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月夜破清河2
“不知周当家收到哪裡的消息,這才七月末刚過八月初也沒未听闻有哪路大商队出行”
李自成心裡盘算最近的消息,沒有大商队要北上,也沒有其他什么队伍,莫不是這大当家想去洗劫那個镇子?
這可有些不妥了,這绿林左近为啥不动這些挨着近的寨子?還不是为了才买方便,且平日裡還能有個去处,若整年待在山中人闷煞了去。
“商队?什么商队”
周楚鸣回头问,李自成诧异不是你說搞钱嗎?难不成這银子地上還长的有?
“呃,周大当家不是說,那…弄些银子么”
李自成实在想不到能去哪裡再搞些钱?他们每年都是年尾這段时日收些买路钱,有时候遇到些不讲规矩的才能发些财也不多,几年积累下来才多少?
一百万不到,山寨吃喝拉撒不提,寨子裡人那样不是花销,大头還是這百十骑骑兵供养,一匹战马精细喂养一個月十来两银子,经年累月下来那可不少了。
“谁有钱!咱们就去哪裡搞钱!”
周楚鸣笑笑,想起了黄老爷,還好自己不是县长,不对…自己以后想做的事儿可难的多了,李自成一听当即就想到县城三家。
“周…周大当家莫不是要攻打清河县城?”
李自成一脸不敢置信,就這几千人就去打清河县太儿戏了吧?人家把城门一关再召集县中壮丁守個十天半月,等扬州大军支援就行,這不是白白耗费人力?
“怎么?你不是挺喜歡這個的?现在改行了?”
李自成以为他說的是自己以前抗拒税吏之事,忙摆摆手。
“周大当家說笑了,老朽那时候也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如此…”
“得了,你试试,說不定你以后就爱干了,听我的沒错你就适合干這個”
周楚鸣打断他看了看后面,指了指那群歪歪扭扭。
“你派人挑选一千人精干的,与我日月寨到鲁镇后面歇息到夜裡,连夜奔驰入清河!一早便回返了”
周楚鸣都想好了,這么多人肯定不行,选些强悍的急行军。免得消息被人传入城内,算算時間程咬金应该动手了。
“可夜裡城门?”
“哼!我看着有這么傻嗎?”
李自成也是心裡骂了自己一句,能问出這等话来,今日是被吓的很了還是咋的。
“来哼!”
“叔父,可有吩咐”
李来亨总算骑着马了,哒哒哒上来对李自成抱拳听令,李自成想了想。
“选五十骑的,再并大小头目各半,再选些好汉子凑一千人便可”
李来亨也不问缘由下去办事了,周楚鸣心想很好,很听话!以后就是我的了!看着李自成這莫样沒有四十五怕也有五十了。
难怪這么急吼吼自称闯王了,要真是沒有自己那他估计也就這段高光时刻,然后老死于山间更甚那一次被内讧干掉。
小小一破寨子就他粗略观察這一下,好家伙居然還有三股势力,李自成为首百骑统领最多不說,红娘子,李岩居后又是二三当家,也是骑兵统领,不過這次被他打掉一半估计以后也沒多少人了。
然后就是這個卢俊义了,他手下的人虽比不上日月寨,可在這闯王队伍裡一眼便能看出不同,行进间泼有章法。嗯是條肥鱼!
清河县,程咬金這家伙装了一天,他不装了仗着自己是县令家的公子,迅速跟城门一伙子混熟,要說這就是他的长处了,交朋结友是個好手。
“程头儿,那西门家看到实在太要紧的很,弟兄们进不去啊!”
在衙门后院几個人碰了头,,一個精瘦小子,尖嘴猴腮,眼裡冒着坏水,一看就是惯会偷鸡摸狗的家伙。
“這让俺想想”
程咬金摸着已经开始冒茬的胡子,這家伙死不了怎么把人聚集起来呢?個甚法子。
一走动~嘶,伤口蹦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好像有血,在裤腿摸了一把,有了!
“你们過来~……這样!………一定要快!路上一定要看准知道沒?”
几個喽啰听得只吸冷气!這個西门该倒血霉,真是倒血霉啊,遇上程头儿這坏胚。
天刚刚放光,西门府内院西厢房,屋内小丫鬟揉揉稀松睡眼,看看套床上的少爷,一切就安。
便打开门出去安排热水,少爷每天要擦擦,吩咐另外一個小丫鬟去厨房安排些硬食,少爷受伤暂时不能吃水份多的。
两人刚出去,一個人鬼鬼祟祟手裡提着一罐东西,番进院子离着西门内院還有些距离,不能进了那边有家丁白天黑夜守着。
趁家丁转身之际,点着管罐子上步,用力一扔直直砸到西厢房,其他几個方向也有。几人弄完也不看效果,马上就翻墙溜走了。
“走水了!走水了!!”
天光映着火光,早上晨风一吹呼呼一下包着了厢房,几個家丁护院不要命的冲进屋裡。
西门少爷早就被吓得怕起来,叉着腿想往外逃命,几個家丁忙上去抱的抱,抬得台把西门长文,额现在是西门文了,把他抬出去。
火势太猛,众人也不顾得了,急匆匆的跑到外面,西门庆這才松了口气,年纪轻轻的他可算的上几经生死了。
“啊!!!血!少爷!在流血”
“快!!快叫大夫!快去”
一群人這才惊觉,一看西门庆穿的白色裤子殷红一片,血滴滴从屁股滴落,遮住脸還指不定以为是哪家女儿天葵来了。
“啊~痛!痛!痛煞我也”
刚刚那股肾上腺激素過去以后,西门庆才感觉下面撕心裂肺之痛传来。想用手按住,手一伸又缩回去了。
一只手捏进边上家丁肉裡,那家伙脸都白了,又不敢反抗硬挺着,這时候西门吹雪過来,看到自己儿子這样,也管不着火情,安排管家照应,跑到儿子身边神色紧张。
“我儿,如何了!大夫呢!快去叫大夫来!!”
“老爷已经派人去了,很快就来”
“還不把少爷抬到房内去!要是少爷有個三长两短,你们有的好!”
西门吹雪忙指挥這群废物抬着西门庆出去了西院,到中院去一路上各大小夫人纷纷来看。
“奶奶我好痛啊”
西门老妇人,见着自己乖孙儿這样眼一番差点晕過去,拉住西门庆的手。
“乖孙,我的儿你這是怎么了,你父亲不是說休息几日便无事了嗎?這是怎么了”
西门吹雪那裡敢跟西门老妇人說实话,要让她知道以后西门庆只能做個沒根的人,西门主家搞不好要绝后!
那谁先走還真不好說。
南城悬壶济世医馆,几個气喘呼呼的家丁,砰砰砰一阵敲门。
“谁呀大早上的,哎!!哎!!师傅還在睡觉不要乱闯!!”
童子刚打开门,就见一群人直冲到后院,大夫住的院子,药童在后面大吼大叫。這是遭贼了么?
“你们是?做甚?這是做甚!”
這大夫還穿着睡觉的中衣,就被人从床上抬出来,看着這些家丁打扮的家伙有些眼熟。
“大夫,别问了,我們西门少爷……呼呼…蹦了伤口真在流血不止,您快去看看吧!…呼呼~迟了怕是少爷经不住了!”
說话的是個管事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夫一听明白了,忙高声大喊。
“我們的药箱!带上药箱!”
又一人忙回去拿药箱,几人抬着個大夫在大街快奔,可前面突然有两架车不知怎么一下撞到一块儿,把大路堵了個严实。
加上刚才有人纵火,這下再傻也明白過来,這是有人要安排他家少爷啊。
可也沒時間去管這些,寻了條小巷弯弯绕绕,可還是时不时遇到有车马堵住,要么就是地上散漫豆子,非的小心翼翼過去。
這么一折腾到了西门家,已然是過了大半柱香了,西门吹雪看到大夫才来,劈头盖脸就给那家丁管事一顿骂。
“好奴才种子!老爷平日裡让你等吃喝,去寻個大夫便拖拖拉拉?是老爷最近太仁慈了?你们记不得本老爷的好了?少爷要是出了事儿!你等也不用這么累了!”
“老爷非是我等不尽心力,是有人要害咱们少爷啊!!”
那管事說着就把路上遇到的情况說了說,西门吹雪心裡恨的不行,莫非是张王二家?
“啊!!!”
沒等他理清头绪,西门庆一声惨叫惊动了他,忙跑进中院屋裡,外面一群妇人急的坐立不安,内西门庆直哼哼。
“如何了!大夫我儿如何了!!”
他上前只见西门庆下面水涌如泉水,西门庆脸上也是红百变幻,最后渐渐变得惨白。
然后浑身一激灵,看着他父亲西门吹雪,嘶哑着喉咙說。
“父亲!武二!潘莲!陪葬!周……周………周…”
嘴裡喊着周要伸手西门吹雪忙去拉住,可最后一個周字也沒周出来,手一下耷拉而落。
西门吹雪定住了,好似被人打了一锤在额头。那大夫擦擦汗,血总算止住了,可抬头一看西门庆脸色苍白,闭着眼已然是断了气。
平康三十二年,八月八,清河西门公子,血崩而亡!
這会儿掘墓人已然到了鲁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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