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失手 作者:未知 派出所的特别审讯房门打开,英俊的男人黑着脸的走了进来:“滕先生,你可以走了。” 滕烨身边的律师站了起来:“接受社会调查是身为公众人物的义务,這沒错,但在我們提供滕先生不在场的证明后,你们都要恶意扣留到這個时候,我方将保留控告你方滥用职权的权利。” 男人点点头:“明白,不過我們沒超過24小时。” 律师還要言语,滕烨却抬了手,律师立刻闭嘴,滕烨则坐在那裡冲這男人一笑:“赵鹏飞,你是第一個因为我做善事而請我到局子裡来的人,很好。” “我只是想弄清楚,您为什么会出给一個陌生路人二十万而已。” “只要我愿意,就是一百万两百万又有何不可呢?”滕烨說着把桌上的电话一抓:“现在我可以给律师之外的人电话了嗎?” “你的自由。” 滕烨笑着按动了键位,继而压了免提,当电话裡传来喂的一声时,赵鹏飞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王局长,许久未见,我們喝個茶如何啊?” “哎呀,滕少啊,你能想起我来,這可是我的荣幸,您有時間嗎?” “沒有也得有啊。王局长可方便?” “方便,必须方便,虽然现在有個大案弄得麻烦,但您說地方時間,我一准到。” “赵鹏飞先生,麻烦你告诉王局长,這裡的地址吧!”滕烨笑着把手机递了過去。%&*"; …… “你疯了嗎?滕烨是什么人?他不仅仅是a市的商业巨子,他更是全国杰青,他每年捐给国家慈善机构两個亿,更为a市乃至全省的建设拉巴着关系網!你就因为他给了那姑娘二十万,你就把他請来了?你不觉得你太草率了嗎?调查你会不会?你一定要把人請来這裡喝茶?赵鹏飞,你是刑侦队长沒错,你有請人喝茶的权利,但你也不至于情商低到這個地步!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這裡請的!” 赵鹏飞咬了咬牙:“他有嫌疑。” “嫌疑?唐波死的时候,人家正在开视频会议,他能分身不成?”王局长瞪了他一眼:“你调查我不反对,但請你以后记住,像滕烨這类人,你沒有确实的证据前,請不要给我惹是生非,這次是人家宽宏大量,要不然几通电话過去,你這個刑侦队长就去当交警吧!” …… 显示器播放着视频会议的录像,不止一份,而是足足七份。 录像裡,滕烨正用流利的英文讲述着關於下一季度的收购要求,其他几位股东都在聆听。而滕烨的背后正好挂着时钟,上面不但清楚的告诉你当时是晚上八点正,就连视频下方的時間,也都是一样的,這足以证明滕烨在唐波的死亡時間,正忙着开会。 “你還看啊队长,小心人家說你挖掘市场机密。”身边的中年男人出言打趣,沒办法滕烨這段会议视频已经被王局长提示列为机密,因为倘若外传的话,足够使得一帮人在滕氏集团的股票上很赚一把—而這,却是违法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对。”赵鹏飞盯着会议视频,企图看出端倪。 “盯了一晚了,還找人分析了,也无作假,你就另寻條路吧,這是個死胡同!”中年男子說着摇摇头:“何况直觉可做不了证据。” 赵鹏飞沒有言语,他依旧死死盯着那视频,直到八点五十五分,滕烨终于把他的构想說完,而后說了一声抱歉,他去方便一下,便切断了视频,而一分钟后,视频继续,则是他询问大家的意见。 看起来,毫无破绽,可是赵鹏飞就是觉得不对。 “一定有什么不对……”他低声呢喃着,再次播放,此时有人捏着报告急急的冲了過来:“队长,检验科的报告出来了,他们在唐波尸检时发现死者的血液裡,有浓度为5mg/l的mdma……” …… “你失手了。”女人一脸不悦的看着滕烨:“這還是你第一次失手。” “沒有破绽,沒有失手。”他轻声說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明明计划是意外死,你为什么要动手?”女子不满的抱怨:“就因为你看不下去她受罪嗎?堂堂的冷血‘鬼手’,竟然也会如此冲动?” “女巫,我有更改计划的权利。” “是的,沒错,但凶杀只会让那家伙盯上你!” “他不会有证据的,沒有证据,他什么也做不了。”滕烨說着冲她一笑:“行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女人望着他,最终叹了一口气,继而轻声說到:“我知道你不会留下破绽,但对于我来說,你這次就是失手了,因为,你竟为了一個女人,改变了计划。我再次提醒你,她不是……” “哚”一把匕首扎在了女人耳边的书柜上,因为力量和速度,它甚至還在发出震鸣声。它来的突然,毫无征兆,而女人则愤恨的咬了嘴唇:“需要嗎?” 滕烨指指门口,一字不言,他丢出的匕首就是答案。 女人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滕烨慢慢的走到书柜前,取下了匕首,在手中转了几圈,猛然一個回身,匕首丢出去,便扎在了屋内挂着的飞镖靶子的正中心。 女巫說的沒错,他失手了,按照计划,他只要站在黑暗裡静静地等待就好,又或者悄无声息的离开,反正要不了多久,唐波就会死,以dupin過量摄入的因由“意外”离世,然而他看到她在那裡,就不想走,当白嘉被吊起来,更被扒的片缕不剩时,他几乎是本能的出手了。 割断了电线,浇上了手中的酒,在漆黑的霎那,他一刀结果了唐波,本来已要从通风口离开,可是白嘉惊恐的尖叫,還是让他折返了過去。 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他轻叹了一口气,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接听后,是秘书马蕊的声音:“滕总,有一位白嘉女士說她找您有急事,留了电话给您,您看……” “把号码发我吧。”他挂了电话,拉开了窗户,而后一個纵身,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细白的沙子犹如软垫,他赤脚踩着它们,一步步走向大海。 很快短信過来,他看了后拨了過去,那边刚說了一個喂,他轻声說到:“在医院待着别动,我叫人去接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