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重获新生
要不是读過原著,知道秦可卿骨子裡并不是一個淫荡的女人的话,水溶真的会怀疑秦可卿是不是在诱惑自己了!
水溶也不敢跟秦可卿過多說话,便是拱手道:“姑娘客气了,小王也是奉他人命令。”
果然這句一出口,秦可卿便是愣住了,他人命令?难道是,自己那個未曾谋面的兄长?
水溶也不给秦可卿過多思考的机会,便是对秦可卿继续道:“這裡太過困苦了恐怕姑娘吃受不住,還請随小王回府,避居两年,方可见人。”
秦可卿闻言便是有些犹豫的样子,水溶见状急忙的便是道:“当然了,其实在這裡居住也不错,更为掩人耳目,小王若有闲暇,也会来看望姑娘,不必担心生活上的問題。”
其实水溶更想秦可卿拒绝跟自己回府,這样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把秦可卿丢在這裡了!
能跟秦可卿不接触,当然還是不接触的好!
只是可惜,秦可卿犹豫了一阵便是缓缓点头道:“如此,就麻烦王爷了。”
水溶:“………”
秦可卿脸色微红的偏转過头去,她還是有点儿不适应,毕竟自己之前還是個有妇之夫,现在刚刚醒過来,一道又一道的晴天霹雳下来,自己竟然直接换了個人!
一下子从一個区区五品工部营缮郎的女儿,宁国府的孙媳妇,变成了废太子流落民间的女儿,太孙的亲妹妹,成了堂堂的公主!
這年头有些酸文人靠写些风花雪月的酸文度日,与一些书斋合作,写些话本小說之类的混口饭吃。
秦可卿之前苦闷无聊的时候,也曾命人翻找些来看,其中有些有趣的写主人公穿越的故事,有穿越回春秋战国的,有穿成不知道哪個国家的王子公主的………(不是我胡诌,明清的时候真有了)
若不是宝珠在一旁,秦可卿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跟那些主人公一样,其实是真的死了穿越了!
她本身就不是特别敏锐的人,其实到现在都沒有完全接受這些,但是她性子裡是柔弱的,从骨子裡,就是一個仿佛牵牛花一样的人,若不找一個强壮的大树攀援,她只有在风中凌乱孤苦!
因此水溶說带她回家,她虽然犹豫,但是却根本不敢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
虽然她其实受够了深宅大院的生活了,但是她却也沒有勇气逃离那种生活,是的,她只想回到那种生活当中,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
她的一生,其实就是可悲的只有攀附男人才能够生活,但是话又說回来,這個年头,哪個女子不是如此呢?倒也說不上什么可悲………
所以好不容易看到水溶這颗大树了,虽然其实她从内心裡并不信任水溶,但是把她丢在這荒郊野岭,她更不情愿!
那是一种沒有安全感的恐惧,她只能是拼命的抓住水溶,才能够让此时已经惊弓之鸟的自己,稍微感觉到些许的松了口气!
水溶或许也是察觉到了她這种心态,看她既羞涩,又可怜兮兮的用小眼神瞟自己的样子,好像生怕被抛弃的猫儿一样………
說实话,水溶也软了………
于是脸色更加生冷的躬身:“請姑娘收拾利索,小王就在门外等候,姑娘只更衣就好,其余物品不必多拿,府中自有安排。”
說着水溶便是转過身出门去了,而秦可卿连开口道谢的机会都沒有,只能是有些忧虑的呆坐在当场。
“奶奶,不必担心,有我陪着你呢。”
秦可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宝珠,微微的笑了笑:“宝珠,有你陪着我真好………”
宝珠笑了笑:“宝珠永远追随奶奶!”
秦可卿摇了摇头,微微蹙了蹙细柳眉:“如今我也不是你的奶奶了,你還是叫我姑娘吧。”
宝珠连忙的点头称是,随后秦可卿便是打起精神,不管怎么說,自己已经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当是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不就是两年時間嗎?如果真如水溶所說,两年之后自己就能重获自由的话,那自己等就是了!
想到這裡,秦可卿又好像是心裡稍微的平息了一点儿似的,急忙的便是起身换了衣裳。
为了掩人耳目,秦可卿换上了一身农户人家姑娘的穿着,虽然少了些许的贵气,却有一种返璞归真………呃,村裡的年轻俏寡妇一样的既视感………
原本還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要直面水溶的秦可卿,随着越来越靠近水溶,感受到水溶身上那股生人勿近一般的冰冷气息之后,秦可卿渐渐的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脸蛋儿又红了不少!
水溶只是拱手:“請姑娘上车。”秦可卿低着头点了点,一言不发的上了车,水溶淡淡的看了一眼宝珠,宝珠则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也是跟着上去了。
水溶這方才是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翻身上马之后,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這娘们儿确实挠人心肝啊………
“出发吧。”
“是!”
王府队伍缓缓的开动,向着早就打好招呼的神京城东便门走去,那裡的城门将是神武将军冯唐,是太上皇的亲信将领!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是有有心的,也只能查到是水溶在农户人家云游的时候看上了人家的女儿,所以给纳进府中了,不好大张旗鼓,只能是半夜派人出城去接,掩人耳目!
队伍缓缓的开动着,将近天明的时候,方才将将的看到了神京城的轮廓,水溶心中方才稍微的安稳了一些,谁料远处,竟传来了阵阵喊打喊杀的声音………
“抓住他们!快!”
“刺马!刺马!一個都不许放走!”
赵承礼甩了甩怀中的浮尘,双眼微眯的转過头看向了水溶,而水溶同样是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咳!咳咳!這個………逆子!真是要气死我了………咳!咳咳!”
一個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者躺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一旁的侍女急忙的便是想要上前搀扶老者起身,谁料老者却猛地将她推开!
“让那個逆子给我滚!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他!這個畜生!咳!”
“老爷………”
一旁一個妇人见状不由得抹了抹眼泪,对那老者哭诉道:“无论如何,钟儿终究是我們的儿子啊!”
“住口!”
老者猛地便是坐了起来,支撑着似乎是想要从床上弹起来一样,只是终究還是气力丧尽剧烈的躺在床上喘息着咳了两声:“我沒有這样的儿子!败坏我秦家门风!畜生!畜生啊!”
妇人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老者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我還沒死,用不着你们给我哭丧,都给我滚!滚!”
妇人似乎是沒想到一向为人平和柔顺的丈夫居然有這样狂暴的一面,不免的便是呆愣在当场。
“滚!”
直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老者夺過一边侍女方才桌子上的汤药便是狠狠的掼到了地上,妇人吓了個哆嗦,只能是哭着起身走了。
四周的丫鬟们则也是急忙的便是低着头跟着出去了,老者這方才是瘫倒在了床上,老泪纵横!
“为何,为何会是如此啊………苍天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对我秦家啊!”
“确实,父子两人都是這個德行,的确是有够戏谑的。”
老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他的床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個浑身上下都裹在黑袍内的人,声音也闷闷的,似乎是戴着面具。
老者情绪似乎是平淡了下来:“你,是来杀我的?”
那黑衣人沒說话,只是缓缓的上前:“你沒有履行你的承诺,终究是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不是嗎?”
老者嘴唇微微动了动,随后方才是睁开双眼,勉强的看向黑衣人:“那也就是說,可卿,還沒有死?”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老者却似乎是有了答案一样,舒了口气躺在了床上,又闭上了双眼,只是這次却欣慰的点了点头叹息:“如此,我也终究是有脸下去见殿下了。”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不紧不慢的往袖子上的黑布倒去,老者也面容平淡的看着這一切,似乎是全然不在乎即将发生的事情一般。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黑衣人走到他面前:“這就是你全部的遗言了嗎?”
老者闭上了双眼,沒有回答,黑衣人将袖子按到了老者的口鼻上,老者猛地便是睁开双眼,紧接着他的一生便是在眼前不断的重新浮现着………
科举一举中了进士,原本应该是荣归故裡,却在酒宴上有幸结识了当今太子,彼此之间十分欣赏,数日之后结为好友,却渐渐的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惹下了滔天大祸,从堂堂读书人成为了太子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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