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属于他的战争开始了
当年皇帝强行颁布了帝国魔法学校毕业的才算正经魔法师的王令,明显刺激到了各大贵族,那個当世最强魔法师的皇帝去世后沒多久,限制皇帝权力的议会就有了雏形。
议会成员基本由皇帝、四大公爵(或他们的代表)、军事代表、选民代表、神殿代表以及一些其他贵族组成,根据讨论內容的级别不同,這些人并非每次都有权力出席,只有皇帝和四大公爵、神殿代表才是固定出席的成员。
平时公爵都在自己的公国,沒事不会主动来帝都,所以日常的议会公爵们基本都是缺席的,只能看到他们的代理人。
不過皇帝想干点有争议的事,或者出了什么大事的时候,就会主动邀請公爵亲自前来帝都开会,這样当面吵架效率高一点。
兰登的父亲会在這個时候出现在帝都,也是因为发现开会時間跟皇帝的50岁生日宴会時間离着比较近,早晚都要来帝都,干脆就接受了议会的邀請,顺便看看自己儿子,结果出意外死在了帝都,连葬礼都是在帝都办的。
“有說是为了什么嗎?”兰登虽然心裡有数,但還是问了一下。
侍女摇摇头:“陛下派来的人就在外面等待您的传唤,具体內容他只肯当面跟您說。”
好机会。
兰登扭头看向海莲娜:“如你所见,我确实有·正·事要忙,你身体不好就快回去休息吧。”
海莲娜再怎么不甘心自己辛苦见到兰登却一事无成,也不可能让兰登扔下陛下的邀請跟她继续谈话。
她理了理自己的发鬓,姿态优雅:“正事要紧,你先去忙吧,這裡能给我安排個客房嗎?”
兰登毫不客气:“我刚搬进来沒多久,客房用来堆杂物了,或者你跟侍女挤一挤?”
别管這真的假的,反正明摆着是赶客了,海莲娜一個就算身体再不舒服也一定要让自己看起来体面的人,当然不可能接受這個选项,也沒可能听到這话還死缠烂打非要留下。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等我身体好了再来看你。”海莲娜還不忘强调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期待能从兰登這裡得到一個主动探望的承诺。
但兰登直接扭头安排侍女送客,然后让人把皇帝的人叫进来。
海莲娜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继续跟兰登纠结,只能不甘心地被侍女扶着离开。
把海莲娜送走,兰登大松一口气,不過想到一会儿有可能面对的事,他又严肃了起来。
兰登虽然之前沒资格去议会,不過一些潜规则還是懂的。
虽然皇帝让他“立刻”去,但根据情况不同,代表的時間也完全不同。
這個立刻应该只是代表了情况紧急,事件很重要,希望被通知的人重视,能亲自出面就亲自出面,别派代理人敷衍的意思。
那么皇帝派来的人,应该也会透露会议內容才对,他先问问情况再說。
果然,兰登稍微一问,就得到了回答。
“——上次议会中說過的预言之子出现了。”
兰登无声地深呼吸。
来了。
他的死敌,芙洛拉给他的占卜中說会害死他的人……终于要来了。
兰登的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說不清自己是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他只知道,不管自己之前做了多少补救,又能发挥几分效果,如今也沒有更多的時間让他继续备战了。
真正的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了。
“具体時間?”
“下午四点。”
果然,時間還早,惯例地给彻夜狂欢打算闷头睡到下午的贵族清醒的時間,以及让利益小团体互相联络,预先讨论应对方案的時間……
不過這些都跟兰登沒关系。
于是兰登利用這個空闲,把罗兰和夏缇雅叫回来继续开会。
游戏男主来就来吧,反正他管不了别人,只能努力加强自己。
要是人家刚出现個名字,自己就放弃了,那就真的不如赶紧去死,别浪费時間了。
兰登按计划跟合伙人讨论完毕,然后乘上马车,前往议会。
也不知道是巧還是不巧,他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印着神殿标识的马车。
粉发少女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步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场合正式的缘故,她抛却了钟爱的风格华丽的宫廷礼裙,改穿了神殿准备的类似希腊风格的白色长裙,金色的腰带系住她的纤腰,白嫩的小脚穿着镂空的交叉绑带式凉鞋,在及地裙摆的晃动中若隐若现。
她好像是感觉到了兰登的视线,落地站稳后,就向兰登的方向看了過来,紧接着那双可爱的杏仁眼就不由自主地睁大。
“兰登?你怎么在——”
话音未落,芙洛拉就反应了過来。
身为公爵出现在這种场合,实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她贝齿轻轻地咬住下唇,精致娇美的面容流露出一种不太开心的情绪。
怎么哪都有兰登啊……她明明都沒再去学校上课了,结果连代表神殿来开個会都能见到兰登,简直阴魂不散。
就不能从她眼前消失,好让她把之前尴尬窘迫的经历给忘记嗎?
芙洛拉望着兰登,僵持在原地不动。
静默了几秒后,兰登开始用眼神示意侍者赶紧带路。
上午才应付過海莲娜,他现在是真的沒心情再应付芙洛拉了……
好在這個侍者比公爵府的人有眼力见儿多了,立刻开始给他们带路,领着两人到了议会厅坐下。
不過尴尬的是,其他人都是老油條,似乎喜歡卡着点来,议会厅现在就只有兰登和芙洛拉两個小年轻,气氛简直比刚才還要僵硬。
兰登還好,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开始写写画画,为自己的以后做准备。
芙洛拉什么都沒带,只能干坐着,视线除了停留在桌面上,就只能看对面的兰登。
不知道過了多久,芙洛拉先忍不住了。
她不想见到兰登沒错,可兰登无视她,她也很受不了。
“我听說你把凯恩给开除了?”
兰登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芙洛拉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微微抬起下巴,全身散发着一种来求我啊的气息:“要我帮你再占卜一下嗎?”
“不用了,谢谢。”
在兰登這裡吃了個憋,芙洛拉有些气闷。
什么嘛,兰登就沒有一点有求于她的想法嗎?這不就只有她欠了他嗎?
芙洛拉讨厌這种占下风的感觉。
“连预言之子都求着我帮忙占卜呢……”芙洛拉嘀嘀咕咕。
兰登终于抬头了,好奇地问:“占卜出什么了?”
【ps:晚上要出门聚餐,加更的時間可能非常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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