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狗咬狗
而刚才秦先生口中所說的“叛军”,应该就是這样的一批人了。
我现在還不太清楚這两方游荡者人员的实力对比,不過从那秦先生话裡的意思来看,他们這批人還是处于主导地位的,而现在前来偷袭的這批游荡者应该還是属于反叛的“小势力”。
依旧从我們之前套出的情报来看,這些冲突的中心点還是在刘勇身上,不過现在刘勇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游荡者裡的重要人物了,所以我相信现在冲突的生范围肯定就围绕着九河市,我們现在所处的這個位置,必然也在九河市附近了。
既然刚才那秦先生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倒是也乐得自在,反正這两方人员我谁都不想帮,說白了他们只不過是游荡者的内部斗殴而已,谁伤谁死都和我无关,甚至于我還希望他们彼此间拼個你死我活呢。
另外還有一点,从刚才秦先生自己說的话裡能看得出来在,這個人恐怕最多也就是個中层的管理人员,他和真正的游荡者核心领导层還是有差距的,再加上這家伙很奸滑,所以嘛……对他的态度最好就是暂时利用,而绝对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他身上。
同样的,我对那個秃脑袋家伙也沒有忘记,我已经打算好了,就算我现在要让這秦先生做内应,那我們的另外一條计划线也不能乱了,就是說這個秃头最终還是会被我想办法抓住,然后以他的脸型为模具制造一套人皮面具供我使用。
我现在還是装成被束缚住的样子,就這样定立在原地等了五六分钟,很快我便现外边的情况似乎开始失控了。
因为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多,沒多久這叫声就已经蔓延到门口了。
我立马冲外边刚才那個被秦先生命令守门的人喊了一声,问他外边现在什么情况,然后根本沒人回应我。
就在我打算探身朝外看看的时候,這帐门却被突然打开了,两個手持土铳的人瞬间闯了进来。
這不用猜也知道是袭击這裡的另外一伙游荡者了,而他们现在的這副扮相就跟我在华南华北经常见到的那种游荡者十分相似了!
這两個人明显是把我当成這裡的人了,见面就是两枪打了過来。
好在這火铳還是继承了以前的“优良传统”,在中远距离几乎沒什么杀伤性,只有在贴身肉搏的时候才能给对手造成巨大威胁。
我急忙一個后仰,瞬间把四肢的束缚挣脱,這俩游荡者见状又对着我猛追了上来,被我瞅准空当,一拳打中了第一個人的下巴,這人踉跄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我顺势把這人身子抓起来当做当土铳的盾牌。
那第二個游荡者对自己的同伴沒有任何怜悯,居然就直接开了第二枪,被我当盾牌的人瞬间死亡,我则趁机反手把這人的土铳拿在手裡朝前连开数枪,也不知道打中沒有,总之那第二個家伙很快就退了出去。
我把手裡這尸体直接朝着门外丢了出去,只见這尸体冒出去的一瞬间,一连串的土铳轰击声就响了起来,還好我机智沒有直接出去,否则就被打成筛子了。
只听外边又响起了一群人的叫喊声,听动静应该是两拨人在厮杀呢,现在我从裡边也看不到外边的情形,只能退到角落裡开始仔细聆听起来。
很快我便从声音辨别出其中一個方向的人比较稀少,当下我便将這個方向的墙壁用拳头砸破,小心翼翼探头朝外看了出去……
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具脑袋被打爆的尸体,在這尸体后边则是几個正蹲伏在掩体后方朝外打土铳的游荡者。
我现在也搞不清他们到底是不是秦先生這头的,而且其实他们不管是哪头的,只要看到我都会对我不利。
于是我便继续躲藏在這裡仔细观察着外边的情形。
很快我便听到外围区域传来了越来越多的喊杀声,感觉来袭击的人是漫山遍野的一般。
同时我眼前的這几個躲在掩体后边的游荡者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我听到有一個人在大声叫嚷着說什么那些袭击者似乎把所有的人都调集過来了,应该是打算把這個前哨中转站给彻底端掉的样子。
這一下我就听明白了,面前這几個游荡者肯定就是秦先生的人了。
那么……那秦先生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這個人才向我表露出了投诚的意思,我可不希望他就這样白白死掉。
现在這站内的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外围区域,沒人留意内层的情况,于是我便小心翼翼一点点再次挪到了刚才帐门的位置,之前那個守门的已经倒在血泊裡了,在這人周边還死了另外几個游荡者,死状都是扭打在一起的,可想而知生前的搏斗有多激烈。
再往前又是一大片的尸体,這些游荡者互相之间搏杀的惨烈程度远远過了我的想象,感觉他们简直像是在互相之间有血海深仇一样。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過来了,這些死掉的游荡者裡,应该九成以上都是那种思维不全的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听从于操纵他们的人的意志而已。
這时候我突奇想,心說看看能不能试试看把這些思维不健全的游荡者也操控一下,我很快就试验了一下,现居然還真的可以起作用。
但是作用并不大,一来我和這些游荡者并沒有建立长期的灵能沟通关系,二来我现在的灵能强度本来就已经打了百分之五十的折扣,想要挥华南、华北的全部实力是不可能的。
再者,我就算是控制了一部分的游荡者,恐怕也沒办法面对整個东口省的游荡者兵力,与其把注意力放在這上头,還不如趁早找到秦先生以及那個秃头男呢。
现在视力基本上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了,因为這個中转站裡的地形错综复杂,完全被各种大小不一的仓库建筑覆盖着,根本看不到太多地方的情形,于是我還是再次挥了自己听力的优势。
我开始在众多聒噪的声音中寻找那個秦先生的动静。
這秦先生說话還是相当有特点的,毕竟這货本来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說话更是虚弱不堪,也正因为如此,我只稍稍听了不到半分钟就准确定位到了他的位置。
這個人现在就在我原来被关着的位置正南方,而這個区域也正是我之前被拉进来的方向,看来那边应该是秦先生所在的类似于指挥部一样的地方。
就在這时,我听到四周突然爆裂出一片爆炸声,這爆炸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震感還是很强烈的,以至于距离我最近的一堵围墙都坍塌了下来。
這样的爆炸不像是手雷之类的东西……而更像是……炮击!
目前为止,我唯一见過炮击的地方就是在救世军当时攻打蓝鸟公司所在的乌金山时生的,而那個时候的救世军所动用的恐怕是真正意义上的正规军用大炮,现在這种炮击则更像是和土铳一类的“土炮”。
但也正因为如此,它才能够挥数量优势,虽然单体的杀伤性不足以和大炮相提并论,可是数量一旦上来,就算是老鼠也能把大象吃了。
接连不断的爆炸很快就将最外层的中转站围墙通通打烂,這下我的视野就开阔多了,我只看到外边出现了漫山遍野的游荡者袭击人员,那些冲在最前方的家伙一看就是思维不正常的代表,一個個像是无畏敢死队一样。
而反观我們這中转站裡边,虽然也有一部分這样的“傀儡”存在,可是数量相对来說就太少了,完全不成比例。
我知道再在這裡拖下去就是找死,我立马朝着刚才听到秦先生說话的位置快步挪去。
好在我之前在被抓到裡边的时候已经熟悉了地形,很快就在众多的仓库房间隙裡找到了那秦先生,這人手上正拿着一個大号的扩音喇叭,在告诉周围的游荡者要誓死守住這裡。
我刚打算劝說那秦先生别守了,要他跟我走,就见他自己主动凑到了我身边說道:“你必须带我走!现在那些叛军把這個中转站洗劫一空!你正好可以借机逃脱!将来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
我愣了一下,因为他說這话的时候,在他身后還有几個明显是思维正常的游荡者呢,他们此时都是一脸惊奇的样子看着秦先生。
還沒等我反应過来呢,那秦先生便突然从我手裡把土铳夺過去,然后以完全不符合他身体状况的度把土铳对准那几個游荡者毫不犹豫地打了上去。
一眨眼的功夫……秦先生就把這几個游荡者杀光了。
“沒有目击者,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秦先生把他手裡的土铳重新丢還给了我說道:“這裡有逃生的密道!不過那些游荡者叛军肯定也有人知道!所以你必须保护我!”
我還沉浸在刚才這秦先生毫不犹豫杀死自己队友的一幕中无法释怀,最后還是那秦先生用力晃了晃哦我才让我缓過神儿来。
只见他冷着脸說道:“怎么?你难道连這点觉悟都沒有?更何况我杀的人,不也正是你想杀的嗎?”
我想告诉他說你他娘的是放狗屁,但我现在也沒時間跟他废话。
我感觉這些游荡者彼此间简直就是表面兄弟的典范,前边有那個赵天在船只开走后射杀了自己的同伴,现在這個秦先生又来這么一出!
我得好好提防這些人才行!
“带路!”我冲那秦先生点了点头:“密道入口在哪?”
话音才落,秦先生就用力踩了踩地面說道:“就是這儿!這密道入口已经封闭很久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我擦,我有些奇怪,怎么密道的入口還是封闭的?就算是不常用,那也应该定期维护一下吧?毕竟可是這裡的逃生通道啊!
然而当我用蛮力将地面入口踩塌陷之后,便知道這所谓的密道恐怕還有别的作用呢,因为我立马闻到从下边翻腾上来一股子极其难闻的腐臭尸味,這味道极其浓郁,我很确信就连我现在下去那也得活活给熏死。
秦先生明显也沒料到会有這么强的气息,捂着鼻子连连咳嗽了几声說道:“怎么会這样……”
“草!這下边是尸体嗎?什么动物的尸体?”我大声问道。
秦先生沒說话,我立马感觉脊背一凉:“你是說……這都是死人?”
秦先生点了点头。
“什么人?”我继续问道
“你觉得呢?”
……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半感染者,要說地位低下,這些半感染者无疑是最底层的,他们恐怕也就比那些染病的动物高一些吧。
“你们把半感染者都杀了?”我怒声问道。
“现在不是解释這些的时候!”秦先生說道:“你以为我們愿意杀他们嗎?這也是迫不得已!我們的物资是沒法养活這么多人的!”
……
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這只不過是一個托词,他们恐怕是不想给這些半感染者分去太多的物资而已吧,只是想自己多拿一些,而且我几乎可以打赌,這些被活活扼杀在密道裡的半感染者八成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之辈,毕竟在被蛊虫病毒干擾了身体机能之后,很多就连是青壮年的人身体也会迅衰败下去,這些事情我在谭伟带来的那帮半感染者身上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這时四周的包围声越来越迫近了,秦先生大声說道:“你是要死還是要活!要活就带我下去!”
我只能皱着眉头当先一步跳到下方,立马感觉脚上被骨头和烂肉绊了一跤,好在我及时稳住身形沒有摔倒,再然后那秦先生也跳了下来。
我俩现在都捂着口鼻,那秦先生下来后迅朝两侧观察了一下,然后便指着我們左侧的通道說道:“从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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