或者是來自心臟上的痛了，那種痛意就像是從商定飛流直下的洪水一般，吞沒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掙扎。
終於，她的腦海裏空白如白紙，夢羽……
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的時間，一個小時？一天？還是無數個黑暗的夜？
朦朦朧朧之中，還是動彈不了，但是一道男性冷冽的氣息，夾雜着濃郁的菸草味道，一起灌入凌惜語的口腔致之中，凌惜語緊張，恐慌，開始劇烈的掙扎。
“不要……”
忽然混沌的腦子裏閃過一些可怕的片段，她努力地回想，卻發現腦海裏一片空白，思維在這一刻僵硬不堪，周昕雨惡毒的笑，刀疤男冰冷的眼神，那些渾濁的*邪的笑聲，還有夢羽的絕望的尖叫……
夢羽！
“不要！求求你放了夢羽……”
忽然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緊，那麼用力地，彷彿恐懼着什麼，頰邊頓時一暖，嘶啞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來：
“別怕，我在這裏……”
那道聲音如此熟悉，沉沉的，不由自主地讓她感到安心，這一聲的呼喚飽含了太多的柔情，似是有着安神的作用，大腦的意識在被說服着！
凌惜語顫顫地張開眼睛，方驍斐峻秀的臉龐印入她的眼簾，她的眼淚頓時像潮水一樣洶涌而出。
方驍斐臉上一慟，炙熱的脣瓣帶着無法抑制地顫抖落在她的臉頰上，似乎是在荒漠中突然意見了水源一般，用力地吮吻着她滑下的滾燙的淚水。
“沒事了，現在都沒事了，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凌惜語淚眼朦朧，心裏的不安還是僅僅攫住她的心裏，他們真的安全了嗎？她和夢羽都沒時嗎？
轉着臉看過去，她淚眼模糊，怔怔傾斜看去，身體彷彿掉進了冰窟一樣，從頭到腳，都僵硬了…
夢羽直挺挺地躺在那冰冷的地板上，彷彿完全沒有了意識一樣，想是一個殘破不堪的破布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裏……
她無法看見急忙脫下黑色西裝外套蓋到她的身上，然後將她小心的穩穩地抱進懷裏的黑曜臉上的表情，那個表情沉痛而帶着憤恨……
她的彷彿在那一刻感覺到了心死的感覺，夢羽被毀了，都是因爲她，所以夢羽纔會遭受到這樣的傷害……
“事情我都解決好了，一個都沒有逃掉，周昕雨要怎麼處理……”
黑皓衝進來，然後未說完的話凝噎在喉間，他看到凌惜語被方驍斐緊緊抱在懷裏，然後，凌惜語的臉上的表情好像絕望到了極點，他以爲凌惜語遭到什麼可怕的不測，他的眼裏染上了沉痛。
“小語……我一定會將你遭受的痛全部討回來的！”
凌惜語僵硬的看着他，艱澀地說道：“小皓…夢羽她……她……”
淚水不由自主地滑下腮幫。
黑皓身體一僵，竟一時怔在原地。咬咬牙，看過去，眸光觸處卻突然撞上遠處一雙眼睛。
那是——夢羽。
她好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眼神木木的再沒有了一絲神采，在觸及他的時候，才似乎有了一點波動，他離她有一段距離，只看見她輕輕扯動了紫紅的脣角，嘴脣慢慢地蠕動着，卻是似笑非笑的，一頰清淚，彷彿跟他隔了千萬裏的距離。
他的神情怔愣，彷彿在那一瞬間他也再沒有了知覺。
黑皓雖然沒有聽到了，但是將夢羽用力的抱在胸前裏的黑曜卻聽得清清楚楚的，真真切切的。
她在說：“黑皓，你放心了，小語終於沒事……”
隱隱的痛驀然襲上黑曜的胸臆，那個不輕易被觸動的心臟因爲着一抹氣息鈍了，懷中的這個那人，那麼脆弱，那抹笑容那麼蒼白，卻是她用盡了所有去愛了，那麼委屈的愛着。
即使是在看見心愛的男人從進來的時候，滿眼滿心看見的都是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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