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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052章

作者:舒书书
今天的健身時間,岑岁沒有再躺在健身房的瑜伽垫上吃零食。

  她到跑步机上一口气跑了半小时,中间有减速,但沒有停下来休息。

  坚持跑完半小时,她才顶着满头的汗,到瑜伽垫上坐下来。

  在瑜伽垫上呼气休息一会,擦了额头的汗,缓過?了這口气,又去挑了個重量适中的哑铃,坐到哑铃凳上找好姿势,调整呼吸开始举哑铃。

  岑岁每次健身都是心?血来潮十几二十分钟,然后就去瑜伽垫上玩手机去了。

  看她今天這么认真?地跑步,又這么认真?地举哑铃,荣默便看着她问了句:“不练腹肌了?”

  岑岁按照固定的节奏吸气呼气。

  她也沒看荣默,继续举自己的哑铃,呼了气說:“腹肌不腹肌的无所谓,我觉得我還是得一個打十個,至少,也得有点還手的能?力。”

  荣默想了想,知道她肯定是被昨晚吓坏了,也就沒再說什么。

  然后两個人一起健完身洗澡,再一起开车去古玩城,开启略微有些提心?吊胆,但也平平无奇的平淡一天。

  因为有了那一晚的教训,岑岁现在做什么事都会更加小心?。

  主要她也沒什么其他?可去依靠的,只把荣默当成?是挡风救命的那棵大树,死死抓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都风平浪静,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发现荣默好不惹,不敢再来了。

  但是警察那边一天沒有动静,岑岁就一天也不敢放松。

  唐鹤年已经?修养好出?院回家了,虽然他?也沒再来過?承古路,万宝堂的门上更是贴上了转让店铺的小广告,留了朱高远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但他?给岑岁的压力還是不小的。

  那晚的三個黑衣男人,应该是唐鹤年花钱雇的。只要唐鹤年還一天好好地在外面,他?就還是有可能?会再找人报复岑岁,所以得一直小心?下去才行。

  因为心?有余悸,那晚事情发生以后,岑岁晚上睡觉害怕,又跟荣默凑合了几晚。

  凑合几晚等心?态稳定下来后,她才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睡。

  提着心?過?了一個多月,深秋的天气已经?转凉。

  上午下了一场细蒙蒙的小雨,下午细雨停了以后,外面的空气更多一些贴面的冰冷感。

  今天荣默和岑岁关门比平时早一点。

  因为提前說好了,今天要去一個朋友家抱小狗崽。

  岑岁每天都在提着心?复习,对?于买狗的事沒有上多少心?,都是荣默一直托人打听,最后就碰到了這個朋友家裡有新出?生的小狗要卖。

  朋友是王朗给介绍的,也给荣默发過?了视频,价格也谈好了。

  荣默带着岑岁上门,让她在一窝四只的小狗中挑一只。

  狗是金毛,四小只正拱在一起睡觉,屁股压着脑袋,脑袋拱着肚子,毛茸茸肉乎乎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裡痒痒。

  狗主人把四只小狗闹醒,岑岁嘴角抿着笑意,挑了四只中最胖脸蛋最可爱的一個。

  眼睛圆溜溜的,又黑又亮,打哈欠的时候露出?两颗小乳牙,呆萌呆萌的。

  岑岁把小狗抱在怀裡,转头看向荣默說:“就這只吧。”

  两人互动间這模样,跟過?来领养個孩子回家似的。

  荣默伸手摸了一下小狗耳朵,自己沒什么异议,“那就這只吧。”

  听說金毛性格很温顺、善良友好,对?主人十分忠诚。

  荣默和岑岁挑了狗,沒有在這個朋友家裡多留。

  本来也就是关系托关系做的一笔交易,钱货两清就可以了。

  岑岁抱着小金毛回家,越抱越喜歡,感觉心?裡被這個小家伙弄得格外柔软。

  坐到车上,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摸一会,岑岁问荣默:“你打算给它取個什么名?字?”

  荣默对?這事沒什么想法,转头对?岑岁說:“你取吧。”

  岑岁靠在靠背上认真?想了一会,随后又看向荣默,“就叫小黑怎么样?”

  荣默听了這话就有点疑惑了,开口道:“它不是黄色的嗎?”

  如果用颜色来取名?字的话,那不是得叫小黄,或者阿黄?

  岑岁笑了笑,“‘荣默’的‘默’嘛,拆开就是‘黑犬’啊,那叫小黑犬?”

  荣默:“……”

  他?清一下嗓子,“那就叫小黑吧。”

  岑岁满意了,握着小黑的两只毛茸茸软乎乎的肉爪子,哄小孩一般道:“以后你就叫小黑了,荣默就是你的爸爸。他?叫荣黑犬,你就叫荣小黑,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啊?”

  荣默:“……”

  他?可以表达一下,自己不喜歡荣黑犬嗎?

  不過?,他?抓到了别的重点,看向岑岁又问:“我是它爸爸,你呢?”

  岑岁被他?问得愣了一下。

  她握着小黑的爪子,想一下道:“我是……姐姐……”

  說着点一下头,“对?,我是小黑的姐姐!”

  荣默:“……”

  這是什么神奇的辈分?

  因为早就在准备买狗,所以家裡的养狗设备也都差不多备齐了。

  荣默和岑岁直接把小黑抱回家,把它放进?新的小窝裡。

  小黑很困,到了新家继续趴在窝裡睡觉。

  荣默和岑岁忙活吃了晚饭,又喂小黑吃了点东西,逗它玩了一会,便又让它继续睡去了。

  应该是头一晚睡多了,小黑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起来后就迈着小短腿满屋子跑,大约是在找它的妈妈。

  這样溜到岑岁的房门外,用爪子扒了一会房门,然后就收起小短腿趴在地上,直接狗脸摊在地上,转着黑溜溜的眼珠子等着。

  岑岁早上起来一开门,就看到了這么個肉乎乎的小可爱趴在地上。

  她稍微愣了会神,還有点不太适应這场面,片刻后反应過?来,便笑着弯腰把小黑抱了起来。

  小黑确实很乖巧温顺,除了偶尔奶奶地嗯唧两声,都不怎么叫。

  在岑岁刷牙洗脸的时候,它就在岑岁脚边来回绕,或者直接趴在她脚背上。

  总之脚边多了這么個可可爱爱的小东西,幸福感還是多了很多的。

  一张胖嘟嘟的肉脸,或憨或萌,或者伸着舌头笑得甜甜的,都能?让人的心?情瞬间好上很多倍。

  岑岁和荣默在家裡吃完早饭健完身,出?门去店裡,直接就把小黑也抱上车带去。

  同时带了一包狗粮放在店裡,還有一只可可爱爱的棕色小狗碗。

  到珍宝斋开门看店,岑岁除了看书复习,现在多了一项活动,沒事就去摸摸小黑解闷。

  而荣默手裡多出?来的事就更多点,他?要定时定量喂狗,還要教這個毛崽子上厕所。

  小黑在荣默和岑岁手裡适应得還算好。

  也就上厕所学得慢一点,每天总還要挨那么几顿训,耷拉着耳朵动也不敢动。

  今天小黑又不长?记性犯了错,岑岁在店裡看书,荣默把它带到门口批评。

  說了半天的话,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但该說的還得說。

  岑岁坐在书案边,不时伸头往外望一眼,嘴角勾着笑。

  看着看着忽然不自觉想到,荣默以后要是做了爸爸,训他?家不听话的熊孩子,大概也就是這副语气神态。

  荣默在外面训话训一半,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這便暂时放過?了犯错误的小黑,接起手机打了一阵子电话。

  說完了事情,他?把手机收起来,目光对?焦到小黑脸上,再次问它:“记住了沒有?”

  小黑眨巴两下眼睛,很萌地懵一会,随后嘴巴一咧,伸出?舌头冲荣默笑起来。

  荣默這就不再训它了,弯腰摸一摸它的脑袋,转身回店裡。

  小黑自然跟着他?,小短腿往台阶上爬,身子和脑袋都胖胖的,那叫一個艰难与?费劲。

  荣默进?了屋,在岑岁面前坐下,看着她道:“有個好消息要告诉你。”

  岑岁握着笔抬起头,目光裡露出?好奇,“什么好消息?”

  她最近好像也沒做什么事。

  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健身看店学习加养狗,也沒别的事了。

  荣默看着她,并?沒卖关子,直接道:“唐鹤年已经?被抓起来了。”

  岑岁听到這话,眼睛瞬间亮了一下,然后难掩兴奋地盯着荣默,“真?的嗎?”

  荣默冲她点点头,“团伙诈骗,其他?人都被抓到了,证据链也都找齐了,涉及金额巨大。還有他?雇人行凶,那三個人被抓到后,也把他?供出?来了。虽然沒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也算给他?多加了一点罪行。算下来,判個四五年应该不是問題。”

  听完荣默的话,岑岁只觉得心?裡憋了一两個月的气,瞬间放松吐出?来了。

  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心?裡压着的大石头,也总算是不见?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有点感叹道:“真?是太难了,我终于不用怕他?再报复我了。”

  荣默看着她笑一下,目光和语气都和软,“可以安心?安稳地睡觉了。”

  岑岁冲他?重重地点两下头,“学长?說得沒错,公道虽然会迟,但一定是会到的。天道好轮回!他?赚了那么多的黑心?钱,被关进?去是迟早的,就是活该!大快人心?!”

  荣默也是打心?底裡松了口气。

  心?底裡舒服了,嘴上沒有說痛快的话,只看着岑岁道:“晚上出?去吃,放松庆祝一下?”

  岑岁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刚点完头,看到小黑费劲巴拉地爬进?了店门裡。

  看它那呆样,岑岁沒忍住笑一下,看着荣默又问:“我們出?去了,它怎么办?”

  荣默转头看一眼小黑,稍微想一下道:“送回家裡吧。”

  公告场所带狗出?去,好像并?不是很合适。

  于是傍晚店铺关门,荣默和岑岁先把小黑送回家,然后便一起出?去吃了晚饭。

  放松和庆祝的方?式非常简单,就是开开心?心?地吃一顿饭,又开开心?心?地看了一场电影。

  看完电影回到家,小黑已经?趴在它的毛窝窝裡睡着了。

  岑岁過?去摸了摸它的脑袋,沒有吵醒它,然后便拿衣服洗澡洗漱去了。

  洗漱完来到客厅坐下,和荣默一起又看了会电视。

  看得有点困了,岑岁起身,和荣默打了招呼,這便要回去睡觉了。

  结果她刚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两步,荣默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岑岁听到声音停住步子,回头看向荣默,等着他?把话說下去。

  荣默犹豫了一会,最终沒问本来自己想问的话,只笑着說了一句:“晚安。”

  岑岁今天心?情放松很高兴,看着他?微微一笑,回了一句:“你也晚安。”

  說完她便走了,回到房间躺下来,长?长?松了口气,觉得能?這么放松真?是太舒服了。

  然后就這么放松着,慢慢眨巴着眼睛,脑子裡什么都不想,安心?地睡着了過?去。

  荣默回到房间躺下来,也睁着眼睛眨眼发了一会呆。

  他?脑子裡不是空的,其实他?刚才是想问,唐鹤年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她是不是也就不留在他?這裡住了。后来觉得问也多余,便咽回去沒多问,只說了句晚安。

  荣默以为岑岁会收拾东西搬走,但接下来的两天,她還是和平时一样,住在他?這裡,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健身,一起去店裡看店。似乎已经?忘了,她是因为唐鹤年才住過?来的。

  既然她自己已经?忘了,荣默当然就不提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两個人一起生活,如果岑岁突然走了的话,大概他?会需要很长?時間再去适应一個人的生活。

  也就在荣默觉得岑岁大概不会走了的时候,晚上他?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岑岁突然過?来坐到他?旁边,笑眯眯对?他?說了一句:“老板,我有事对?你說。”

  听到這句话,荣默心?裡下意识就“咯噔”了一下。

  不過?他?也沒表现出?什么,只应一声“嗯”,看向岑岁道:“你說。”

  岑岁看着他?的时候眼睛发亮,问他?:“你看你這么穷,我给你增加一份收入好不好?”

  荣默沒太明白?她這话问得出?发点和意思,只能?看着她问:“怎么增加?”

  岑岁往院子四周看看,看到小黑在角落啃草。

  看一圈收回目光来,她继续看着荣默,开口說:“我觉得你這裡挺好的,所以我打算给你房租,你就直接长?租给我,行不行?”

  荣默還以为岑岁是来告别要搬走。

  沒想到她会提出?這样的要求,心?裡霎時間被惊喜充盈,他

  ?便看着岑岁怔了神。

  岑岁看他?不說话,只看着她出?神,便抬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问他?:“不想租啊?”

  說着又道:“确实也是,自己一個人住习惯了,和别人合租的话,就是会觉得有点麻烦……”

  “不麻烦。”岑岁的话沒說完,荣默直接打断了她。

  他?目光和语气都温和如水,看着岑岁道:“租金你定,多少都行,多久都行。”

  听到這话,岑岁蓦地愣了一下,然后立马便笑了。她看着荣默的眼睛,微微歪一下头,有些话溢到了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她沒问别的,接着又說:“你放心?,伙食费我也会一起给的,不会在你這裡白?吃白?住。”

  荣默轻松地笑一下,沒正经?道:“你是小黑的姐姐,白?吃白?住也沒問題。”

  岑岁听了這话眼睛微微一瞪,盯着他?问:“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当狗养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這边荣默還沒說话,那边小黑突然跳两下转過?身,冲着岑岁就奶奶地“汪”了一声。

  岑岁微懵,然后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问荣默:“它這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在叫我姐姐吧?”

  听她這么說,荣默直接便笑了起来。

  他?往前倾一下身子,伸手冲小黑勾一下手指,笑着道:“小黑,過?来。”

  小黑摇起小尾巴,前腿起跳后腿随后,几步蹦過?来,蹦到岑岁和荣默面前,又奶奶地“汪汪”两声。

  岑岁看它這么呆萌可爱,也就不跟它计较了。

  同时托它的福,也不跟它的爸爸计较了。

  两人一狗,就這么开开心?内心?地在院子裡玩了一阵。

  小黑现在知道怎么讨人开心?,不是卖萌乱蹦,就是伸着舌头笑眯眯的像吃了糖,或者甩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甩得耳朵乱飞。

  岑岁很喜歡荣默這裡,住了将近两個月,也就不想再折腾搬走了。

  他?這裡什么都有,有花有草有狗,還有好吃的,可以健身可以看电影還可以荡秋千。

  晚上洗漱完靠在床头玩手机,岑岁直接就把房租给荣默打了過?去。

  打完后给他?微信发信息:【房租已转支付宝,請查收】

  荣默回复很快:【房租已收到】

  岑岁笑着打字:【房东你好,以后請多多关照】

  荣默:【房东尽力做到有求必应】

  岑岁看着手机笑,心?裡又莫名?地涌出?一些异样的感受。

  她在输入框裡打字:【你是不是……】

  下面的字還沒打出?来,她犹豫一会,又一個個都删掉了,然后按了手机扔到一边。

  她自己也闹不明白?,最近时常会有冲动,想问他?是不是喜歡她。

  晚上在秋千上和他?說租房的事,他?說租金她定,多久都行的时候,她就差一点看着他?问出?来。

  不過?冷静下来想一想,她问他?這個干嘛呢?

  难道是想和他?谈恋爱嗎?

  岑岁伸手关了灯,拉被子躺下来。

  窗帘拉得密实,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在夜色中眨巴着眼睛,思绪翻飞地想,他?要是真?喜歡她,早就应该自己說了吧。

  男人的喜歡和热情,应该都是很直接的吧,喜歡了肯定会直接說出?来的。

  他?们都在一起相处這么久了,不喜歡应该就是不喜歡了。

  当然也都不讨厌对?方?,在一起相处得很愉快,可能?只适合做闺蜜做朋友。

  想到這裡,岑岁翻個身轻轻呼口气。

  呼完气抬手拍一下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不要過?度胡思乱想。還有吃一堑长?一智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再在男女关系上栽跟头吃苦头,死也不能?!

  她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考研读书,一步步把家裡的公司接手下来,然后尽力做大做强。

  只有钱和事业,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的都不是。

  男人,只会影响她出?剑的速度!

  干大事者,怎么能?被儿?女情长?所左右?!

  想到這裡,岑岁就又通透了。

  她闭上眼睛长?长?呼口气,放松全?身和大脑,让自己进?入净化模式……

  距离考研初试還有不到两個月的時間,岑岁稳住心?神,真?正进?入冲刺阶段。

  她每天除了吃饭喝水睡觉逗小黑,剩下的時間全?都在看书。

  時間如齿轮咬合慢慢滚动,重复一轮再一轮。

  秋天的黄叶在萧瑟的冷风中摇摇坠地,经?霜经?雨,褪色成?惨枯之色,冬天也就来了。

  准备了大半年,等的就是考试的那几天。

  之前一直高强度的复习,到考试的前两天,岑岁倒是又慢慢放松下来了。

  主要该看的都看了,该学也都学了,接下来就纯粹看发挥了。

  而发挥最主要那就是看心?态。

  心?态要是不好,考场上過?度紧张,临场发挥差,平时复习得再好也沒什么用。

  剩下的两天,岑岁主要就是随便看看书做做题练习手感。

  到了考试当天,她在闹钟声中起床,吃了荣默给她做的营养早餐,然后又坐荣默的车去考场。

  为了不给自己带来多余的压力,岑岁也沒有告诉岑母自己考试的時間。

  她打算轻轻松松考完,考完了问起来就再說,一切都简单点。

  考试時間是两天,设在周末。

  当然对?于沒课的人来說,设在周几其实都沒什么影响。

  這两天過?得非常快,几乎沒任何?停顿的感觉,時間就匆匆過?去了。

  岑岁从考场出?来上荣默的车,坐在副驾驶就长?长?呼了口气,转头看着他?說:“考完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荣默笑了笑,還是问了她一句:“感觉怎么样?”

  岑岁认真?想了一下,看向荣默說:“感觉還不错吧,但万一我感觉错了呢?”

  荣默打了方?向盘上路,“应该問題不大。”

  她每天都在他?面前复习,大半年的時間,他?是看着過?来的。

  好容易把這两天熬過?去了,荣默又问岑岁:“要不要出?去放松一

  下?”

  岑岁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抬手捏了一下肩膀道:“有点累,不太想出?去,想回家。”

  還是感觉家裡温暖舒服,還有小黑,想起来就觉得温馨且放松。

  她這两個月闷头冲刺,感觉整個人都宅了好多,每天就只想在家裡呆着,左边一只小黑,右边一個荣默,感觉就是生活最好的状态。

  荣默看她不想出?去,就开车带她去了超市。

  两人推着购物车逛了半個小时的超市,买了很多零食,也买了一些水果蔬菜。

  考试有点耗精神,岑岁走路都懒懒的。

  不想费劲,她就抬一只手搭在购物车上,荣默推着购物车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她除了动两條腿,剩下的也就动动嘴,告诉荣默自己想吃什么。

  手指握在购物车上有点冷,她又找了找,直接去捏了荣默的大衣袖子。

  荣默转头看她一眼,忽而手指一卷,把她的手攥进?手心?裡,往自己的大衣口袋裡一塞。

  岑岁被他?這动作弄得瞬间一懵,呼吸下意识收紧,心?跳也怦怦重了两下。

  她懵了一会想把手抽出?来,结果荣默直接给捏紧了。

  然后手心?贴着手背,把一阵阵過?电般的酥麻暖流传递到她的皮肤上,顺着手臂上涌,灌入心?房,烘热脸颊。

  手沒抽出?来,她想說点什么也沒說出?来,喉咙裡哽住了。

  然后她就這样跟着荣默慢慢地走,努力压着心?跳,感觉自己的那只手藏在他?的大衣口袋裡,裹在他?的掌心?裡,越来越热得起火。

  买完东西回到车裡坐下来。

  岑岁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眼睛直视车的前方?,脑子裡乱七八糟地想——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算是一种表白?嗎?

  如果他?真?的要表白?,她该怎么办啊?

  是赶紧下车跑路,還是答应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荣默在后备箱放好东西,开门坐了进?来。

  然后他?系好安全?带直接发车出?停车场,好像刚才在超市裡的事情,根本沒发生過?。

  岑岁:“……”

  亏她還纠结了一下要不要下车跑路,结果现在看来,他?就是很单纯给她暖了個手?

  岑岁自顾清一下嗓子,缓解一下心?裡的尴尬,也就当作什么都沒发生過?了。

  路上她和荣默随便聊了聊天,到家后她打下手荣默做饭,小黑偶尔過?来在脚边绕上几圈,呆萌萌像迷路一样,然后又不知道往哪去了。

  晚饭吃得很平常,吃完晚饭以后,和平时一样,岑岁和荣默一起做点家务消了消食,然后各自去洗個澡,再穿着秋季居家睡衣在客厅裡坐着看电视。

  家裡烧了地暖,岑岁便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小黑凑在她腿边,蜷成?一团在睡觉。

  這样看了一会电视,岑岁慢慢就觉得有点无聊了。這又不自觉想,每天复习熬了两個月好不容易解放了,居然就這么平平淡淡在家看电视?

  就這么无聊了一会,岑岁突然转头看向荣默,冷不丁說了一句:“我想出?去喝酒。”

  荣默闻言看向她,默声片刻拿起手机,看一眼時間后放下,回了她一句:“想喝可以在家喝。”

  岑岁還是保持着回头看他?的姿势,“那你陪我?”

  荣默当然是不拒绝的,一边起身一边问她:“想喝点什么酒?我去给你找找。”

  岑岁倒是也沒什么特别的想法,回了句:“随便啊。”

  荣默去找了一会,倒是拿了好几种酒過?来,有白?的有啤的也有红的,居然還有白?兰地和伏特加。

  岑岁看着他?把酒放到茶几上,沒忍住笑了笑,对?他?說:“這不是要喝酒,是要品酒吧。”

  荣默很是淡定道:“你想怎么喝,我陪你。”

  說完他?又去拿了些小零食和水果過?来。

  水果拼成?了盘,小零食也都分开放在一個個的小碟子裡。

  准备好這些东西,荣默在岑岁旁边坐下来,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岑岁看着他?笑一会,然后清一下嗓子,伸手去开白?兰地,直接倒了两杯,送一杯到他?手裡。

  两個人倒也沒玩什么助兴的游戏,就是单纯喝酒聊天,顺便說一說酒的味道。

  随着酒水下肚,身上和脑子都有点热起来,聊天的话题也就自然少了许多顾忌,什么话都能?往外說两句。

  地板下渗出?来的暖气很足,酒精又起点了作用,岑岁的脸颊染了一层薄薄的粉意。

  透白?的皮肤上映出?粉,像初春时节沾過?新露的桃花。

  她用胳膊撑着脑袋,靠在茶几边,看着荣默。

  看了一会,犹豫了一阵,最后還是问了那個她好奇了很久的事情:“你到底喜歡什么样的女人啊?”

  问完也沒要荣默回答,自己立刻就抬起了手让荣默别說话。

  抬着手低眉片刻,似乎是压了一下酒意,她撑着茶几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荣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自己也喝得微醺,便坐在茶几边等着她。

  等了几分钟,岑岁回来了,身上换了一套衣服,本来的睡衣睡裤不见?了,上衣变成?了一件浅色抹茶绿衬衫,下面是一件黑色高腰短皮裙,束着衬衫,把腰身掐得很细,下面露出?又长?又白?的腿,然后踩着毛茸茸的兔毛拖鞋。

  她走到荣默面前,抬手往后撩一下头发,凹了個造型看着他?问:“欧美大气型,怎么样?”

  荣默看着她,沒忍住笑了一下,清嗓子道:“還可以,挺大气的。”

  看到他?笑,又听他?這么回答,岑岁瞬间就把脸拉下来了。

  她一副受挫了的表情,转身回去,過?了几分钟,又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這一次是一身露肩碎花蓬蓬裙,耳朵上戴着夸张的白?色花团耳饰。

  她站到荣默面前转一圈,最后看着他?问:“甜美可爱风的,這個怎么样?”

  荣默越发忍不住眉梢嘴角的笑,一只胳膊撑在茶几上,撑着脑袋看着他?,“嗯,很甜美。”

  岑岁看着他?這样,又收了表情深深吸口气,觉得他?這就是敷衍。

  不過?她并?沒有气馁,很快又去换了一套。

  這次是一套蓝底金花无袖高开叉旗袍,剪裁合身,把她的身段完全?凸显了出?来。

  前凸后翘,腰身纤细,裙身随着身段曳曳而动

  ,那股子韵味就全?有了。

  荣默看着她,嘴角還是牵着淡淡的笑,眼睛裡却已经?有了别的东西。

  可岑岁看不大出?来,或者說,她想象中的惊艳和喜歡,应该要更夸张地表现出?来,要惊叹才对?。

  她觉得荣默淡淡的好像全?都不太感兴趣,于是又换了几套不同风格,结果荣默的反应還是都那样。

  换累了,最后她穿着一套中性风穿搭,像哥们一样在荣默旁边坐下来,叉了块西瓜放进?嘴裡。

  吃了西瓜,喘了口气,转头看向荣默。

  看一会,她略有些无语地问:“大哥,你到底喜歡什么样的?”

  荣默只是看着她,嘴角沒了笑意,眸色却很深。

  岑岁觉得有点扫兴,她换了那么多套衣服,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沒有,于是她转身又叉一块西瓜放嘴裡,撑着地面准备起身回房换回睡衣。

  但她身子刚起一点,荣默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面前的同时,另一只手捧上她的脸,握在耳畔,嘴唇压過?来,堵住了她的嘴。

  岑岁嘴裡還含着西瓜,一瞬间便懵住了。

  画面定格,她呼吸失踪,心?跳瞬间飙到一百二,眼睛木木地眨了两下。

  荣默沒有亲她一下就放开,他?微微张嘴继续含吻下来。

  岑岁又呆了小片刻,反应過?来的时候下意识就要起身,结果荣默的手直接滑上她的腰,不止沒让她起来,還把她按进?了他?怀裡。

  腰身上的手掌收紧,把宽松的黑T握成?一团褶皱。

  岑岁被他?深锁进?怀裡,逃不开他?的气息,连牙齿也沒守住自己的防线。

  西瓜的汁液在两個人的唇齿间蔓延开。

  甜過?舌尖,滑进?喉咙,渗入浑身沸腾的血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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