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蜜月 作者:未知 晏寒厉走进门,看她已经站在窗边,便向她走去,說道:“醒了!” 唐黛转過头看向他,问道:“你趁我睡着把我给弄這儿来了?”她怎么不知道附近有海的? “是你睡的太香,坐了飞机都不知道!”晏寒厉宠溺地刮她鼻子說道。 “飞机?”唐黛不可思议地问:“不是最早的航班也要明天了?” 她当时想离开那個诡异的酒店,所以让唐乙查了去别的地方的航班時間,沒想到那個小地方,航班真的很少,去别的地方也要第二天才有。当时她飞来的时候是转了一次机的,否则都无法直达那個地方。 “私人飞机!”晏寒厉解释了一句。 其实他给她用了点安睡香的,是特制的东西,不会伤身体,否则只是午睡,怎么可能给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弄到這裡来? 唐黛刚想說他,有私人飞机還让她转机,可是转念一想,他是为了给她弄什么美其名曰的测试,当然不会给她安排私人飞机了。 想到這裡,她就又想到那倒霉的测试,便气道:“我气還沒消呢,你给换到海边也沒用!” “黛黛……” “别叫我!”唐黛鼓起腮帮子! 晏寒厉刚要开口,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到是霍成言,有些不耐烦,立刻给按断了,沒想到霍成言又马上给打過来,执著的很,大有你再挂我再打的架势! 晏寒厉只好接听电话,但是声音十分的不耐烦,“你最好有急事!”他的手紧紧捏着手机,要是霍成言废一句话他就直接挂掉! “寒厉,天珍出车祸了!”霍成言着急的声音在电话裡响起! “什么?”晏寒厉眸内寒光乍现,他跟着问:“严重嗎?” “车祸能不严重嗎?你赶紧回来吧!”霍成言說罢,就将电话给挂了! 唐黛听到晏寒厉电话裡的话,不由着急地說:“也不知道天珍怎么样了,我們回去吧!” 晏寒厉的面色十分吓人,显然很担心天珍的情况,他听到她的话,扭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话。 唐黛站起身說:“我去让他们准备回国!”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說:“等等!” “等什么?”她问。 他不是最疼天珍的?现在還要等什么? “我先打個电话!”晏寒厉說着,从电话本裡翻找电话,另一只手却沒有松开她,生怕她跑掉一般。 “打什么电话?”唐黛问他。 “家庭医生!”晏寒厉解释了一句,电话接通了,他问道:“王医生,天珍的情况怎么样?” 唐黛忙把耳朵凑了上去,听到裡面說:“大少,我們就在医院呢,刚刚检查了一下,脚扭伤了,沒有什么大碍!” “撞她的是個什么人?”晏寒厉又问。 “其实沒有撞上,对方开得有些快,不過是刹车急了些,沒撞上,天珍小姐为了躲闪,可能再加上惊吓,自己摔倒扭伤的!” 从晏寒厉的表情来看,显然不相信這车祸是個意外。 唐黛也不相信是意外,太寸了是不是? “好的,我知道了!”晏寒厉說罢,挂了电话,脸色虽然缓和不少,但又换上了另一种阴沉。 唐黛看着他问:“你在怀疑什么?” “你說,谁最不想我們有孩子?”晏寒厉问她,目光泛着寒光。 “二婶?”唐黛說完,问道:“可是這事儿拦的住嗎?就算我們回去,也可能有孩子啊!” “我們回去,潜藏在暗处的凶手就会作案,那时候我們還能顾上要孩子嗎?”晏寒厉看向她问。 “你說二婶制造车祸把天珍撞了?”唐黛惊讶地问。 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多半是她!”晏寒厉說道,咬着牙又說:“真的无所顾忌了嗎?” “我們回去嗎?”唐黛问。 “既然沒有什么大碍,就不必回去了!”晏寒厉說道。 “可是天珍她……”唐黛觉得晏寒厉怎么突然就对妹妹放手了呢? “她是大人了,总要自己担些事的,我不可能一直在她的身边!我给她打個电话!”晏寒厉說道。 唐黛多少有点感动,因为晏寒厉是为了陪自己蜜月,所以连妹妹也不顾了。 她哪裡知道,晏少笃定了要吃肉,不吃到就不会甘心的!什么都不能阻挡晏少吃肉的心思! 电话接通之后,裡面传出了晏天珍的哭声,“哥,吓死我了!呜呜!” “天珍,脚疼不疼?”晏寒厉的声音轻柔,生怕吓坏了妹妹。 唐黛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住了,显然是在紧张,抑或是担心。他的声音和平时不同,有着别样的温柔,不過她還是能分辨出他对天珍的温柔,和对自己的不同,对自己的似乎更加腻一些! “哥,疼,好疼,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呜!”晏天珍哭着。 這一刻,晏寒厉的确是想飞回去的,毕竟這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可是他一想到身边的女人刚刚受到比這還要大的惊吓,他又坚持住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带她来這裡就是为了度假兼训练,想让她有個好心情,等回去了,面对那些案子,她能有心思训练嗎? 于是晏寒厉說道:“天珍,我們难得出来一次,過几天才会回去,家裡有王医生,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如果這次妥协了,那么下一次对方就会认准了对天珍动手的。 唐黛還是有些意外的,刚才她都以为晏寒厉要改变主意了,万万沒想到還是坚持不回去。這真是为了她嗎? “哥,你真的不回来啊!”晏天珍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失望。 她的手机被霍成言抢走,他恶狠狠地說:“晏寒厉,你行啊!看来你是真的被狐狸精给迷住了,有你的!” 晏寒厉不动声色地說:“我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傻子!” “滚!”霍成言爆了句粗。 “你是想在你们约会的时候,我也在一旁当灯泡?”晏寒厉问。 霍成言直接挂了电话。 晏寒厉微微地勾起唇,放下手机。天珍身边有成言,他還是非常放心的。他从来不怀疑成言对天珍的用心。 唐黛指着自己问:“狐狸精?我?” 晏寒厉看着她点头! “哇!好开心!”唐黛笑道。 “你喜歡当狐狸精?”晏寒厉问她。 “女人都喜歡嘛!”唐黛說罢,盯着他问:“你是不是因为想跟二婶对着干,所以要在這裡生了孩子再回去?” 晏寒厉笑,說道:“等你在這儿生出孩子,我的钱都让二叔三叔抢走了!” “你是想先让我怀上?”唐黛又追问。 他其实只是想在這儿吃了她!当然他不会直說,他问:“你想要孩子?” “扯那么远干嘛?”唐黛脸一红,才发现两個人還沒滚床单就谈要孩子,是不是太快了? “也是的,我們得先完成第一步再讨论這個問題!”晏寒厉說着,将她扑倒,开始他的计划! 你看看,多少人在阻拦他和她共赴爱河?他要抓紧時間,把米饭煮熟! 一阵的“死去活来”,唐黛已经处于迷离状态,眼看就要渐入佳境,他蓄势待发地准备再进一步的时候,轮到唐黛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粗喘着气說:“别接了!” “那不行,万一是急事呢!”她手快地已经接听了,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快速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电话裡传出纪铭臣兴奋的声音,“唐黛,有发现?” 晏寒厉听到這個声音就火大,外回头疼! “什么?”唐黛问了一句,脑子還沒有跟上纪铭臣的话。 纪铭臣說道:“死的第四個,就是那個容绯,之前一直沒有查明她的死因!” 唐黛想起卷宗上写的,那第四個不是摔死的,而是死后从楼上推下来的,死因当时并沒有注明,那個时候距案发時間還短,她以为尸检结果沒出来,原来是沒查明。 “她是怎么死的?”唐黛问道。 “和田雪莲一样!”纪铭臣說道。 “啊?”唐黛惊呼一声。 “如果這次嫌犯沒给你发那個动画邮件,可能我們依旧查不出死因,太高明、太专业了!”纪铭臣感叹地說。 唐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问道:“纪铭臣,容绯的尸体還沒有火化嗎?是不是沒结案的,都不会火化?” 她本想问死的第一個尸体是不是也不火化,可是她想到那是纪铭臣的妹妹,所以就沒直言。 纪铭臣的声音低沉了一下,說道:“是的,不抓住凶手,我是不会罢休的!” 唐黛担忧地问:“那些受害者的家属……” “他们会给我纪家面子的!”纪铭臣随后說道。 這声音多少有些落寞! 唐黛才明白,他为了破案,连人情面子都拉来让受害者家属同意暂不火化。 纪铭臣的声音又响亮起来,他振奋地說:“唐黛,你什么时候回来?這可是重大发现啊!” 唐黛看晏寒厉,他已经在一边磨牙切切,蓄势待发了!她心裡很想笑,她說道:“大概還有几天吧!” “你還有心思干别的?這可是重大发现啊!”纪铭臣不爽地說。 “纪局,那是你的重大发现,我又不是干你那行的,你不能都指望我吧!”唐黛說道。 纪铭臣不认同地說:“這跟你有关啊!早日破案,你也早点安全,怎么会无关?” 晏寒厉终于忍不下去,他抢了她的手机,对纪铭臣說道:“我們在外面玩够就会回去的,這段時間你多忙一阵吧!”然后他掐断手机,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可是他接电话的功夫,唐黛已经跑到了门口。 “你干什么去?”晏寒厉站起身就想把她给抓回来。 “我去看大海!”唐黛說着,人已经开门像脱兔一般跑出去了。 晏寒厉的好身手因为距离远也难免抓了個空,他太恼恨了,竟然做了一把扔空气的动作,结果做完后,他更气了,抬腿追了出去。 挠人的小狐狸精啊!看他逮到她,好好地惩罚! 唐黛跑到海边,這裡的景色真美,還是私人海滩,周围沒有一個人,晏寒厉把她带到這种地方,目的不言而喻,她内心有些紧张,真的要在一起嗎? 她的内心,還是传统的,不结婚,再爱都不能在一起。而结了婚,不爱也是可以在一起,她不排斥在一起,但是…… 似乎這种心理准备,总是做不够,沒有体验過就永远地忐忑着,也许真的在一起了,才会觉得其实沒什么! 可是她现在太紧张了! 她走神之际,晏寒厉跑了過来,一把搂了她的腰就把人给勾到自己的怀裡,热呼呼的气喷洒在她耳边,“敢跑?嗯?” 唐黛转過身,揽了他的脖子,杏眼流转着妩媚的光,顽皮地问她,“不跑等什么?难道等着被你吃嗎?” 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他倒吸了一口气,难免想到在他兜裡放了很久的红纱睡衣,一定要让她穿上,在沙滩上曼妙地奔跑! 太邪恶了! 她咯咯笑着跑开,他眼底沉了沉,勾着唇在后面慢慢地走,看她纤细的身姿在沙滩上跳跃,阳光透過白色纱裙,照出她优美的身体曲线,看的他喉间频频滑动! 就這样吧!就這么地快乐着,心情一好,他再制造些小浪漫,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海水开始涨潮了,她低头捡着漂亮的贝壳,涨上的海水打湿她的裙摆,她也无所谓。 他走到她的身后,她转身将放不下的贝壳放进他的裤兜,一阵冰凉的海水顺着腿流了下来,他脸色一冷,恼火地叫:“唐黛!” 她看到卷起的裤脚,指着他嘲笑,“像拔葱的大叔!” “你竟然叫我大叔?”晏寒厉又怒了。 “你比我大那么多,不是大叔是什么?可惜大叔总爱发怒,一点都不怜惜小萝莉!”唐黛理直气壮地說。 “你這么說自己,不觉得肉麻嗎?”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的胸口。 刚才她弯腰捡贝壳的时候,海水打湿胸前的衣服,露出了白色内衣上的金色花纹,她穿的是浅杯,托起浑圆,他不动声色地說:“一会儿海水涨上来了,你再捡点,今天我就怜惜你,裤子奉献给你了!” 唐黛哪裡知道他的坏心思,怎么想這晏寒厉都不像是让她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那种人! 她一边低头捡,一边问:“晏寒厉你今天怎么這么好?是因为做错事内疚還是把我当成了天珍?” 他内心在說:“我想吃你!”嘴上却說:“不要总提天珍!”那样他会对她沒有欲望的,他又不是变态! “是不是一提天珍你就发现我实在太小了,你下不去嘴是嗎?”唐黛笑着說他,“你還是有良心的!” 晏寒厉阴恻恻地问:“要不要试试?” “算了!我相信你!”唐黛說着,又将一把贝壳放到他的另一個兜裡! 真凉…… 刺激的他,兴趣盎然! 唐黛无意向下一看,叫道:“呀,晏寒厉你变态!” 晏寒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一把掐了她的腰說:“如果我对你沒感觉,你是要哭死的,做女人做成這样,多么的失败是不是?” “你放开我!”唐黛叫他。 当然不能放,她的裙子,基本都被海浪打湿了,很好…… 在這无人的沙滩上,他拥着她忘情地享受着两人天地,任由他对她的爱意迸发着,他总算可以随心所欲了! 他原本打算在沙滩上将她的兴致挑起来,然后两人再一起回房共赴云雨,一切安排的多么完美!她的情绪也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可惜总是天不作美,不想他搞恩爱的太多了! 天空一阵不小的声音传来,两人抬起头看,是直升机在往下降落。 晏寒厉目光一冷,他当机立断脱下自己的衬衣给她包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春风,他搂着她的腰往回走,高坤已经带人跑了過来,唐乙大声叫道:“小姐!” 唐黛偎在晏寒厉的怀裡,想不明白谁会到這裡来捣乱?跑到這儿都能给追来,也是够执著的了! 直升机落了下来,晏寒墨从上面跳下来,感叹道:“這儿景色真不错!” 霍成言将晏天珍从飞机上抱下来,天珍表情讪讪,說道:“哥,我不想来的,二婶她们非得让我来散心!” 王英纲最后从飞机上走下来,他拎着常用的箱子,看到晏少表情也是讪讪的,他不想来的,可是天珍小姐的脚伤了,他必须得跟着! 晏寒墨說道:“天珍腿都伤了,家裡闷着多难受?”他看着晏寒厉笑道:“大哥,我這個当二哥的尽责吧!” 霍成言看着晏寒厉那线條分明的肌肉冷笑,“看来是我們不合时宜,打扰了你们的美事吧!” 沙滩恩爱,這是晏寒厉能做出的事嗎?他那么严谨的男人,不会做這等出轨之事。果真是那妖女把他给带坏了,要和他在這野外做那等苟且之事! 只能說他真是不了解他的好朋友! 晏寒厉看着晏寒墨冷声說:“你们坐导弹過来的吧!” 从挂了电话到现在,才几個小时?等于刚挂了电话一群人就上飞机了,這是得有多迫不及待? 晏寒墨笑着說:“這只能說现在科技发达了,我們坐的飞机超快超快滴!” 這笑的一個得瑟,很欠扁的模样! “哥,我說不来的,他们硬把我给绑来的,你可不能怪我!”晏天珍叫道,可怜巴巴的! 晏寒厉看到她的脚被缠着绷带,问她一句,“坐飞机,你的脚沒事吧!” “沒事啊!”坐飞机脚能有什么事? 晏寒厉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光着上半身的形象在天珍面前出现,他在妹妹面前一向都是穿戴整齐的,晚上的海风吹来有些冷,他也感受到唐黛在自己怀中有些瑟瑟,于是他說道:“我們先回房,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說!” 晏寒墨叫道:“嫂子,我還沒跟您打招呼呢!你见我来了开心不开心?一起玩多happy!” “不用理他!”晏寒厉低声叫道,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些! 回到房间,他立刻把她推进浴室让她洗热水澡,他则赶紧把裤子换掉,两個兜裡都放着贝壳,這感觉真难受,不過幸好刚才沒脱下来,否则被那群人看到,简直是…… “无地自容”! 唐黛一边泡澡就一边笑,她看到晏寒厉的脸都绿了,這吃不着的感觉肯定要憋死了! 笑了半天,她悲催的发现,浴室裡沒有换洗衣服!果真是乐极生悲啊! 风中凌乱了!不会是要让他拿衣服吧,這后果她不用脑子都能想到,关键是她的第一次,不能让他以为是她在勾引他好吧! 那样以后一說起来就是這样,她得懊恼一辈子! 不行不行不行,绝不能這样! 就在她苦恼地想办法的时候,晏寒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黛黛,你怎么還不出来?” “我想多泡一会儿,你先去招待他们吧!”唐黛叫道,力求自己声音无纰漏,情绪伪装完美! 晏寒厉微微凝眉,按常理来讲,她害怕自己进去,应该尽快洗完出来吧,为什么還想多泡? 不合常理的事情,他都会动脑子想一下。不過稍微一想,晏寒厉就明白了,他刚才是把她推进去了,忘了让她拿换洗的衣服,她自己也忘了,大概是泡进去之后才想起来。 晏寒厉唇边勾起一抹笑,怎么看都有些邪邪地、坏坏地! “好,我先出去了!”晏寒厉說着,打开门又关上,人却沒有走出门! 唐黛心裡松了口气,她从水裡出来,用小毛巾擦干后,为了保险,又裹好了浴巾,严严实实地,這才走到门口仔细地听了听。 她躲在门后,轻轻地叫:“晏寒厉?” 晏寒厉挑挑眉,這是在试探,他不动声色,贴在墙上站好! 听到沒有声音,她又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老公?” 這一声听的晏寒厉是热血沸腾,他真想冲进去,可惜不行啊!他继续忍耐着!看来他的小狐狸是真的很聪明呢!居然会用這招了! 唐黛一听,真的沒有什么动静,的确是出去了,這才拉开门,不過拉开门后,她還探了探头,先看看屋裡是否真的沒人! 在确定屋裡的确沒人之后,她迈着步子款款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悠闲地說:“幸好他走了!不然這人真是丢大了!” 听听,這语气中怎么還有着小得意呢? 晏寒厉从墙角冲出来,在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啊!”唐黛叫的花容失色! “黛黛,沒拿衣服进去怎么不叫我给你送?”晏寒厉的声音十分邪恶! “晏寒厉,你個混蛋啊……”最后一声拉得格外悠长。 香喷喷的真是诱人,晏寒厉觉得自己不用勾引就已经进入状态,這种感觉快得简直不可思议,他真是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 眼看就要到了拉灯的时刻,敲门声响了起来,晏寒墨二痞的声音在门外叫道:“哥、嫂子,我們住哪昂?” 晏寒厉想杀人,真的很想! 他咬着牙叫道:“滚!” “哥,我們都在客厅坐着呢,你们想亲热晚上拉灯嘛,先把我們安置好哈!”晏寒墨叫道,声音痞了吧唧! “再說一遍,滚!”晏寒厉又叫道。 晏寒墨嘿嘿笑道:“我先去客厅等你,给你五分钟時間,我饿死了,要晚饭、要美妞,五分钟不出来,我再来叫你哟!” 這回不等晏寒厉开口,晏寒墨已经先溜之大吉了! 唐黛躺在床上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晏寒厉看着她這幸灾乐祸的小模样简直是磨牙霍霍,真想把她给痛快办了,叫她還這么敢跟他嚣张!可是此刻,他哪裡還有兴致?让晏寒墨那么一搅和,简直就跟一盆冰水浇下来一样,全身从上到下从裡到外都凉的透透的! 最要命的是,他還打算一直搅和下去! 晏寒厉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她狠狠地說:“回头求饶也沒用!” 经刚才一折腾,她的浴巾已经开了,多好的机会啊!只可惜…… 他简直牙痒痒! “赶紧穿好!”他說罢,转身匆匆走了出去,想着怎么收拾晏寒墨那小子! 客厅裡一片热闹景象,反正有晏寒墨的地方就不会寂寞,他一看到晏寒厉走出来就叫道:“哥,跟我嫂子亲热完了?” “你们,立刻坐飞机给我回去!”晏寒厉沉声叫道,說得切切。 “喂,哥,你不能這么对我們啊!我們千裡迢迢地跑這儿来投奔你,你這也太冷血无情了!”晏寒墨哇哇地叫道,還配以几声假哭! 霍成言也冷着脸說:“我也不走!” 他看不得晏寒厉被狐狸精给迷的连基本的礼仪道德都不守了,他就得在這儿破坏,让他们恩爱也要回房关门! 晏天珍看看晏寒墨,又看看霍成言,她缩着肩膀问:“哥,晚上怎么坐飞机回去啊?” 晚上能见度差,晏寒厉可以放心地让霍成言和晏寒墨晚上回去,但是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妹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坐飞机回去。 于是晏寒厉心软了,說道:“行了,明天回去吧!” 他看向高坤說道:“给他们安排房间,准备些晚餐!” 霍成言走過来說:“借一步說话!” 此时唐黛走了出来,晏寒墨立刻眼前一亮,說道:“嫂子,几分钟沒见,你又漂亮了!” 晏寒厉脸一黑,对唐黛說道:“你送天珍去她的房间!” 唐黛点点头,去推晏天珍的轮椅,她也受不了晏寒墨的热情。小叔对嫂子這么热情,是不是過度了些? 晏寒墨抻着脖子叫:“嫂子,别走啊!” 晏寒厉走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我帮你安排直升机?” 晏寒墨立刻嘿嘿地笑,說道:“不用,哥,我也回房间休息,行了吧!” 人都走了,客厅空了下来,晏寒厉坐到沙发上,对霍成言說道:“這么等不及了?” 霍成言走過来,坐到他对面,身子往前探,语速极快地說道:“我能不着急嗎?你說我等了這么些年,你们晏家是不是想把她嫁给别人啊?” “家裡从来沒有商议過天珍的婚事,一来她還小,二来家裡所关注的都是我的婚事!”晏寒厉說到這裡,顿了一下,继续說道:“再說家裡对你们的消息,基本是默认的,突然有這样的变化,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要等我回去才能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霍成言着急地问。 他恨不得立刻把晏寒厉绑了扔到飞机上! “你让我愉快地度個蜜月,我就能迟早回去,不然玩不痛快的话,我就不回去!”晏寒厉說道。 霍成言瞪眼說:“不是,你是兄弟嗎?” “是兄弟沒有這么搅我蜜月的!”晏寒厉毫不留情地驳了回去。 “不是,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们晏家非得让天珍跟你過来度假,你說我放心让她一個腿不方便的跟着晏寒墨過来?晏寒墨要是看到美女真敢把天珍扔着不管!”說完,霍成言又不满地說道:“我真是最讨厌看见她!” 大概有了上次晏寒厉的警告,所以這回霍成言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倒是压低了不少。 “行了!我回去就给你问,晏家的继承人最重要!”晏寒厉說罢,拍拍他的肩,站起身去找天珍和唐黛。 晏寒厉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门裡面两個女人在笑,他心中一暖,一個是妹妹,一個是他的妻子,這种感觉很温暖,将来還会有孩子,他打算要三個孩子,热闹一些! 晏少,這事儿您跟老婆商量過了沒有? 他推开门,声音愉悦地问:“說什么呢,這么开心?” “呀,哥,我們女孩子說话,你进来干什么?”晏天珍笑着打趣! “你是女孩子沒错!”晏寒厉低笑,看向唐黛,“可是你嫂子……” “我也是女孩子!”唐黛不满地叫道。 她可无法接受比天珍大两岁就变成了妇女! 晏寒厉笑了,他走過去,坐在了唐黛身边,看向天珍问:“是不是被吓到了?”他的目光落在妹妹的腿上。 “嗯,当时很害怕,有点崩溃,不過现在沒事了!”晏天珍不好意思地說。 “你過来是二婶撺掇的?”晏寒厉问。 “想也知道啊!她非得让我過来跟你散心,然后赶着二哥陪着我就過来了,跟绑架一样!哥,嫂子,你们可不能中了她的计,赶紧生出個小侄子出来!”晏天珍欢快地說:“我跟爷爷可都商量好了,等嫂子一怀就装饰家裡的宝宝房!” “行,我們晚上就努力!”晏寒厉揽上老婆的肩头。 唐黛打下他的手說:“你正经点!”脸不由微微红了! “這很正经,你是我老婆,我們努力生孩子,不对嗎?”晏寒厉笑着反问。 晏天珍叫道:“哥,你怎么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现在看起来好坏啊,难道以前你那么冷那么正经都是装的?” “可不是,他跟我在一起从来沒正经過!”唐黛立刻說道。 晏寒厉看着她說:“那我晚上就真的不正经了!” “你還說、還說!气死我了!”唐黛羞的去打他! 晏寒厉一把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难耐地在手裡捏着,他自以为這动作做的很隐蔽。 哪裡想到,晏天珍捂脸,叫道:“啊!你们不要這样,虐死单身狗啊!” 唐黛笑着說:“你還敢自称单身狗,霍少想娶你都想疯了,你们感情不错吧!” 晏天珍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說:“啊,我還小,嫂子别乱說嘛!” “沒乱說,是真的!”唐黛肯定地說。 看看天珍這害羞的小模样就知道天珍心裡也有霍成言了,其实這是让人很羡慕的一对,青梅竹马! 晏寒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才是单身狗!” 這声音扯的,有一种哀嚎遍野的感觉! 晏寒厉转過头看向他說:“你很快就不是了!”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哥,你什么意思?”晏寒墨走进来问,眼睛瞪得炯炯有神! “等你回去就会发现,你已经多了位未婚妻,而那個未婚妻,或许是和我以前的四任都一样的私生活精彩!”晏寒厉故意說道。 唐黛忍着笑,她真是忍的很辛苦,但是笑出来又显得不太厚道! 晏寒墨叫道:“不行,明天我要回去!” 他不怀疑這是假的,因为他老妈一直在给他忙着相亲呢!他不得不承认,在门当户对裡面,找出一個能跟大嫂相媲美的真是太难了! 晏寒厉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霍成言,他望着天珍的目光,是那么的痴情和专注,他心裡叹气,看来還是给成言一些机会吧! 吃過了饭,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 晏寒厉沒有再折腾自己,乖乖地睡觉,這让唐黛觉得有点意外,难道他就甘心了?刚才他還表现得要吃人的模样! 让她沒想到的是,晚上的时候,她被晏寒厉叫醒了! “不是吧,大半夜的,你要干什么?”唐黛的脑子自然往那边去想了! 晏寒厉低笑着问她:“你想我干什么?嗯?” “别告诉我半夜叫我起来,就是想逗我的?”唐黛问他,一脸的不信。 “看来我不做些什么,真是天理难容了!”晏寒厉說道,他觉得如果不是這裡人太多,接下来的事情多么顺理成章? “不行,我不要!”唐黛听他這么說,這要是发生什么,他又捏着把柄了是不是?她才不要一辈子让人揪着小尾巴! 晏寒厉不再逗她,轻拍她說:“起来,我們走!” “去哪儿?半夜?”唐黛瞪着眼问。 “去别的地方,這裡人太多了,吵!”晏寒厉起了身,给她拿件衣服說道:“不要换了,晚上凉,你直接穿上外套吧!” “嗯!怎么跟做贼似的!”唐黛起身穿衣服,自己嘟嚷着。 “一会儿别发出声音!”晏寒厉低声說道。 为了他的吃肉大计,做回贼也无妨! “知道了!”唐黛小声說:“我的行李還沒收拾呢!” “我都给你收拾好了!”晏寒厉說道。 晏少什么时候收拾過行李?连他自己的都不会动手,现在劳他大架给唐黛收拾行李,可见他吃肉的心有多迫切多坚决了! 他揽起她,低声說:“外面黑,小心些,我带你出去!” 他有力的手臂,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怀中,带着她往外走。 客厅裡很黑,如果是唐黛自己,她肯定会踢到东西,不過和他一起走,畅通无阻地走到了门外。 沙滩上,停着一只快艇,他扶着她坐上快艇,唐乙和高坤也上来了,快艇在黑夜中蹿了出去。 漆黑的大海,看起来有点让人觉得害怕,不過她在晏寒厉的怀裡,倒是沒有怎么担忧,她问:“我說,憋了一晚上,你就是为了策划這個呢是嗎?” 晏寒厉說道:“明天一早寒墨就走了,我是为成言制造机会,你說我够朋友吧!” 唐黛才不相信,他分明就是怪人多,扰了他的事。如果不是這些人在,她早就被他吞下肚了,還能留到现在? 不過现在都跟他走了,這事儿就不提了,免得又像是她想怎么着似的。 “你這是打算去哪儿呢?”唐黛仰起头看他。 “附近的一個岛!”晏寒厉低头,看她只露出一张白嫩小脸,可爱又让人怜惜,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真有他的,這地方岛那么多,随便找一個也不费事,他们也不好找!果真最狡猾的就是他了! 船并沒有开多长時間,很快便登上岸,晏寒厉熟门熟路地带着她进了别墅,走进二楼的一间卧室,直接走到床边,问她:“睡觉還是做些运动?” 這肯定是晏寒厉早就准备好了的,沒想到他早早的就算计着自己跑出来。她往床上一躺,背冲他說:“睡觉,半夜把人折腾醒,困死了!” 她想睡觉,那就随她,反正人都在這儿了,還不是迟早的事?让她养足精神也好,免得到时候弄半截她晕了,不尽兴! 他躺在另一边,心情很不错,脑中想的都是第二天一早晏寒墨的怪叫声! 爽啊!他一手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手揽了自己的娇妻,惬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