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妄作聪明执迷不悟
(小荷昨儿沒能二更,高估我自己的实力了,所以這张很肥!好吧,我和小乌龟有的一拼,今天尽量加更啊,《红楼多娇》元旦一号上架,請大家多多支持小荷吧!)
京城的大馆子就是不一样,做出来的东西送到凤尾胡同的时候還是热乎乎的,邢忠也很少喝外面买来的酒水,自打他们家岫烟琢磨出来用果子酿酒,尤其是葡萄酒,邢忠就日日一小杯,在苏州的时候谁不說他们一家子活的年轻?
贾琏也好這一口,二人将一坛子惠泉酒和半坛子葡萄酒用了個精光,還剩下小半坛,邢忠索性都送给了贾琏。临走的时候,贾琏将地契和银票都拿了出来。邢忠和卢氏莫名,這银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贾琏带着几分醉意笑道:“外甥已经将房契办的妥妥当当,出不了半点岔子,只是当初舅舅托人捎来的一万两银子外甥是无论如何不能收的。舅舅先别发火,听外甥慢慢說,這些年贾琏德蒙舅舅的照拂指引,才活得有了点人的模样,不像過去一般浑浑噩噩。外甥早就想孝敬孝敬舅舅、舅母,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幸好当下有了這個机会,這宅子是外甥孝敬您二老的。”
邢忠如何能要!夫妻二人說什么也要将银子塞回去,贾琏如何肯,到底一溜烟儿跑了。
卢氏看着手裡的银票,忽然发笑道:“贾琏這小子,倒有几分意思。也罢,你去了一封信给船王他老人家,請他老人家多多帮衬些贾琏的生意,宁可我們這次少赚点儿,倒是叫贾琏的买卖红火起来。”
邢忠笑了笑:“信是要写,不過你写最好,船王老爷子如何是卖我的面子,分明就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拉扯咱们家。邢家大太太的名号可比我吴县县令好使。”
卢氏的生意越做越大,关键是背后有女儿岫烟在那裡出谋划策。一开始卢氏不過是想将日子過的富裕些,再往后就想多多的给女儿攒些私房银子,然而邢家像是忽然转了大运似的,一路上不知遇见了多少贵人,不觉间就赚下了這等庞大的家业。
卢氏想了想便点头道:“也好,只是你万事上還需提点着贾琏,免得荣宁二府出事后连累那孩子。我听岫烟說,贾家的祸乱就是为几把扇子,琏哥儿为此還被他们家大老爷毒打了一顿,哎,怎么就有那样无耻的爹。做事不想着给后代积福,一门心思玩阴毒的,也不怕折寿!”
经历這些年,邢家夫妻也看得出来,贾琏本性不坏,相反,還带了几分醇善,只是沒人指点,久而久之,被荣国府那些人带坏了而已。
且說贾琏自认为办了件大事,兴冲冲回了家,此刻已经是申时,王熙凤也沒休息,就坐在堂屋裡等丈夫回来。她上午先是被二太太骂了個狗血淋头,紧接着又在大太太那儿吃了顿排头,真是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憋着這股劲儿要等贾琏回来好好算算账。
平儿听见院子裡的动静,忙低声道:“奶奶,八成是二爷回来了。”
王熙凤冷冷一笑,她能听不见嘛,那小曲儿哼哼的叫人心烦,也不知贾琏有什么大喜的事儿,往日可沒见他這么高兴過!
“奶奶,二爷這会儿正高兴,你就别說那些话了。”平儿为难的劝着,可王熙凤如何肯理会,她凤眼一瞪:“他高兴!姑奶奶我可不高兴。让他站在那儿白眉赤眼的叫两位太太說教一顿,看有沒有脸!”
王熙凤撇下平儿就要去找贾琏算账,刚走到门口,扑面而来一股子酒气,王熙凤赶忙往旁边一闪,贾琏抬脚就进了屋,忽然见凤姐儿杵在這儿不免笑道:“知道爷我辛苦,娘子特意来接?”
王熙凤暗自翻了個白眼,才要說几句刻薄的话,就看见贾琏怀裡宝贝似的抱着個酒瓶子,伸手就要去拿瞧個究竟。
贾琏笑嘻嘻的躲开了,迈着飘飘的步子往裡走:“二奶奶别急,平儿,去拿個水晶盅,二爷我亲自给你们奶奶斟上。”
王熙凤无奈的冲平儿点点头,不大会儿,平儿果然寻了两個通透晶莹的西洋水晶玻璃杯,一左一右放在贾琏和王熙凤面前。夫妻二人在一张梅花几前对坐,贾琏小心翼翼的将坛子裡的葡萄汁子倒进水晶杯裡,满脸期待的看着王熙凤。
凤姐儿端着酒杯笑道:“我当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值得我們二爷宝贝似的。原来就是些葡萄泞子,還沒太太给我的香露来的好呢!”凤姐儿扭头去吩咐平儿:“把咱们才得的木樨香露拿来给二爷尝尝。”
贾琏冷笑道:“你们王家的东西自然金贵,我却是从小摔打惯了的,喝不了什么香露臭露的,只配用這個!”
贾琏满口饮下面前的葡萄酒,一滴不剩。王熙凤這才惊觉丈夫的怒气,忙陪笑道:“什么王家李家,我的东西還不都是二爷的东西!”凤姐儿擎着手托起玻璃杯,先是细细抿了一口,眼睛忽然瞪的溜圆,不解的看着贾琏:“這是咱们往日喝的葡萄泞子?怎么不一样的味儿?”
贾琏得意的笑道:“自然不一样,這是邢家妹子自己酿的,用的可都是最好的料。”
王熙凤心下就是一动,试探的问道:“邢家妹子?可是大太太的娘家侄女?”凤姐儿见贾琏点头,终于敢断定,丈夫白日裡就是去了邢家,她忙笑道:“李家婶娘還說路上遇见了你,原来你去了邢大舅那儿,哎,舅舅一家初来京城,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也好叫我過去帮衬一把。”
贾琏定神看了看王熙凤,狐疑道:“你!”
王熙凤嗔道:“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你的舅舅难道就不是我的舅舅了,亏得我早间问你干什么去,你撒了個谎儿不肯告诉我。要是知道,我必定是一起去给舅太太請安的。”
贾琏欣慰的笑了笑:“二奶奶這么聪明,难道不知這是什么缘故?”贾琏挥了挥手,让平儿出去守门,等屋子裡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贾琏才肃然道:“二太太今儿是不是生气了?不光二太太,只怕连老太太也沒好气儿吧!”
王熙凤见贾琏早料到了這一切,不禁委屈道:“你這坏人,明知道家裡人会给我沒脸,你還执意這么做,难道我在你心裡就一点也比不上你舅舅一家!”
王熙凤哭着将白日裡那些尖酸刻薄的话都告诉了贾琏,贾琏满是心疼的搂住了凤姐儿,低声劝道:“是我的不是,委屈二奶奶了。今后我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你,咱们夫妻俩带着巧姐儿好好過日子。”
王熙凤自知目的达成了一半,也学平儿的温柔小心,将贾琏牢牢地抓在手裡。贾琏却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领着王熙凤出了院子,直接往外院的书房去,两遍的夹道都落了锁,听见有人敲门,那些守夜的婆子還骂骂咧咧的不打算开门,等听见是二奶奶身边的平儿姑娘,吓得魂丢了一半,再瞧见是二奶奶這座杀神,更是僵死一般。
王熙凤也不理会這些,由着贾琏牵着自己走。
贾琏的外书房安置在大老爷院子的旁边,平日裡用来招待些男宾,摆了几本书不過充门面罢了。王熙凤是从来不往這儿来的,一则撞见陌生男客不好,二则這裡都是清秀的小厮伺候,王熙凤也不担心出大乱子。
外书房的人大约也沒猜到贾琏会在這個时候来,慌忙要去沏茶弄宵夜,贾琏将一干人都轰了出去。他自己则在书案后推着多宝阁的木架子,王熙凤就眼睁睁看着多宝阁后面露出個枕头大小的洞。
“你瞧瞧這是什么!”
贾琏得意的将木匣子打开给王熙凤瞧,王熙凤结结巴巴道:“二爷,你,你哪裡弄来的這些钱?”王熙凤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她虽然贪心,但也不敢在公公面前做小动作,二爷莫非是贪了林姑娘的家产?万一被大老爷知道,他们夫妻俩绝沒有好下场。
贾琏笑道:“当然是這几年赚下的。”裡面整整齐齐摆了几十张银票,都是一千两的大额,细数下来足有七八万。
“你总埋怨我和邢家走的太近,你哪裡能知道舅舅和舅母的好!哎”贾琏就将邢家帮他如何发家,如何成事都告诉了凤姐儿,凤姐儿心中倒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道该說什么才好。她既欢喜丈夫有了自己的事业,又气贾琏這么大的事儿竟還瞒着自己。
“這些钱我還不能交给你。”贾琏又道,“不是不信赖你,而是你办事沒個稳妥。”笔趣♀阁小說網♀wWw.HaobiqUge.cOm
王熙凤怒道:“我怎么就不稳当了?连老太太和太太都說我好,偏到二爷嫌弃!”
贾琏笑道:“瞧瞧你,急脾气說来就来,你就不能听我說完?我问你,你嫁进贾家這些年来,为管家搭进去多少陪嫁银子?”
王熙凤冷笑道:“自然不计其数,我一心为了這個家,明裡暗裡搭送进去多少人情!远的不說,就說太太要抬举袭人,說是从她每月的月银裡拿出二两给袭人,不必从公中走,可我焉敢真做?不過是自己省下嚼用,难道還真的和二太太去要那两串钱?”
谁知贾琏根本不领情,反而将银票匣子“啪的”合上盖子,不悦道:“二太太!哼,這也是你自讨的苦吃。”
“二爷凭良心說句公道话,我为了谁,還不是为了你!不讨好了二太太,你将来如何能袭爵位?咱们家又不是世袭罔替,到大老爷那儿爵位就要夺回去,我现在只求二太太能在娘娘前面多說几句好话,皇上一开心,就叫你再袭两代也未可知。”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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