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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酒店

作者:未知
夜晚的酒店嘈杂,每個置身其中的人都似乎在肆意的放纵着自己的灵魂,人生的束缚太多,总需要有一個地方,能够放松自己,让自己获得片刻的安宁。 池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被聂妖孽拉到了這裡。 灯红酒绿的场所,混乱不堪的人群,肆意放纵的灵魂。 的确,是一個迷惑自己的好去处。 “怎么样啊?!感觉?”聂远扯着嗓子使劲喊,他和池启挨得近,可是他偏要靠近池启使劲吼。 让他仗着自己犯了错使劲得瑟! 池启捂着耳朵躲避着聂远的魔音贯耳。 有些人啊,就是喜歡得寸进尺。 池启想着想着却笑了。是啊,他的确是不记得有多久,沒有這么放肆過了。 “還不错。”池启的洁癖,从summer走了之后便愈加严重,他把自己全部身心埋藏在工作之中,几乎忘记了脑子放空的只顾玩乐的时候的自己,原来是這個样子。 “喏,”聂远把从酒保手裡结果的酒水递给了池启,說道:“尝尝這個?” “什么?”池启接過一杯由白色到深蓝渐变的饮品,他尝了一口,入口却是微甜不带任何酒精味,“饮料?” “哈哈,”聂远险些笑死,“你這可是沒见過世面了啊,少喝点,到时候喝完醉倒了可不怪我。” “呵。”酒精放松過后的神经不再紧绷,池启觉得,自己的耐心也好了不少,竟然這样都沒揍聂大妖孽。 “酒不错,地方還行。”池启把杯子往桌上一方,眼神犀利,“就是你要是闭了嘴,可就更好了。” “!”聂远被他一吓,又蔫蔫的不敢笑了。“哼哼,你最近,有summer的消息嗎?” “嗯?”池启挑眉问,“什么?” “我听說,她啊,在国外和之前那個分了。”聂远试探着开口。 “哦。”池启缩进沙发裡,一副不想提起的样子。 “我還听說,她最近過的不太如意。”聂远进一步试探。 “嗯。”池启心头一跳,“怎么?” “想知道?”聂远看他开始有兴趣,又开始挤眉弄眼。 哼,他就知道,還是忘不了summer吧。 “說。”池启不耐烦。 “我就不說,”聂远冲池启一咧嘴,就跑远了。 酒吧喧闹嘈杂人们人之间摩肩接踵的相互试探,池启蜷缩在酒店一角的沙发上,突然有些想念家裡总是安安静静不說话的小松鼠。 summer過的好与不好,他不该再去关心的。 只是,聂远說起,他,却還是想要知道。 “离我远点,脏。”他正头脑混乱的想着事情,却别突然靠過来的小姑娘们穿着“清凉”惊了一大跳,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各式各样的脂粉气让他几近癫狂,手下一时沒有轻重,竟是把一個贴過来的女人生生的推到了地上。 “啧。”本来放松的心情现在简直糟糕透了。 “喂,你這個人怎么回事?”被推到的小姑娘的同伴把她扶起来,一脸的不忿,“出来玩還装腔作势的,什么人啊?” 池启懒得搭理,看见被他无意推到的女人手上似乎受了伤,他拿出钱包取了些钱,放到了桌子上,“這些钱,拿去看伤。” 池启說完便往外走了,微醺的感觉本该是美好的,可是混杂了太多难以忍受的味道,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喂,有钱了不起啊……” 在嘈杂的酒吧之中,他竟然還能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的咒骂声。 啧,也是耳力太好,才会自己找罪受。 他除了酒吧便直接叫了车回去,聂远的行踪不必他過多理会,他现在,只想回家。 可是,池启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這一次“不必過多理会”,改变了聂大妖孽的一生…… 别墅的大门打开,便能看见温暖的灯光,池启走进去,刚想叫一生路鹿,便看到了趴在饭桌上睡的香甜的女人。 池启蹙眉看着饭桌上的一大桌子饭菜,不太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就觉得心底安宁了下来。 他下午沒有知会路鹿晚饭時間内,本以为這個女人便会知道他不回来,沒想到,還是做了饭等他。 她,应该也沒有吃過吧? 他走近路鹿,看着她睡觉也不安稳的眉头,還有因为趴在桌上而睡出的脸上的红红的痕迹。 “嘿,路鹿,醒醒。”池俯下身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肩,用着连自己都沒有发现的温和的不行的语气說着。 睡的這么死? “唔,”路鹿被打扰了睡眠有些不耐,沒力的挥了挥手打到了池启的脸上,又换了個方向睡了。 池启握住了打到了脸上的小手,盯着眼前的后脑勺,微微的有些烦躁。 手裡的小手很软,還是热热的,像是一种无声的慰藉。 可是眼前的后脑勺很是烦人,他看不见女人的脸,便放开了手强迫的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唔,”路鹿糊裡糊涂的被人从睡梦中强制叫醒,看见眼前池启的大脸,睡眼朦胧的說,“池启,你回来啦!” 池启眼神一凌,却沒有說话,路鹿睡意正浓,恍惚间還以为自己在做梦,看见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装模作样的感慨了一句,“哎,连在我梦裡還是個面瘫脸。” 說完,便又挣脱开池启的手趴下睡了…… 池启被這個女人的胆大包天惊到了,看着女人终于舍得对着自己的小脸无奈地笑了。 他還以为,小松鼠醒来发现是他,会被吓得蹦起来,一個劲的道歉呢。 呵,真是個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的家伙。 他笑,给路鹿拿了件毛毯子盖上,就這么看着她睡觉的样子在客厅坐了半晌。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如果可以只是這样安静地呆着。 如果早知道summer会過的不好,他還会,那么轻易地放她走嗎? 他看着女人的睡颜,還是忍不住去想,他的summer,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 能让聂远說,她最近,過得不好。 他给秦路打了一個电话,半夜三点,扰人清梦,他也不知道,就算清楚了summer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又能做什么? 他只是,看着眼前睡的安稳的女人,总害怕在自己照顾不到的地方,summer会发什么,什么事情。 如果当初不是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是不是…… 不,如果不放她走,他们现在,或许连互相关心的资格都不再有。 他不在乎summer是不是在他身边,不在乎自己是否因为她的离开而无法自拔,他只是觉得,如果放她离开不能让她获得真正的幸福,那么,他就接她回来。 他想的太多,喝過的酒似乎在他想的越多时对他的影响越大,他烦躁,不安,他既害怕是自己的選擇让summer過得不够幸福,又怕,即便自己再次選擇,她依旧不会幸福。 那么好的一個姑娘,总是挂着灿烂的笑脸的summer,究竟是谁,舍得让她,過得不好?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在意识中将两個人的影响重合了,仿佛眼前的便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着要保护的人,仿佛他沒有放她离开過,仿佛,眼前的路鹿,依旧像之前的无数個日夜裡,summer做作业做的累了,睡在了他的跟前。 他倾過身去,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吻住了睡梦中的女人,听见她连睡梦中都在不耐地呜呜出声。 听见她小声地叫着池启。 无法控制地喜歡的,想要的人就在眼前,他无视了眼前的人蚍蜉撼树的抵抗,他想象中的summer总是笑着亲他,对他說,池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這么好啊? 他抓住眼前人瘦小的身子,把她抱到了沙发上,他俯下身去亲吻,看见身下的人从惊恐到顺服的变化的眼神。 衣物早已经在混乱的亲吻中变得凌乱不堪,温热地感觉小心翼翼地触碰在自己的额头上,池启似乎才清醒了過来。 Summer,不是眼前這個,哪怕被欺负了,也還要小心翼翼地安抚自己的人。 太无耻了池启。 他放开了小心翼翼地用着颤巍巍的眼神望着他的女人,划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這個,被他凶狠地险些再一次要了她的女人。 路鹿坐在沙发上,一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被蹂躏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头发,一边看着颓废地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的男人。 其实,刚被池启强硬地叫醒的时候,她吓得不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是,她在挣扎的過程中,闻到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浓重的酒味,還,看到了…… 池启,像是受了很重的伤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神。 那么高高在上的池启,那么矜贵自傲的池启,怎么会,怎么会又這么难過的样子。 “你,還好嗎?”路鹿收拾好了自己,陪着池启坐在地毯上试探着问。 池启转头看见歪着头试图安慰自己的女人。 明明,自己刚刚這么无理地欺负了她…… 明明,她才是那個需要被安慰,被道歉的人…… 他看见女人小心翼翼的,满是关怀的眼神,更加地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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