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061章
因此都十分自觉的将何老师身边的位置留给了他们一家三口。
路清珩的性格在這帮老同学眼裡一贯是强势,孤僻的,在知道他的孩子妈妈居然是沈韫仪的时候,不少人還担心過他们该怎么相处……
毕竟,怎么想沈韫仪這样的出身,地位都是不可能不强势的。
但沒想到這位沈大小姐,却是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
坐在何老师身边,沒有半点架子,动不动就是悉心周到的为老人盛汤夹菜,倒饮料,還会细心的帮老人烫碗筷,就像是個普通的晚辈一样。
而路煦阳就算平日裡再是怎么表现得少年老成,坐在一群大人中间吃饭,也是不可能不局促的。
他想吃什么菜,不好意思說,也不敢自己站起来夹,就轻轻扯了一下沈韫仪的衣角,对她小小声說:“妈妈,我想吃那個。”
沈韫仪也沒說什么,只是很温柔的对他笑了一下,应声道:“好。”
沒什么脾气,不厌其烦的替他夹菜。
到了后面,路煦阳想吃虾,又有了点小洁癖不愿意自己剥的时候,沈韫仪也会像寻常母亲一样夹了虾到自己碗裡,动手剥好以后,沾了调料再不停放进路煦阳碗裡。
路清珩可能是注意到了這一点,眼看沈韫仪都顾不上自己吃虾,在用热毛巾擦了手以后,接替了沈韫仪的工作,冷着一张脸剥了虾不断往路煦阳碗裡丢,還会细心帮他把鱼挑好刺以后,再放进他碗裡。
他们三個人的這点小互动被路清珩的一群老同学尽收眼底。
旁边的老同学当即打趣起了路清珩:“路哥,好福气。”
他们是真沒有想到,路清珩和沈韫仪這样的两個人居然能過得举案齐眉,幸福美满。
路清珩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显得非常镇定自若,波澜不惊。
到了后半场,可能是喝嗨了,路清珩的老同学们胆子也大了。
以劳动委员为首的同学,拿起酒杯就站了起来,对着沈韫仪就是笑呵呵道:“沈总,您好,我是老路的同学王千山,我叫您一声嫂子您不介意吧?”
虽然路清珩和沈韫仪并未结婚,但大家心裡都清楚,他们這种身份地位的若涉及婚姻,从双方道各方各面都是需要不知道多少個律师团队严格把控,考虑到各方各面诸多东西,那可实在是太麻烦了。
现在他们有一個放在明面上的共同的孩子,有着共同的目标和在意的人,感情又肉眼可见的不错的。
连沈韫仪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也能为路清珩低下头。
是不是夫妻——
在他们眼裡都已和夫妻无异了。
毕竟,說俗气点,人這一生的打拼和努力,到头来不都是为了给下一代给优渥的环境和未来不是?
他们是同一個孩子的父母。
林昊远惊恐地看向王千山,生怕這句话会惹得沈韫仪不高兴。
沒想到,沈韫仪站起身,态度還挺和煦的,眉眼具笑,算是认可了這個称呼:“既然是清珩的同学,就别跟我您来您去的了。只要你高兴,随意怎么叫都行。”
“欸,嫂子就是爽快!”王千山当即高兴得不行:“我敬您一杯!”
沈韫仪笑容和煦如春风拂面,非常尊重的就是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就要和王千山碰杯。
路清珩见状却是眉心微蹙,轻轻拉了她一下,沉声道:“你要喝酒啊?”
“我又不喝多。”沈韫仪若无其事横了他一眼,与王千山隔空象征性碰了下杯。
不是她吹,她觉得凭借她的酒量,不說放倒一個桌子,起码放倒半個是沒有問題的。
路清珩见拉不住她,只能无力扶额。
王千山当即无比豪迈:“好嘞,嫂子,我干了,您,不,你随意!”
沈韫仪果然說到做到,微笑颔首,轻轻抿了一口,道:“抱歉了,那我就真的随意了。”
在路清珩的同学会上,她還是决定尊重一下路清珩的意见的。
可能是因为有王千山带這個头,路清珩的老同学们又喝嗨了,当即便又有人红着一张脸站起身,敬沈韫仪:“嫂子,我也敬您。”
“我跟你說,就我們老路這人,你别看着高冷,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但他其实人特好……”那人可能是对路清珩感情很深,又触景生情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就是红着眼睛追忆往昔:“当年我刚来燕京,因为外地口音被学校裡一堆人排挤,嘲笑,他们還因为看我不顺眼,在学校门口小巷道裡堵我……”
“别看我现在人高马大的,我当年长得又瘦又小,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是老路站了出来,不止一次的帮我打跑了那些人,又一句话沒說的走了!”他感慨不已:“虽然那些人說,老路就是天生有暴力倾向喜歡打架,根本不是在帮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我這個外地来的穷小子,哪裡值得燕京的公子哥另眼相看呢?”
“但我就是知道,老路他当时就是看不惯那些人,在保护我。不然,又怎么会每次都那么凑巧呢?”
沈韫仪站起身轻轻和他碰了一下杯。
他這些话一說,仿佛是打开了這些和路清珩关系都還算不错同学的话匣子。
紧跟着,就又有同学站起了身:“還有我,還有我,当年我刚来燕京,就跟個傻白甜似的,别人在欺负我,讽刺我,我也傻乎乎的不懂,只知道傻乐,是老路站出来维护了我的尊严,帮我把那群人怼了回去……”
“后来,過了好几天,我才反应過来那些人想要干什么,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還有我,我当时家裡條件不好,非常贫困。路哥当时就经常冷着一张脸,让我帮他干点什么,然后付给我一些钱,作为工资改善了我很长一段時間的伙食……”另一個同学自斟自酌了一大口酒,感慨出声:“其实,我心裡清楚,路哥哪裡能需要我帮忙啊?就是他真需要帮忙,也可以顺手就随便找個人了,何必每次都找我呢?”
“他就是看我生活困难,成天吃糠咽菜的,想帮我又照顾我自尊心……”当年的困境已经過去了,眼下再回想起来也不觉得对自尊心是一种伤害,只觉得无比的感激当年在困难境遇裡,那样温柔雪中送炭之人。
沈韫仪沉默地听他說着,不由得看了路清珩一眼。
路清珩脸上仍是沒有什么表情,淡声道:“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顺手,图方便才找你帮忙的。沒考虑過那么多事。”
虽然這些话他可能在沈韫仪面前轻描淡写吹捧自己几句,但真被当事人這样感激涕零的說出来,他简直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回忆起這些往事,只感觉過去的自己无比的中二。
沈韫仪含笑听着,却诡异的可以从這些话裡零零散散拼凑出另一個路清珩,少年时期的路清珩,意气风发看似乖张暴戾,孤僻怪异,骨子裡却是個嫉恶如仇,乐于打抱不平,锄强扶弱的大侠。
沈韫仪自己也是从学生时期過来的,知道老师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刺头儿学生,但路清珩這样喜歡天天打架惹是生非,班主任還能這么喜歡他,果然都是有原因的。
她看着眼前看似冷静自持的男人,仿佛能够透過他看到過去那個特立独行的少年。
她好像又了解了這個男人更多了一点……
“嫂子,我也敬你。”正当這时,长相温柔白皙的女孩却是站起了身,她敬的是沈韫仪,但目光在扫過路清珩的时候,却多停留了几秒,似是在追忆往昔:“我叫温宛,当初是其他地方省会城市转学過来的……”
“在我們当地,我怎么說也能算個富二代。但到了燕京這种地方,却根本不够看,我還傻乎乎想要巴结班上的一些同学,挤进他们的哪個圈子裡,沒想到他们却在故意整蛊,捉弄我……”温宛语气真诚:“路大哥当年,真的是帮了我不少次。才让我沒有遭受差点就要遭遇,那個词怎么說来着,校园霸凌……”
“对,就是校园霸凌,让我平平安安在一圈想整蛊我的校霸手下顺利毕业。在学生时代也沒有留下什么阴影。”
虽然路清珩看着高冷,当时名声又不好,但温宛真心觉得他是個很温柔的人。
沈韫仪觉察到這女孩的目光,几乎有些怀疑這個女孩是路清珩過去的初恋情人,過去是对路清珩存在朦胧情愫的。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路清珩一眼,但却沒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就见他仍是一张面瘫脸,面无表情,好像面对一切都很淡定,平静。
沈韫仪站起身,笑了笑:“那你应该敬他,不应该敬我。”
“不過,我也是真沒想到他上学的时候,居然這么有大侠风范。”
温宛在最初的那一眼以后,就再沒有看路清珩一眼了,对着沈韫仪语笑晏晏:“那不是因为他喝的橙汁,敬他沒有意思嘛。”
在沈韫仪端起酒杯以后,路清珩已经非常自觉的倒了橙汁,准备承担司机的重任了。
“再說了,敬他和敬你又有什么区别呢?”温宛淡然看着沈韫仪:“不過,路大哥以前在我心裡,真的就是個大侠。”
她說着又端起酒杯对路清珩示意:“来,橙汁就橙汁吧,我敬你们一家三口,祝你们幸福美满,生活甜蜜。”
路清珩听了這话,当即面无表情的拎着路煦阳站起身,举起橙汁和她隔空干了一杯。
沈韫仪当即回以礼貌一笑,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
女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沈韫仪明显可以感觉到這個温宛对路清珩存在過那么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
但她也可以感觉到,温宛和苏柔云不一样——
不是什么妄想症,相反是個相当坦荡矜持,有尊严的女孩子。
从未想過介入路清珩现在的感情生活,对于他的選擇也是尊重祝福的。
……
温宛去了洗手间补妆,跟她坐在一起像是好友的女生当即跟了出去。
进了洗手间,看到温宛拿出气垫,那女生便是忍不住感叹:“看着路清珩现在這么幸福美满,想想你们当初可真是太可惜了。你說,你当初要是勇敢一点,不那么自卑,跟他告白了,现在坐在他身边的人,会不会就是你了呢?”
作为好友她是知道温宛学生时代一直是喜歡路清珩的。
而路清珩对温宛好像也有点不一样,不仅不止一次的救温宛于危难。
对于温宛守在篮球场上送他的水和其他小礼物,也沒有像对待其他女生一样严词拒绝,不屑一顾,而是十分客气地說:“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谢谢。”
好友是当真觉得他们有戏,就差一层窗户纸沒有捅破的。
只可惜,现在匆匆那年也只能是匆匆那年了。
虽然沈韫仪很优秀,但她并不觉得作为路清珩的伴侣,温宛会差到哪裡……
“你们两個当初都是太矜持了,谁能想到路清珩看着高冷禁欲,其实是個那么细心适合做老公的男人呢?都怪我,当时觉得他太高冷了,不会心疼人,也沒多劝劝你。”好友想到路清珩在宴席上不断的替儿子和沈韫仪剥虾、挑鱼刺,還劝沈韫仪少喝酒,就一個劲儿的替温宛惋惜。
简直觉得她错過了一個亿。
温宛听了這话,却是失笑,十分坦荡道:“好了,你别乱說了,我和他沒可能的。人家现在過得挺幸福的……”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矜持了?我当初其实是跟他告白過的……”
“啊???”好友顿时震惊了:“你跟他告白過,我怎么不知道?当时就连一点消息也沒有過啊。”
路清珩性格激烈,因为长相出众有不少女孩子跟他告白過,都被他毫不顾及场合的严词拒绝了,甚至有些他讨厌的他還会不讲人话的把人骂哭。
可温宛這事,她真是一点儿消息都沒听說。
“你也沒问過我啊?”温宛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其实是個很温柔的人,当初跟他告白被他那样对待的女孩子,大多都是故意想耍他,报复他玩的,抑或跟他弟弟、继母有关系的,他才会那样言辞激烈。”
“我跟他告白過,被拒绝,却沒有一点儿风声传出,正是他内心温柔的体现。”
好友更加震惊了:“他居然拒绝了你,我們当初真的觉得他对你很特别,只是矜持……”
“我当初也是這么以为的。”温宛淡声道:“但后来,了解了他,我才发现他和我們以为的那個高冷不近人情,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他不一样……”
“他其实是個敢爱敢恨,非常清晰明了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会为此不断筹划,努力,会勇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温宛看着镜子裡的自己,小心的补着妆:“他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话,是不会矜持的,必然是非常主动……”
“非要得到不可的,不会跟你讲什么隐忍含蓄。”
暗恋了那么久,温宛觉得自己是相当了解路清珩的。
她语气平静道:“我觉得,他一定是非常喜歡沈小姐的。”
“因为,路清珩只会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会将就。”
她其实一直都很想看看,路清珩会喜歡一個什么样的女孩子,什么样的女孩子才会让宁缺毋滥,完美主义的路清珩心悦诚服,俯首称臣。
而现在她也看到了,沈韫仪有学识又温柔不失力量……
在事业做得那么好的情况下,還能细心温柔不自诩高人一等的,兼顾好自己的感情与家庭。
是一個堪称完美的女孩子。
联想到当年的自己,温宛自觉自愧不如。
“路清珩喜歡那位沈小姐?那個沈小姐喜歡他嗎?生了孩子也不结婚,中间把孩子丢给路清珩,還跟别人订過婚……”好友有些打抱不平。
温宛当即打断:“停!有些话不要乱說,别人感情裡面的事,你不知道内情,也不要随便发表意见,擅自评价别人。”
“一個女人如果不爱一個男人,怎么会跟他生孩子呢?”温宛是非常相信路清珩眼光的:“就算沈小姐再有钱有势不在意,难道未婚生子就是什么好名声了?”
她仔细回想自己和沈韫仪的那一個照面,嘴角微微翘起:“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位沈小姐也一定是很喜歡路大哥的……”
温宛能微妙的觉察出沈韫仪看她时的眼神,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
如果,沈韫仪不喜歡路清珩,是不会那么敏感的……
“我知道,路清珩他现在一定很幸福。”
她能够察觉到路清珩的状态,虽然他還是板着一张高冷禁欲的冰山脸,但温宛就是觉得他神采奕奕,幸福的感觉好像都能从周身溢出来了。
只要他幸福,她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毕竟,他也算是学生时代,温暖過她寒冬的一道阳光了。
……
虽然都是路清珩的同学,但沈韫仪自觉這一顿饭吃的還挺愉快的。
一顿饭下来,路煦阳虽然沒有說一句话,但却一直竖着小耳朵,在偷偷听大人们聊天。趁着路清珩吃完饭,去上厕所的功夫,他当即扯了扯沈韫仪的衣角,沉声道:“妈妈,我觉得爸爸好厉害啊,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一個像爸爸一样的人。”
在听完路清珩的光辉歷史以后,路煦阳对爸爸的崇拜好像一下都回来。
“别,可别。”沈韫仪听了這话,连忙打断:“你可以学习爸爸锄强扶弱,心底善良,懂得帮助其他人的精神。”
“但你不可以学爸爸一样经常和别人打架。”
她知道小孩子的是非观,是最容易受到影响的,所谓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也听多了见多了小朋友看多了《水浒》或者《古惑仔》之类的电影电视,长大了就去打架斗殴当混混的。
因此,对于這一点她非常警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爸爸打架是不对的。你比爸爸聪明以后也一定要比爸爸厉害,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想帮助别人……”
“你可以动脑子,用别的方法帮助别人,但不可以动手和别人打架。”
路煦阳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沈韫仪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因为打架是可能会受伤的,会很疼……阳阳是妈妈的宝贝,妈妈舍不得阳阳受伤,也舍不得阳阳疼。”
“要是你长大以后,武力值比不上你爸爸,和别人打架遇到一個比你更加厉害的。”沈韫仪循循善诱:“你帮别人沒帮成,反倒被坏人打得鼻青脸肿,可就又丢脸又吃亏……”
“当不成英雄要当狗熊了。”
她承认路清珩读书时期還挺飒,挺有大侠气概的,但這种飒和大侠气概也是要有资本的。
沈韫仪不推薦其他人尝试,尤其是自己的儿子。
不然,自己被打伤了多划不来……
路煦阳觉得沈韫仪說得有道理,当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妈妈,我知道了。”
他想了想,也不想发生這种装逼不成,反被打脸的惨案,還是不要像他爸爸一样直接了吧。
“這就对了,我們能动脑子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动手嘛。”沈韫仪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眯眯道。
何老师欣慰地看着他们母子闲聊,忍不住笑着說道:“沈小姐,清珩這個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虽然性格别扭,看着高冷,高兴不高兴都不会表现出来,但他骨子裡其实是個热心肠的好孩子,很乐于助人……”
“明明帮助了别人,還总是摆出一副我沒想帮你,我只是无意凑巧而已的无所谓样子。”他语气轻缓:“明明出身在那样一個家庭裡,却是很向往爱,会爱人的,只是有时候表达得不是那么能让人理解他的意思。那时候,他明明很感谢我,却不說总是摆着一副爱搭不理的臭脸,但偷偷摸摸却会做些小玩意,买些小礼物塞到我办公室的抽屉裡……”
“都說他爱打架,但那时候他几乎沒有一场架是为自己打的,都是在打抱不平,他也懒得解释。”他感慨地看着沈韫仪。
沈韫仪知道他为什么和自己說這些,当即陪着笑脸,静静听何老师說着路清珩的往事。
“作为老师我真的很难不喜歡這样一個孩子。”何老师沉声道:“他出身优渥,人又优秀,对于他事业工作方面,我是一点儿也不焦心。只在家庭和感情方面,我担心他词不达意,表达得不是那么好,做得不够到位……”
“還希望你可以多多担待他,但你只管放心,他骨子裡是個非常负责,珍惜家庭和情感的孩子。”他目光真挚地看着沈韫仪:“有些事,可能他不会,看着高冷,拒人于千裡之外,但只要你說,他所在意的人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记在心上,去照做的……”
“别人对他的好,哪怕只有一分,他都会不知不觉记在心裡。”
他看得出来路清珩是相当喜歡沈韫仪的。
因此,他也不免唠唠叨叨和沈韫仪多說了几句,好让她知道路清珩的好。
沈韫仪听着老师的念叨,几乎产生了一种见家长,自己是個刚上门的女婿,正在面临对方娘家人嘱托的错觉。
沈韫仪当即微笑着点头,声音认真而又诚恳:“好,我知道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個非常好的人,对我和孩子都很好。和我接触過的很多男人都不一样。”
何老师這才满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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