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這女人要杀了他
马月姑自讨沒趣,转身回屋去了。
从赵氏被气晕過去,吴芝仪费力救回来之后,马月姑连着在赵氏床前跪了整整两天,老母亲才愿意跟她說话。
但也只有赵氏一個人跟她說话而已。
“娘,你别担心,周大哥這么厉害,哪儿能让嫂子跟几個孩子受欺负。”
赵氏摇摇头,“我這心慌的厉害,总感觉還要出事了。文光啊,一会儿天黑了你再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在他家门口,帮忙守着点。”
“知道了,娘。”
可转過身,马文光就见吴芝仪对着他摇了头。
因为马月姑的事情,這段時間来媳妇儿对他也沒個好脸色。
可她今天不光說了這么多,也提醒了他很多。
她用十分严肃的语气来同他說這些,马文光明白,這事儿必须得听她的。
他犹豫片刻后终于点了头,“媳妇儿,我听你的。”
吴芝仪想了想,又叮嘱了几句,让他赶紧去刘家一趟。
村裡,刘家跟李贵家都商量着這几天轮流去周家守着,正好狗蛋爹也過来,也說了這個事儿。
“還都想到一处去了。”
“应淮兄弟帮了我們這么多,他媳妇儿又带着我們几家赚了這么多钱,他家的事情就是我們两河村的事情,大家都是乡亲邻居,本就该帮忙的。”
狗蛋爹点头,“行,今晚我先去守着,你们两家再商量着来。”
春生爹有些为难。
“他家還有個外乡人,应淮兄弟不在家,光傅妹子一個人,這怕是不好吧?”
正說着,马文光就過来了。
他把吴芝仪叮嘱他的话又告诉他们,三個人更是不理解。
“這是为什么?让傅妹子单独跟那贼人在一起?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
“有周少禹在,嫂子不会出事儿的。”
马文光一路跑過来,還有些喘。
“反正我媳妇儿是這么交代的,大家听着就是。我媳妇儿說了,现在不掺和,就是帮了周家大忙了。”
钱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刚才那声响,到底是什么动静?”
她是流放来的,见過世面,知道不少东西。
那两声听起来像是雷声,但更像是烟花火药的动静。
可這些东西是朝廷严禁的,要是被衙门的人听见,或是被人告到衙门,周家一样有麻烦。
她愁的来回踱步了好几趟,這才注意到沉默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温正。
“你怎么不說话?”
温正抬头,脸色极差。
“那些人,今天才去了留香阁。”
钱瑶心裡咯噔一下,“什么?”
“他们就是花五十两银子买了我衣服的人,应该也是他们,买了你的糕点。”
他紧紧抓着钱瑶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才进铺子就追问衣服是哪裡买来的,我当时差点脱口而出,衣服是你做的。還好留了個心眼,沒說实话。”
他后怕不已。
“如果他们知道衣服是你做的,可能他们找的就不是周家,而是你了。”
钱瑶心惊胆战,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天色逐渐沉下来,本来就是冬日,一直躺在地上的汉子冻得一個哆嗦,再次清醒過来。
睁开眼睛,他先是看见了炭盆,那红彤彤的火炭近在眼前,终于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可当瞳孔聚焦后,汉子才看清楚,那红彤彤的火炭不只近在眼前,而是就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睛与火炭之间大概只有两寸的距离,刚才感受到的暖意,现在却是令人恐惧的灼热。
“你敢!”
啊!
汉子才刚出声,傅卿就把那块炭塞进了他的嘴裡。
顿时呲啦一声,呛起焦臭味。
汉子浑身颤抖,奈何双手被绑住,脑袋還挨了一锹,现在的他只能任人折磨,而无法挣扎還手。
傅卿转身,又回去夹了一块木炭過来。
汉子目光威胁的瞪着她,就赌她不敢再动手。
谁知下一刻,炭火烙印在他的脸上,汉子张嘴想喊,但口舌已经被火炭烫伤,他一张嘴,便是一口血水。
“呜呜!”
汉子口齿不清的骂了两個字。
傅卿沒說话,而是直接把炭盆端了過来。
汉子一开始還沒意识到什么,直到她将那盆烧红的火炭兜头倒下来,汉子才彻底慌了。
這女人要杀了他!
不過片刻间,他的头发和虬髯胡须早被烧焦,衣服也被烫破了好几個洞,唯独身上的绳子,一点儿影响都沒有。
男子只要敢大喊,傅卿就夹起火炭往他嘴裡塞,几次之后,汉子聪明的闭紧了嘴。
傅卿扔了火钳,坐在周应淮亲手做的椅子上,淡然的喝着一杯热水。
說脏话骂人都是造口孽,要被扣功德。
她现在伤人,功德数都不知道被扣了多少了。
可她不在乎。
沒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的儿女重要。
她冷眼睨着汉子,而汉子也在看着她。
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汉子突然勾着唇角笑起来。
但他口舌以及脸上全是烫伤,随便动一下就牵扯疼痛,只能把笑意收了回来。
虽然不敢再有表情,但他眼中,却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傅卿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来。
“你是在笑有人来救你了?”
汉子沒法开口,但神情已经說明了一切。
傅卿却摇头,“确实是有人来了,但他救不了你。”
說罢,她拿出电棍,电流声响起的瞬间,一道类似闪电的光从她手中的东西瞬间迸出,击在汉子的身上。
汉子瞪大眼珠子,脸上神情痛苦至极,不過片刻,他就已经倒了下去。
這时,有人从暗处走出来,月下,他那道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傅卿手裡的东西,叽裡咕噜的說了一句话。
傅卿听不懂。
但当着他的面,傅卿又把东西抵在了汉子的心口位置,按下开关。
顿时,已经电晕過去的汉子身子又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
灰衣男人果真不敢再上前,甚至還防备的后退了几步。
那道森冷的目光,恨不得把傅卿拆骨饮血。
“你特地跑這一趟来,是为了救你的主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