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等我开荒后,就有了
到了分叉路,便要往不同的方向了。
两人互相叮嘱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正巧三婶也走了過来。
她想着苏正业昨天都找不到地,今天肯定也是要找一番的。
于是干脆過来和他们過去。
见到陆彩儿,她想起昨天赵绿荷說的话,脸色有些不好。
陆彩儿胆子本来就沒太大,看到三婶脸色不太好,也不敢跟她打招呼了。
只能拿着锄头,慢慢的跟在两人后面。
三婶走了一会,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正业。
苏正业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苏三婶沒好气的說:“你扛着一把锄头,重嗎?”
苏正业莫名奇妙。
“不重啊……”
苏三婶朝后面看了一眼。
苏正业恍然大悟。
他赶紧停下脚步,說道:“弟妹,我帮你拿着锄头吧。”
陆彩儿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不用不用。”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苏正业也无法,只好无奈的追上他娘。
苏三婶沒再說什么。
三人往田裡走去。
走到昨天位置的附近,
苏正业挠了挠头,指着自己昨天认出的位置。
“不是在這裡嗎?”
“但是這裡都种上了庄稼,我记得应该是這两块地才对......”
苏三婶看了一眼。
這两块地确实都被种上了庄稼。
但是她可是记得,這两块地是苏策父母开垦的。
只是开垦好之后,沒来得及种什么庄稼,就走了。
苏正业叫苏三婶不說话,追问道:“娘?”
苏三婶回過神来,“嗯”了一声。
“是這两块地。”
苏正业“啊?”了一声,直接跳下去,在田裡看了起来。
“這是谁家的庄稼?”
這时,一個挑着水桶的大婶走過来。
看到两人,打招呼道:“正业,你去你四叔家裡的地做什么?”
“四叔?”
苏正业看了一眼他娘,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說好。
苏三婶却直接說道:“這地不是苏策父母开垦的嗎?”
那挑水的大婶听了之后,打哈哈說道:“這……”
“都這么多年了,听說他爹娘当时沒去村长那裡登记呢。”
“不過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先去浇水了。”
說完,這大婶挑着水,跑的飞快。
陆彩儿看着一旁沉默的苏三婶,和不敢說话的苏正业。
心已经清楚了怎么回事。
估计是夫君爹娘死后,一直沒有理過這地。
后来苏正业家也不管他了,就被别人霸占了去。
在农村,霸占别人家田地的事情,可太多了。
甚至有些家沒儿子的,房产都可能被人霸了去。
遇到這种情况,一般就看那边拳头硬……
陆彩儿不知道夫君会怎么做,想了想說:“暂时算了吧。”
“我先在山脚再开两亩,等夫君回来再說。”
苏三婶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想着,田埂那边跑来了一個扛着锄头的男人。
看到苏三婶站在田埂上,他问:“三姐,你来這裡干什么?”
不等苏三婶說话,苏正业首先问道:“四叔,這些庄稼是不是你种的?”
四叔看着苏正业,丝毫不脸红的回答。
“是啊。”
“做什么?”
苏正业直愣愣的问他:“這地不就是苏策家的嗎?”
“前几年我還来给他松了土的。”
四叔一听,原来這两人是要来给苏策拿回地的。
他蛮不讲理的說:“前几年?”
“你都說是前几年了。”
“我家在這裡都种了几年的庄稼了,地都肥好了好几回了。”
“還有他苏策什么事?”
“你......”苏正业被他的蛮不讲理气到了。
這谁家开垦的荒地,就是属于谁家的。
這不是常识嗎?
一旁的苏三婶也开口說道:“老四,這地是苏策家的,你明年還是得還给他。”
四叔不高兴的說:“我种了這么多年,說還就還?”
“我种的时候,這地都荒废了一年多了。”
“我又重新开垦,肥地。”
“怎么還能算他的?”
他看了一眼苏三婶旁边的陆彩儿,问道:“是不是苏策這個媳妇撺掇你来拿回田的?”
陆彩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四叔不想和女人多废话,直接說道:“這地我肥了這么多年,明年都可以种谷子了。”
“不可能還给你们家的,你们走吧。”
“那边還有荒地,要种什么自己去开垦。”
“四……”苏正业還想再說。
苏三婶赶紧把他拉住。
三人结伴去的,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苏三婶看着身后沉默不语的陆彩儿,說道:“這两块地,苏策父母沒有来得及去村长家登记。”
“照理来說确实不算是他家的。”
“你四叔占了……”
苏三婶叹了一口气。
“等会让正业帮你们开新的地去吧。”
陆彩儿强自欢笑道:“嗯,多谢三婶。”
“我去那边再开半亩地就可以了。”
苏三婶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有些话想說,又不敢直接說出口。
最终,她沒再說什么,让苏正业先去自己家地裡把活干了,再去帮他们开荒。
昨天赵绿荷說的话,让她很是在意。
她又不好去打听。
怕這事万一是假的,会影响了陆彩儿的清誉。
不過看陆彩儿那一副好相与的样子,又实在不像别人口說的那样。
她决定找個机会和苏策好好聊聊才是……
陆彩儿也不闲着了。
既然夫君家的地都沒了,那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索性她還有一把的力气,只要开垦上几亩地,来年也有地种庄稼了。
她直接选了一块地,开垦了起来。
……
另一边。
苏策已经出到了城裡。
昨晚,他绞尽脑汁,回想了一下制作酒曲的方法。
其几种,他最终选了现在沒有人使用的麸曲酿酒。
所以他今日要买這些材料回去,试着制作。
到了杂货店,苏策买了些酵母,豆饼之类的东西。
至于酒糟,這裡沒得卖。
苏策想起昨晚陆彩儿說的那個隔壁村酿酒的那家人。
估计他们家裡有得卖。
把這些东西买好之后,看到杂货店有糖块卖。
想起小姑娘上次吃到那個糖葫芦时候满足的表情,他又称了一些白糖。
买完這些后,跟着牛车到了附近,再问着路去隔壁村打了一大坛子的酒。
那個卖酒的大叔,看到苏策,只觉得他眼生的很。
苏策接過他打過来的酒,付了钱后,礼貌的說了声“谢谢”。
大叔看着苏策的背影,嘀咕道:“我們附近村子,有這样的后生嗎?”
恰巧,他儿子从屋裡出来。
大叔便指着苏策的背影问自己的儿子。
他儿子看到之后,脸色古怪的說:“這不就是云下村的苏策么……”
“他就是苏策?”
大叔失声道。
一個闻名附近村子的混子,怎么变得比读书人礼节還多了?
大叔啧啧称奇。
“這变化也太多了。”
……
苏策抱着一大坛子酒回到家不久。
陆彩儿也从地裡回来了。
在厨房门口正好遇到夫君。
“夫君。”
陆彩儿把手裡的锄头放到墙边靠着裡,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快到滴落的汗。
苏策看她又是满头大汗,身上的衣裳全是汗湿的。
而且小脸晒的红通通的,不禁有些心疼。
“快进来坐着喝口水。”
陆彩儿对着他笑出了几颗小白牙,說:“等会的,我脸上都是汗呢。”
苏策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沒事,坐下慢慢擦。”
“地裡怎么样?下午我去帮你?”
听到說地裡的事情,陆彩儿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苏策:“?”
陆彩儿想了想,還是老实的說道:“咱们家沒地了。”
“不過……”
她笑着說:“等我开荒后,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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