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是不是命运的捉弄 作者:未知 唐黛回了办公室,跟进来的唐曜关心地问:“少奶奶,您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唐黛觉得脸更烫了,哪裡是不舒服,是晏寒厉那個吻太火辣了。 “哦?是嗎?沒什么!”唐黛說罢,立刻转言說道:“把最近争需处理的工作整理一下。” “少奶奶,您是要出门嗎?”唐曜不由问道。 “打算休两天假。”唐黛說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做。”唐曜說罢,将手裡的文件夹放在唐黛的桌上,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他在关门之前,又看了唐黛一眼,說道:“少奶奶,您的脸還是很红,如果不舒服,不要坚持工作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唐黛這個郁闷,有时候别人過分的关心也是一种困扰。 下班時間到了,唐黛和晏寒厉一起走出公司,两人约定,从今天开始,晚上不加班,充分享受工作后的二人世界。 晏寒厉绝对不是一個浪漫的男人,但是他不是沒有想過如何给她浪漫。为了浪漫這事儿,他绝对也做了不少的工作,他看了很多相關於浪漫的资料。 這裡面不乏许多韩剧的情节,于冰爱看韩剧,谁也沒想到,這么一個下手狠辣的女保镖,還保留着一颗少女心。 性格温婉多的伊思喜歡美剧,两人弄了一個韩剧版本浪漫情节,一個美剧版本的浪漫情节。 晏寒厉的性格绝对是美剧人物的,可是在浪漫這個問題上,他喜歡韩剧中的情节。 反正他和老婆,越腻乎越好。 今晚他带着唐黛在船上吃饭。 天气暖和了,水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晏寒厉選擇的是一片私人水域,這裡是水上主题会所,每條船的装饰风格都不同,就像一個個主题包间一样。 晏寒厉给唐黛選擇的是“浪漫”主题餐厅。 从外到内都是粉色与玫红色系的,看的唐黛眼花缭乱。她和晏寒厉在一起,看的最多的就是黑色。 菜很快就上来了,唐黛還在看着船上的装饰小摆件,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這裡居然還有——床! 她的思想邪恶了,难道吃過饭還要一起睡個觉嗎?可是在船上睡觉太不舒服了吧,一晃一晃的。 一晃一晃的那是什么?她又邪恶了! 菜都上全了,她還在那儿盯着粉色大床发呆,原本晏寒厉是沒想什么的,结果看她這目光,他的思想也邪恶了。 他走過去,从后面抱住她,她被吓了一跳,還沒反应過来,他温热话已经到耳边了,“吃過饭,我配合你!” “配……配合什么?”唐黛结巴地问。 “行了黛黛,我們又不是刚结婚,你沒必要不好意思。”晏寒厉温声說道。 “沒有不好意思啊!”她急了,赶忙說出口。 晏寒厉笑了,說道:“那不是更好?” 唐黛觉得哪裡不对?但他已经将她拥到桌边,他将她按坐下来說道:“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唐黛看到桌上的菜品十分诱人,就连盘子都是带着小花儿的艺术盘,给人极其享受的视觉感觉。 她将菜拨了拨,露出盘子,问他:“要是海洋主题的船,是不是盘子都是鱼或贝的?” “明天我們可以去海洋主题的船上看看。”晏寒厉說道。 唐黛挟起像花瓣一样的东西尝在嘴裡,问他:“居然真的是花瓣?” “這道是炒玫瑰花瓣。”晏寒厉說道。 唐黛头一次听說玫瑰花也能炒着吃的,她现在真吃到嘴裡了,所以不得不信,她摇头感叹,“沒想到炒玫瑰花儿也挺好吃的。” “据說女孩子都喜歡這道菜。”晏寒厉說道。 唐黛笑着问他,“你从哪裡据說的?” “我订菜的时候,他们推薦的。”晏寒厉說道。 “我都不知道你還订菜了呢?”唐黛以为他在办公室裡只有工作,下了班就是回家吃饭然后工作,說起来,他的生活真是单调的很。 “看来是我平时做的太少了。”晏寒厉說到這裡,突然顿住了。 他想陪她,可是又不知道怎样陪她,所以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调查了她以前和谢子怀在一起时都有什么样的活动。 然后他后悔了,他深深地承认,他忌妒,果真有些事情不知道是好的。 尽管他是她身体上的第一個男人,可是在她的心裡,谢子怀给她留下了很多快乐的时光。 比如两人一起去吃学校旁边的小吃街,又比如两人一起喝茶、校园散步、逛公园等等,這些都是他沒想到要做的。 现在他却不能做,因为他害怕勾起她对以前事情的回忆,害怕她认为他沒有谢子怀浪漫等等。 所以他做的,只有区别谢子怀做過的事,可以說为了他与她的约会,他也是煞费脑筋的。 见他不說话也不动筷子,她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她给他挟了滑嫩的鱼肉,說道:“這烤鱼好吃,你尝尝。” 晏寒厉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了,他是男人,应该他给她挟菜,怎么能让她来呢? “黛黛,你多吃些,看你一直這么瘦。”晏寒厉心疼地给她挟了块肉。 “我吃的又不少,瘦点好啊,很多人养肥還减不下来呢。”唐黛娇嗔地說。 “有点肉多好?别想着养肥,這就是胡闹,身体健康最好,我還是喜歡你稍微胖一些。”晏寒厉又忍不住家长式的训话。 唐黛笑嘻嘻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硌得慌?”等說完她就反应過来自己說了什么,她一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懊恼地說道:“我刚才什么都沒說,吃饭。” 他低笑了两人声,說道:“知道你忍不住了,我們快点吃。” “什么忍不住了?”她恼羞成怒。 晏寒厉又是暧昧地笑,哄道:“好好好,是我忍不住了。” 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唐黛无比郁闷。 吃過饭,晏寒厉沒有急色地把人给弄到床上,而是和她在甲板上喝茶聊天,她偎在他的怀裡,他喂着她喝茶,简直不要太腻乎了,可是晏寒厉就喜歡這样的感觉。 两人沒有谈工作,只是闲扯,哪怕是說天上的月亮好圆,也沒有觉得无聊。 茶喝的差不多,唐黛换了個姿势,晏寒厉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他一边摸着她的脸一边說:“我出国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你是怕那些人都来找麻烦嗎?”唐黛抬起手,覆在他的手上。 “嗯!肯定很多人都不安分的。”晏寒厉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之前只要他一出门,她就会遇到危险。 “放心吧,现在沒有人想我死。”唐黛說道。 晏天珍跑了,晏寒墨虽然回来了,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行动方便,這么长時間晏寒墨也沒有动静,這說明对方不是回来杀她的。 “還有個西蒙呢!”晏寒厉担忧地說。 “你不說他,我都要忘了。好几個月了,沒有西蒙的消息。”唐黛问他。 “如果沒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回国了。”晏寒厉說道。 “回国?”唐黛问他。 “嗯,出境记录上,我查到一個假身份,应当是西蒙的。”晏寒厉說完,跟着說道:“不過也不能掉以轻心,小心为上。” “嗯,等你出差了,我就乖乖地呆在家裡或是公司。”唐黛說道。 “到时候你還是去晏宅或唐宅住,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晏寒厉說道。 “知道了,我也是這么想的。”唐黛认为自己一個人沒事,但她并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在這方面顺着他。 晏寒厉低下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她皎洁的小脸在夜色下更显亮白,月光反射到她的脸上,使得月亮都失了颜色一般。 那双湛黑的眸子,泛着幽亮的光,夜色给她蒙上一层神秘,更显妖媚,他忍不住伏下头,這一刻,他只想好好地爱她。 他将她抱起,向船舱裡走去。 夜色很美好,唐黛只觉得浮浮沉沉的船,让她的心裡起了涟漪,迷醉這美好的夜晚中。 這一夜,两人就在船上睡的。 清晨醒来,唐黛睁开眼,看到桌上的东西都沒有收,還保持着昨晚的模样,可见這裡是不让人打扰的。 晏寒厉在她身后躺着,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着她,他低沉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船上睡的怎么样?” 昨晚的体验是不同的,所以他未免多要了一些,等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感觉到她睡得应该比较沉,沒有发现她频繁地翻身。 他习惯于抱着她睡,晚上她翻几個身他都是心中有数的。 “像摇篮一样,沒有不舒服,挺好的。”唐黛嘟嚷道。 其实后来他想晏寒厉的时候,又来過這裡,她才发现,沒有他在身边,這船晃得她简直睡不着觉。 不管昨晚她是不是被累坏了才睡這么好,总之是睡好了這個不假。 晏寒厉微微地弯起唇,问她,“听說這裡有蜜月船,不然我們今晚试试?” “不正经!”唐黛害羞地娇嗔了一句,却沒有反对晏寒厉的提议。 晏寒厉心知肚明,沒有点破,只想着今晚又有肉吃了。 两個人起身不紧不慢地收拾好后,唐黛换上晏寒厉体贴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她照着镜子问他,“衣服都准备了,說,你是不是就想着干坏事呢?” “我這不是怕你想来着,所以提前准备好。”晏寒厉唇角撩起一抹坏笑来。 “你什么时候也油嘴滑舌了?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现在连這点都沒了。”唐黛从镜子裡斜着他說。 晏寒厉:“……” 他头一次听到有人形容自己老实,关键這是在现在是褒义词嗎? “走了走了,别发呆了。”唐黛拎起包。 晏寒厉早就收拾好了,相比起女人来讲,男人收拾自己就简单多了。他站起身,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走出会所之后,他隐约听到有服务员议论,“他们感情真好!” “好羡慕!” “要我有這么個老公就好了。” 晏寒厉的唇角勾了起来,秀恩爱可能也是有瘾的,他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很幸福。 两個人到了公司,晏锐才刚刚开完会,他笑着說:“寒厉,结婚這么长時間還蜜月呢?” 晏锐学跟着附和,“你们是该出去甜蜜了,天爱都要有孩子了,你们還沒有,不太像话啊!” 提到孩子這個话题,晏寒厉转過头对唐黛說:“你先回办公室吧!” 唐黛点点头,离开了。 晏寒厉则板起脸說道:“二叔,上次您提议的那個项目,计划书我看了,上面有几個数据我认为不是很准确,所以這個计划可能要搁置。” 晏锐才脸色一黑,說道:“我都已经让人着手去做了,你现在說搁置,那我之前做的工作怎么办?” 晏寒厉說道:“如果想项目顺利进行,那也好,数据必须达标才行。” 晏锐才不悦地說:“你的项目也不是所有数据都达标,现在你来要求我?” 晏寒厉挑挑眉說道:“二叔,所有的项目都是经過评估的,但是很可惜,您的项目评估沒有過,所以抱歉了。” 說罢,他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晏锐才怒道:“晏寒厉,我就是說你两句,你至于這样?再說我是你叔叔,我教训你都是应该的。” 晏寒厉根本就沒有回头,人消失在电梯裡。 晏锐才气道:“简直太不像话了。” 晏锐学劝道:“行了二哥,别气了,他這小子不是向来就這样的。”說完,他看看左右,低声问:“对了,听說他要出差,時間還不短,你有什么打算沒有?” 晏锐才意外地问他:“你听谁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别管了,反正是要走的,這可是個好机会啊!”晏锐学低声說道。 晏锐才眼裡冒出精光,說道:“如果就剩下唐黛一個,那事情就好办了。” “是啊,她一個小姑娘,又不是晏家人,机会难得啊二哥。”晏锐学眼裡闪着贼光。 “我得好好想想,咱们算计一下。”晏锐才說道。 “行,晚上一起喝两杯?”晏锐学问他。 “好!”晏锐才勾起一個笑。 两人心照不宣。 中午的时候,唐黛接到了唐修的电话,說道:“姐,唐如进了医院,她现在挺惨的,你過去看看她吧。” “怎么回事?”唐黛不由问道。 “唉!這不是霍成尧离开霍家了,霍成梵回来后,更沒人理会唐如了,原本唐如那两個孩子是霍成言的就沒人重视,现在霍家人都围着霍文柏的孩子转悠,唐如的孩子瘦的跟什么似的,可是這不是最糟糕的,最要命的是,现在居然发现唐如怀了霍成尧的孩子,你說這……”唐修沒說下去,只剩下叹气了。 真是够狗血的,唐黛简直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唐修低声說道:“我也知道唐如她什么性格的,可是她现在都這样了,霍家人也不来看看她,我一個男人,也不太方便。” 唐黛问他:“你妈妈不去找霍家嗎?” “她找有什么用?霍家又沒虐待她,只不過是不重视罢了,你知道這裡面差出多少事儿来呢。”唐修无奈地說道。 唐黛是知道,因为之前唐家对她也是不重视,裡面的個中滋味儿,她很清楚。 现在算是报应嗎?唐黛生怕自己去了变成幸灾乐祸,只会觉得解气,可她還是因为好奇应道:“好吧,我现在過去看看。” 唐修听了很高兴,說道:“我一直明白,你是最善良的,你帮天爱的时候,气消了,我觉得這才是你。” 唐黛却淡淡地說道:“善良的人总是被算计。” 唐修那边顿了一下,然后說道:“有时候,也是逼不得已,不過我希望日后沒有這算计。” 希望? 有贪欲,就不会停止罪恶,唐黛不相信唐修的话。 吃過午饭,唐黛去了医院看唐如。 唐如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不過因为她变得太妖娆了,所以此刻沒有觉得不漂亮,反而有一种脆弱的妖美。 她看到唐黛,原本发呆的眼睛有了些反应,声音不大地說:“你又来看我的笑话了是嗎?” 唐黛走過去坐到椅子上說:“是唐修告诉我的。” “他只会多事。”唐如冷哼一声。 唐黛沒說话,還是這么要强,看来唐如到死也不会低头的。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解气?”唐如顶着一口气问。 “這個孩子……”唐黛问她。 “已经沒了。”唐如别過头去,說道:“霍成尧不可能再回来,我就算生下這個孩子,又有什么用?只能不受欢迎罢了。”唐如淡淡地說。 唐黛在对方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只看到了木然。她觉得有些可笑,想要孩子的沒有,不想要孩子的,一個劲儿的怀。 唐如說了一句,“你說,老天是不是很喜歡玩人?” 唐黛說道:“一切還要看自己的選擇。” “是!這一切是我自己求来的,那我就活该受這些罪嗎?我只不過想守着一個男人過下去,這有错嗎?”唐如转過头看向她說:“如果霍成言他当初对我有感情,我会带着孩子和他一起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