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常羊山 作者:未知 (宝宝们,請稍等半個小时再看,晕晕现在需要进行修改,么么哒~) 乔熙从地狱回来后,敏感的心理,让她每一個神经线都处在警戒状态,根本无法深入睡眠。 赤目的出现,触到了她的报警神经,挣扎了弹指,意识随即清醒過来! 睁开眼时,迎面便看到了附在正上方天花板上的一双赤目,比傅权在电梯裡看到的时候更大。 好家伙,原来长這样,不過,看着還有几分眼熟呢。 “沒想到還能醒過来,滋滋滋……” 赤目附在天花板上,居高临下看着乔熙睁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它能确定乔熙的意识是完全的清醒状态,可那又如何,它的头发丝已潜入她的意识界,将要做的事情,她阻止不了。 门外在這個时候想要进来照样拿它沒辙。 乔熙原本想做出反抗的,但想到白日傅权說過它是来给他恢复记忆的,那它现在出现在她這裡,用发丝潜入她的识海,让她感觉到恶心,但她也很想知道灵魂深处是否藏着不为己的记忆。 赤目起初還以为乔熙会继续挣扎下去,结果并沒有。 它催动发丝,想在她意识界解开潜在记忆,可它挣扎了长达十罗预,都无任何发现! 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怎么可能人的魂魄被洗得如此干净,干净得就像刚制造出来新魂…… 然而经历了千万年,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還有這样的魂魄。 太诡异了。 赤目迅速抽出发丝,从天花板上掉落到床上,它凑近,仔细看看這個女人的样子,她身体内到底寄宿的是什么样的魂魄。 乔熙等的就是它靠近,沒想掉落下来的是会是一颗披头散发的骷髅头颅,那些头发是它行走的“肢体”,很恶心,它的眼睛其实很小,刚才的一双巨大的赤目,不過這是它在虚张声势罢了。 赤目看不透乔熙的想法,更找不出在她意识界裡的潜在记忆,狐疑着自己是否找下错了手,可它觉得這個世界上不可能的…… 不可能有新魂诞生的。 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 就在它百思不得其解时,它在她后脑发际丝处,发现了颗只有她尾指大小红痣。 与其說是红痣,不如說是一個精细的迷你封印符纹,這個封印符纹是它所未曾见過的。 若沒猜错的话,就是受這個封印影响,所以它才找不出她的潜在记忆。 得回去给主子汇报說明情况,說不定她知道這個迷你封印符纹,或许是個大线索。 正当它在离开之际,被乔熙捉了個猝不及防。 赤目:“!!!” 怎么会! 她不是动不了嗎? 为什么還能把它捉住?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 乔熙揪住它一把发丝,旋即坐起身,桃唇裡扬着讥讽的笑意。 “你是怎么做到的?” 赤目难以置信,自己竟如此轻易从猎手沦落为猎物。 又或许打从它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已成为女人的猎物。 “你倒是自信。” 乔熙能捉住它,完全是因为煞丹消化后所带来的敏锐,修为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赤目切齿:“卑鄙。” 乔熙听笑了,揶揄道:“是我卑鄙還是你们卑鄙,半夜三更不好好回家睡觉,跑来扰我清梦,做了婊子還立贞洁牌坊。” 她话說得直接又难听,气得赤目满面青筯凸起,显得狰狞且惊悚。 “我不過来是帮你恢复记忆,你却不识好歹。” 赤目把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掩饰得干干净净,以为乔熙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它原本還想读取乔熙的内心想法,结果竟是空白一片…… 怎么可能,它的读心术今晚怎么失灵了? 白日袭击那個男人的时候,還用得得好好的…… 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察觉到乔熙的不简单,赤目突然间怂了,它怕今晚可能回不去汇报情况了。 乔熙显示不会信它的鬼话,戏谑笑道:“哦~怎么突然间跑這给我們恢复来了?今晚不给我說真话,那就把小命留下吧。” 這威胁,赤裸裸的危胁。 赤目眼下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落在乔熙的手裡,它想逃都逃不了。 可明明這個女人比傅要弱一些,怎么就被她给捉住了,它现在想从她手裡挣脱,都无丝毫变化。 也许是她隐藏得太好了。 “那就看你有沒那個本事。” 赤目逞强咬着后槽牙,它在想办法脱身,直接断掉一大把头发,要再长出来倒算容易,只是现在不是它断了头发就能脱离她掌控。 仔细看,她的房间裡有着大大小小的阵法,如现一张等候着猎物自己误入蛛網,也就是說,它现在根本离不开房间。 “這些阵法,就是专门给你们這些傻b准备的,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乔熙明艳的脸蛋上的笑靥很欠,气得赤目直磨牙,索性不反驳了,任由着她爱說什么就說什么。 见它不再吱声,乔熙继续道:“让我来猜猜是谁派你来了的,唔……是谢雨诗?” 赤目沒想到她一猜就中,但它表面伪装得极好,乔熙并沒有看出它的异样。 于是又继续猜到:“嗯,如果不是她,那就是无头的巨人派你来了的……” 關於无头巨人当初也是从傅奶奶口中的描述脑补出来的。 话刚问出,赤目就有反应了,它眼中掠過的震惊之色,沒逃過乔熙细心的捕捉。 本来就是为了套话,确定后,乔熙不算意外,毕竟,听說当初就是那玩意把她的尸体交给傅奶奶他们放在邪阵裡滋养成僵尸的。 到底养来干嘛,具体用处目前還是個谜。 傅家几只妖最后被灭口,更是断了线索。 现在冒出双赤目,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线索。 有了傅权白日的遭遇,她更是小心。 假装成個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弱小女人,不過是为了請君入瓮。 其效果是立竿见影。 乔熙沒想提及那位无头巨人,赤目的反应如此强烈:“我猜中了。” 其实乔熙只是猜中了部分,让赤目過来的确实是谢雨诗,而那位无头巨人如今沉睡中,要苏醒過来,還得凑更多的阴煞之气,傅家老宅的阵,本来也算快的,只可惜被那些蠢狗给破坏了阵法的平衡。 最后還闹得满城风雨,那只女尸原来不過是用来制造阴煞的核心媒介,遭破坏后,它吸走了所有储存,還成了個大麻烦。 女尸如今灰飞烟灭,它当初吸走的储存也下落不明,除了搜索事件相关人的记忆之外,已沒有比這更快的办法。 原本它只是想替谢雨诗找回好丢失的储存,沒想到在傅权的脑海裡得到了更多有用的信息,它才想借着今晚,让他们以为它不会在同一天连贯动手的贯性思维下,突袭乔熙。 它是打算解封她的潜在记忆,读取相关信息了,然后再杀了她,取出煞丹,沒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甚至被她猜到不该让被外界所知的秘密。 可猜到了又能如何,它是不可能承认的:“什么无头巨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要杀要剐随你。” 乔熙可沒它說的這种打算,一颗骷髅头颅只剩下皮包骨,怎么杀怎么剐? “我不会让你死得這痛快的,在你一天不把事情道出口前,你只能生不如死地活在我的囚笼呢。你可以试试质疑我的能力,但我让你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狱。” 阿鼻大地狱,她也可以在阳界造一個,专门对付像它這种嘴硬的猎物。 “你個卑鄙无耻下流的女人!” 赤目听完她的话,气得破口大骂。 “我给你两條路选,要嘛如实告诉我给你死個痛快,要嘛被我生不如死又死不掉的折磨。” 赤目咬紧牙,不再說话。 它就不信自己不說话,他们還能如何了它。 地狱? 呵,有种把它送真正的阿鼻大地狱去啊。 别忘了,她可是从那裡越狱出来的恶鬼,就算当成了小小的鬼差队长,又如何,一但进入阴司,最终還是会被捉回地狱裡去的。 赤目眼下只剩下想些无用的幻想,眼前的绝境,它根本沒有任何的办法,除非谢雨诗愿意为它铤而走险。 当然,那是不能,谢雨诗是個极冷死无情的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愿效忠于沉睡在那口活火山裡的主。 乔熙冷呵一声,起身下床,一把将它重重摔到地上,不给它起身机会,一個疾腿踩住了它的头发,這对赤目无疑是极具羞辱的。 修炼成魔,這么近千年来,头一回遭遇這般对待,虽它如今为谢雨诗效劳,可谢雨诗亦不曾這般。 乔熙翻手,原本放在床头边充电的手机,自动脱开充电线,眨眼去到她手裡时,已是拨通了傅权的电话。 傅权在隔壁守了不到两個钟,沒想到乔熙這個時間還沒睡觉,以为她沒他陪在身边睡不着,刚接通电话還沒开口,就听到她說:“我捉到赤目了,就在我房间裡。” 傅权闻言愣了下,旋即回神起身,边走边给她回道:“等我,现在就過去。” 他手机未结束通话,身影忽闪,拖出個残影余尾,一分钟不到已进入乔熙的房间。 刚进房间,便闻到一股燃烧的味道,伴着闷热的窒息,傅权微微敛起好眉头,房中是金蔺先前布置好的大大小小阵法,是为了保护乔熙夜裡能安心入眠才设下的。 沒到今晚居然派上了用场,他找了圈房间,很快在人儿嫩白和足掌下,发现了一颗狰狞的骷髅头颅,它长着一双赤目,就是他之前在电梯裡见到的那双,沒想到這双眼睛,這么小…… 先前的不過是为了吓唬人才放大的虚假画面。 “熙儿,你沒事吧?” 傅权在脑子裡思忖之际,不忘关心人儿。 乔熙摇头:“我沒事,它跟偷走我前身的无头巨人是一伙的,至于谢雨诗,我并不确定。” 傅权颔首,垂眸看向赤目时,凤眸神色转冷,浑身肃杀铺天盖地张扬开,比起刚进房时的窒息感,如今恢复记忆后的他从身上弥散出来的杀气,更让万物生灵羽愄惧,与臣服。 赤目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白天的时候還不是自己的对手,怎么眼下就变得這么厉害了? 這对狗男女敢情是开挂吧? 为什么谢雨诗說他们连头普通的僵尸都打不過,以它這上千年的修为,他俩更不可能是对手。 可眼下为什么? 莫非是它被這房中的阵法削弱了实力? 否则,它不相信他们能在如此短暂时的時間裡实力飞升。 可世界上就有這么离奇的事情,多還得多亏它帮傅权恢复了近一半的记忆,而這一半的记忆等于恢复了他一半的实力。 赤目這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不作死就不会死,這個馊主意,還是谢雨诗给它出的,现在好了…… 它快凉了。 傅权的威压越来越沉重,赤目已开始瑟瑟发抖,一种让它无法抗拒的臣服正浸蚀着它的意志…… 那是玉印正在发挥效果。 玉印,是王者的象征,见其如见王,是束缚万物生灵本性的牵制。 小小魔物在玉印面前是那样的渺小如尘。 最终,它還是承受不住对傅权臣服了:“拜见少主,以后我便是您的属下,为您忠心效劳。” 乔熙根本沒反应過来发生什么,刚才玉印的效果只针对了赤目一個单位,關於這個,傅权過后才给她解释。 眼下,傅权只是让赤目丢了個眼神,它已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毫无保留。 玉印的效果其实只对修为比佩带的主人低才有效,高于傅权的不是完全无法控制,而是难度变高。 “回少主,少夫人话,我原是奉谢雨诗的命令過对您二位的记忆进行搜索……” 赤目简明扼要地道好一遍,乔熙和傅权這才知晓,同时還知道了谢雨诗和无头巨人的关系,甚至他们现在所在的方位。 可,正当乔熙想要追问赤目關於更多无头巨人的详细信息时,它乍然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骨裂,紧接着整颗妃头颅似充多气的气球,呯一声原地炸开成一团黑尘! “咳咳咳……” 一切来得太快,让两人猝不及防,直接被赤目炸出的黑尘呛了一口鼻,连连咳了好一会,挥开弥散在眼前尘沫…… 弹指后,黑尘才完全消失在空气中,房裡原本若隐若现的大大小小阵法,也随即退去效果,因为猎物气息消失了。 傅权回收元气,玉印表面泛着的金红色光线慢慢隐退,恢复成一枚看似平平无奇一元硬币大小的白佩。 “熙儿,沒事吧?有沒有呛疼喉咙?” 他走過去,担心地拉過她柔荑,把她上下仔细打量了遍,生怕那些黑尘把她伤着了。 乔熙摇摇头:“我沒事,刚才它爆炸前提到的那两個字你听說過沒?” 傅权闻言這才回想起刚才赤目最后說的两個字:“它說的好像是‘常羊’?” 乔熙认真点头:“是這两個字,常羊发音相似的地方可以到網上查一查……” 傅权沒理会眼下思考正事的人儿,直接打横抱起走进盥洗室裡,当即把她给小惊到了。 “你干嘛,我說正事呢。” 乔熙娇嗔了他一句,才发现過风波,他還有那方面的兴致嗎? 這男人可真是…… 傅权看着意味深长笑道:“给你洗脚也是正事,如果你觉得洗脚還不够的话……我可以伺候你洗澡。” 乔熙听完他的话,脸蛋以眼见的速度泛起两片红润,羞道:“你滚!我自己来。” 傅权笑笑:“吓唬你的,我给你洗完脚,還得回隔壁继续守着,等下你到我那休息,你一個人在乔宅我不放心。” 他怕再来颗青目蓝目什么的。 乔熙点点头:“我其实不困,不如我陪你一起守无情从地下室裡出来吧。” 傅权哪舍得她熬夜,正要說不准,就被她說服了:“你别把我当普通的弱女子,其实我晚上不睡觉反而对身体更有利,晚上阴气对我有好处。” 傅权這才反应過来,点头答应過了:“好。” 从盥洗室裡洗完脚出来,傅权抱着她下楼,出门时随手给她拎了双拖鞋便回隔壁宅子。 一进门,就见金蔺同君无情一起正准备出去的势态。 一人一蛇沒想到会看到小俩口秀着恩爱走进门,脸色眨眼就不大好了。 君无情是又被小俩口撒狗粮才闷黑了脸,金蔺听說蛇崽汇报乔宅有情况,刚回到幽冥海,族长還沒见到,就打开捷径门赶回来了。 谁知而他還沒来得及去处理,就又蛇崽的汇报,說少主已把麻烦解决了。 正是因为這個突如其来的了麻烦,才不得不带着君无情一起准备去乔宅看看情况。 傅权把乔熙抱到长沙发轻轻放下,随手把拖鞋放她旁边的地方,還蹲下身给她把拖鞋穿上…… 君无情酸透了:“……” 金蔺:“……” 知道小俩口恩爱,可要看看時間地点人物场合…… 明显现在不适合秀好吧! 傅权给乔熙穿拖鞋后,才站起身,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看向君无情和金蔺问道:“它情况如何了?” 闻声,君无情立即从柠檬精状态恢复正常,摘下口罩和沾了斑斑血迹的白手套,說道:“目前還不能进行些什么处理,我把它放在特制的药水裡泡着了,得泡上一段时日,它的情况比小熙当初严重,時間也得长一些。” 那些药水就是当初乔熙泡了一個月之久的,暂时称它为玄猫吧。 玄猫魂魄如同一滩烂肉泥,要让魂魄重新粘合起来起码最快得两個月,慢的话半年。 可阴司会给它這么长的時間恢复嗎? 答案显然是不会给的。 傅权倒不担心阴司找上门来:“還能好起来就行,時間花长点也不要紧。” 对如今的他而言,阴司除非是地藏菩萨亲临,否则根本构不成点丁的威胁。 金蔺自然也不会畏惧阴司的家伙,他眼下更关心的是刚才在乔宅发生的事情。 “傅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乔熙接過一只鬼火递来的水杯,喝了大半杯,才缓了口气。 她道:“是赤目来偷袭我,不過已经灰飞烟灭了。” 语气听着似在說她今晚吃了什么菜,不算什么大事。 金蔺刚听到前一句时還有些担心,听到后一句,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同时也大概猜到了赤目突袭乔熙的目的,思忖之际想要确定问道:“那乔小姐可恢复了记忆?” 傅权這才醒還有這茬,如果熙儿恢复了记忆,那…… 结果却见乔熙摇摇头:“并不沒有,赤目似乎无法恢复些什么,或许我本来就沒有什么前世的记忆。” 然而赤目对傅权臣服时,關於乔熙后脑发际线的那尾指尖大小的迷你红封印道知。 所以眼下乔熙他们也是不不清楚,這個秘密似乎冥冥之中被谁有意将它隐瞒。 傅权听完觉得有些可惜,他可以确定乔熙還有未恢复记忆的,赤目恢复不了,或许是因为乔熙房间裡的阵法,限制了它的能力发挥。 当时,赤目也是這么认为的。 可事实上…… 乔熙顿了下又接着道:“阿蔺,你知道有什么地方叫常羊的,或是跟无头巨人相关的地方嗎?” 金蔺听完乔熙的话,几乎不用去想,出自本能地就想到一個地方:“如果是常羊山的话,那无头巨人就是邢天。” 他這话一出,在场除傅权,乔熙和君无情几乎在听到邢天二字时,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邢天? 开什么玩笑?! 邢天還活到现在嗎? 何况邢天沒事把从芒山偷乔熙尸体出来丢进邪阵裡养成僵尸干嘛? 莫非是为了刚才赤目說的什么阴煞储存? 储存阴煞气…… 那苏家的赤果又是用来干嘛的? 刚才赤目事情都還沒来得及說明,就原地爆炸了,开了個头,后头的全靠猜,那根本猜不出個答案。 或许他们得去常羊山寻找答案。 赤目不是說了么,谢雨诗就在那裡…… 找到谢雨诗,逼她把所有事情說出来,或许就真相大白了。 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谢雨诗不可能就這么简单让他们逮到,更不可能把真相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