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你怎麼能丟下我(3)
他看到關若言眼裏的淚水,悶悶不樂的離開,什麼也沒有留給她。
後來,她還是找宋星月給她送的衣服。
程修傑就是很生氣。
生氣關若言的眼裏始終沒有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她,但是人就是接受不了她不把他放在心上。
自從程修傑認識關若言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哪個女人順眼過,更別說放縱自己。
總之有了關若言,別的女人,他一個也不想要。
程修傑的母親是京華首富,父親也有着很厲害的地位,別說在京華,就是全國也會有很多女人想要跟着他。
可偏偏關若言把他當成一根草。
他回到京華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去香城,他害怕見到關若言那傷心的眼睛。
等他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會隔三岔五的來到香城。
每次與關若言都是不歡而散,好在厲雲深跟關若言的相親,是他們兩家家長一廂情願的想法,厲雲深的心裏只有宋星月。
這門相親,最後還是告吹了。
關若言和宋星月倒是成了好朋友。
關若言的日子似乎過的很好,她開始在全國舉辦畫展。
程修傑終究還是受不了沒有關若言的日子,他不想再那麼下去,他只想要關若言,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厲雲深在國外出了車禍,轉到京華的醫院,宋星月一直在照顧她,關若言到京華來辦畫展的時候,也到醫院去看望厲雲深。
關若言給他們都準備了門票,卻唯獨沒有程修傑的。
越發讓程修傑堅定了信念,要逼着關若言和他在一起。
他能逼她一次,就能逼她第二次。
他暗中讓人設計關若言父親,他到關若言的畫展,看到關若言還帶着凌楓的畫作,標爲非賣品,讓程修傑十分生氣,他便和關若言起了爭執,不惜毀掉凌楓的畫作。
幾乎也傷透了關若言的心,她母親又打來電話告知她父親的事情,她仍舊還是不肯接受程修傑。
關若言回到香城,知道想救父親十分困難,爲了救父親只能去找程修傑。
程修傑總是在以她最愛的人要脅她,她對程修傑的恨意越發深了。
可她鬥不過程修傑,只能答應程修傑的要求。
關若言到京華,又是避免不了的被程修傑一頓羞辱,程修傑把她關在別墅裏不讓她出門。
兩個人的關係總是一點一點的惡化。
直到宋星月和厲雲深突然來到香城,來見過關若言一次。
那天和宋星月在一起,關若言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程修傑一次次的傷害她,其實就是受不了她對他太冷淡。
他們的關係得到一點好轉,沒想到關若言突然懷孕。
關若言拿孩子的事情要來要脅程修傑放過她,甚至不惜跳樓,甚至也不相信他。
要求他答應厲雲深當個證明人,才肯定相信他的話。
程修傑也是因爲這一次才知道他關得住關若言的人,關不住她的心。
即使放過她很痛苦,他在關若言生下孩子之後,如約讓她離開。
關若言甚至連孩子都沒有多看一眼,在程修傑的眼裏,她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她連兒子都不要,就那麼離開了。
整整三年,程修傑再沒有關若言的消息。
厲雲深和宋星月要結婚了,祈遠航和蘇晚晚不僅有個女兒,甚至還也領了結婚證,但是關若言仍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程修傑給兒子娶了個名字,叫程世楓。
沒有媽媽在身邊的孩子,性格總是孤僻了一些。
看着兒子,程修傑很想生關若言的氣,卻怎麼也生不起來。
明明知道她的心裏壓根沒有他,程修傑還是期待着關若言可以回來。
至少回來看看他們的兒子也好。
程修傑知道關若言接受不了凌楓的去世,恨他說凌楓的壞話,也恨他拿配型的事威脅她。
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其實是在乎她,想和她在一起。
後來厲雲深說他,你何必跟一個去世的人計較那麼多。
程修傑早已認清自己的心,他流連花叢多年,只有關若言一個女人能牽動他的心。
他知道他是愛她的。
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他想承認了,想對她好,她卻再也不肯回來了。
他原想把兒子的名字起成程思楓,他還是受不了所愛的女人心裏藏着別人,哪怕那個別人已經不在人世,他仍舊是難以接受。
直到厲雲深和宋星月的盛世婚禮傳遍全國各地,關若言她終於回來了。
對她來說,可能厲雲深和宋星月是她的恩人。
所以,她回來,祝福厲雲深和宋星月。
關若言把朋友看的那麼重要,卻絕情的不肯看他和兒子一眼。
厲雲深等了很多年才娶到宋星月,程修傑不好擾亂他們好不容易纔辦成的婚禮。
直到婚禮結束的時候,他才攔住了關若言。
他問她這麼多年了,你都不想你兒子嗎?
關若言只是淡淡的一笑,告訴他相信他可以把兒子照顧的很好。
程修傑很想生氣,很想發怒,很想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
但是他很怕再一次把關若言嚇跑。
直到宋星月牽着小楓的手出來,宋星月告訴關若言小楓是你的兒子,小楓想你。
關若言看着小楓,眼裏閃着淚花兒。
有時候相遇是一種錯。
有時候有些事情又是瞑瞑中註定的。
宋星月心疼小楓,也心疼關若言。
大概是母子的天性,小楓叫她一聲媽媽,問她是不是嫌棄他不肯要他。
關若言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淚,把小楓抱在懷裏。
她對小楓說媽媽愛你,媽媽每天都在想你,媽媽從來沒有嫌棄你。
程修傑才明白,關若言不是狠心的不要兒子,而是狠心的不想要他。
好在,她沒有離開。
她讓程修傑請求,帶小楓跟她住些日子。
程修傑答應了,至少她不會那麼快離開。
只要她不離開,只要她還念着小楓,他發誓這一次他再也不會那麼執拗,他要把他愛的女人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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