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厲雲深(1)
她在蘇家門口出現,應該是蘇家的孩子吧。
爲了確認她是誰,我再次到蘇家找祁遠航,原來前一次沒有找到祁遠航,是因爲他跟蘇先生一起去幫忙找宋銘。
我跟祁遠航是幼年一起長大的好友,他家庭變故,流落到香城,能被蘇家這麼一個大戶收養,我還是很替他開心。
久別重複的我們聊了很多,我乘機問他蘇家是不是有兩個小姑娘。
他說是的,一個叫蘇晚晚,另一個叫喬安娜,喬安娜是蘇家的養女,曾經跟祁遠航在一個孤兒院裏。
他房間裏剛好有一張和一個小女孩的合影,我從他口中得知照片上的女孩是蘇晚晚。
那麼我想抱回家的那個女孩就是喬安娜。
這個念頭我自己都覺得不恥,便沒有偷漏給祁遠航。
我和母親去宋家看望宋謙,宋謙是我爸爸的戰友,後來經商,事業還算是很成功,遺憾的是他的兒子和孫子同一天墜海失蹤。
之後,我和母親就回了京華,但那個女孩成了我的牽掛。
家裏安排了我新的任務,需要在部隊裏訓練,同時也在攻讀大學的內容,而我還私下創辦了一家公司。
每天不斷的忙碌,一有機會我便會跟祁遠航聯繫,又怕他看出來我的心思,偶爾纔會提一下喬安娜。
因爲部隊裏任務的特殊,我不可以隨便離開京華。。
一晃十年過去了,公司在我的努力下已經很了不起了,部隊裏也有了一次休長假的機會。
平時有假期,時間都消耗在公司的發展上,這些年我也會想到那個女孩。
我甚至在自己的別墅裏專門裝修了一件女童房,我想我將來若是結婚,肯定一個特別疼愛女兒的男人。
趁着這次假期,我去了一趟香城,從祁遠航那裏打聽到喬安娜的學校,我在想那女孩一定長大了。
我遠遠的看到了喬安娜。
她長大很美,一頭烏黑的直髮,眼睛大大的,看起來起來斯斯文文,是個規規矩矩的女孩。
只是,我心裏的感覺很不對勁,有種微微的失落感。
我沒有主動去跟她說話,留下了一些禮物讓祁遠航幫忙送給她。
她長大了,怎麼可能跟小時候給我的感覺一樣呢?
過了幾天,我身體不適,在香城人民醫院住院。
我聽到廣播呼叫,有個病人急須輸血,血庫hr血型庫存不夠,現場有同血型的能不能速速來獻血救命。
我剛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兩個女孩,其中一個直髮女孩對另一個燙捲髮的女孩說:“晚晚,我去獻血,給劉奶奶講故事的事就交給你了。”
“小月牙兒,獻血很可怕的,要抽一袋子血,你小心獻了血之後會暈倒,你看你那麼瘦。”
“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說完女孩就往獻血那邊跑,她與我擦身而過時,身上少女的馨香撲鼻而來,長長的直髮,飄逸動人,烏溜溜的黑眼珠,清澈透亮,像極了我記憶裏的模樣。
她像是一陣風就那麼消失了。
另一個捲髮的女孩轉身追過來,她轉身時我看到了她的樣子。
祁遠航那裏有她的照片,剛剛直髮女孩叫她晚晚,那她一定是蘇晚晚。
那個直髮女孩呢?小月牙兒?
我開始有點懷疑小月牙兒纔是我看到的那個女孩。
但我不敢確定,便對這兩個女孩關注起來,偶爾聽到她們的對話,才知道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
甚至還聽到蘇晚晚在抱怨喬安娜總是跟她搶祁遠航。
我從醫院瞭解到她和蘇晚晚在這裏做義工。
她偶然看到我,可能是害羞,然後就跑了。
我覺得她是個很善良又可愛的女孩。
她會在醫院給老人講故事,陪同他們出去散步,有人需要她幫忙,她都很認真。
倒是那個蘇晚晚,感覺更像是陪她來的。
在醫院裏,我的視線總是被她吸引。
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開始向她搭訕。
“小月牙。”
我叫她的名字。
她侷促不安的看着我,臉紅的像蘋果,讓我忍不住想咬一口。
“你是誰?爲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顯得十分不安。
“我是厲雲深,我聽到你朋友叫你月牙。”
“原來是這樣。”她看起來輕鬆了一些,又問我:“厲雲深,雲深不知處那個雲深嗎?”
“嗯。”
“你生病了?”她疑惑的問我。
“不嚴重,一點小毛病而已。”
我跟她就那麼認識了,看得出來她對我也挺有好感,只是我臨時有事,急急的離開了香城。
我又問了祁遠航才知道小月牙是宋星月,宋銘的孫女,跟蘇晚晚關係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
那一刻,我有些失望。
按備份她要叫我叔叔。
不知道是因爲她幼年時就對她心生喜歡的緣故,在見到長大後的她,那份牽掛也越來越深。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愛情就是那麼奇妙的東西,只是一個瞬間,不需要什麼理由,就會瘋狂滋生。
我因受邀到香城一中做畢業演講,再次來到香城,我去看望祁遠航,在蘇家門口的那條路上,與宋星月擦肩而過。
四目相對,她看我的眼神完全陌生,彷彿根本就不認識我。
大抵她只是把那當成路人。
可是我卻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很深沉的東西。
她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我在演講的時候,最後給機會提問,我選擇了她。
我以爲她會問我關於學習關於未來的話題。
哪知道她說厲總,你可以給我籤個名嗎?
我說可以,便拉過她的手,在她掌心裏寫下我的名字-厲雲深。
她楞楞地看着我。
而我卻想把我的名字寫在她的心上。
爲了接近她,又不唐突她,我去了宋家拜訪。
她爺爺向她介紹我,“月牙,這是你厲爺爺的小兒子,快叫厲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