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079章
大夏天?裡,三個人对着一锅的滚烫热气,一人手裡捏一罐啤酒,把?這两年从头到?尾聊了一遍。
吃完了散伙饭,第二天?分别走人,李星文去了她男朋友所在的城市。
钱珍珍靠着家裡的关系,进?了一個比较大的珠宝公司的质检部门?工作。
岑岁当然沒有自己去找工作,她的目标非常简单——毕业就?进?家裡的公司。
她连办公室都?早就?装修布置好了,存在感也都?差不多刷出来了,只要拎包入职就?行。
准备入职的前?一天?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吃晚饭。
因为岑岁对公司的环境早都?熟悉了,岑父直接对岑岁說:“入职手续都?让人给你?办好了,明早直接到?公司报到?就?行,以后爸爸和公司啊,全都?要靠你?了。”
岑岁沒忍住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哄我呢?你?不是說我是恋爱脑嗎?”
岑父听了這话,忙解释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說,你?還真记心裡了?”
這都?是多久前?說的话了,還是上一個夏天?的时?候說的话。
岑岁沒再计较了,接着话故意傲娇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靠靠吧。”
說完又揪到?了岑父话裡隐藏的信息,看着他?问:“你?明早不带着我去公司报到??”
岑父吃了几口饭下去,开口說:“我正要跟你?妈說呢,我明天?不去公司,有事得出去出差两天?,早上直接走,晚上也不回来。明天?在外?面住一晚,后天?晚上回来。”
出差是平常事,岑母自然也就?很平常地问了一句:“去哪裡做什?么?”
岑父捏着筷子看向岑母道:“临云市正在举办珠宝展销会,规模還挺大的,我打算带人過去看看,采购一些原材料,比平时?要便宜许多。”
岑母听完了点点头,沒多說什?么。
他?们家干這一行,时?不时?就?要去這种展销会去看看。
岑岁看着岑父想了想,却?突然出声:“這样的话,那我明早也不去公司了,我要跟你?去展销会。在公司裡呆着也沒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去看展览,我還可以帮忙鉴定材料。”
本?来這一年她就?时?不时?去家裡的公司,其实入职不入职也就?差一道手续的事情。既然入职手续都?已经办了,她今天?去明天?去,還是后天?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岑父听這话愣了一下,看向岑岁,“你?也想去?”
岑岁果断点两下头,“我去公司還不就?是坐着喝茶,這裡听听那裡看看,也沒有什?么实际的事情要做。既然刚好有机会,還不如跟您出去长长见识多学点东西呢。”
岑母觉得岑岁說得有道理,便也附和了一句:“可以,带岁岁出去长长见识。公司迟早是要交到?岁岁手裡的,应该尽早让她把?所有东西都?学起来,不能在办公室坐着浪费时?间。”
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岑父想一下也就?答应了,但還是对岑岁多說了两句:“去是可以去,但你?跟着我,尽量就?多听多看多学,至于鉴定什?么的,我带了公司裡专业的人過去。”
岑岁当然听得懂了,這意思就?是让她多看多学少說话,别乱掺和正事。
她可以跟着去,但要乖乖地跟在后面安静学习,不能胡闹。
這也沒什?么好争辩的,她這才刚毕业,在岑父眼裡自然還是個小孩子。
岑岁也沒想充大师,只要让她跟着去就?行了,所以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晚上梳洗完回到?房间,岑岁就?简单地收拾了一点行李。
因为只在外?面過一個晚上,所以她也沒多带东西,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点护肤品。
收拾好行李后躺到?床上,她给荣默发信息。
他?们两個人這一年大部分的互动都?是在手机上,当然也会隔一段时?间抽空见一面,但每次也都?不会在一起呆太久。
自从她說和荣默分手以后,岑父岑母也沒有再主动提起和荣家有关的任何话题。
有可能是岑父不愿意提古董相关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们不想再提這個惹岑岁不高兴,总之?一次都?沒再提過,仿佛之?前?岑岁谈恋爱的事情沒发生過一样。
這一年之?中,岑岁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也沒多想這個事情。
如今脑子暂时?放空下来了,她当然又忍不住琢磨這個事了。
可暂时?也琢磨不出個什?么来,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决定先在公司裡站住脚跟再說。
一個人总要做出点事情,拥有让人信服的实力和地位,才能拥有真正的话语权。
有时?候言语抗争是最无力的,哭闹更是毫无用处。
她打算用一种无声且有力量的方式,让岑父知道——她有能力選擇她自己想要的人生。
晚上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在闹钟声中起来。
岑岁洗漱完,拉着小行李箱下楼,和岑父一起吃了早饭,随后一起上车出门?。
岑岁和岑父坐一辆车,岑父带的两位专家坐另一辆车,是岑父的助理开的。
两辆车在差不多的时?间从苏安市出发,上高速去往临云市。
岑父坐在车厢后排的座位上,岑岁自己挑了副驾驶的座位,路上除了偶尔和岑父以及司机找师傅說话,剩下的时?间不是在闭着眼休息,就?是侧着脑袋看车窗外?的风景。
临云市离苏安市不太远,但开车過去也要三個小时?。
从早上开三個小时?的车到?达市裡,已经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到?了饭点,岑父也就?沒有先去酒店开房,而是带着大家先找地方吃午饭去了。
约好了地方停车下车,岑岁下车后关上车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松了一下腰背筋骨。
岑父的助理于彬,和两個专家過来找岑父碰头。
看到?岑父旁边還站着岑岁的时?候,迎面過来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一时?间沒太反应過来。
岑父好像知道他?们在发愣想什?么一样,沒等?他?们出声,就?先笑着开口說:“岁岁的入职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就?是公司一员了。今天?我带她出来长长见识,不妨碍我們做正事。”
听了這话,两個专家点了点头,沒多說什?么。
公司是人家的,人家出差把?继承人带出来见世面学东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岑岁也都?认识他?们,自然笑着跟他?们打了一下招呼。
打完招呼就?进?饭店点菜吃饭去了,大家坐了一上午的车過来,也都?饿得要命要命的了。
吃完午饭,他?们又去酒店开房。
开好房间放好行李后,在酒店裡又休息了半個小时?,才出门?往珠宝展销会去。
到?了临云市的国际展览中心。
下车以后,岑父一直在和两個专家說话。
在他?们眼裡,只是跟来长见识的岑岁,自然就?默默跟在后头。
岑父的助理于彬和她并肩走,倒沒有让她被冷落。
這也是出酒店之?前?,岑父跟于彬說好的,让他?待会看展的时?候多跟着岑岁。
他?自己毕竟是来做正事的,沒空一直照顾到?岑岁,自然就?让于彬跟在后头照顾着了。
岑岁是因为临时?起意跟岑父来的這個展销会,所以对這個展销会也不是很了解。
安检进?门?的时?候她拿了個宣传三折页看,发现這次的展销会确实办得很大,展区总共设了三個,第一個是成品珠宝展示区,第二個是明料原材料展示区,第三個则是毛料区。
看到?第三個展示区的时?候,岑岁稍稍兴奋了一下。
毛料展示区就?是赌石区,一個能让人一秒上天?堂,也能让人一秒下地狱的区域。
岑岁之?前?也都?是听說“赌石”這個词,从来沒有真正见识過并玩過。
所以在展览划分的三個区域中,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這個区域。
但是她知道岑父不感兴趣,所以自己也沒多表现出来。
进?了展厅以后,她和于彬并肩闲聊,先跟在岑父以及两個专家身后逛了逛第一展区。
第一展区大部分都?是珠宝商设的展台,来本?次展销会的目的也都?一样——展示自己公司的雄厚实力、打品牌打广告,同时?也做做生意。
岑岁跟着于彬在展台间转了转,看了看每家公司在展销会上摆出来的宝贝。
這些公司设计的展区展台都?非常不错,配合着璀璨耀眼的珠宝,就?是单纯来逛逛看看,也挺赏心悦目的。
岑岁和于彬看過了一排,再往前?看的时?候,发现岑父三個人都?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他?们也沒特意去找,继续又看了看其他?家珠宝商的珠宝。
以蓝色和白色为设计基调的展台内,许娇娇身穿修身小礼服,盘了头发,耳朵脖子和手指上都?戴着明艳亮丽的珠宝,站在展柜后面面带微笑。
在這站了大半天?,一個客户也沒有吸引到?,她脸上的笑已经快有点挂不住了。
耐心实在是耗得快沒有了,也懒得再招呼客人,她收了嘴角强牵起来的笑意,对旁边的另一個工作人员說:“你?一個人看一会,我去休息一下。”
公司是她家的,還不是随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直招不到?新客户,沒了耐心要去休息,谁也不能拦她說她。
离开展台后,许娇娇脸上的笑意就?瞬间全收光了。
不過她出展台往前?刚走了两三步,忽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珠宝商的展台边站着一個女生,她瞬间又觉得有兴致了,甚至嘴角還微微扬了一点起来。
许娇娇站在原地沒有动,只见岑岁一身简单干练的打扮。
头发梳成了不高不矮的马尾,身上穿着西装外?套,耳朵上戴着冷色耳环,背着黑色的包包,倒真给人一种职场女神的错觉。
许娇娇就?這么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看到?岑岁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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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還跟着個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和她有說有笑的。
看到?這裡,许娇娇低头轻轻吸下口气。
随后她嘴角微翘抬起头,迈开步子往岑岁面前?說過去。
许娇娇一步步走到?岑岁面前?,故意出现在岑岁的视线裡,等?和岑岁的目光相碰以后,然后笑着招呼了一句:“好巧啊,你?家也是来参展的嘛?”
岑岁在学校和许娇娇算不上怎么熟。
有些人看第一眼就?知道,和自己是相处不来的人,许娇娇和岑岁之?间就?是。
许娇娇在学校裡和室友费雪妮处得好,在荣老爷子八十大寿之?前?,可沒少帮着费雪妮恶心岑岁。所以她们之?间虽然基本?沒正面碰過,但对彼此的敌意和不喜歡之?意,却?一点也不少。
之?前?许娇娇帮费雪妮恶心膈应岑岁三個人,后来在荣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被打脸。
這一来二去,两人间梁子也就?算结得深深的了,见面哪還能有什?么客气。
知道她這副表情說不出什?么好话来,岑岁便只微笑看着她表演。
许娇娇当然也沒有放過這么好的机会,故意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又继续說:“对哦,以你?家的公司规模,应该是沒有资格进?来参加這种级别的展览的。不過也挺好的啦,进?来参展還要交入场费,還有這些展台展柜的设计装修啊,都?要花很多钱,很可能会亏的。”
岑岁笑出来一下,淡定地看着许娇娇道:“我看你?家展台边一直也沒人,应该亏不少了吧?”
许娇娇被她說得一阵脸热,但她把?嘴角的笑意撑住了,看着岑岁强行挽尊說:“像我家這种知名度的品牌,亏是不可能亏的。”
岑岁一脸明白的神色点点头,点完又继续說:“别人来参展可能不会,但你?来那就?不是一样的结果了。我盲猜一下啊,你?家展台上沒什?么人,可能和你?的打扮有关。就?你?现在的這身打扮吧,這衣服配上這些珠宝,就?……嗯……”
岑岁故意拖着尾音想了一下形容,最后笑着吐出来四個字:“不忍直视。”
听到?這话,许娇娇的脸一下子绿透了。
她看着岑岁笑,压了压呼吸,自己是笑不出来了,冷了脸不再假装客气,接话道:“你?還得意什?么呀?那個荣真回归荣家后就?把?你?甩了吧?一年了,可沒看他?出去参加什?么宴会再带上你?啊,你?還当自己是豪门?准少奶奶呢?!”
岑岁還是笑容浅淡,丝毫不被戳中痛点的样子。
她甚至還往许娇娇面前?走了一步,和她拉近了距离,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說:“我岑岁,从来不靠男人得意。豪门?和豪门?准少奶奶,我选前?者。”
许娇娇完全被岑岁的眼神和气场给压住了。
她想继续反击,
却?半天?只不痛不痒地“嗤”了一声出来。
岑岁看着她又笑一下,故意蹭過她的肩膀,撞得她身子往后一侧,霸气满分地走掉了。
于彬看两個女生一阵口舌交锋,看得懵懵的,半天?才反应過来跟上去。
快步跟到?岑岁身边,和她又看了看几個珠宝商的展台。
于彬回头往许娇娇的方向看一眼,好奇问了岑岁一句:“你?同学?”
岑岁平淡地点一下头,“嗯,不是一個导师。”
說话的神态和语气,好像刚才和人针锋相对的,不是她一样。
于彬又笑,“你?们女孩子吵架是這样的?”
岑岁无所谓道:“要不是她故意阴阳怪气上来讽刺我家沒资格来参展,我才懒得理她,小人嘴脸。”
說着想起来什?么,“哦,我家蓝韵广场那個店,隔了几家過去那家珠宝店,就?是她家的。”
于彬想了想,“翠羽珠宝?”
岑岁稍微想了一下,“好像是吧,沒太注意。”
于彬点一下头,也沒再說什?么。
主要那個翠羽珠宝,生意确实比他?们岑氏做得好,說多了挺灭自己威风的。
想到?這裡,于彬特意又看了岑岁一眼。
之?前?不时?看岑岁往公司跑,他?只觉得岑岁长得十分漂亮,是個性格和模样一样张扬的骄蛮大小姐。今天?這么一见识,发现她好像有点能担得起“小岑总”這個名头。
岑岁沒多注意于彬给她投来的赞许眼神,又专心把?剩下的展台看完,她便转身和于彬說了句:“成品珠宝看得差不多了,走吧,我們去看看二三展区的明料和毛料。”
于彬当惯了助理,沒什?么异议,自然跟着岑岁去了第二展区。
第二展区主要是玉石翡翠的明料,還有各类宝石的原材料。
因为视觉效果上要比成品珠宝差很多,所以第二展区的展台就?朴素多了。
第一展区的展台每個都?有不一样的设计感,为了托出珠宝的华丽,大心思小心思全沒少花。
岑岁对展台沒什?么所谓,到?第二展区后随便看了看材料。
看了一小排展台,便在人群缝隙裡看到?了岑父的身影,只见他?和两位专家站在一個翡翠明料的展台前?,正在认真看翡翠明料。
翡翠原石出坑之?后,外?面包了一层非常坚硬厚实的风化层,也就?是表皮。把?原石完全切割开,或者用其他?方式彻底去除了表皮,剩下可见玉质好坏的玉石,就?是翡翠明料。
根据明料的级别的差异,明料可以分为色料、花牌料、庄投料。色料为最佳,庄投料为最下档明料。
再按用途细分,還有戒面料、手镯料、挂件料和摆件料等?。
买翡翠明料,基本?属于正常买卖范畴,买赔的风险比较小,利润空间掐得也比较死。
岑父做生意进?行采购,一般都?是买的明料,所以他?這次来展销会,就?是奔着這個第二展区来的,会在這裡呆的时?间长也不奇怪。
岑岁和于彬找過去,只见岑父和两個专家正对着一块碧绿的料子看得仔细。
三個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时?還交换一下眼神,脸上都?是一副比较满意的表情。
岑岁继续往前?走近一些,往那块料子上看一眼。
這块料子是一個蛋清地的,水头不错,颜色也比较均匀,看起来确实是块不错的好料子。
看了一会,岑岁直接伸手去包裡摸了一下。
摸出来一個小巧的强光手电,她打开手电就?要往料子上照過去。
但手电的光刚一出来,還沒抬起来呢,展台后的商家连忙就?出手阻止了,他?对着岑岁說:“這位姑娘,我們這是有规矩的,可以随便看,但不可以打光照。”
岑岁捏着手电愣了一下,问他?:“为什?么?”
商家還算客气,很有耐心道:“就?是這么個规矩,看好了您就?拿走,看不好就?放下。還有這块料子别人還在看,您也不能看,得别人看完确定不要,您才能看。”
岑岁犹豫一下把?手电关了塞回包裡,往岑父示意一下,解释道:“不是别人,這是我爸。”
商家意会,忙又拖着尾音“哦”了一声,“那你?们再仔细看看,商量商量。”
岑岁清一下嗓子,又看向那块蛋清地的料子。
岑父看她好像很有兴趣,刚好也想看看她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便对她說:“想看就?好好看看,說說你?看出了什?么门?道。”
岑岁把?那块料子拿到?手裡,摸出包裡的放大镜,举起来晃两下问柜台后的商家:“這個可以用吧?”
商家爽快地点了点头,“這個确实可以用,您看吧。”
岑岁拿着放大镜一边看一边說:“這块料子是蛋清地,水头也挺好,看起来纯净温润,沒什?么杂质,颜色也挺均匀,确实方方面面都?不错,可是……”
說着动作和声音都?停住,蹙眉凝神沒再說话。
等?她又看了一会,岑父看着她开口道:“看来在学校是挺用功,說得都?沒错,這确实是块好料子,但你?這……可是個什?么?”
岑岁咬住牙轻轻吸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看岑父,又看看商家。
最后她看向两位专家,问他?们:“钱叔孙叔,你?们觉得這块料子能买嗎?”
钱叔很快接话,“我們都?觉得這块挺好,可以买。”
岑随又轻轻吸口气,然后摇一下头,表达观点道:“我觉得不能买。”
两位叔倒也不急不恼,孙叔认真问岑岁:“为什?么不能买?”
岑岁看一眼商家,把?料子慢慢放回展台上,說了句:“這块料子看着是不错,什?么都?好,但是有内裂。”
听到?這话,商家先笑了。
他?看着岑岁說:“姑娘,不能我不让你?用手电打光,你?就?說我這块料子有内裂。這是我們的规矩,不是因为這块料子不好,我才不让你?们照的。”
岑岁也笑笑,“不打光我也能看出来。”
說完又问:“那您先說一下,這块料子多少钱?”
商家看起来很是实诚,“我們都?是正经做生意的行内人,我也不虚要,這块料子一百万。”
岑岁想了一下,直接接话:“六十万的话,我們勉强可以拿走,您觉得怎么样?”
商家又笑了,摇头道:“六十万,不行。”
岑岁再次轻轻吸口气,“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岑父在旁边想要拉她一下,心想岑氏珠宝的老板好像是他?吧,咋的這丫头是老板似的了?
又是看料子又是开口谈价钱,還决定要与?不要的,不要问问他?這個当爹的嘛?
而岑父還沒說出话来呢,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個女声,“买不起就?直接說买不起,還价也想点高明的技巧。为了還這区区的四十万,硬說人家的东西有問題,至于的么?”
岑岁转头一看,只见来的人是许娇娇。
她动作也還挺快,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刚才戴的那些夸张珠宝也全部都?换掉了,现在浑身的装扮看起来日常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說:来大姨妈了,很崩溃,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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