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050章
要考研的每天自习室图书馆换着呆,要实习的出去找工作,已经有实习工作的,每天早出晚归,拿着可怜兮兮的实习工资,過着上?班族的生活。
平时除非学校有事,辅导员发信息让大家阶梯教室集合。
剩下的時間,要不是住一個宿舍的室友,或者会主动联系的好朋友,那基本就很少再见面了。
岑岁自然沒有返回学校裡去,她每天都跟着荣默。
二十?四小时的時間分配是,早上起床吃早饭,背单词背短语陪荣默健身,自己有兴致了,也会去跑步机上跑個二十?分钟。
马甲线那是真为难,平板支撑做不起来,卷腹更是做不起来。
理想中是吸气呼气一顿流汗,照着镜子拍下一张绝美马甲线,发到朋友圈震惊圈中众人,而现实则是,荣默拿着手机,偷拍她躺在瑜伽垫上玩手机吃薯片。
健完身之后,每天的日常也都差不多。
到古董店开?门做生意,十?分清闲地坐完一天,晚饭或者直接出去吃,或者买菜回家慢慢地做一餐,坐在家裡慢慢地吃。
晚饭之后,看看电视玩玩手机。
岑岁懒在秋千裡刷手机,荣默便在院子裡浇浇花。
今天的日常与平时并沒有什么不一样,岑岁吃完饭消食后坐在秋千上?。
她手裡抱着平板,把手机放在一边,窝在秋千上?看综艺。
荣默在院子裡安静浇花,回头看她一眼,总觉得還?少点什么东西。
于是他捏着浇花水枪,问了岑岁一句:“你喜歡狗嗎?”
岑岁听到他說话,目光从平板上抬起头,微微伸着头看他,“喜歡啊,怎么了?”
荣默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继续问:“那养一只?”
岑岁愣了愣,心裡痒痒的有点心动。
但她的理智往她的心动浇了一点冷水,她看着荣默說:“喜歡是很喜歡,可如果养的话,我就不行了,我养什么死什么的,乌龟都能养死。”
荣默沒忍住笑一下,“你要是喜歡,我来养。”
岑岁听了這?话那就满意了,脸色一亮答应道:“那好啊。”
三言两句的,這?事大概算說好了。
岑岁心裡有点欢喜,想象自己有狗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境,正想得高兴的时候,放在秋千垫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岑岁拿起手机解锁来看,发现是一條快递通知信息。
她近来還在陆陆续续买东西,也不知道到的快递都是什么,反正到什么拿什么就是了。
她看完信息,放下手裡的平板起身,和荣默說了一声:“我出去拿個快递呀。”
荣默捏着水枪看着她多问了句:“什么快递?”
岑岁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知道什么东西,說是放在了小区裡的一個快递柜子裡,自己拿驗證码過去取。我现在過去拿,马上回来。”
话說完,人已经开了大门走出去了。
荣默瞬间也沒多想,拿着水枪继续浇花。
但浇了三分钟,他心裡突然产生了不好的感觉,眉心下意识蹙到一起,忙关了浇花水枪。
岑岁按照手机上的地址,在小区裡找那個寄存快递的柜子。
荣默住的這?個小区分两块区域,东西向的一道河隔开?,往南一片是别墅区,往北则是常规的居民公寓楼,当?然,档次要比普通小区稍微高一些。
楼房不算太密集,地面绿化比较多,环境比较好。
岑岁上?小桥過了河,往北去到公寓楼区域。
她按着手机的地址往北往西,本来沒觉得有什么,但之后越走就越有点偏。
现在天已经算黑透了,小区裡虽然到处都有路灯照明,但往偏的地方走,周围都是绿化树丛小石子路,难免就感觉有点心慌。
屏口气,岑岁低头看一看手机上的地址,想着要不就算了,明天再過来取好了。
结果她熄了手机一回头,发现刚才還?空空无人的鹅卵石小路上,凭空多出来三個穿黑色衣服的健壮男人,笑得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岑岁瞬间就慌了,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
她沒說话,往后退两步,一边转身准备跑,一边连忙解锁给荣默打电话。
结果电话刚响两声,她就被后面的男人追上来一把捏住了肩膀。
随后還沒来得及反应,手裡的手机又被夺走挂掉,一個弧度飞起,直接被扔进了绿化矮树丛裡。
男人捏着岑岁的肩膀把她往后拽,“跑?想跑哪去?今天就老实跟我們走吧,让你快活快活。”
另一個男人也上?来帮忙捏住她的胳膊,笑着道:“长得确实够带劲。”
岑岁這?时候也管不了别的了,既然跑不掉,直接张嘴就大声喊:“救命啊!”
然后也就這一声刚落下,面前站着的那個男人猛地挨了一闷棍,又连着挨一脚重踹,猝不及防直接摔趴在了密密的鹅卵石上。
抓着岑岁的那两個男人還?沒反应過来,也一人挨了一下,松开了岑岁。
看清楚了過来人的脸,岑岁瞬间就要哭了,眼泪湿了眼眶,连忙跑到荣默身后躲起来。
那個被打趴下的男人爬起来了,三個人站在一起,都捂着疼的地方一阵龇牙咧嘴。
男人一号看着荣默,“嘶”口气道:“你就是珍宝斋那個老板吧?既然過来了,那今晚就一起收拾,让你们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說完也不给荣默和岑岁反应,领着另外两個男人直接就了扑上?来,一副凶狠相。
荣默把岑岁推开,让她躲开一点,自己拎着棍子果断迎上?去。
打架這方面,岑岁是半点忙也帮不上?的。
她看荣默一打三,心裡着急又害怕,连忙转身跑去旁边的绿化丛裡。
她在绿化丛裡找了一气,找到手机后也沒犹豫,直接便报了警,說有人跑到居民小区裡行凶。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而等她绷着神经打完报警电话,转头一看,那三個男人已经被荣默打趴下了。
她有点反应不及地愣了愣,便见那三個男人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捂着屁股扶着头,连句狠话也沒敢再撂,灰溜溜地结伴跑掉了。
等警察开?着警车過来,现场只還剩下荣默、岑岁,還?有一把刃上?沾了血的短刀。
警察收拾了凶器,把荣默和岑岁带到物业大厅问话,
分别录了笔录。
从物业大厅出来的时候,岑岁的两條腿還有点软。
她走在荣默旁边,絮絮叨叨地說话:“对不起,我不应该出来拿快递的,我脑子有問題,沒看出来那條信息有問題,這?么晚還?出来拿快递。”
荣默看着她笑了笑,不說她什么,只问:“怕不怕?”
岑岁点点头,“刚才很怕,但现在好点了。”
說完之后,她又看向荣默,歉疚地奶声說了句:“你怎么還?這?么能打架?”
明明看起来就是一個跟打架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人,结果动起手来那么吓人,陈禹那种在他面前,就完全是小打小闹了。
荣默又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說:“混這种圈子,保证不了不结仇的。要是被人盯上了,总得有点自保的能力。从小家裡就逼着练了,人不多都能应付。所以放心吧,跟着我就好。”
岑岁确实被他說得踏实了。
她走在他旁边,转头看着荣默,眼眶湿湿的,半天說了句:“谢谢你。”
她放了话出去要去砸万宝堂招牌,他直接就给他拿赝品拿彩头。斗完惹出了麻烦,他就這样无條件地保护她。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爸爸,大概不会再有男人会为她這?么兜底了。
就像一座山,屹立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给她摆平一切麻烦。
不管她闯出什么祸来,都会替她把麻烦挡下来。
从物业大厅走回家,起伏的心情也就调整得差不多了。
岑岁跟着荣默进大门,反手锁上?门,走過院子到屋子门外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开?门的时候便看着荣默问了句:“对了,那個刀上?的血,是谁的?”
說完還?沒等荣默开?口回答,借着头顶的灯光,她便看到了他左边肩膀部位的裂口。
因为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她刚才又很慌乱,所以一直都沒发现,他的肩膀那裡破了一道口子,更沒看出有血迹。
看到之后,岑岁也沒要荣默回答,她直接伸手過去,连反应時間都沒给他,解开他衬衫顶上的三颗口子,然后拽着衣领往旁边一扒,便看到他前肩上有一道一寸长的刀口。
刀口上的血已经凝固了,红成一团。
岑岁下意识屏了一下呼吸,感觉好像疼在了自己的肉上?。
她突然又紧张了起来,拧着眉看向荣默问:“還?有别的地方嗎?”
說完仍然沒要荣默出声回答,直接把他的衣服又往下拽,然后去找他身上還?有沒有伤口。
荣默站着也沒动,让她前前后后看了一阵,他忽說了句:“你要把我看光嗎?”
听到這個话,岑岁手上?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她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耳根跟着热了热,然后清一下嗓子,慢慢把他的衣服拉上?来穿好,并随意扣上一枚扣子,小声說:“我也是关心你嘛……”
荣默伸手打开?门,看着岑岁:“那……进去关心?”
岑岁:“……”
是他故意說得暧昧,還?是她思想不纯洁?
耳根上的热度瞬间蹿脸上了。
荣默看她這样,沒再逗她,正经起来笑着說:“沒有别的地方,就這一個小伤,不需要往医院跑,进去帮我处理一下擦点药。”
岑岁垂着脸点头,“哦。”
两個人先后进屋关上门。
荣默去找了医药箱,随后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岑岁在医药箱裡找了消毒药水棉签纱布乱七八糟的出来,然后坐到荣默旁边,保持着淡定和认真說:“你把衣服弄一下。”
心裡的台词是——你自己解,我就不亲自上手扒了。
荣默嘴角含着笑,抬手解开扣子,把肩膀上?的伤口露出来。
岑岁手裡拿着药水和棉签,倾身往他面前過去,凑脸在他的肩膀前,用棉签沾上?药水,先把周围的血污清理干净,慢换棉签往伤口上涂药水。
然后棉签刚碰上伤口,荣默疼得轻哼了一声。
岑岁自己也很紧张,小心翼翼清理伤口,头上有点冒汗道:“我下手轻一点,你稍微忍一忍啊,很快,很快就好了。”
荣默确实是忍了,但忍不住有时候是真的疼得猛烈,便会轻轻哼两声。
岑岁一开?始還?很专注地给他处理伤口,后来听着他的低哼,听着听着思想就开?始不纯洁了,而且他的声音几乎就在她耳边,每一下轻重呼吸都很清晰,连气息都能感受到。
心思微乱,结果目光又不自觉下移一下,瞥到下滑的衬衫衣襟边的胸肌。
刚刚好的结实效果,沒有夸张的大,也不干瘪瘦,精壮得让人忍不住想咽口水。
也就一口口水偷偷咽下去,岑岁得脸便整個红透了,粉得染上?睫毛。
荣默低眉看着她,因为离得近,能很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看到她耳朵小巧细白,耳根泛红,然后一点点蔓延上整個脸颊。
他的心思也不平静,努力克制着。
正心猿意马难自控的时候,伤口被棉签压到,又猛疼了一下。
他抽口气回神,又闷哼两声。
岑岁捏着棉签吸口气,让自己淡定下来,看着伤口对荣默說了句:“不准看我,不准叫……”
一会,又补一句:“不准喘气……”
荣默:“……”
作者有话要說:感情戏真费脑子,我脑细胞快死光了,呜【伏地不起
明早九点二更,继续甜甜甜,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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