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做這個时代的人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
第2天一大早的时候,就已经蒸馏出了半坛烈酒。
如今的手段产能低下,产出率大概在30%左右。
除去给青云寨土匪喝的一坛酒,张羽手上剩下九坛,也就是說最后只能得到三坛烈酒。
吴岳峰這时候也睡醒了,清晨山间的空气有些湿润,但是很清新,他站在门口伸着懒腰。
昨晚醉成那個样子了,今天醒来居然沒有一点不适,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就在這时,他猛地发现,张羽此时竟然带着那些少年在制作一個土瓮。
完全是用粘土制造,呈圆柱形,上面只留了一個口子。
他好奇地凑了過去,询问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制碳!”张羽微微一笑,解释道:“木材经過不完全燃烧,便可碳化制造成木炭。”
吴岳峰听過有人买卖木柴,可是从来沒有人买卖過木炭的。
“难道你也想做這個木炭生意?”吴岳峰好奇地问道,他突然觉得眼前這個县令大人好像什么都懂。
比如他亲自发明的弓弩,可以蒸馏出烈酒的蒸馏器,還有如今還要自己去做這個所谓的木炭。
這個县令大人真不一般。
“不不不!我是要用這种木炭,去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张羽神秘一笑。
在如今這個时代,想要打造出高强度的铁器,就必须想办法,产生高温,去锻打铁器。
如今條件有限,张羽沒办法去搞到煤炭,而木炭就是极好的替代品。
只见张羽做好了土瓮之后,小心翼翼地把裁切好的木头放了进去,再仔仔细细地检查這個土瓮的密封性。
紧接着,他拿来了一些燃得正旺的木炭,倒了进去。
让几個少年不断地往裡面扇风,刚才遇到木炭,顿时燃烧了起来。
张羽观望着木头的燃烧情况,在合适的时机直接将整個土瓮封死。
這個环节是最重要的,要阻隔氧气进入土瓮裡面,這样裡面的木头就因为不充分燃烧而进行炭化。
“這個东西先不要动,我要下山一趟。”张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吴岳峰還有冠军你们跟我一起下去。”
“是!”杨冠军非常开心的答应道,虽然他不知道张羽要干什么,但是知道能跟张羽一起下山,他就比谁都开心。
张羽拉来了一辆马车,让杨冠军驾驶着,他和吴岳峰则是各自骑着一匹马,三個人慢慢的下了山。
這次他下山自然是为了赴约。
昨天他跟青云寨的土匪打了赌,今天要下山收酒来了。
果不其然,到了马头村裡面,赵晴儿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恩公不是马头村的人?”赵晴儿皱着眉头问道。
今天她带着人下山,在村裡面根本就沒有看到张羽的身影。
而且张羽等人是从山上下来的。
“我不是马头村的人,我是住在山上的。”张羽回答道。
“难道恩公跟我們一样,也是土匪?”赵晴儿很直接的问道。
“是!”张羽毫不犹豫地点头:“刚立的山头。”
青云寨的土匪全部面面相觑。
本来今天他们過来是有意吸纳,张羽去青云寨当四当家的。
可是人家如今刚立了山头,這個想法恐怕是要泡汤了。
“敢问恩公這山头如何称呼?”赵晴儿再次问道。
“瓦岗寨!”张羽脱口而出。
在他前世的歷史长河裡,這個名字可是赫赫有名的。
赵晴儿的神色有些复杂,“如今刀疤脸虽受重创,可他人沒死,黑风寨寨中富裕,很快就可以拉起一批人,而且,刀疤脸跟徐沟寨的关系匪浅,恩公最近要小心才是。”
“多谢大当家的提醒!”张羽抱拳道。
紧接着,赵晴儿身后的手下纷纷抱着一坛酒,一一摆在了马车上。
“既然你立了山头,兄弟们就喊你一声大当家的,我們愿赌服输,這是输给大当家的酒。”赵晴儿的手下抱拳道。
“多谢诸位!等過些时日,必請诸位到我寨中,畅饮一番。”张羽抱拳道:“今日寨中诸事繁多,我們改日再叙。”
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张羽等人就带着整整17坛酒,重新上了山。
“這附近恐怕也只有青云寨的土匪是最好相处的了,這赵晴儿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吴岳峰提醒道。
“我知道,不過赵晴儿的担忧是对的,黑风寨不知道我們這個营寨的具体位置,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第一時間来找我們的麻烦,所以刀疤脸的下個目标,要么是赵晴儿,要么是我們。”张羽分析道。
“营寨如今太缺人手了,就靠着這二三十号人,做什么事情都很慢。”吴岳峰摇了摇头。
“小伙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多了花销就大,现在30多张口在嗷嗷待哺,我們得努力赚银子。”张羽搓了搓手。
扩充人数是一定要扩充的,但时机未到。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营寨裡。
“去!把這些酒都拖去蒸馏,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烈酒都给我弄出来。”张羽命令道。
這时候,第2個蒸馏器已经开始工作,速度大大增加。
第3個蒸馏器也已经开始制作。
张羽来到了那個土瓮前,经過几個小时的冷却,土瓮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他扒开泥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乌漆抹黑的木炭。
拿起一块轻轻一捏很脆,碳化得很彻底。
张羽很满意。
于是他重新找了粘土,做了一個大大的土碗。
然后点燃新制的木炭,利用木炭产生的高温烧制,将土碗变成陶瓷碗。
“按照我刚刚的流程,做10個土瓮,把木炭供应量给我拉起来。”张羽命令那些少年。
经過這几天的滋养,包括杨冠军在内的28個少年,已经吃得红光满面,之前营养不良的面相已经看不见了。
如今吃饱喝足,這些少年干起活来浑身是劲。
很快10個土瓮就立了起来,然后他们学着张羽的手法,将裁切好的木头放了进去,点燃到一定时机,再把土瓮封起来。
一切流程,這些小伙子都学得很快。
经過几個小时的炼制,张羽很快就得到了一個并不算是很精美的陶瓷碗。
“大人這又是要干什么?”吴岳峰对张羽是越来越好奇了,总觉得這個男人一直在做他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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