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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如此......不顾廉耻?

作者:二手电瓶
第一卷

  1.27司棋:如此......不顾廉耻?

  谢家二房院子。

  相比于院外或者大街上积雪成灾、天气酷寒的景象,正院东厢房中称得上温暖如春,袭人和司棋一人手中一份针线,边說笑边做着女红,两张俏脸上洋溢的笑容,显出她们谈论的话题很有爱。

  东西厢房虽是三间,实际上都是一分为二,东厢外间为外书房,内间设有火炕铺盖,平日裡原用作工作劳累时小憩,只是因为家中人少,谢鳞干脆将其当做卧房使用,反倒是后宅正卧使用很少,正院正卧干脆连铺盖卧具都被收起来,因为根本用不到。

  此时,就在内间的北墙边,一座高度三尺有余、长宽将近两尺的火炉烧的正好,只看两個丫头仅着居家襦裙便可知道,略微高于煤块上表面的火苗为房中带来令人满意的温度;墙外另有高出屋顶近五尺的烟筒保证通风,确保不会有“炭毒”之类問題。

  “你這蹄子,真是不老实,你们姑娘留在府裡,当丫头的却跑来躲清闲,真真该打。”不知道說了什么,袭人突然笑着打了司棋一下,嘴裡還不忘调侃,“阖府皆知二姑娘脾气好,现在连你都敢欺负了。”

  “你怕是忘了我在府裡什么名声。”司棋显然是想到许多,表情带着掩饰不住的黯然,“就是我們姑娘自己的东西,都难說是否保得住,平日裡若不是我帮着照应,间或与那些老东西斗嘴,她怕是连平日吃食都难以保证。

  幸好老祖宗喜歡热闹,让三位姑娘从小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都能一块儿商量,以三姑娘的脾气,府裡那些欺软怕硬的东西哪個敢惹?再加上我這‘副小姐’偶尔闹上几次,這才让我們姑娘不至于太难受,若不然還能指望哪個?东路院两位嗎?”

  “好了,我不過白說两句,就惹来你一车子话。”袭人自知說的不合适,赶紧放下针线抱住司棋,“现如今都是一家子姐妹,哪裡還要如此为难?”

  “你這裡才算真的一家子,那边府裡......”司棋苦笑着摇摇头,到底沒提什么太难听的,“就只說這炭火之事,府裡有什么好的,头一個就要紧着老祖宗,接下来是两对老爷太太,再往后是带玉的那個、管事的琏二奶奶琏二爷,最后才轮到大奶奶和三位姑娘。

  如今天气酷寒,沒有炭火如何支撑?你這炉子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竟是比老祖宗房中地龙不差什么,三位姑娘房中只依靠两個炭盆,晚上竟要挤在一個被窝取暖,知道你身份的,說你是伺候二爷的丫头,却不知你比三位姑娘過得還舒服呢!”

  “竟会如此?”袭人完全理解不能。

  “何止是炭火,其他哪個不是?”司棋轻轻一叹,“我們姑娘晚上饿了,只想吃個鸡蛋羹,厨房的柳家贱妇都敢說什么‘不知怎的,今年這鸡蛋短的很’,硬是压着不给,气的莲花直哭,若不是我带人過去砸了厨房,還不知她们要传成什么呢!”

  “何至于此?”袭人难以置信,“我倒是从未遇上.....”

  “你一直伺候老祖宗,出门带着她老人家的体面,哪個敢在你面前耍横?”司棋苦笑着摇头,“若不是当真如此,我們姑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会如此......不顾廉耻?”

  “你又为何答应?”袭人不解的问道,“我听說家裡不是已经张罗着你的亲事?好像還是你的表兄弟?”

  “都是一起长大的,我還能不知道他么?”司棋不屑的撇撇嘴,“一天到晚死命的巴结我那老子娘,還不是想要借着我的情分,到我們府裡伺候?却不知连我自己都想脱了那牢笼,哪裡還想再搭理他?实在沒办法罢了。

  横竖我是要伺候姑娘的,若不是从小跟着,我都不敢相信那晚上,她会让我做出這等事情,想是真的被府裡逼急了,害怕将来沒個可心的照应,這才一改往日性子;虽說做的差了些,到底跟的是二爷,什么脸面之类丢就丢了,這不就......”

  “伺候上了?”袭人笑着调侃。

  “還說我呢,以前在府裡,我当你是個贤惠端庄的,哪知见了二爷,什么爹爹哥哥的,我都听得脸红!”司棋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死蹄子,你還不是一样!”袭人羞的臻首埋进枕头。

  “好了,我們本就是伺候人的,二爷說什么,可不就是什么?”司棋面颊微红,“整日裡想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担心自個儿,你跟着二爷自然好說,莪跟着我們姑娘,却不敢忘了還有一位姑娘呢!”

  “這......”袭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前些日子传成那样,二爷都沒敢向你们府裡提。”

  “提了如何?我還能不知道府裡的意思?”司棋面露冷笑,“当日三姑娘裹着二爷衣裳进门,老祖宗都沒說過答应!”“当真?”袭人无比惊讶,“不提以前的事情,只說如今,不论是三姑娘還是二姑娘,横竖我不過是伺候的,二爷到底想哪個?”

  两個丫头互望一眼,齐齐无言以对。

  当晚,紫禁城,御书房。

  安泰帝端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大概是沒什么好消息,他的眉头几乎沒有松开過;一旁站着的戴权始终躬身而立,一句话都不多說,只是偶尔添些茶水,或是剪一下灯花,主仆一起衬着偌大的御书房,竟是有几分孤寂的感觉。

  “臣裘良(谢鳞)参见......”所以,两人进门时就看到這些。

  “好了,自己找個凳子坐下,朕批完手裡奏折。”沒等两人行礼完毕,安泰帝就头也不抬的打断他们,手裡甚至沒停下书写,半晌后才长长舒了口气,放下毛笔转過身,见两人依然肃立,脸色露出满意的表情,“朕不是說让你们坐下嗎?還站着干什么?”

  “谢陛下!”谢鳞這才拉過两只绣墩,先递给裘良一個,待他斜签着坐了半拉之后,才学着坐下。

  “不早了,朕沒空绕圈子。”眼看两人坐好,安泰帝很明显忙了一天也很累,开口直入正题,“谢百户对吧?裘爱卿上午提到,你在家中一直用石炭取暖,朕之前听說,如此做法容易导致炭毒伤人性命,你是如何解决的?”

  “這是末将画好的草图,請陛下過目!”谢鳞立刻递给戴权几页材料——裘良既然上午小朝会上提到事情,肯定会在散朝后第一時間通知,事先做好准备,“石炭之事,末将還有些小想法,這裡一并呈于陛下。”

  “竟然如此好做?”安泰帝接過“石炭烧火炉”简图,內容很简单,就是现代农村常用的煤块、蜂窝煤取暖炉,至于“小想法”部分,他直接递给戴权,“此物真能杜绝炭毒伤人?”

  “這一点,末将不敢完全保证,但自家所用也是如此。”就是现代都沒办法杜绝一氧化碳中毒,更别說封建时代,谢鳞傻了才会打包票,直說自家情况即可,“只一点,這种炉子必须绝对杜绝漏烟問題,否则就等于纵容炭毒。

  做法不复杂,内层以砖石为主体、以石垩(石灰)为粘合,建好之后用石垩仔细喂缝,待炉体干透再以石垩混合米汤、麻绳丝反复涂抹裹好,厚度最好超過三分,可以最大程度防止‘漏烟’和炭毒,保证使用者的安全。”

  “谢百户所說,倒是和咱家听過的砖窑相似。”戴权突然开口。

  “公公所言极是!”谢鳞沒想到他竟然能弄懂,自然赶紧答话。

  “既然大伴知道,想来問題不大。”戴权的话明显让安泰帝更加坚定信心,“只是,如此方法大概還有隐患,可還有更好的手段嗎?”

  “若是民间使用,可以把石垩换成黄泥,只是需要每年入冬前砸碎外层涂抹,重新以新的黄泥裹好,石垩是给手头宽裕的家世所用。”谢鳞当然早就想好,“若是宫中需要,可以完全用生铁铸造炉体,烟筒也用铁皮卷打、石膏防漏,只要平时注意通风,基本可以杜绝炭毒。”

  “谢百户有心了!”這一次,安泰帝脸上的笑容几乎止不住。

  “皇爷,谢百户虽年轻,此物可是大利于天下啊!”眼看皇帝如此开心,戴权当然不会忘记凑趣。

  “待试行无误即行铺开,到时朕不会忘记谢百户的功劳。”安泰帝罕见的许诺赏赐,“裘爱卿手下有此人才,可见平时勤勉。”

  “此乃微臣分内之事,不敢当陛下夸奖!”裘良脸上都快笑出菊花了,“青麟還說,此物大利于百姓烹食取暖,用之可保冬季安泰,不如就叫安泰炉!”

  “哈哈哈!”這一次,安泰帝忍不住大笑出声。

  正說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陛下何事高兴,臣妾在院子裡都听到了。”绵柔甜美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很快就见两個几乎一模一样的宫装女子款款而来,說话的走在前面,后面的女子手中還端着托盘,“眼看陛下国事繁忙,我們姐妹特为陛下送来参汤。”

  “爱妃辛苦了!”皇帝笑容满面。

  “臣等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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