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我有一個办法可以解决
跪在地上的状告人,却丝毫不惊慌。
他无所谓道:“青天大老爷自会還小民清白。”
民不与官斗。
秀才公有着官身不假。
但是他又不是這個城裡的人。
等這事完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也沒什么好怕的。
李秀才“哼”了一声,把字据递给旁边的衙差。
衙差小跑着,拿给了上首的刘典记。
刘典记赶紧低头,打开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眉头紧皱。
看看李秀才,又低头看看字据。
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李秀才。
李秀才莫名道:“大人,此字据学生当时可是核对過了的。”
“后来一直与這玉石放在一处,也沒人动過。”
“可是有問題?”
刘典记沉默了一阵,才把手的字据展示起来。
“這......就是你口的字据?”
李秀才定眼一看。
咦?
這白纸上,只有零零丁丁的一些笔画。
压根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李秀才不由的怒道:“你這狡诈之徒,居然用下流的手段诓骗于我!”
站在外面观看的苏策,因为目力极好。
也一眼就看到了字据上的字。
看着上面零丁的笔画,再联想到刚才听到的两人的对话。
苏策心有了個猜想。
如果他沒猜错的话,他曾经听說過一個古代的骗术。
這种骗术,是能让字体消失的。
让字消失的原因,便是這写字的墨汁,用是墨鱼汁。
因为墨鱼汁裡面的黑色素,都是蛋白质。
写在纸上后,蛋白质会被分解,就会开始慢慢挥发。
有点像现代的那种自动消失笔。
苏策想,自己借着這秀才公的名头行了不少的事。
要是自己的办法能帮上忙的话,能還了這不止,這李秀才還能欠自己一個人情。
李秀才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自古人都是扎堆的。
說不定科举的话,他能帮自己找個廪生,再找四個其他的学子作保?
思及此,苏策心微微一动。
俯過身去,跟旁边的刘学礼說道:“我有個办法,可以帮到李秀才。”
“可否麻烦刘兄你,帮忙准备一些东西?”
刘学礼正一脸愤慨的看着公堂。
苏策叫了他几声,他才回過神来。
听到苏策的话,他赶紧說道:“需要准备什么,苏公子請讲!”
苏策說:“方才我送到李秀才家的那壶酒拿過来。”
“再要一些海盐!”
“尽量准备多些!”
虽然不知道苏策要這些做什么。
但是出于对苏策的崇拜,刘学礼也不多问。
他带着自己的同窗,急急忙忙的往外走,要去准备這些东西。
公堂上。
愤怒的李秀才,已经开始飙起了四书五经。
不過那状告的人,却明显是個老手。
他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衣襟内,取出了一张同样折起来的字据。
只說道:“大人,小民从来不曾听闻這些事情。”
“倒是小民手,還有一份可以证明此玉石的字据。”
這字据裡面,对玉石的描述都对得上。
而且時間和签章,都是很早之前的。
刘典记看了之后,也犹豫了。
這人证物证皆在。
就算李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那他也保不住了。
不過作为一個秀才,也不被能随意的惩治。
還得奏請朝廷,剥夺了他的功名才行。
刘典记只能暂时宣布休堂,让人去后堂,請张县令来。
李秀才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還真的被阴了一道。
他皱眉道:“大人,這字据,学生当时确实核对了一番的。”
刘典记摆摆手,公事公办的道:“本官已着人去請县尊大人。”
“還請李秀才稍安勿躁。”
跪在的何兴昌,有些嘲讽的說道:“秀才公又如何?”
“捡了我的东西,直接還于我不就好了?”
李秀才脸上青一道红一道的。
脸色变幻了一阵,张县令已经穿戴好官服,从后堂走出来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坐到上首。
惊堂木一拍,张县令的声音,颇具威严。
“李林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還有别的解释?”
李秀才刚刚還飚四书五经,现在倒是淡定了下来。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說:“大人,学生沒错,学生不认罪。”
张县令轻轻摇头。
“此案已结,也容不得你抵赖了。”
此时,刘学礼等人,已经气喘吁吁的拿着苏策要的东西回来了。
一個人拿着酒壶,一個人手端着一大海碗的盐巴。
這海碗裡的,居然是精盐!
几人到了之后,就往人群裡钻。
正在围观的其他人,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们。
张县令听闻公堂外的喧闹,手的惊堂木直接一拍。
“何事喧闹?”
苏策看了一眼刚走到旁边的刘学礼几人,直接上前一步,說道:“大人,在下有一法,可以证明李秀才是清白的。”
张县令定眼一看,认出了苏策来。
他有些好奇地“哦”了一声。
“有何办法?”
苏策站在原地,淡定的說:“我听闻沿海地方,有一种海产,名唤袋鱼。”
“其腹的墨汁,可当做墨水书写。”
“然而其在书写后,過一段时日就会挥发掉。”
“此人用的,必定就是此种骗术!”
苏策說完,张县令有些犹豫的问:“此话当真?”
跪在地上的状告人,直接否定道:“我不知道這個农家人在說什么。”
李秀才也看向苏策,眼神带着点探究。
苏策笑了笑,說:“大人,小民若言,自然是真的。”
“而且在下有一法,可以让這消失的字重新显现。”
苏策說完,這状告人的何兴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字消失的法子他知道。
但是让字消失的法子,他可从来沒听說過!
张县令想起那日苏策在城门口,揭穿天玄道人骗局的事情。
也不由来了兴致。
他摸摸下巴的胡子,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便给你一次机会。”
他挥挥手,這拦路的衙差便给苏策放行了。
公堂靠近大门這边,阳光晒不到的角落,放了一张桌子。
苏策把那张,剩下一点零丁笔画的纸,拿了過来。
又要了一個碗和细刷子。
碗倒入酒后,就开始忘记添加精盐
一边搅拌,一边添加了大半碗的精盐。
這大手笔,看的人一阵肉疼。
那张原本只剩下零丁笔画的白纸,正展开在桌子上。
公堂上還飘着一股子白酒的味道。
等到差不多了,便拿着刷子,往上面刷着加了大量精盐的酒水。
刘典记看着他的动作,脸色古怪的說道:
“大人,這人该不会是给這纸刷点盐,调点味道,好就着酒水,直接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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