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以后她天天做好事
可是她声音好温柔。
她沒生气?
可她說以后都不要提弟弟了。
玉丫头搞不明白。
傅卿单独拨出一碗端去主屋,正好周应淮醒着。她帮着周应淮坐起来,见他看着院子裡晒着的新被褥,說:“少禹那個用不了,我给买了新的。”
“钱够嗎?”
野山鸡卖三十文钱的价格已经是往高处喊了,可就算是两只都卖出去了,也不够买一套被褥的。
“够了。”
傅卿沒藏私,把方家的事情告诉了他。
周应淮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這事儿你沒跟别人說,也沒有细问過他家管事吧?”
傅卿摇头,“這是人家私事,为不会问的。”
周应淮高看她两眼。
“如此甚好。”
见他拨弄鸡蛋,只捡着野菜吃,傅卿疑惑:“怎么你也不爱吃鸡蛋?”
周应淮动作顿了顿,“有身子的人不适合吃鹅肠草,不過鸡蛋有营养,你马上就要生了,该是你多吃些。”
他竟然還懂這些。
吃過两口,周应淮就歇了筷子。见他盘子裡還剩下大半,傅卿让他好歹吃一些,他却只是摇摇头。
“沒什么胃口。”
她再把手背贴在他的额头,微凉又柔软的触感让周应淮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他顿觉丢人,可看傅卿的样子好像根本沒在意。
“還是有些烫手。”
突然她脑中快速晃過什么,忙找了個借口走开,进入空间一看。
功德四百三!
四百三!
家人们谁懂啊,她昨天還是十五的功德一下子飙升到了四百三!
离小续命汤只差三百七的功德了。
傅卿可不舍得再兑换东西,反正现在手裡有钱,請大夫抓药的钱暂时也挪得开。
還有陈婆子的钱也该還一下了。
傅卿跟玉丫头交代了一下,便去隔壁村裡问大夫买了几副风寒药,這就赶回来了。
到家瞧见少禹已经醒了,叮嘱他把饭菜吃完,一会儿给他换被褥,這才得闲去把药煮上。
见她又匆匆忙忙出了门,少禹一头雾水,“一会儿换什么被褥?你的新被褥她不让你盖了?”
這女人,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总发癫。
“她给你买了新被褥,跟我的一样。”
玉丫头指着院子,高兴的喊着。
少禹一愣,半個身子都要悬在床沿上,拼命想要往外看,玉丫头怕他摔下去,一直喊他躺回去,急得不得了。
院中吹起一阵清风,一角白色的东西拂過少禹的眼睛,他登时一喜。
“她真给我买了!”
“买了买了,新着呢,一個手印都沒有。”
少禹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看看。
“她哪儿来的钱?”
玉丫头比划的极其夸张,“昨天下午抓了两只野山鸡,可漂亮了。”
傅卿来到陈婆子家门前,连着喊了好几声陈婆子才出来开门。
“是不是少禹出事儿了?”
陈婆子急着要赶去看看,被傅卿拦下。
“少禹沒事。陈大娘,我来還你上次帮我垫付的诊金。”
陈婆子摆手,“玉丫头沒跟你說嗎,不用你還了。”
傅卿不管這些,直接把钱塞她手裡。
“拿着吧,若是小钱我也就厚着脸皮装傻過去了,可四百文不是小数目。你年纪大些,总是要留一些备用的。”
刚說完這句,傅卿又担心陈婆子会不会误会這话是在咒她,忙解释。
“我沒有盼你不好的意思,我是說……”
她好一通解释,终于是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了。
陈婆子倒也沒客气,把钱收了。
临走时,傅卿见搭在门后的扫帚倒了便顺手扶起,见陈婆子一直盯着她看,她轻咳两声,說:“做好事。”
做好事有功德,以后她天天做好事!
孩子精神头总是要足一些,傅卿回家的时候少禹已经自己坐在床榻边上了。
想起周应淮也会如此,傅卿突然有些想笑。
可目光落在少禹那张小脸时,她心口一窒。
少禹与周应淮一点儿不像。
不光是少禹,就是玉丫头,长得也不像周应淮。
傅卿泛起嘀咕,把原身的记忆翻出来,却完全沒有這两個孩子生母的一点儿消息。
或许人家只是长得像生母而已。
见她发呆,玉丫头小声的喊着她:“娘,哥哥醒了。”
哥醒了,该换新被褥了。
傅卿应了一声,把床上脏黑的被褥一圈,抱了出去。
“這可是新被褥,你要是把它弄脏了,我可是要打人的。”
玉丫头紧张起来,少禹却扬了下唇角。
這可是新被褥啊,他怎么舍得弄脏。
趁着傅卿沒注意,少禹热不住地摸了摸新被褥。一只小手按住了它,义正言辞道:“哥你别碰,一会儿要留下手印子了。”
傅卿噗嗤一声笑出来,听见她笑,两個孩子也跟着笑。
少禹把手摊开,“我的手不脏。”
說完這一句,少禹自己都愣住了。
他记得自己从山上跌下来,身上应该全脏了。可如今他干干净净的,一点儿泥垢都沒有。
玉丫头沒這個本事,他爹沒這個精力,能這么照顾他的,只有眼前的女人了。
“谢谢。”
這一声很轻很轻,好像大一点的呼吸都能把這一声给碾碎了。
傅卿扶着他重新躺回去。
“那你就快些好起来,家裡這么多活儿等着你干呢。”
少禹抿紧了唇线,不說话了。
“傅妹子,在家嗎?”
门口突然想起王大有的声音,傅卿過去开了门,见果真是他们两口子。
“你们回来了?分家的事情办的如何?”
王大有摇头又叹气,“我娘不让,還把错处都落在我媳妇儿身上,我气不過,带着媳妇儿又出来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傅卿不知道该怎么說,只能把人先請了进来。
“先不說這個。我听說少禹受伤了?严重嗎?”
秀芳也是要做娘的人,最听不得這种事情,眼眶登时红起来。
“那挨千刀的王氏,都是一個村子的,怎么能這么狠毒的对待一個孩子。”
傅卿什么都沒說呢,他们两口子已经把话都骂了一遍解了气。
周应淮的声音适时响起,“大有兄弟来了?正好,我有事儿想托你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