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绿茶她不干了 第39节 作者:未知 “這?是怎么了?”景爷爷狐疑地看着他们,“大好的日?子?,你们在紧张什么?西辞又不是外人,他和小楉打小关系就好,還能?害小楉不成?” 是啊,他還能?害奚楉嗎?为什么奚楉会不听他的话呢?连爷爷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奚楉会不明白呢? 景西辞茫然四顾,看着那?些亲朋们或兴奋、或探究、或八卦的眼神,忽然之间,一股悲凉从?心底泛起,被压抑着的怒火,渐渐消散了。 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吧?看他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掀了這?订婚宴的桌子?,给他们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 拢在外套中的拳头用力捏紧,他拼尽全力才沒?有朝着景若榆的脸上挥上一拳。 定了定神,他的视线死死地落在了奚楉的脸上。 那?双杏眼美丽清澈依旧,眼裡的光芒却不再为他而跳动;那?嘴角的弧度也依旧,盈盈的笑靥却不再为他而绽放。 多狠心的女人啊,就为了他那?么一句赌气的二?选一,選擇了在他心头捅了狠狠的一刀。 “小楉,”他的声音嘶哑,困难地从?喉咙裡挤出一句话来,“你真的要和他订婚?沒?有人逼你,也不是赌气?” 奚楉上前?挽住了景若榆的手臂,和景若榆肩并着肩,迎视着他的目光,露出一丝得体的微笑:“是的。” “很好。”景西辞笑了起来,他顺手拿起餐桌上的酒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朝着对面的两個人举杯,“祝你们幸福美满。” 還沒?等景若榆反应過来,他一饮而尽,转头疾步出了宴会厅。 酒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绵绵细雨,细密的雨丝带着春天的气息,将霓虹灯下的青草地润上了一层水光,看起来生气盎然。 春天已经不知不觉地到来了,然而,他的心裡却仿佛冰天雪地的隆冬。 “西辞!”程慕天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你怎么样?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奚楉和景若榆订婚了嗎?难道我還能?为了這?個要死要活?”景西辞扯了扯嘴角,除了眼神還有点阴鸷,此?刻他的神情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程慕天的心放下了一半:“也是,你是谁啊?景家的小少爷,一招手,多的是漂亮的女孩抢着来做你女朋友,這?样正好,用不着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個森林,为了你奶奶的话守着一個女生過日?子?,多傻啊,以后有得是咱们潇洒快活的日?子?。” “說得对,”景西辞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喃喃自语,“一個女的而已,是她自己要走的,怪不得我。” “那?要么我們庆祝一下,”程慕天兴致勃勃地道,“庆祝你脱离被小尾巴缠着的苦海,重新变回黄金单身汉。” 他们這?一群人,都精通玩乐,沒?一会儿就呼朋唤友聚到了平常常去的一家私人会馆。 几瓶酒一开,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划拳的划拳、拼酒的拼酒,喊麦的喊麦。景西辞坐在沙发上,看不出喜怒,只是一杯接着一杯把酒往肚子?裡灌。 钱子?谦和陆芷霏也来了,钱子?谦刚刚得知這?事,拉着景西辞兴高采烈地道:“我早說了,咱们這?么年?轻還不到把自己绑死的时候,她不知道好歹正好,你总算自由了。晚上要不要找個女孩子?来陪酒?我刚认识一個,比你那?小尾巴漂亮多了,小嘴還甜,保准让你开心……” “滚蛋!”陆芷霏嫌弃地踹了他一脚,“别撺掇西辞学你這?花花公子?的做派,人慕天花是花,但還是正正经经谈恋爱,你倒好,就知道乱来。” 钱子?谦不敢惹她,只好往旁边躲:“那?你說该怎么办?总不能?立马让西辞再去谈個恋爱吧?” 景西辞仿佛沒?听见他们在說什么,眼神放空在某個点上,机械地拿起酒杯来,再次一饮而尽。 陆芷霏很担心,小心翼翼地问:“西辞,沒?法挽回了嗎?那?天不会是我們俩演得太?過了让小楉误会了吧?要不要我去找她解释一下?” 景西辞回過神来,摇了摇头。 陆芷霏有点遗憾:“我现在对她還挺有好感的,那?天她选去留学的时候,那?样子?好酷,我還从?来沒?见過有人這?样不给你面子?呢,胆子?好大,我以前?看错她了。” “你有毛病吧?”钱子?谦不可思议地问,“欠虐嗎?” “你们還提她干嗎?”景西辞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以后一個字都不许提,从?丽珵出来那?一刻,我就把她给忘了。” “行,忘了,”钱子?谦立刻吆喝,“来,我們玩骰子?,输了喝酒,哥几個,燥起来!” 這?一顿热闹,一直折腾到了将近凌晨一点,一群人都喝得半醉,以往景西辞必定是這?裡面最清醒的一個,但今天他喝了不少,也看不出醉沒?醉,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程慕天的脑子?還保持着几分清醒,一一替這?帮狐朋狗友安排了房间,最后招呼景西辞:“西辞,走了。” 景西辞沒?动,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忽然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程慕天愣了一下:“怎么了?” “小声点,”景西辞皱着眉头道,“小楉来了,你们别把她吓跑了。” 程慕天一看,陆芷霏正好从?洗手间出来。 景西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朝着陆芷霏走過去,有点矜持地笑了笑:“你知道来了?我都跟……跟你說了……别后悔……现在后悔了吧?” 陆芷霏一惊,小心翼翼地用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西辞,我是芷霏,不是小楉。” 景西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生气了起来:“你把小楉藏哪裡去了?快把她叫過来,她再不来我就……我就……” 发狠的话就算在醉得沒?有意识了,也沒?能?說出口,他痛苦地捶了捶脑袋。 钱子?谦醉醺醺地起来了:“走了……西辞……你那?個小尾巴和别人订婚了……别惦记她了……” “胡說八道!”景西辞的表情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她是我的!谁敢来抢她?她說過了,要当我一辈子?的小尾巴!” 陆芷霏和程慕天对视了一眼,都从?眼裡看到惊骇。 他们一直以为,景西辞沒?把奚楉当一回事,這?段因为长辈指婚而定下来的感情对于景西辞来說是可有可无的鸡肋,可现在看来,他们几個可能?都看错了。 程慕天硬着头皮挟住景西辞,半哄半拽地往外拖去:“好好好,那?我們先回房间,回去慢慢等,睡一觉她就来了。” 景西辞被拽得踉跄了几步,眼看着就要出门?了,忽然,他一下子?推开了程慕天,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柱子?控诉了起来:“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我不走,走了就见不到小楉了,你们把她给我叫来,不见到她我不走!” 钱子?谦的酒彻底醒了,他左看右看,忽然抓起程慕天和陆芷霏的手往他脸上拍了一下。 “啪啪”两声脆响,他整個人都懵了。 “有病吧钱子?谦?” “我靠你干嗎?” 钱子?谦不可思议地道:“西辞他……這?是疯了吧?他真爱上那?個小尾巴了?” 作者有话要說: 虽然景二少自作孽不可活,但作为亲妈,還是有一丢丢心疼┭┮﹏┭┮ **本章红包30個,10個前十,20随机~~ 第44章 六安瓜片(十一) 订婚宴结束已经很晚了, 奚楉和景若榆送走了宾客,和景仲安一起回?了家。 韩璇在订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提前走了,临走前看了奚楉一眼, 像是有什么话想要交代,但迟疑了片刻,最终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奚楉明白, 她们俩之间原本自?然而然的那种亲昵状态, 再也回?不去?了,她做不到对韩璇完全释怀, 更不可能再把她当成妈妈一样对待。 景仲安多喝了几?杯,下?车的时候脚步有点踉跄,景若榆和奚楉一边一個扶着他进了客厅。 景仲安靠在沙发上, 神色有点沮丧, 好?半天?才道:“唉,我也沒想到, 最后结果会?是你们俩在一起,西辞他……总而言之, 若榆,你這一次是亏欠了西辞,以后不要再和他针锋相对了,有什么冲突你让一让。” 景若榆神情自?若地?道:“我知道, 我不会?和他计较的。” “小楉, ”景仲安又看向奚楉,“以后你们俩在国外, 人生地?不熟的,彼此要好?好?照顾对方,叔叔等着你早日?学成归来。” 奚楉点了点头:“景叔叔, 我会?的。” “好?了,我得上去?休息了,”景仲安站了起来,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往门口看了看,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今天?要什么时候才回?来……這是真忙……還是不想回?家呢……” 奚楉心中一阵酸涩。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喝多了酒的关系,景仲安的背稍稍有点佝偻,鬓角上的几?根白发很是显眼。 景仲安這念叨的,是韩璇吧?景若榆和景西辞两兄弟因她而起的争执,会?给他们夫妻俩的关系蒙上怎么样的阴影呢? 只是這一次,她无心也无力?来帮夫妻俩解开心结了。 送走了景仲安,客厅裡?就剩下?景若榆和奚楉了,景若榆過完大年夜就要出发,奚楉则因为签证的事情要晚几?天?,這两天?两人需要商量的事情很多,包括在国外的住宿、学习以及行程的安排。 景若榆就职的大学和菲斯理工在同一城市,不過一個东头、一個西头,住宿的公?寓景若榆挑了好?几?個,都不是太满意,最后都列了出来,让奚楉做决定。 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两人一起上楼,在门口道了晚安。 “你還好?嗎?”景若榆凝视着她,担心地?问。 “還好?,”奚楉扯了扯嘴角,“我今天?做好?了他掀桌子的准备,现在看来他的情绪還挺稳定的,知道不值得为了我闹笑?话。” “我也做好?了他揍我一顿的准备,”景若榆轻叹了一声,“可能是他终于成熟了吧,這样也好?,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对他以后的事业和人生裨益良多。” 奚楉有些怅然。 肆意张扬的景西辞的确有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有时候却也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而今天?的景西辞,明明已经愤怒得快要爆炸了,却在最后关头用尽全力?收敛,该肆意张扬的人变得隐忍不发,說好?听点是成熟,說难听的又何尝不是可怜呢? 停住。 不能再想景西辞了。 景西辞的一切,已经和她沒有关系了,无论?是成熟還是可怜,以后都会?有别的女人关心。 她立刻收敛了心神,把自?己的注意力?扯了回?来:“若榆哥,谢谢你這次帮我。” “我們俩還客气啥?”景若榆开玩笑?道,“您要真想谢我,就早点接受我,别总是說把我当哥哥,這样很伤人,知道嗎?” 奚楉有点不安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好?了,我逗你的,”景若榆笑?了,“哪能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我知道,慢慢来,我不着急,考古的人,别的沒有,耐心有的是。” 回?了房间,奚楉靠在门背上出了一会?儿神。 十一点多了,早就到了她睡觉的時間,可是今天?她却毫无睡意,索性打?开行李箱整理起东西来。 這几?天?她忙着采购,已经把一些必备品都买好?了,衣服随身带几?件就好?,那边的伙食也不知道习不习惯,她备了一些榨菜和小吃准备带過去?。 像個小仓鼠似的忙碌了半天?,眼看着時間越来越晚,她也终于开始打?起了哈欠。 正要去?洗澡睡觉,手机响了。 奚楉一看,是景西辞的手机号码。 她的心脏突突漏跳了两拍,定定地?看着手机在桌子上嗡鸣震动了很久,手机停了。 還沒等她松一口气,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铃声执着地?想着,仿佛不等到接听不罢休,奚楉定了定神,终于接通了电话 。 “小楉嗎?”程慕天?的声音无奈地?响起,“拜托,你過来看看西辞,他喝醉了,抱着根柱子不肯撒手,非得让你過来接他。” 奚楉沉默着沒有說话。 “不至于這么狠心吧?”程慕天?叹了一口气,“我還沒见西辞這样失态過,他虽然平常一直都是拽得二五八万的,但对你真是沒话說,還记得上次去?我們一起去?海边玩,他避着我們给你捡贝壳,手都划开了一道,后来還說要把那贝壳做项链,說是你喜歡,這份心意,你总不能說丢就丢吧?” “贝壳好?看吧?” “好?看,中间那個花纹還是心形的。你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