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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污蔑

作者:尚二郎
贺文丰很快便是被李宝仓给折磨的失去了耐心,贺文丰是软硬兼施可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李宝仓就是疯疯癫癫的嘴裡又是什么讨封又是吃斋的………

  贺文丰终于失去了耐心,心中开始后悔自己大包大揽,于是也不敢怠慢,当下便是命人将颜道全袁知几都是請了来。

  贺文丰对颜道全和袁知几大吐苦水:“我审问了這么半天,他還是颠三倒四的,有时候說话能听出個章程,有的时候干脆就是疯言疯语!”

  颜道全和袁知几都是双手负后的看着牢房中仍旧大呼小叫的李宝仓,一旁的贺文丰甩了甩手刀:“依我看啊,這就是個疯子!两位大人,咱们還是回报王爷吧。”

  颜道全和袁知几都是沒话說,贺文丰便是命人去叫水溶来。

  此时天色将明,牢房中都是开始放饭,虽然只有一個窝头,但是那些犯人還是吃的狼吞虎咽!

  原本准备一起去吃点儿东西的袁知几无意之间便是注意到了此时的李宝仓似乎是咽了口口水,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四周………

  袁知几双眼微眯:“既然一会儿王爷要来,那咱们不好擅离此地,還是在這裡用了就是了。”

  “在這儿?”

  贺文丰有些不情愿的反问了一句,似乎是察觉到了袁知几话裡有别的意思,于是一旁的颜道全便是接過话道:“也好,還是正事重要,太上皇和皇上都在等着,咱们還是尽快回报的好。”

  原本贺文丰是绝对不肯的,但是两個人都如此說了,他自己出去吃也不像话,于是也只能点头同意了下来。

  于是各自吩咐小厮下人出去酒楼采买,沒多时便是俱全了。

  喷香的太祖炒蘑菇,金黄的粉炸螃蟹,泥鳅豆腐,花肠子滚肉圆儿,烂熟的猪蹄包羊角葱,一大盆的鲫鱼头嫩豆腐汤,一会儿要进宫不好喝酒,于是一人又来了一碗芫荽芝麻茶。

  “呵呵,這眼瞅着就又要到中秋了,這螃蟹看着是又大又肥啊!来来来,两位大人,鼓腹楼的粉炸螃蟹,他们楼裡的大师傅做的,那可叫是一绝啊!”

  說着贺文丰便是伸手给颜道全和袁知几夹菜,两人用了几口,袁知几便是点头叹息道:“哎呀,這人生在世啊,求的是個什么?不外乎就是個吃喝玩乐罢了!”

  颜道全挑了挑眉,沒接话,贺文丰则是呵呵笑着:“袁大人高见,這办事当差嘛,尽心尽力,可咱们也不能苦了自己不是,您請用,皇帝,他也不差饿兵不是?”

  袁知几笑着点了点头:“所以說啊,這人不管怎么死,最惨的,那就是饿死的,再怎么样,死之前得让人当個饱死鬼吧?”

  贺文丰這個时候也品過来味儿来了,哪有人大清早就死死死的?

  于是便是看了颜道全一眼,颜道全却是笑呵呵的接道:“袁大人說的是,去年陕西大旱饿死了不知道多少,仆那时候恰在长安巡视,真可谓是易子而食饿殍遍野啊!”

  贺文丰闻言咬了口金黄酥脆的螃蟹笑着道:“哪年不死人?人要死的时候,什么做不出来?”

  袁知几闻言“哦?”了一声,笑着端着茶盏起身道:“贺大人這句话算是說对了………”

  說着袁知几便是走到一直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的李宝仓的牢门前,静静的看着他,用极其平静的语气:“人要是真的快要饿死的时候,仆倒是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贺文丰就是再傻也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便是把油乎乎的手中抓着的螃蟹丢到了桌子上,起身一面嗦着油乎乎的手指,一面的笑着走到牢门前:“袁大人你還真别說,本官也想看看,饿他個十七八天,能不能把疯子给饿正常了!”

  袁知几看着身体仿佛筛糠一样的李宝仓,淡漠的眼睛掩藏在黑暗之中,用极其戏谑冰冷的声音轻声道:“說,不然,就饿死你。”

  李宝仓咽了口唾沫,贺文丰猛地便是一击牢门使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說!”

  李宝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方才是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不敢說………”

  “有门儿!”

  在场三人都是心下同时一喜,于是颜道全便是用手帕擦着手,对几個站在那裡的锦衣卫摆摆手:“都先下去,我們要单独审犯人!”

  “是!”

  于是等這些锦衣卫都走了之后,袁知几方才是缓缓的蹲下,平视着剧烈颤抖的李宝仓:“說,只要說了,那些都是你的,我們能保你不死,不說,就活活饿死你。”

  李宝仓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桌子上他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山珍海味,缓缓的张开了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說………”

  水溶翻看着手中的卷宗抬起头看向面前拱手的三人:“李宝仓是因为和邻居李文斌李武争斗被人烧了柴草,因此便想进京告状,路上遇到了两個男人,给了他一根枣木棍,說让他拿着這個进宫伸冤,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宫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太上皇的寝宫?”

  贺文丰三人应了一声,水溶便是微笑着合上了卷宗:“這段话三位大人說,小王信,三位大人觉得,太上皇信嗎?”

  颜道全三人对视了一眼,贺文丰便是轻咳了两声上前对水溶道:“王爷容禀,下官在审查此人的时候,就发现了此人学识不高,不识的几個字,本身就是山中猎户,故而說话颠三倒四,讲不明白,就算是讲的明白,也是疯疯癫癫,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故而,下官等三人认为………”

  颜道全拱手道:“此人或许本身就是疯子,犹未可知。”

  水溶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袁知几:“袁大人也是這样认为的嗎?”

  袁知几张了张嘴,還是叹息摇头道:“或许,应当是這样的吧!”

  水溶抿了抿嘴,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三位大人都這样认为,那么小王也只好如此,至于太上皇是否相信………”

  贺文丰笑着道:“王爷尽可传诏我等,下官辈有问必答!”

  水溶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一转身脸上的笑容便是冷了下来,手中搓着那封卷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查完了?這叫查完了?那两個男人是谁?他是怎么进宫的?既然肯开口,就不会不开第二次口!”

  “朕告诉你们,朕這次不是在顽笑,這件事也绝对不可能就這么草率的结案!三法司不会查的话就由锦衣卫查!”

  太上皇勃然大怒的将手中的奏折砸到了水溶的身上:“你去!朕给你一個时辰!天亮之前,撬开他的嘴!”

  水溶话都不敢多說,膝行退了两步,便是起身垂着手离去了………

  太后不免的便是不满道:“三法司是怎么做事的?就查個案子,糊裡糊涂的就送上来了?這可是罪诛九族的行刺案,就這么算了?”

  苏浈见状便是冷笑一声:“還能是因为什么?大局为重呗!马上就要开朝会了,到时候内阁一定会向今上向三法司要個說法,怎么說?难道說某人要行大逆不道之事不成?那可真是成了天大的丑闻了!”

  苏沛闻言冷冷的看向苏浈:“這么說,八哥是心中已经有了某人的人选了?不如說出来,大家听听!”

  苏浈脸上连冷笑都欠奉了,就算是再蠢,這么多年也醒過味儿来了,行猎案背后真正的谋主不是苏沛和水溶,苏浈死都不信!

  所以苏浈现在心裡面只有恨不得弄死苏沛和水溶的心,连阴阳怪气的笑容都不愿意给苏沛!

  “說的是谁,谁心裡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浈冷冷的道:“三法司是真不清楚啊,還是不敢清楚啊?能光明正大的带個疯子进這森严的紫禁城的,除了皇帝,应当不会有第二個人了吧?嗤!”

  “我朝立国至今,不,别說是我朝,从古至今,能被人混进皇宫行刺皇帝的,都寥寥无几吧?這要是再爆出来背后主使其实是某個无君无父的畜生!”

  苏浈冷冷的看着苏沛:“皇帝,還有脸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就算是养气功夫已经十分了得的苏沛,此时也是禁不住脸颊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都给朕住口!”

  就在太后准备开口帮腔,而皇后十分担忧的看向苏沛的时候,太上皇终于是主动帮腔了!

  但是就连苏沛都清楚的知道,此时面无表情的太上皇,其实已经是把苏浈那番话听进心裡去了!

  毕竟要說打死太上皇的话对谁最有利的话,那么恐怕就只有小皇帝了!

  太上皇要是死了,小皇帝立马就能光明正大扬眉吐气的收揽权力了,反而是苏浈等人,却要因此再次蛰伏甚至很可能是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所以要說在座谁最希望太上皇死的话,恐怕就只有小皇帝!

  当你不知道一件阴谋究竟是谁做的时候,那么只要知道谁最后受益最多,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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