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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不接受

作者:灯小黑
洗手间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音,也隔绝了裡面的拳脚争锋。

  凌厉的拳风朝着余慎行的脸上袭去,余慎行借力握住夏鹤行的拳头侧身躲過,下一秒,夏鹤行却抬腿一脚踢来,余慎行躲闪不及,被一脚踹在了隔间的门上,如果不是扶了一把,估计已经摔下来了。

  不等余慎行准备好,夏鹤行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余慎行瞳孔一缩,他学過散打,沒遇到過多少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人,但沒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逼到這個地步。

  夏鹤行的攻击毫无章法,但又刁钻至极,這么打下来他防守都有些困难。

  偏偏夏鹤行只冲着余慎行的脸上打。

  很快余慎行的脸上就挂了彩,嘴裡也尝到了血腥味。

  余慎行避开夏鹤行的拳头,就被夏鹤行一把抓住衣领按在了墙上,余慎行盯着夏鹤行,舔了舔嘴角的伤,突然笑了起来,“夏大少为什么這么生气?”

  夏鹤行眯了眯眼,“我說了,你配不上他。”

  “配不配得上,你說了不算。”

  “是嗎?”夏鹤行看着余慎行,“那你觉得他会喜歡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夏鹤行又是一拳砸了過去,這次余慎行沒有躲,甚至沒有伸手去挡,歪头吐出一口血沫。

  “他有多厌恶你,你不会看不出来。”夏鹤行看着他,带着几分戾气,“他不可能会喜歡上一個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人。”

  “余慎行。”夏鹤行冷冷看着他,“我弟弟還不至于让你這么作践。”

  “作践?”余慎行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我怎么会作践他?我是真的喜歡他。”

  “喜歡他?所以纠缠他伤害他?”夏鹤行目光怜悯,“你们余家对待感情,真是一如既往。”

  余慎行目光一冷。

  夏鹤行說道,“你的喜歡只会让他作呕,你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对待感情,有什么资格谈喜歡?”

  “我不懂?”余慎行盯着夏鹤行,猛地用力推开夏鹤行,一拳砸了過去,目光中燃着火,“我怎么不懂!”

  夏鹤行往后一退,躲過了余慎行的拳头。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余慎行神情疯狂,动作狠戾,一拳一拳朝着夏鹤行砸了過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做了那么多,只是想让他记得我!”

  夏鹤行蹙眉,猛地抓住余慎行的拳头,一個旋身,将余慎行摔了出去。

  余慎行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青紫交加,看上去狼狈,头顶的白炽灯光映在他眼底。

  “……我只是想要他别忘了我。”

  大一开学那年,林荫绿意,他被他的大哥叫人堵在巷子裡教训了一顿,带着伤来了学校,他沒什么上课的心思,就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一旁瘫着一只流浪猫,膘肥体壮,看上去比他過得還好。

  他嗤笑一声,看着树叶中透下来的光,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個声音。

  “咪咪,咪咪出来吃东西。”

  一旁原本懒洋洋跟個大爷一样的流浪猫瞬间抖擞,朝着声音的来源過去了,喵猫叫得像是在跟来人撒娇。

  他心想原来是有人一直在喂,怪不得肥成這样。

  青年碎碎念着,“咪咪,你是不是胖了,你這胖成這样以后還找什么老婆,我看学校裡的流浪猫就你最胖了,下次還是少给你喂点,你也多跑跑,太胖了连腿都快看不到了。”

  “就你這样,一躺下来跟块大饼似的。”

  心裡的戾气突然散开,他沒忍住笑了一声,那边声音一停,随即脚步声朝着他的方向過来。

  青年背着光,眉眼昳丽漂亮,头发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微风树影,青年站在那裡,整個人都仿佛在发光。

  很漂亮。

  青年看着他,目光从他脸上的伤口上扫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从袋子裡拿了一袋面包,“同学,你要不要吃面包?”

  他当时觉得,這人一定是把他也当成流浪猫喂了。

  他盯着那袋面包许久,然后伸出手,“……嗯。”

  他觉得,当流浪猫也沒什么不好,如果能得到這人多一眼的青睐。

  ……

  夏鹤行看着躺在地上的余慎行,“但他一定不会想记得你,你成了他心口的一道疤。”

  余慎行沉默。

  夏鹤行走到余慎行旁边,半蹲下来,垂着眸子,冷白肤色让他看上去有几分不近人情,“你把伤害当成了爱,你一直在伤害他,却還不自知,你的感情不是夏桉能够承受的,他只会对你更加厌恶。”

  “我道歉了。”余慎行說道。

  “道歉?”夏鹤行看着他,目光怜悯,“你道歉了,不代表那些事情沒有发生過,更不代表那些伤害就不存在。”

  “道歉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夏鹤行看着余慎行,“你们曾经或许有可能,但這点可能性早就被你亲手掐灭了。”

  余慎行眼睫猛地一颤。

  他习惯于在花丛中隐藏自己的本性,将自己装饰在浪荡公子的表皮之下,因为這样,就沒有人能窥探到他真正的内心。

  他嬉笑冷漠,玩世不恭,他觉得自己刀枪不入。

  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可惜只会用尖锐的刺去扎伤对方,他喜歡上了一個人。

  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于是他将事情搞砸了。

  “哈哈……”余慎行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眼睛一转,看向了旁边的夏鹤行,“夏大少,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夏鹤行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余慎行扯了扯唇,唇角的伤口让他蹙了蹙眉,但很快笑意更深,“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是作为哥哥对弟弟的保护,還是作为男人,对另一個男人的挑衅?”

  夏鹤行皱眉,“你什么意思?”

  余慎行从地上坐起身来,擦了擦脸,“嘶——”了一声,脸上笑意嘲讽,“你不是夏桉的亲哥哥,你和他沒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嗎?”

  余慎行勾起唇,“你难道不会对他产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作为一個男人?”

  夏鹤行猛地抬腿,一脚将他踹了回去,皮鞋踩在余慎行胸口,目光森冷,“余慎行,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来猜忌我。”

  “猜忌?”余慎行咳嗽两声,目光却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你不是夏家的人,他却這么依赖你,信任你,在朝夕的相处之中,你难道一点都沒有产生過一点点過线的想法嗎?”

  “想要占据他,拥抱他,亲吻他,想要看他在自己怀裡哭泣,看他攀附着自己无力的模样。”余慎行笑意慢慢扩大,“你难道一点都沒想過嗎?”

  夏鹤行心脏猛地抽搐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了夏桉抬头冲着自己微笑的模样。

  余慎行哑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嘲讽,“夏鹤行,在教训别人的时候,你還是先看看自己吧。”

  “你和我一样龌龊。”

  夏鹤行的眉眼隐藏在阴影中,无人窥见他内心的想法,洗手间内只剩下呼吸声。

  半晌。

  “余慎行。”夏鹤行看着他,“如果我对桉桉有那方面的想法,那他早已经是我的了。”

  余慎行嘴角笑意一僵。

  夏鹤行目光平静,“我和你不一样。”

  “我永远不会伤害他。”

  余慎行呼吸一窒,“你——”

  夏鹤行抬腿,一脚踹向余慎行,余慎行猛地一個翻身躲开,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靠在了门边。

  夏鹤行淡然收回了腿,“我知道即便是阴沟裡的臭虫也会向往阳光,但我不想让你毁了他的生活,你配不上他。”

  “他对世界心怀善意,而你只会碾碎他的善良。”

  “你配不上。”

  余慎行看着夏鹤行,“所以呢?你就配得上了?”

  夏鹤行看着余慎行,忽的勾起了唇角,“是。”

  余慎行一怔。

  夏鹤行理了理衣袖,“你比不過我。”

  余慎行眉眼一沉,“所以你承认了,你喜歡夏桉?”

  “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当成亲弟弟看待的人,你真的抱有那种心思?”余慎行目光阴鸷。

  夏鹤行走到余慎行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抬膝猛地撞击余慎行的腹部,余慎行脸色一白,整個人倒了下去。

  “不說我有沒有。”夏鹤行语气平静,“但你绝对不能有。”

  ……

  夏桉和霍蛟站在洗手间不远处,夏桉扯了扯霍蛟,“哥,你们今天怎么会一起過来啊?”

  霍蛟伸手摸了摸夏桉的脑袋,“一起過来喝喝酒。”

  夏桉茫然点头,他两個哥感情什么时候這么好了?

  “余慎行是你邀請他来的?”霍蛟问道。

  “怎么可能。”夏桉瞪大眼睛,“我沒无聊到自找麻烦的地步。”

  邀請余慎行?他又沒有自虐倾向。

  想到刚才余慎行突如其来的表白,他就云裡雾裡,還有一种吃苹果咬到一半虫子的汗毛直立的感觉。

  他觉得余慎行应该是在故意捉弄他,但余慎行的表情又不太像。

  洗手间裡的动静他们也听不到,夏桉开始有点担心夏鹤行了,余慎行虽然不务正业,但是学過散打,他哥不会吃亏吧。

  “哥。”夏桉看向霍蛟,“你說我們要不要进去?”

  霍蛟一眼就看出了夏桉的小心思,“进去帮忙?”“嗯。”夏桉点头,伸出三根手指,“我們可以三打一。”

  霍蛟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浅淡笑意,注意到那边的动静,眉梢一动,“看来不用我們出手。”

  夏桉一愣,扭头看過去,就看见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夏鹤行从裡面走了出来,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也撸了上去,露出了小臂漂亮的线條。

  “哥!”夏桉眼睛“咻”的亮起,像是雏鸟归巢,飞奔到了他哥身边,上上下下把夏鹤行打量了一遍,“哥,你沒吃亏吧?”

  夏鹤行看着夏桉,沉默片刻后,神情舒展开来,伸手捏了捏夏桉的脸,“你觉得我会吃亏?”

  夏桉立马摇头,脱口而出一個彩虹屁,“当然不是,我哥英明神武,打三個余慎行都不成問題!”

  夏鹤行轻笑一声,“看来你沒喝醉。”

  夏桉哈了一口气,然后两根手指掐了一小段,“我就喝了這么一点点,肯定沒醉。”

  夏桉說着,又探出脑袋往洗手间裡看了一眼,正好撞见洗了一把脸往外走的余慎行,然后就被余慎行的形象吓了一跳。

  脸上青青紫紫一片,他今天又穿了一件白的,胸口上的脚印就很明显,嘴角還带着血。

  這一看就是单方面被碾压啊!

  余慎行也注意到了夏桉的视线,按照平时的性子,他一定会嬉皮笑脸過来调侃两句,“小小熊你是不是心疼我了?”“就算受伤了,我也還是很帅吧”之类的。

  但余慎行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夏桉,神情极其复杂,“我想要個答案。

  夏桉看着余慎行,“你是认真的?”

  余慎行一顿,看着夏桉,“是。”

  夏桉点头,“那我的答案是不可能。”

  夏桉语气直白,“我不喜歡你,說实话,這世界上我可能選擇任何人,但绝对不可能是你。”

  “因为大学时候的事情?”

  “是。”

  夏桉又一脸严肃的重复了一遍,“我绝不可能喜歡你。”

  余慎行看着夏桉,捂住胸口,露出了一抹苦笑,“還真是……杀人诛心啊。”

  夏桉沒理会余慎行,“一会儿记得去结账,老苗他们還等着。”

  夏桉說完,拉着夏鹤行和霍蛟,“哥,我們回家吧。”

  夏鹤行点头,“好。”

  霍蛟回头看了眼余慎行,能看出对方伤得不轻,尤其是那张脸,显然夏鹤行就是冲着脸打的。

  霍蛟勾了勾唇,的确很解气。

  霍蛟开车回家,夏桉给老苗和韩山发了消息,說是有事儿先回去了。

  夏鹤行回家之后就去洗澡了,霍蛟拽着夏桉去了书房,开口第一句就把夏桉吓得一激灵。

  霍蛟:“你喜歡男人?”

  夏桉瞪大眼睛,“为什么這么說?”

  霍蛟看着夏桉炸毛,安抚道:“只是作为兄长,想要了解一下弟弟,不必紧张。”

  可是哥你好歹先来個铺垫,這么单刀直入的有点太突兀了。

  夏桉挠了挠头,“也不算,主要是我沒谈過恋爱,不敢确定。”

  霍蛟点头,“這种事情本就讲究缘分,不必操之過急。”

  “嗯。”夏桉点头,“我知道。”

  霍蛟神情缓和,“若是要觅得良人,总是要千挑万选的,像是脾气不好的,不善解人意的,幼稚不成熟,亦或是沒有担当之人,便不能选。”

  “……嗯。”夏桉茫然,他哥今天怎么突然开始当情感顾问了。

  “不务正业,不够专一之人也不能选。”霍蛟說道,一脸语重心长,“你年纪還小,或许识人不清,若是遇见心仪之人,记得带回家来让我們瞧瞧。”

  夏桉眨了眨眼,“……嗯。”

  “无论喜歡男子還是女子,我都能接受。”霍蛟說道,露出一抹温和笑容,伸手轻轻摸了摸夏桉的头,“只要是你喜歡的就好。”

  夏桉一怔,摸了摸鼻子,心头一阵暖意,“嗯。”

  霍蛟带着笑容看着夏桉,又默默在心头补充了一句。

  但要是喜歡的是個垃圾,那就别怪他把那人又丟回垃圾桶。

  夏桉也去洗了個澡,把自己摔在床上,拿出手机打开了店裡的监控,打算一边云吸猫一边睡觉。

  结果一打开,就看见了一场精彩的猫猫混战,小狸花扑過去就和暹罗打了起来,暹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又是猫毛乱飞。

  夏桉木着脸,默默地关了手机。

  看来明天又要和满地的毛作斗争了。

  夏桉一下子心如止水,安详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夜色渐深,月亮已经爬到了正当中,风裡带了一丝凉意,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等到数了八千多只羊后,夏桉睁开眼,眼裡毫无睡意,生无可恋地摸到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三点半。

  睡不着。

  他失眠了。

  夏桉打开房间的灯,灯光落下,夏桉忍不住闭了闭眼,等适应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打算下楼去喝点水。

  夜深人静,夏桉轻手轻脚往楼下去,结果发现客厅角落裡的落地灯是亮着的,一個身影正坐在桌旁,低着头,一半在光裡,一半藏在阴影裡。

  夏桉一個激灵,“哥?!”

  夏鹤行眼睫一颤,抬眸看了過来,像是在慢慢回神,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沒睡?”

  夏桉:“口渴,我下来喝水。”

  夏鹤行点头,“嗯。”

  夏桉三步一回头,去一旁倒了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总算感觉自己喉咙裡的干涩好多了,又走到夏鹤行旁边,“哥,你怎么也沒睡啊?”

  夏鹤行靠在椅背上,“不困。”

  夏桉看着他哥,艰难道:“可是哥,你已经困出黑眼圈了。”

  夏鹤行:“……”

  夏桉凑近了才闻到夏鹤行身上也有一点酒味,不难闻,“你喝酒了?”

  “红酒。”夏鹤行說道,“助眠。”

  “哦。”夏桉了然点头,“那看来是沒什么用的样子。”

  喝完不還是清醒的在這儿坐着嗎?

  “哥。”夏桉拉开旁边的椅子,“你今天不会是被余慎行气到了吧。”

  夏鹤行抬眸,“不是。”

  “你呢?”夏鹤行反问,“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呀。”夏桉一脸迷茫,“明天還能接着干饭。”

  “你喜歡男生?”夏鹤行问道。

  “……”

  怎么每個人都在问他這個問題,夏桉无奈,“不是,我還沒确定。”

  “余慎行說喜歡你。”夏鹤行顿了顿,“你怎么想?”

  “我不是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嗎?”夏桉說道,“而且我觉得他估计就是脑子一時間抽风了。”

  “不說他了。”夏桉嫌弃的一皱眉头,“闹心。”

  “好,那我們說說另外一件事。”夏鹤行看向夏桉,“大学的时候,你因为他拉不了小提琴,這件事为什么沒告诉我?”

  夏桉瞪大眼睛,“……”

  “遇见了难事不会回家告状嗎?”夏鹤行說道,语气严厉。

  夏桉目光躲闪,“我当时刚满十八,一心想要独立。”

  “嗯,想要当翅膀硬了可以飞的小鸟是吧。”夏鹤行冷笑一声,“然后呢?”

  夏桉小声,“不小心坠机了。”

  夏鹤行深吸一口气,“而且你只告诉了霍蛟,却沒有告诉我。”

  夏桉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一眼他哥,然后又缩了回去。

  這小表情落在夏鹤行眼裡,让他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力,“我不值得信任嗎?”

  “那当然不是!”夏桉立马抬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那为什么先告诉霍蛟?”夏鹤行說道,“果然還是因为我不是你亲哥嗎?”

  “不不不不不,哥你别乱想。”夏桉急了,“我只是怕你担心怕你失望,因为你在我心裡真的很重要,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操心的。”

  夏鹤行眼睫一颤,“是嗎?”

  “嗯!”

  夏桉一看他哥還是一副失落的模样,瞬间就开始内疚了,“哥,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儿绝对不瞒着你,行嗎?”

  夏鹤行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能想到我。”

  “我知道了。”夏桉乖巧点头,“我保证第一時間想到你。”

  青年早已经塑造成了他自己独有的模样,变得耀眼夺目,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像是藏不住的宝石,已经发出了光芒,不再独属于他。

  “過来。”夏鹤行朝着夏桉伸出手,“让我抱抱。”

  夏桉轻歪了下头,然后就笑了起来,眉眼弯起,“哥,你是在撒娇嗎?”

  夏鹤行也带着笑,“如果我說是呢。”

  “那当然是——”夏桉张开手,用力扑到了他哥怀裡,给了夏鹤行一個完完整整,毫无间隙的拥抱,“满足你啦。”

  在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下,夏鹤行感受着怀裡人的气息和温度,眉眼舒展开来,透露出几分眷念和餍足,单手温柔却又以不能挣脱的力度锁住了青年的腰身。

  夏桉和夏鹤行是兄弟,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夏桉和夏鹤行不是亲兄弟,這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余慎行的话像是一把剪刀,剪开了他给自己做出的假象。

  他深压在心底多年,将其视为不堪和龌龊的想法,从裂缝中悄然探出了头,无法忽视。

  他想独占他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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