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中二三事
余姚侯看着锅裡底下不断舞剑的贾琏,還是一阵点头,毕竟自家外孙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好了,琏儿,你過来,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什么进步!”张辅一边饮茶一遍笑呵呵地說道。
贾琏则是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张辅的面前。
看着在阶下站的笔直的贾琏,张辅笑着說道:“行,我看你小子行,比你老子强,以后是個当兵的好材料,就是這要是带兵么,就不知道了...”
以贾琏两世为人,自然听出了张辅的言外之意,讨好的看着自家外公,“外祖夫,那您倒是教教我啊,您带兵打仗一辈子了,那可就是活兵书了,您可得好好教教我!”
看着小外孙讨好的样子,张辅只觉得一阵开怀,自家那几個孙子,沒一個顶事的,倒是這個外孙子,最合自己的胃口。
“行,今天外祖就先带你看看這战阵之法,走,我带你去京营,让你看看外祖是如何操练的!”
贾琏连忙点了点头,他早就想进军营看看這個时代的军人了,要說他脑子裡,后世的单兵作战,训练,他门清儿的很,可要說到這指挥人马,排兵布阵,甚至是带领大军,這其中的调度,后勤,他是一窍不通,都得从头学起。
张辅则是先回房披甲,這是他几十年来的习惯,不管是带兵打仗,還是巡视营房,他都会尽数披挂!
房内,余姚侯夫人一边为张辅披甲,一边埋怨的說道:“你這好不容易今天休沐,怎么又要去那京营,一把老骨头就不知道歇一歇?”
张辅则是满不在乎的說道:“妇人之见了不是?如今皇上离京,几位皇子明面一团和气,背后的势力那個不是蠢蠢欲动?从皇上离京那一天开始算起,你可知道,老夫接到多少邀约?”
余姚侯夫人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张辅,“這么說,京城并不安稳?侯爷,那你可得把好這個度啊,皇上他...”
沒等余姚侯夫人說完,张辅抓着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吧!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還不知道我,我去京营,便能镇住那京营内的数万大军,些许宵小,翻不起什么浪来!”
說着,扶住腰间的宝剑,大踏步的往外走去,爷孙两個,连同数十位家将亲兵,朝着京营奔去!
而另一边,春风阁。
一位黑袍男子,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朝着上首的人解释着什么,那双大手上布满了老茧,浑身上下一片肃杀之气。
“殿下,余姚侯近乎每天都要巡视一遍京营,属下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啊!”
而那被唤作殿下的人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余姚侯那老货是父皇的心腹,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更别說你们了,本来也沒指望能成,一步闲棋罢了!”
說着,有顿了顿,声音更轻的說道:“大军的行军路线,拿到手了么?”
地下的黑衣人浑身先是一僵,但還是开口說道:“殿下,行军路线,臣已经在兵部得知,但,依臣所见,這样是否...”
上首的男子的眼神犹如刀子般扎在了黑衣人的心裡,使他根本就不敢再开口。
少顷,似乎是来了兴趣,上首的男子還是开口說道:“朝廷的军队,加上辅兵,民夫,已经超過了五十万人,而那辽东贼子不過两万余众,這一仗,父皇是要彻底收复辽东,掌控关外。
可是,父皇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他怎么就不懂的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呢,做了五十多年的皇帝還不够,還要继续做下去么?本王已经三十二岁了,难不成要本王再等十年,二十年不成?”
可能是說到了自己的恼怒之处,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是低吼出来的。
那黑衣男子连忙劝道:“殿下,慎言啊,陛下的锦衣卫无孔不入,這些话,别再說了!”
似是也缓和了過来,男子摆了摆手,“去吧,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将路线送到那努尔哈赤的手中,明白了么?”
“臣,明白了!”一边說着,黑衣男子缓缓地退出了房门,只留男子一人在屋中。
男子透過窗外,看着那悬挂再天上的太阳,轻轻的說了一句。
“父皇啊,儿臣是真的想做一個好儿子啊!”
京营。
余姚侯一行人来到了大营前,一众将士朝着张辅行礼喊道:“卑下见過大将军!”
张辅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說道:“行了,什么大将军,胡闹么不是!”
底下的一游击将军也笑着說道:“怎么不是,卑下還记得和大将军一起征伐云南,那时候,卑下還只是個小旗官儿呢!”
张辅等人也下了马,张辅看着那游击将军,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說道:“谢鲲,你好歹现在也是個国朝二等男爵,能不能有点出息?”
谢鲲则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属下這不是看着大将军亲切么?大将军今日不是休沐么,怎么去而复返了?”
张辅哼了一声,将身旁的贾琏拉了出来,给他介绍到,“琏儿,這位,是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谢鲲,以前和我一起打過云南,以后要是我不在京,你就到定城侯府找他,抱着他大腿叫叔就行!”
贾琏则是连忙朝着谢鲲躬身行礼說道:“小子荣国府贾琏,见過世叔!”
谢鲲先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贾琏,忍不住的說道:“你是先国公爷的,孙子?你是贾赦家的?”
“家父正是!”
得到確認,谢鲲看着贾琏的目光顿时亲切了起来,脸上笑得合不拢嘴,“若是這样,你這一声世叔,我就接着了,贤侄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报我老谢的名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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