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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092章

作者:韩朵朵
在万老爷子這裡吃饭的功夫,万芳茹居然也来了。作为万家的大孙女,虽然结了婚她也還是经常会回娘家的。

  万芳茹一看到沈韫仪,表情就不太好看,只是碍于万老爷子的面才沒多說什么难听的话。

  沈韫仪倒是泰然自若,好像她和万芳茹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只是后来上厕所的时候,沈韫仪和万芳茹碰到了,万芳茹才刻意语带讥讽的說了句:“沈大小姐,我可真是佩服你啊。能把路清珩、老爷子、還有我弟弟都哄得這么服服帖帖,听你的话,看来大小姐对男人是有特殊的办法。”

  “才能让人特别吃你這一套了。”

  她這话說得就特别的意有所指和难听。

  沈韫仪听了,却只是一笑:“谢谢万大小姐夸奖。”

  “不過,我倒觉得万大小姐才是特别厉害。能把詹总那些情人一個個治得瑟瑟发抖,沒一個人不怕你的,总是对女人重拳出击,对男人轻轻放下。”

  万芳茹几次三番的对她不客气,沈韫仪自然也不会对她多和气。

  万芳茹瞬间被气得脸色煞白,呆在了当场:“你,沈韫仪,你好!你很好!”

  她长這么大,還从沒有一個人敢這样的挑衅她。

  沈韫仪却毫不在意她的怒火,直接把她的讽刺当做了夸奖:“彼此,彼此。万大小姐也很好。”

  她知道万芳茹出身显贵,是個很有优越感的女人,但沈韫仪骨子裡的优越感并不比她少,却讨厌万芳茹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行为。

  话音落下,她也无意和万芳茹纠缠,就直接回客厅和万老爷子告辞了。

  只留下,万芳茹一人站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

  沈韫仪到了燕京以后,生活作息也還算规律。在拜访過了万老爷子以后,她就跟着路清珩一起回了家,陪路煦阳玩了一会儿,给他讲了故事哄着路煦阳睡了觉。

  回到房间以后,看到路清珩正躺在床上看文件。

  沈韫仪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他在饭桌上跟万老爷子說得那番冠冕堂皇的话,笑着叫了他一声:“路总……”

  路清珩很喜歡沈韫仪叫他名字。

  但沈韫仪却偏偏不喜歡顺他的意,除非必要时候或者在外人面前,她私下相处反而喜歡用這样略显生疏的称呼来调路清珩。

  在私下相处反倒显得他们不太熟稔的样子。

  路清珩听到她叫自己,当下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文件,抬眼看向了她:“怎么了?”

  沈韫仪含笑看着他:“你现在是不是其实很满意我們的现状啊?”

  路清珩被她這么突然一问,顿时一懵,很想說自己当然很满意了,对目前的现状他难道能有什么不满意嗎?

  虽然磋磨了好几年,但他到底還是和沈韫仪在一起了,他们之间有一個孩子。

  他们是一家人。

  但对上沈韫仪含笑的眼睛,看着沈韫仪盈盈笑眼裡的星光,他又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一点沈韫仪可能想要說什么,他心裡有些激动,但又不愿意表现出来,让沈韫仪看笑话。

  路清珩当即喉结微动,抿了抿唇,声音深沉地问道:“嗯?”

  “就是你和你外公說,你很满意现在的状态,有沒有婚姻与否对你来說并不重要……”沈韫仪看着他這個故作镇定的样子,当即挑眉,似笑非笑:“路总你是個大忙人,忙到沒有時間办婚礼,更沒有時間领证?”

  虽然当初是她先說的不想结婚,拒绝了路清珩一次又一次,现在也是她动了想要结婚,觉得有一段婚姻也不错的心思。

  但沈韫仪却不喜歡直說,明說——

  作为一個女孩子,她也有自己的矜持和高傲。

  所以结婚這回事她是希望路清珩先提的,而她会给路清珩的仅有一個暗示而已。

  路清珩太了解沈韫仪了,因此一听到她說的话,他当下就知道沈韫仪是松动了,终于愿意给他一個名分了。

  但他嘴上却是很欠,不动声色便是调侃:“哦?沈小姐這是想结婚?考虑办婚礼了嗎?”

  沈韫仪从不主动提起這方面相关的话题,他们两個之间总是他在提這個。

  沈韫仪既然提了,路清珩知道她就是想传达這一层意思。

  “我可沒有這么說,我只是想问问路总是不是现在也是不婚主义而已?”沈韫仪眨了眨眼睛,就算自己的话几乎放在明面上暗示了,她也坚决不承认這一点。

  “是嗎?那你要失望了。”路清珩知道她就是喜歡口是心非,也想像沈韫仪靠拢,反過来捉弄她,但却根本压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在感情方面可能比较传统,還是希望能够和自己爱的人步入婚姻,组建一個家庭,拥有一個盛大的婚礼的……”

  因为知道沈韫仪不会低头,所以就只能是他低头了。

  “那你在你外公面前還要那么說?”沈韫仪笑眯眯看着他,明知故问。

  路清珩当即瞪了她一眼,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我为什么那么說,你還不知道嗎?我那是不想给你压力。”

  沈韫仪轻轻嗤笑了一声:“是嗎?我不信。”

  就算知道路清珩說的是真话,她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路清珩不想听她满嘴跑火车,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是想从沈韫仪嘴裡得到什么答案,被沈韫仪知道了她就越是不会给出這個答案,這個女人一向這么恶劣。

  因此,他索性一把把沈韫仪拉了過来,低头,用嘴堵住了她几乎沒一個字真话的唇。

  沈韫仪心跳如鼓,下意识回抱了他。

  ……

  万芳茹决心给沈韫仪一個教训,让她知道知道燕京到底是谁的地盘。强龙压不過地头蛇,沈韫仪在港城是胭脂虎,在燕京却什么也不是。

  万芳茹夫家地位很高,为了给沈韫仪這個教训,她特意让自己的小叔子叫了一帮二代朋友们去给沈韫仪一個下马威。

  這位小詹总是以谈能源项目为由把沈韫仪约出去的。

  在出去之前,沈韫仪就已经感觉到了這帮年轻人来者不善,对路清珩說:“看来,你表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放過我了。”

  路清珩看她举止淡然,自己倒也淡定地很,淡声问道:“那你会怕嗎?”

  沈韫仪嗤笑了一声,沒有說话。

  但实际上,再怎样的二代在她眼裡都是弟弟……

  ……

  为了教训沈韫仪,小詹总叫来的一圈朋友都是圈子裡顶级的太子爷、公主。他们对待沈韫仪的态度皆是有些爱搭不理的。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個ktv,开始时唱歌大家還玩得很尽兴。

  沈韫仪该喝酒喝酒,该唱歌唱歌倒沒什么怯场的地方。

  到了后面,這群二代就是玩起了牌,开始了他们小赌怡情的环节。

  沈韫仪本来不想加入其中。

  但那個小詹总可能是觉得沈韫仪下了他嫂子的面子,就是下了詹家的面子,主动過来招惹起了沈韫仪:“沈总,過来跟我們玩几局□□怎么样?你们港城可是在小赌城附近,您的应该玩得不错吧?”

  他替万芳茹出气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就是想从沈韫仪口袋裡赢走不小的一笔钱,让自己的兄弟们都有的赚。

  還叫沈韫仪哑巴吃黄连,有苦說不出。

  “不了,我今晚沒什么兴致,你们玩吧。”沈韫仪懒洋洋的摇晃着酒杯,淡声拒绝道。

  小詹总当即问道:“沈总不喜歡玩□□?”

  “是不怎么喜歡。”沈韫仪直言不讳。

  在生意场上混的,酒色财气這样的场面,沈韫仪见识得多了。

  過了最年轻的那一段儿,她现在反倒更喜歡安静一些的生活,不太那么热衷于应酬了。

  小詹总当即眯起眼睛,意有所指地看着沈韫仪:“沈总到底是不喜歡呢?還是自诩清高看不上我們?”

  他答应了大嫂要给這個港城来的女人一個下马威,又怎么会让沈韫仪轻易逃脱呢?

  沈韫仪看着他這么明晃晃的给自己挖套,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小詹总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我哪敢看不上你们几位啊?我要是敢得罪你们几位,不也就不会在這裡坐到现在了嗎?”

  不管心裡怎么想,不在明面上得罪人都是沈韫仪一贯的作风。

  “那是怎么回事?沈总這样的人物,该不会是手裡头沒钱玩不起吧?要是沈总沒带钱,我們可以借你的。”小詹总故意道。

  沈韫仪笑了笑,却道:“那怎么会呢?我只是怕玩的太小,沒什么意思而已。”

  這位小詹总想要整她,从她的口袋裡掏钱,沈韫仪就只能反客为主了。

  “好好,原来沈总是嫌玩的小了。倒是我的疏忽了,来来,我們玩一把大的,好让沈总把我口袋裡的钱赢走!”小詹总拍桌大笑,见沈韫仪松口,觉得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必然能替自己的嫂子出一口恶气。

  他打定了主意要给沈韫仪教训,找的都是玩牌的一把好手,就是想叫沈韫仪大出血。

  沈韫仪输了要输给他们不少的钱,而他们输了则不会给沈韫仪钱……

  倒沒想到,沈韫仪居然会主动提出赌一把大的。

  “老张,你来陪沈总玩一局。”小詹总当即招呼起了一群混不吝的阔少中最混的一個。

  沈韫仪虽然不太想和這群小屁孩玩,但既然答应的事情,倒也不会做得不情愿。主动拿起牌,动作流畅行云流水的洗了起来。

  這样的赌局牌局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男人的场子,女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陪衬而已。

  而沈韫仪又长着一张格外大家闺秀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玩牌的,因此在看到沈韫仪切牌切得這么专业,一看就是各种老手以后,這些人皆是惊了一下。

  沈韫仪這洗牌的技术,简直就像是赌场之中的荷官了,绝非泛泛之辈。

  所有人皆是愕然了一下,又很快镇定了下来,觉得他们這裡有职业赌客,就算沈韫仪再厉害也不足为惧。

  而沈韫仪则是一点儿也不慌,只瞄一眼就已将所有的牌记在了心裡……

  于是,第一次她就赢了。

  小詹总当即脸色一变:“沈总真是好手气。”

  沈韫仪却沒搭理他,继续往下下筹码。

  然后,她又赢了,又赢……

  一直赢個不断。

  小詹总本来是带着兄弟们来赚沈韫仪的钱的,但看着沈韫仪一直赢個沒完沒了,自己這群兄弟脸色都变了,自己也是跟着脸色一白。

  他能够感觉到沈韫仪是個高手,不仅還记牌還会算牌。

  他急得心尖直颤,对着沈韫仪气急败坏道:“你——”

  “你会记牌?”

  沈韫仪勾唇一笑:“怎么?小詹总的這些朋友们沒有人会记牌嗎?”

  小詹总气得牙根发痒:“我們就算会记牌,和沈总這样港城出身,混迹小赌城的也是不一样的。刚刚還看不出,沈总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居然玩牌玩得這么好……”

  “怪不得,沈总刚开始都沒有兴致和我們玩了。”

  “小詹总說得這叫什么话,弄得好像是我作弊似的。”沈韫仪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笑了笑,却道:“牌局還未结束,小詹总要是不放心我,觉得不公平的话,大不了我不碰這牌,全部都由你们来洗就是了。”

  他们的洗牌方式是几方轮流洗对手牌的。

  沈韫仪决定让這群小屁孩一下。

  小詹总等的就是她這句话,听了沈韫仪這话,当即看向旁边坐着的一個女孩:“公平起见,沈总不碰牌,我們也不好随便乱洗,就让小柔来洗牌吧。”

  這女孩是他找来的一個专业赌客,很会做手脚。

  他下定决心要宰沈韫仪一把大的。

  沈韫仪看了那女孩一眼,一下便是知道了那女孩的来路,却也沒說什么,只是笑笑表示同意。

  沒想到,他们开始作弊出千,出到最后。

  沈韫仪的眼睛却仿佛可以透视一般,還是在赢。

  看到沈韫仪亮出底牌的时候,那個叫小柔的职业赌手整個人都僵住了。

  明明她切好想要送到沈韫仪手裡的牌不是這样的。

  怎么会這样呢?

  自己可是久经沙场,玩了不知道多少年牌的职业赌手,帮助自己的客人赢過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会输在沈韫仪手上?

  小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那几個跟沈韫仪玩的阔少更是面色铁青,不可置信。

  沈韫仪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一脸淡然,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不好意思,承让,我好像又赢了呢。”

  她出身港城,虽然从未在附近的小赌城赌過。

  但对于样样都要力争第一的沈大小姐来說,赌术也是一样。

  小詹总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人皆是脱力的瘫在了沙发裡。

  为了给沈韫仪這個下马威,他是叫来的這些阔少,皆是身份地位皆在他之上的狐朋狗友,大家說好了来一切收沈韫仪保护费。

  晾沈韫仪自己赌博输给了他们,也不敢去找万老爷子主持公道的。

  却沒想到,沈韫仪的赌术居然這样高超。

  竟然把他们全赢了。

  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比小詹总要高,他们因为自己组的局输了钱,這钱恐怕要让小詹总自己来付了。

  他们输给了沈韫仪這么些——

  全叫小詹总一個人付,只怕他倾家荡产去借钱都不够。

  小詹总只能在心下盼着,沈韫仪能够识趣一些,认出這些人都是不可一世,别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世家公子,主动不要這笔钱,把事情带過去。

  “几位還玩嗎?不玩了的话,不如把赌资给我结一下?”但沈韫仪却显然不是沒有脾气的人,眼看着這些人要给自己下马威,還服软讨好,她若无其事的便是对着這群阔少讨要起了自己应得的赌资。

  她這话一出,小詹总立刻僵硬在了当场。

  其他几個被叫過来给沈韫仪下马威的阔少,也是脸色阴晴不定。

  就当這时,這群阔少当中脾气最大的方少,却是一下子来了脾气,对着沈韫仪沒好气便道:“玩牌作弊,是出老千的高手還好意思跟我要账?我看我是给你脸了,真以为自己攀上了万家,攀上了路清珩就了不起了?”

  今天這场局被小詹总叫来给沈韫仪教训的阔少,皆是因为各种原因对沈韫仪這個港城来燕京抢占商业地盘,却沒拜码头而感到不满的地头蛇。

  而同时,他们也罩着其他和沈韫仪企业差不多的企业——

  其中這位方少的女朋友家就是想要拿下沉韫仪现在拿到那個新能源项目的,奈何沈韫仪却凭借着万家和路清珩的助力捷足先登了。

  這让方少在女朋友面前很沒面子。

  之所以赴這個局,就是来教训沈韫仪一雪前耻的。

  沒赢到沈韫仪的钱,反而被沈韫仪赢了,让他不爽极了。

  因为家世支撑,他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直接一把把台面上沈韫仪赢到的筹码,狠狠一把全部掀翻到了地上。

  “我告诉你,别說是你,就算是你辛辛苦苦未婚生子攀上的路清珩来了,敢不敢问我要這笔账!”方少望着沈韫仪,语气轻蔑:“燕京不是你们港城,更不是你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這是我的地盘!”

  “你要是识趣,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对我的朋友也放尊重一点儿,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說着,就随意拿起一個酒瓶。

  “砰”得一声巨响,把东西砸烂了一地。

  在场所有人包括小詹总在内皆是被方少吓了一跳,但回過神来,又觉得解气极了。

  输人不输阵,虽然他们在赌博上输给了沈韫仪,但他们本来就不是赢沈韫仪来的,而是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個下马威。

  他们齐齐看着沈韫仪蔑笑着。

  想要看這位港城高高在上的胭脂虎在他们面前花容失色,仓皇求饶。

  若换做一般女孩子,或者沈韫仪真的像她的外表一样温和柔弱,只怕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了。

  但沈韫仪却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看着這几個地头蛇张狂的模样,她捏着手中的酒杯,甚至风轻云淡的笑出了声:“好啊,我倒想看看方少和小詹总要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這個人啊,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越是跟我来横的,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横呢?”

  沈韫仪轻轻嗅了一下杯中红酒,然后猛然一下便将酒杯朝着方少所在的方向砸了過去。

  還从来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样耍横的,她才不惯着這些人的脾气呢。

  “你……”方少显然沒想到,自己在她面前砸了东西,居然震慑不住她,還被沈韫仪把酒杯砸了回来,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躲過了沈韫仪砸過来的东西,勃然大怒。

  “好啊,沈韫仪!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想见识在燕京得罪了我的下场,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方少勃然大怒,对着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就是使了個眼色。

  他们都是一群燕京的渣滓。

  沈韫仪沒到燕京之前,就已看過關於這群人欺负網红小女孩,在国外街头打女人的新闻了。

  包括小詹总在内的人都可以說是方少的马仔,听到方少的吩咐当下便是朝着沈韫仪冲了上来。

  在他们看来,他们几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制伏沈韫仪這么一個女人应该是很轻易的。

  沈韫仪到底是路清珩孩子的母亲,是万老爷子认可了的外孙媳妇,他们倒也沒打算像对待小網红一样对沈韫仪做些什么,但制伏了她,灌些酒下去,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害怕,上交保护费,再也不敢嚣张却是必然的。

  他们在心裡這样盘算着。

  沈韫仪看着冲上来的人,却是嗤笑一声,一脚将为首的小詹总踹了出去。

  紧跟着,就是开始狂殴他们……

  她从小的对手都是港城混迹黑色地带的人。

  這几個男的只是看着五大三粗而已,花拳绣腿的,她完全不放在眼裡。

  本来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想给沈韫仪一個教训的戏码,瞬间变成了沈韫仪对他们单方面的狂殴。

  有的被沈韫仪踢中软肋,在地上爬不起来,有的被沈韫仪按在地上狂殴,有的被沈韫仪甩到了桌子角上,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断了……

  在场所有人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個娇小姐,而是個女魔头,女煞星。

  自己這几個花架子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思及至此,其中一個男的在被沈韫仪不知道多少次踹翻在地之后,就是往大门那裡跑去。

  沈韫仪注意到他的动作,直接就是往门边一挡,直接把人又一脚踹了回去。

  将几個男人逼到一起,她抬脚就踹。

  “怎么?不是說要让我见识见识,得罪了方少的下场嗎?下场呢?”沈韫仪对着他们便是嗤笑出声:“几位不是要为万大小姐打抱不平教训我嗎?教训呢?”

  “几個大男人围殴一個女人,你们也好意思,以为自己是跆拳道冠军嗎?”

  他们本来是给沈韫仪一個教训来的,本来看到沈韫仪毫无防备的单人赴会,甚至沒让路清珩陪着,他们心裡還轻蔑的觉得沈韫仪果然是個女人,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沒有,实在太過轻敌,一点儿警惕之心都沒有。

  却不成,真正的轻敌的居然是他们。

  他们這一下总算是知道沈韫仪打服了万鸿博的传言是怎么来的了。

  万鸿博沒打赢沈韫仪,不是他太弱,而是沈韫仪长得柔柔弱弱实际上却彪悍得不像個女人。

  沈韫仪踩着高跟鞋,对着他们就是一通夺命连环脚。

  踹得他们眼冒金星,胃裡翻搅,感觉自己随时命不久矣,连话都說不出来。

  他们完全不知道沈韫仪怎么能這么能打!

  這是学過武功嗎?

  和沈韫仪放一起,他们完全就是猫和老鼠组合,只不過沈韫仪是猫,而他们则是被猫玩耍戏弄到处乱窜的老鼠。

  密闭的空间,和包厢外因为他们想要给沈韫仪教训提前支开,让不管传出什么动静都别来干涉這边事情的准备,简直是让他们连逃生的机会都沒有。

  “沈韫仪,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家在燕京是什么地位?你敢打我,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方少被打得眼冒金星,痛得颤抖,从牙缝裡挤出了声音。

  他长這么大,嚣张跋扈惯了,還从沒有人敢這么打他……

  他完全沒有想到沈韫仪竟有這么大的胆子,是不知道他是谁嗎?他是什么家世嗎?

  要知道,他可是惹出再大的事儿,家裡也能给他平了的。

  沈韫仪听到這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是给了他一脚:“我当然知道了,有一個你爸是李刚嗎?”

  “不過,就算你爸是李刚,我也不怕。”沈韫仪踹人踹得累了,方才停下了动作,一只脚踩着方少,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机。

  她拨出了一個电话,当着所有二世祖的面开了免提。

  “怎么?要向万老爷子或者路清珩打电话求救嗎?我告诉你,你今天把我打成這样,就算是万老爷子和路清珩求到我面前,我也绝不会饶過你的……”方少痛得抽搐,却仍在怒喊。

  虽然现在沈韫仪打了他,但他的身份地位放在這裡,除非沈韫仪今天有能耐把他灭口,毁尸灭迹……

  不然等他好了,是绝对不会放過沈韫仪和路清珩的,不管谁求情都沒有用。

  听到沈韫仪打电话,就算再痛,方少都已酝酿好了,怎么质问谩骂沈韫仪背后的靠山。

  不想,电话接通,方少却是听到了他们家地位最高的掌权者,他大伯的声音,他大伯语气比和他說话還要亲切的对着沈韫仪就是开了口:“韫仪,你這孩子,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嗎?”

  狡兔三窟,沈韫仪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虽然万家给她的助力不少,但她的依仗却不止是万家。

  她善于经营人际关系,懒得和小一辈交往,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老一辈来往。

  燕京其实很多大佬和她关系都還算不错。

  方少的大伯父也是其中之一。

  方少听到手机裡传来的声音,简直难以置信:“……大,大伯?”

  方少是這群纨绔子弟中家庭背景最高的一個,他家掌门人他大伯的地位更是非同凡响。

  因此听到沈韫仪這個時間点给方少大伯打电话,不仅打通了,方少他大伯不仅沒有生气,還和沈韫仪說话声音格外亲切以后。

  所有人皆是惊了。

  甚至就算是再痛,也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在沈韫仪面前发出一点儿动静。

  谁能想得到沈韫仪居然這么深藏不露,和方少大伯那样燕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关系也這么好呢?

  要知道,方少作威作福,在他们当中称王称霸的依仗可正是他大伯啊。

  “沒什么,方伯父。就是我今天有個局,恰巧碰上您侄子了,他玩□□输给了我,不想给钱,還想找人围殴我,让我给打了,我在這儿跟您說一声,跟您提前道個歉……”对待方少的大伯,沈韫仪的声音仍是不卑不亢,一如既往的客气。

  她說是道歉,但实际上却是在告方少的状。

  在燕京初来乍到,沈韫仪知道看不惯自己的人很多。

  因此,她必须来個狠的,给自己立個威,才能让這些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二代们知道,自己是個不好惹的,不要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而因为万芳茹的事,方少就恰好成了沈韫仪這一枪要打的出头鸟——

  方先生听了這话,顿时不好意思极了:“真是抱歉啊,韫仪,真沒想到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儿,惹是生非竟敢惹到你的头上,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给你登门道歉,都是我們方家管教不当。”

  “竟然养出了這么個赖账還想仗势欺人的蠢货,让你受委屈了,孩子。”

  港城早年出過不少事情,沈家作为港城跺一跺脚就要震上三震的家族,在帮助内陆平稳港城局面的問題上出過不少的力。

  而沈韫仪上位沈家继承人后,更是因为母亲和外祖父母都是内陆人,比沈家所有人都更要爱国。

  在港城发生一些事件的时候,都是竭尽所能的帮助内陆政府稳定局面。

  在内陆发生灾害的时候,更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而沈韫仪本人虽然明面上不显,但实际上在沈家三房下台以后,在内陆政府的支持下,在港城的地下势力那一边,也是执牛耳的人物了……

  因为她的主导港城的那些残余力量也正在有條不紊的消失。

  方伯父是很欣赏這個晚辈的,对于她决定带领沈氏进驻内地市场,他也是和万老爷子一样大力支持的。

  万万想不到自己家那個作威作福的侄子竟敢去寻她的晦气。

  “沒什么,方伯父,反正他也打不過我。只是我怕我一不小心打他打得重了,会影响到我和你们方家之间的感情,才特地打個电话跟您道歉的。”沈韫仪說话的声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半点儿也看不出打人打得那样狠的女魔头样子。

  方伯父连声道:“怎么会呢?那混小子,早就缺人教训了,皮厚实着呢!你尽管打,打到住院都沒关系……你忘了前几年,我父亲還开玩笑想认你做干女儿嗎?按照這個辈分算,他還得叫你一声小姑姑呢?”

  “姑姑大侄子,沒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弟弟管教侄子,他甚少插手,只觉得弟弟把這個侄子教得不够好,隐晦提点几句,弟弟不听,目前方少也沒给家裡惹出什么大事,方伯父索性也就懒得管了。

  未曾想方少居然无脑无法无法到了眼下這個样子,哪怕自己只是他的伯父,方伯父也是觉得沒脸了对着沈韫仪连连抱歉。

  沈韫仪沒想因为一個方少就和方家结怨,在汇报了這件事,确定了方家不会因为這件事迁怒于她以后,当即客客气气挂断了电话。

  她挂断电话以后,淡淡看了方少一眼。

  方少和一群本来想要给她教训的阔少们皆是吓得瑟瑟发抖,额头冒汗。

  “出来混的,谁還能沒几把刷子了。”沈韫仪望着這群吓得瑟瑟发抖的燕京地头蛇,轻描淡写道:“你们自认为家世背景不同一般,但我在燕京的依仗也不仅仅是万家和路家……你们想给我一個教训,我也劝各位谨言慎行,不要随便得罪人。”

  “你们也知道,我就是個依靠着别人的女人,沒什么大本事,最爱做的事就是哭哭啼啼的告状,你们长辈的联系方式我都有。要是沒有的,燕京城就這么大,我也指不定打电话告状就要告到哪儿了,各位還是不要随便得罪我的好。”沈韫仪收回了踩在方少身上的脚,轻轻浅浅看了他们一眼。

  她做什么都是准备充分的,若非有备而来,她又怎么会轻易涉足内陆這块场子,来分燕京的大饼吃呢?

  跟她斗,這些小朋友還嫩了一些。

  相信经此一役,燕京的這些自以为是的小朋友们应该不会再随意招惹他们了。

  她若之前說這番话,是不会有人当一回事的。

  但在经历了她暴打了他们一顿,還敢当着他们的面给方少的大伯父打电话,并且方少的大伯父還站在她那一边以后,却是沒有人敢小瞧她了。

  只觉得,這個女人深藏不露,难以捉摸,根本沒有看得清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他们這群纨绔到底是年轻,对上這個女人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了。

  “马上快十点了,我要回家哄我儿子睡觉了。至于玩□□,我看我們改天有時間再约吧。”沈韫仪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当即淡声說道。

  话音落下,她当即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而现场這群不好招惹的阔少,也无一人敢拦她。

  只有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职业赌手小柔和现场几個未被波及也被眼前场景吓懵了的富二代女孩在沈韫仪走后,才颤巍巍扶起了方少他们。

  而方少他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则是各個乖觉的给沈韫仪转起了账——

  知道沈韫仪和方伯父认识且关系很好,并且還不知道背后還有怎样的背景皆和她关系很好后,他们是沒有一個人敢赖沈韫仪的账的。

  经此一役,整個燕京城皆是知道了這头从港城来的胭脂虎并不好惹。

  她在港城是母老虎,到了燕京依然凶性未减。

  不是一個好轻易得罪的人物。

  路清珩能跟她有個儿子,真的不是個一般人。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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