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拧巴的像個女人
傅卿眉心一跳,出去喊着玉丫头,“丫头,以后跟他们出去玩,别在家裡玩了。”
玉丫头沒敢說话,只是乖乖的点了头。
說完,又跟少禹說:“谁說我們家沒人。你放心,沒人敢欺负我們家。”
反正要做饭,傅卿把螃蟹清理干净,直接上锅蒸了,又煮了一锅黍米粥,炒了一碟小菜。
昨天半夜出了汗,周应淮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少禹也在外头,傅卿干脆把桌子支在外头,大伙儿在院子裡吃。
等她把饭菜端上桌,又扶着周应淮坐下。
今天太阳正好,不骄不躁,很舒服。
傅卿给他们盛了粥,又一人给了一只螃蟹。玉丫头今天犯了错,根本不敢动筷。
“愣着干什么?吃饭。”
傅卿给她捋了捋额前的小碎发,催着她赶紧吃饭。
小丫头盯着眼前的螃蟹,无从下手。
傅卿帮她剥壳,剔肉,教她哪裡能吃哪裡不能吃,教她怎么完全的把蟹腿的肉剥下来……
等她抬头望去,见对面父子俩也跟着她的步骤,正笨拙的剔着蟹腿上的肉。
傅卿:……
周应淮:……
少禹:……
周应淮正要把蟹肉放在她的碗裡,被傅卿端着躲开。
“有身子的吃不得。螃蟹性寒,你也要少吃一些。”
闻言,周应淮又把自己剥出来的肉分给了两個孩子。
傅卿哭笑不得,“我让你少吃一些,不是說你一点儿都吃不得。”
她做主,把又把蟹肉给他拿回来一些,“吃饭。”
虽然死了两只,但是立马就上锅了,味道差不了多少。尽管只是清蒸,反而更加清甜,两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
见傅卿只吃清炒的小菜,周应淮皱了下眉。
“今天去镇上怎么不买些肉回来?你身子重,得多补补。家裡還有鸡蛋嗎?怎么不吃?”
“我定了两個坛子,明天去背回来,到时候就可以腌些咸菜。”
她答非所问。
周应淮大概猜到,她手裡沒多少银子了。
吃完了饭,周应淮喊玉丫头洗碗。小丫头向来沒意见,乖乖收了碗筷要去洗碗,反被傅卿拦下。
“以前你不是最疼玉丫头嗎?今天怎么還使唤上她了?”
周应淮自然是最心疼女儿的,可现在家裡什么都得靠着傅卿,玉丫头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做就是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本事。
“周少禹。”
“周少禹!”
门口有人喊了好几声,少禹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一直看着外头。
他听出来了,在外头喊的是刘春生和王承良。
“玉儿,去开门。”
傅卿這会儿不在,周应淮喊着玉丫头去开门。
玉丫头有些犹豫,生怕人家再进来捣乱。
“去开门。”
周应淮又催了一声后,玉丫头才去开了门。
“玉丫头,這個是還给你家的。”
刘春生手裡拎着几只螃蟹,举到玉丫头眼前,吓得玉丫头一屁股跌在地上。
王承良忙把小丫头扶起来,“我們刚才不小心弄死了你家的螃蟹,這些算是陪给你的。”
两個孩子站在门口,远远看了眼少禹。
“周少禹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們再一起玩儿。”
丢下這句话,两個孩子就這么跑了。
少禹神情有些失落,但不過片刻后恢复如常。
玉丫头拎着那一串螃蟹過来,“爹。”
周应淮看了一眼,這几只螃蟹缺胳膊断腿,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下午饭之前了。
“下午让娘再做了吃。”
玉丫头本来就沒吃够,听见又能吃螃蟹,這才高兴起来。
“玉儿,你過来。”
周应淮在玉丫头耳边叮嘱几句,玉丫头听话的点点头,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片刻后又高高兴兴的回来了。
傅卿已经剪裁好了料子,拿了针线在院子裡缝。
相比起第一次,她的手法已经熟练了很多,针脚也细密了一些,看起来還真是不一样了。
周应淮拿起旁边那些看了看,都是裁剪好的小衣服。连玉丫头跟少禹的衣服都有,唯独沒有他的。
他举起袖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了下眉。
“我的……”
“一会儿我去问问王大有,问他明天什么时辰上山。”
周应淮被她扯开话题,“等着吧,他会先找過来的。”
不大会儿的,王大有果真找過来了。
“应淮兄弟,你们都在呢。”
见少禹也坐在這裡,王大有又過来问候了两句。
“应淮兄弟,我来问问明天什么时候上山?”
“陷阱设在那裡又不会跑,你们想什么时候上山就什么时候上山。”
王大有一早就想好了,“那還是早一些去吧,若是有猎物,我們也好早早拿去镇上卖掉,能早些回来。”
周应淮自然沒意见,只要傅卿同意就行。
两家约定好了明天一早上山后,要走时,见周家水缸已经沒水了,便直接拿着扁担水桶,来来回回挑了好几趟,终于是把水缸给装满了。
傅卿谢了人家好几道,王大有被她谢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人走了之后,傅卿才去烧火温水。
因为怀了身孕,拎不了太重的东西,来来回回了好几趟,终于是把屋裡的木盆装满了温水。
周应淮以为她要擦身,便理所应当的在外头晒太阳,沒想到傅卿却把他折腾进屋裡。
“把衣服脱了。”
周应淮全身上下写满了拒绝,“做什么?”
傅卿要气笑了,“我能做什么?我大着肚子能对你做什么?快点脱衣服,一会儿水凉了。”
周应淮转過身去,揪着自己衣领又闻了闻,确实是有些汗味儿。
傅卿嫌他动作太慢,干脆上手帮他扒衣服。“我都不害羞,你害羞個什么劲儿。”
周应淮死死抓着衣领子,几乎是磨着后牙槽,“我自己来。”
“行了。大男人家家的,怎么拧巴的像個女人似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有些反应不及。
他在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害羞嗎?不是拧巴得很嗎?
怎么脱衣服脱得這么麻利?
怎么沒有一点儿害臊脸红?
“還沒看够?”
傅卿从他低沉迷醉的声线中挣扎出来,“啊?”
周应淮目光灼灼,“不是要擦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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